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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已有打算。”
“说说看。”
“既然他们要不顾一切,一意孤行,那知,死伤必将十分惨重,咱们从中取利,岂不甚 好?”
“这……”
“咱们五个人,足矣够矣!”
“要不要去找一憎一道?”九幽鬼王沉吟着问。
“不必了,再找只有自计没趣。运金船既然明午方能经过大孤山,咱们迎上跟踪,强似 在此鬼混。”
“好!妙哉!咱们去找船。”九幽鬼王鼓掌称善兴奋地叫。
“大哥,你还没问闵家兄妹愿不愿意呢?”姑娘说。
“在下岂不有愿意之理?”子建笑答。
“那就走。”九幽鬼王站起说。
“急也不在一时,晚辈须返回三市口处理一起繁琐事。这样吧,咱们约期约地会合,半 个时辰后出发!”
“不成,要走就走,哪有这许多麻烦事?你们不走,咱们可不能等,等群雄找上头来。 想走也走不了啦!”九幽鬼王断然地说。
子建兄妹一迟疑,子康说:“好吧,这就走。”
于建似乎不打算走,说:“咱们抢先往迎运金船,岂不错过了群雄在湖口一拼的机会 么?”
“群雄不会在湖口一拼了。”九幽鬼王冷冷地说。
“为什么?”
“你以为群雄都是死人笨猪不成?其中比老夫消息更灵通的人多的是。混江虎鲨是鄱阳 之霸,眼线遍处每一角落,伊王府的人怎瞒得了他?湖中往来的任何一条船,其中所载运的 人货,无不了如掌指,五万两黄金他会走眼?他之所以在湖口召集群雄加盟,其用心极为可 怕,意在引群雄抢劫装了石头的驿船,他的贼子贼孙便可从中取利。他虽聪明绝顶,但此举 动近乎掩耳盗铃。纸包不住火,经柴哥儿一闹,群雄必将一哄而散,各行其是,各自打算。 走吧!咱们再滔滔不绝地辩论,别人就赶在前面下手啦!”
县南五里地,有一座位于湖畔的老鸦矶,也就是后来改为凤凰矶的地方。矶南湖滨有一 座小渔村,要找船必须到村中设法。
当他们到达村东向湖滨观看时,发觉所有的系船码头皆空荡荡地,哪有半条船影。
“混江虎鲨已控制了湖两岸的船只.咱们毫无获得船只的希望。”九幽鬼王说。
“我知道有地方可以弄到船。”柴哲沉静地接口。
“在何处?”闵子建问。
“紫袍魔君在乱葬冈藏有船。”
“你是说……”
“咱们去抢船。”
“这就走么?”
“不!要晚间方可。白天即使将船抢到手,也无法在湖中航行,那会被混江虎鳖的手下 水贼围攻。”
九幽鬼王思量片刻,断然地说:“好,只有这样办了,咱们先找地方歇息,养精蓄锐, 准备晚上抢船。”
闵子建第一个赞成,说:“就在此地歇息好了,我去弄些食物来。”
九幽鬼王向东面一指说:“咱们躲本那面的竹材中藏身。找食物要走远些,到竹林会 合,大家分开走。”
闵子建留下乃妹子康,遥自奔向东北的远处村落中找食物去了。
傍晚时分,五个人启程奔向乱葬冈,到达一别亭附近,天色已经尽黑了,天宇中阴霆密 布,江风劲烈,星月无光,大地黑沉沉。远处村落中闪烁着三两星灯光,湖面上点缀着疏落 的渔火。
五人鱼贯而行,由柴哲领先,警觉地疾走。
绕过一座荒坟,前面的柴哲突然一声低叱,侧身滚倒,伏在左侧的荆棘丛中,荆棘内发 出一阵急剧的响动声。
后面的人闻声知警,纷向两侧伏倒。
黑暗中看不清景物,只听到暗器破风之声传自上空。
