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吗?咬他吗?还是送他回语文老师那进修几年?
“要,要背。”雅南撒泼似的蹬了几下草皮,恶狠狠地说。
换好衣服,雅南果真不客气地跳上了嘉树宽厚的背,紧紧地勒住了他的脖子,力气之大,差点让嘉树没法呼吸。
“让你欺负我,让你二愣子,让你讨厌。”松开了脖子,雅南发泄似的挠着嘉树好看的头发。
嘉树浅笑着,任由她胡闹。
闹够了,雅南就安静地,趴在他背上,指挥着嘉树绕着操场散步。
今夜气氛正好,雅南还不想那么早回家。
“嘉树,校庆过后,你就得去法国打球了吧?”良久,雅南突然问了一句。
嘉树顿了顿,低沉回应,“对。”
雅南笑着说,“放心,我不会给你戴绿帽子的,即便戴了也不会给你知道。”
嘉树停下脚步,扭头,淡淡地扫了雅南一眼,雅南谄媚地笑了笑,缩回他背脊,心里却吐槽,什么人嘛;自己没有幽默感,还不许人有幽默感了…
400米的跑道,嘉树背着雅南很快走完一圈。
雅南很轻,伏在嘉树背上很小一只,像极了他家里喂得那只懒懒的波斯猫,偶尔伸伸手,扭扭腰,打打哈欠。
“嘉树啊,待会儿就要下课了,要是被同学们看到可怎么办?”雅南问。
嘉树拧眉,他在学校的日子不多,却也知道这所学校校规很严,早恋是绝对不被允许的,“要不要放你下来?”
“你敢放下来试试?”见嘉树弯腰,雅南急匆匆地吼道。
好吧,他不敢。
也不愿。
“嘉树。”
“嗯?”
“嘉树啊…”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喊喊你。”那会儿,无论她怎么呼唤他的名字,都无法得到回应,这一世,总想着把上一辈子的全叫回来…
“哦。”
一阵清风吹过,雅南长长的马尾拂过嘉树鼻间,带着淡淡的花香…
“你大学,打算报什么学校?”
在此之前,嘉树想了很多。方才,雅南的话提醒了他,他要去练球,她要去上学,他们终有分开的一日。
分离,与他而言从来不是什么大事。
但有了雅南,就不一样了。
雅南晓得嘉树什么心思,却不点破,只歪着脑袋憧憬道,“听说云南四季如春,花开满地,我还从来没有去过。”
“云大?”嘉树迟疑了一会,说,“是不错,不过听说b大也还可以。”
嘉树一脸凝重的样子逗得雅南想笑…
“b大啊,是挺不错的。只是,我怕我分数不够啊。”雅南遗憾地说。
“你现在不是正在补习吗?”
“万一还是不够呢?”
嘉树不说话了,犹豫了好久,才说,“没关系。”
雅南满心荡漾,往上蹭了蹭,凑到他耳边,问,“如果我真考不上,你是不是打算放弃b大保送,陪我一起去云大?”
被说中了心事的嘉树耳根泛起一阵红。
“嘉树,告诉我,是不是?”嘉树怕痒,雅南就故意对着他耳廓吹气,她就不信…
“你要下课了,我送你回去。”
嘉树的脚步,径直转向田径场门口,雅南一慌,忙让他放她下来,嘉树不听,也不松手。
快到门口,雅南担心得不行,虽说现在还没有下课,但学校里跟她一样翘了晚自习的孩子可不要太多,万一被人看到了,她苦心培养的好学生形象可就全没啦!
“嘉树,放我下来。”
“我生气了!余嘉树!”
出了铁门口,雅南眼见着两个穿着校服的小男生经过,吓得气都不敢大喘。
还好,田径场门口没开灯,很暗,旁人应该看不到。
嘉树这才把人放下来。
雅南生气要走,被他拉住了手,一转身,两人转进了一旁的迎春花花藤里。雅南被他结实的胸膛压得紧紧的,一动不动。一朵花,隔在了两人鼻间。
清香四溢。
有人一群人经过,雅南张耳就听到了训导处主任那爽朗的笑声。
再仔细一听,好像还有校长的声音?
这下可玩大发了!
“都怪你。”雅南拧了拧嘉树腰身,小声道。
嘉树不自然地然后退了退,雅南搂着他,说,“别动。”
脚步声逐渐消失,雅南却不敢松手了…她似乎,隐隐地察觉到了嘉树身上某处小小地…也不能说小,应该说是大大的不对劲儿。
“嘉树啊,你…”
嘉树久久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闻着她身上的香气。
等那处渐渐消退了,嘉树才摸着她的头发,柔声说,“以后想要什么就直说,不许淘气,知道了?”
不许淘气什么的…苏得雅南掉了一身渣儿,她的嘉树,实在是太可爱了一些。
虽然可爱,但…也已经是个大小伙子了呢?
雅南忽然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自豪感!
“嗯,我知道了。”雅南低头,拿手指戳了戳嘉树劲瘦腰腹说,“我会好好补习,努力考上b大,但你在外面打球,也不许被国外那些性感尤物勾引,知道了吗?”
嘉树低头看她一眼。
原本还以为她会害羞会排斥会不好意思,结果,是他想多了…
“走了。”
“你还没回答我呢?”