同一瞬间,“啊”一声惨叫,发自右侧不远处,荆棘丛中有物蹦起,接着倒地翻滚,把 近丈方圆的半枯荆棘压得七零八落,呻吟之声刺耳。柴哲在伏倒时所发的一箭,真准。
九幽鬼王走在最后,突然一闪不见,身法之快,几若鬼魅幻形。
叫号声与呻吟声倏然沉寂,四周寂静如死。
柴哲像一头伺鼠的猫,无声无息地退至姑娘身旁,低声说:“怪事,不仅是伏桩。”
“那……”姑娘惑然接口。
“像是埋伏等候咱们的人。你退回去招呼闵家兄妹一声,要他们掩护我向左前方移动, 我要抄出前面去收拾那座坟侧潜伏着的两个人。”
“哲哥,千万小心。”姑娘低声叮咛。
“请放心,生死关头,我岂敢大意?”他低声说完,徐徐伏地向前侧方移动,一寸寸向 侧挪,双手小心翼翼地分开荆棘和荒草,全神戒备,警觉地留心四周的动静,随时准备用铁 翎箭反击。
接近了坟侧方,果然发觉另一端四伏着两个黑影。黑影将头半伸出草梢,用目光搜视前 面的动静,却不知身后来了人。手中挟了暗器,作势发射。
他想擒一个人来拷问口供,因此不打算使用铁翎箭;缓缓欺近至丈五六左右,徐徐屈身 站起,正待扑上。
蓦地,身后有草梢拂动声传出。
他左跨一步,身形右转,挫腰下旋,右掌闪电似的向后反削。
一个黑影刚扑到。剑气先至,彻骨奇寒;从他的手臂上方掠过,好险。
他计算得分厘不差,“噗”一声闷响,掌削在黑影的小腹上,如击败革。
“啊……”黑影发出一声厉叫,反向后倒,内腑已被震裂,再也挣扎不起了。
几乎在同一瞬间,前面蹲伏在地的黑影倏地长身急转,手中的暗器先发,接着拔剑随暗 器袭到。剑递出风雷俱发,造诣极为高深,招势凶猛,毫不含糊。
相距甚近,人来到剑已先至,捷逾电光石火。
他已别无抉择,生死关头,不得不用上家传剑术雷霆剑法。自从将父母接到乌蓝芒奈山 之后,他的父亲不再反对他继承乃祖的艺业,且严加督责用劲,已获剑道神髓,这时为自救 而出手,岂同小可?但见剑影漫天,只听风雷骤发,人影一闪!——
人影骤分,倏然而止,风息雷隐,八方沉寂。
“蓬!”一个黑影捧出丈外,倒地不起。
另一名黑影站在两丈外,上身略晃。“噗”一声轻响,手中的剑猝然坠地,接着,扭着 身躯,发出一声含糊的呻吟,“砰”一声仆倒在草丛中。
“啊……”北面远处突传出一声惨号,入耳惊心,令人闻之毛发矗立。
“可能是九幽鬼王动手了。”他想。
他刚想察看三个黑影是否已经断气,却听到五丈外传来闵子建的叱喝声,接着人影暴 起,“铮铮”两声剑鸣,火星飞溅,显然是闵子建遇上了扎手人物。
他不假思索,一跃三丈,一眼便看到闵子建袍袂飘飘,正和一个身材高大的黑影缠斗, 双方势均力敌,剑术同样辛辣狂野。
“要活的。”他低喝,一跃而上。
高大的黑影突然横跃丈余,信手扔出三枚枣核镖,再次跃退两丈外,撤回便跑。
他闪身避暗器,左手一扬,大喝道:“留下!阁下。”
“哎……”黑影惊叫,左腿下屈,稍一顿便再次跃起。
闵子建一跃而上,剑影一闪,刺入黑影的背心。
闵子建这一剑刺得真准,正中后心,透前胸而过。黑影想叫,却叫不出声音了。
柴哲恰好到达,抢救已力不从心,暴躁地叫:“你……我说过要活的,你……”
闵子建抽回剑,黑影向前仆倒。
“抱歉,兄弟没料到这家伙不闪不避,以致估计错误,将他刺死了。”闵子建歉然地 说。
“可惜!”
“可惜什么?柴兄要活的有何用意?”
“我想问问是谁主使他们在此伏击我们的。”
“真抱歉……”
柴哲不再多说,转身四顾,突然吃惊地问:“咦!两位姑娘呢?”