“余嘉树。”
才两步,下课铃声响了,安静地校园陡然变得喧闹,无数的孩子们从教室里涌了出来,雅南被吸引了注意,再回头时,只看见嘉树望着她,刚合上嘴角。
“走吧,我得去还衣服。”
“好。”
雅南为避嫌,远远地走在前面,嘉树跟在后头,在庆幸,刚刚那句话,没有被雅南听到。
却没有看到前头的雅南笑得正灿烂。
其实,她听到呢…她听到嘉树说,放心,我知道的。
不过几分钟,热闹的教学楼再度恢复安静,教室里陆陆续续地黑了灯,高三年级教职员办公室还亮着。
雅南从嘉树手里接过衣服,“我先去还衣服。”
话还没说完,办公室里传来一声尖利地女人吵闹声,“潘阳,你个老女人到底还想怎么样?”是陈秀的声音。
她怎么在这儿?雅南一惊,拔腿跑了过去。
按理说,都这会儿,办公室值班教师都应该下班走人了,雅南不知道老潘怎么还在…等她跑到办公室时,只见陈秀叉着腰,盛气凌人地站在老潘办公桌前,身边还站了两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年轻女人。
老板趴在桌上,捂着肚子,表情十分痛苦。
“你们干什么呢?”雅南冲到老潘跟前,撑开手,挡住陈秀,“我已经叫了保安,不想惹事的赶紧走。”
陈秀认得雅南,脸上笑得很轻视,转身对身边两个女人说,“这女娃是她学生,别怕。”
“雅南,你来做什么,快回家。”老潘挣扎着训道。
“她说得没错,不关你的事,赶紧滚回去。”陈秀伸手想推雅南一把,被后头高大的男人擒住了手。
陈秀回头,被嘉树吓了一跳。
嘉树起码比她高出两个头。
“这位女士,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嘉树蹙眉,冷声说道。
陈秀看到嘉树身上的校徽,挣开手,指着老潘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到底离不离婚,王珂都已经不爱你了,你连孩子都没有了,拿什么跟我比。别以为人多我就会怕你。”
雅南气得牙龈直疼,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第16章 chapter 16
教学楼九点下晚自习,九点半保安会锁门,这会儿学生们都已经走得差不多,陈秀的声音在空档的大楼里显得分外突兀,分外刺耳。
三两个还来得及走的学生站在门口张望。
人越来越多。
“报警吧。”嘉树沉稳地说。
雅南摇了摇头,又回头望了老潘一眼,轻声问,“要报警吗?”
老潘没做声。
陈秀身边的两个女人互望了一下,似乎没想把事儿闹大,只是陈秀却是个无所谓的。
她指着嘉树鼻子骂道,“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王八蛋子,你报警啊,我怕你啊,有本事把所有人都叫过来。”看到门口那几个围观的小孩,更是尖利地笑了一声,“最好把你们学校的领导都叫过来,看看你们这个女教师,是有多么不要脸,占着茅坑不拉屎。”
雅南冷哼了一声,“确实是个又脏又臭的茅坑,也就你把他当成宝。”
陈秀又要朝雅南发难,只是嘉树挡得严严实实的,她张牙舞爪,嘉树一手能将她推开好远。
老潘挣扎着站起身,刚流过产的身子摇摇欲坠,脸色苍白。
“陈秀,我已经跟你们说过很多次,我同意离婚,现在是王珂一直拖着不肯签字,你要闹,去找他闹。”
陈秀愤恨地吐了一口痰,差点没把雅南恶心死。
“要不是你霸占着他的房子,他能不离吗?那房子月供都是他给的,凭什么要分你一半,还要不要脸了?我告诉你,要钱,一个子儿没有!不离婚,我天天来闹你。”陈秀叫道。
“房子是我单位的福利房,什么时候要他出过月供?就算他每月交了家用,作为男人,难道不是应该的?我的工资不也全补贴进去了吗?”
陈秀讽刺了一句,“你那点工资也好意思说出口?要不是王珂养着你,你早饿死了。”
“你…”老潘气得手撑着办公桌,半天说不出来话。
半响,才说,“我跟你无话可说,你要闹你就闹吧,随便你,雅南,我们走。”
雅南搀着老潘要离开,陈秀给两个女人使了个眼色,两个女人登时挡在了雅南跟前。
“小妹妹,事情还没解决,你往哪里走?我看你长得挺标志的,劝你别多管闲事,破了相就没人要了。”长发女人恶狠狠地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
老潘登时护住雅南。
“陈秀,你疯了吗?你这是犯法的。”
“犯法?”陈秀笑了笑,“我一没杀人,二没放火,怎么就犯法了。琴子,我看她跟这个小丫头片子关系挺好的,给她点颜色,看看这贱人还敢不敢嚣张。”
短发女人接过水果刀,一步一步朝雅南靠近。
嘉树一时心急,拉着陈秀的手狠狠往后一拽,陈秀撞上了办公椅,重重地摔到了地上。短发女人听到声音刚一回头,被嘉树一腿踢到了手腕。
水果刀应声落地。
“没事吧。”嘉树问。
雅南来不及回答,陈秀已经从地上翻起,顺手抄起手旁地实木凳子,怒目圆瞪地朝嘉树砸了过去…
那一刻,雅南什么都没有想。
不是推开嘉树,不是高声提醒他让开,而是傻乎乎地,就那么挡到了他前面…
她侧着身子,凳子砸到了肩旁跟脑袋。
“雅南!”
老潘惊叫了一声。
雅南只觉得身子软软地顺着嘉树的背往下滑,嘉树的手稳稳地接住了她,将她紧紧地抱进了怀里。雅南听到了嘉树惊恐地唤着她的名字,一声两声,一如前世。
……
“雅南,要不要考虑一下嫁给我?”
“戚雅南,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这辈子,我都不可能跟你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