闵子建大吃一惊,大叫道:“康妹,康妹……”
柴哲心中狂跳,一跃而出叫道:“小妹,小妹……”
没有任何回音,两女踪迹不见。
两人在附近狂乱地搜寻,哪有半个人影?闵子建发狂般奔跑.形如疯狂地厉叫道:“是 九幽鬼王,这老狗没安好心,是他……”
柴哲向北飞掠,掠回先前有人惨叫的乱坟堆。
有两具尸体摆平在草丛中,不见九幽鬼王。
再在左右搜索,又发现了两具尸体。
“许老前辈。”柴哲冒险出声大叫。
左前方的一座坟头上,突然升起一个黑影,用冷冰冰的声音说:“这一带除了孤魂野 鬼,只剩下你我三个人了,叫什么?”
“在下失落了三位同伴,因此出声呼唤。”柴哲答,戒备着向对方接近。
“叫破了喉咙,也没有活的人回答你。这附近巳没有活人,东面却有八个横死的好汉, 你最好前往查看一下,看是不是你们的同伴?”
“在下会去察看的。”
“如果那八个死尸中,有你们的朋友在,哼!你两个也别想活。”
“阁下之意……”
“老夫经过这处乱葬冈,那八个该死的东西不问情由,一声不吭便下手偷袭。惹得老夫 火起,全把他们杀了。如果八个死鬼中有你们的朋友,你们岂能不死?”
闵子建迫近坟下,冷笑道:“你阁下好大的口气,贵姓?”
“老夫韩腾较。”
闵子建倒抽一口凉气,情不自禁打一冷战,退了两步。
柴哲却心中大喜,叫道:“韩老爷子,还记得八年前山西道上,侯马柴家的事么?小 侄……”
“哎呀!你……你是柴小哥么?”
“正是小侄。”
“你……”
“小侄要找的人,是九幽鬼王许老前辈。”
“怎么?他……”
“是他老人家带小侄前来的,同来的还有两位姑娘,他们全失踪了。”
黑影是绿杖翁韩腾较,八年前山西道上,他在坂泉坡无意中救了远贬山西为县丞的王宗 茂,落脚在柴家,劝柴家远走高飞避祸。他对这件事印象极深,因此一听柴哲自称小侄,便 猜出是柴哲了。
“糟!他会不会被人擒走了?今晚在此地埋伏的人,无一庸手,如果落在那些人手中, 恐怕凶多吉少哩!”绿杖翁跌脚叫。
“老爷子,我们快找找看,也许受伤陷在什么地方了。”
闵子建却冷哼一声说:“八成儿他是严贼或者是伊王的走狗奸细,把两位姑娘乘机擒走 了。”
绿杖翁一跃而下,沉声道:“闭上你的臭嘴!你把九幽鬼王看成什么人了?”
“虽不是土匪强盗,但也不是什么英雄好汉。”闵子建大声说。
绿杖翁重重地哼了一声,阴森森地说:“你这厮很会损人。你以为你是柴哥儿的朋友, 老夫便会对你客气,不好意思揍你是不是?”
柴哲赶忙行礼道:“老爷子请息怒,闵兄的妹妹失了踪,人在焦急激动之中,少不了有 点冲动,口不择言,尚清老爷子海涵。”
“你是什么人?”绿杖翁悻悻地问。
“小可姓闵,闵子建。”闵子建也悻悻地答。
绿杖翁冷笑一声说:“年轻人,在老夫面前,说老夫的朋友不好,你好像是活腻了。下 不为例,不然你将后悔。”
三人开始寻找,依然毫无所见。回到先前的斗场,绿杖翁将一具尸体翻转。掏出火折子 晃亮,细察尸体的脸貌,惊道:“咦!这家伙是四大金刚之一的侯九重,打得一手可怕的追 魂钉,剑术出类拔革,凶名震武林,竟然被你们击毙,是鬼王杀的么?”
“是小侄杀的。他与另一名同伴双剑齐攻,被小侄刺了一剑。”柴哲坦然地答。
绿枝翁老眼生光,注视他片刻,答道:“如果老朽所料不差,你用的必是今祖的……”
“小侄为了自救,不得不用。”柴哲抢着答,深怕绿枝翁说出乃祖的名号;有闵子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