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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好爽,想给那不知名的人点赞,虽然,她觉得自己一点也没有做错。
但这样厚颜无耻的勾搭仇人的哥哥,站在孙司年的角度,她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一言难尽。
她不是一个能够一心二用的人,因为心中记挂着事情,所以闲钰与孙司年聊天的时候,便略微心不在焉了点,孙司年审案许久,对人的表情和情绪都相当敏感。
他略微思考了一下,便明白了闲钰心不在焉的原因。
他对闲钰颇有好感,也不想让这事成为他们两之间的芥蒂,这个口,还是他来开比较合适。
他那个弟弟,真是被他祖母和母亲宠坏了。在他看来,在那个弟弟没有闹出更大的事情的时候,出了这事,真是再好不过了。
他们家有了如此污点,也能降低一下万岁爷的戒心不是,至于他那个弟弟受到的侮辱,除了让他们庆国公府的名声不好听了些,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要不死,便好了。
“世子可是在介怀在下那不争气的弟弟一事?”不知不觉间,他们竟是走到了京城的护城河边。
随着一阵阵带着春天寒意的寒风吹过,闲钰不禁抖了抖身子,为了风度,她穿得实在是单薄了些,这不,走到这种地方的时候,就冷了些。
虽然心里已经开始后悔走到这种地方了,但闲钰表面上依然坚强地微笑着,嗯,任何时候任何地点,装逼的路都不能停下。
因为穿得太少而冻着了这事,怎么看怎么傻啊,小仙女是不怕冷的,翩翩公子也是。
可是……真的好冷啊嘤嘤嘤。
孙司年见她思绪飘远,也不介怀,他只是感慨了一句,这位,真是一点也没有变过。
“世子。”他叫了一声闲钰,英俊严肃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闲钰听到那声世子,反射性地惊了一下,她抬起头,然后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抱歉啊,刚刚走神了,孙兄刚刚说的没听清,实在抱歉。”
孙司年笑了笑,也没在意,甚至觉得,这个慌慌乱乱的儿时玩伴,比那个装模作样的她更可爱些。
“钰兄,前些日子,在下那不争气的弟弟那事,多谢你了。”他望着闲钰,将怀中揣着的还有余温的汤婆子递给了闲钰。
“唉,路走多了,全身上下都发起热了,钰兄替我拿一下如何。”孙司年平日里不苟言笑惯了,所以看起来总是严肃的,这一笑起来,却像一个大男孩一样,阳光又英气。
他是好看的,比他那弟弟好看不知道多少倍。
闲钰接过那汤婆子,温热的汤婆子与她手心接触的瞬间,她便默默在心中舒服地叹了口气。
好舒服啊,汤婆子真是个好东西啊,不过,明明他们都穿得差不多,为什么他会热呢。
她脸红了红,不会是看出来她冷,所以特意给她的吧。
她看着孙司年,心中对他的好感又多了些。
孙司年待她接过那汤婆子的时候,又是感慨了一句,好小的手。
他想到上次闲钰喝醉了倒在怀中的时候嗅到的那股隐隐约约的香味,又想到刚刚那白白嫩嫩的小手,不由得有些想笑。
这个儿时玩伴,还真是的,小时候就长得跟个女孩子似的,现在虽然表面上不像了,但某些方面还是一样的像。
闲钰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刚刚孙司年提到的他的弟弟,多谢她?多谢她什么,多谢她去告了个状吗?
孙司年见她眼中划过迷茫和不敢置信的神色,继续说道,“我那弟弟,从小便荒唐,经过这一事,他总算时没有作妖了。”他哈哈笑了两声。
“钰兄,多谢你教他好好做个人了。”他说完,还眨了眨眼。
闲钰看着眼前这个阳光又可爱的家伙,感觉,自己一开始看到的那个严肃睿智的孙司年,仿佛是假的。
而且,这货是不是胳膊有点往外拐了。
不过,外拐得好呀,哎呀妈呀,这哥们真是……有点讨她喜欢。
两人把这事一说开,那相处起来气氛就更融洽了些。
孙司年这人,简直彻底颠覆了闲钰对他的固有印象,在闲钰面前放开了嘴巴,一路吐槽,什么小时候他那弟弟仗着祖母母亲的宠爱干了多少坏事,什么他那弟弟把多少黑锅扣他头上,他祖父母亲只相信他弟弟,反正,闲钰听到都为这哥们落了一把心酸泪。
于此同时,她又从孙司年的吐槽中,想到了范雅阁那厮,顿时,又对孙司年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之感。
总之,不知不觉间,闲钰发现眼前的景色越来越熟悉了,然后,她发现自己被送到家了。
于是,她才意犹未尽地与孙司年告了别。
孙司年目送着她进了门,还与她挥手告了别,才准备离开。
他望着自己空荡荡的手,突然想到,闲钰没有将汤婆子给他,他摇了摇头,别的也就算了,那汤婆子是他从小用到大的,有感情了。
下次见面再说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摇了摇头,离开了宁王府。
闲钰回到家中时,七宝早就已经备好了热水,她进了屋,才准备脱下身上的外衣,这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她好像忘了把汤婆子还给孙司年了。
“主子,这汤婆子哪来的,好像不是您从小用到大的那个呀。”七宝接过闲钰的外衣,问道。
“这是庆国公家的孙世子的,你先放好了,明天我出门的时候记得提醒我一声让我带上。”闲钰看了那汤婆子半晌,决定明天去还给孙司年,这汤婆子看起来与她从小用到大的汤婆子有一种相似的感觉。
要闲钰说,那大概,是一种充满了岁月和爱的气息。
嗯,因为上面的花纹被摸得有些平了。
第二日,旭日东升,新的一天又来了,而闲钰也要照旧去恭郡王府。
依旧是书香亲自在门前候着她,待她进去,依旧是各种各样的丰富早膳摆在她面前,而她旁边的范雅阁,则是只能可怜兮兮得喝着无滋无味的白粥。
闲钰想,男主真是太惨了,这么多美食都吃不到,然后,她吃得更香了。
这是最后一次药浴了,这一次以后,闲钰已经做好打算了,她也不会盯着男主了,平时里见到了也就能回避就回避吧。
毕竟,虽然他救了她两次,虽然他居然一直把她当好友,虽然……嗯,虽然这么多,但她还是不喜欢他。
哼,狗比男主,见到他这装逼的样子她就不爽。
闲钰按着范雅阁的肩膀,想到刚刚看到的男主的腹肌,心里有点小嫉妒。
哼,她这样每天练武的人都没有腹肌,男主这家伙,居然有腹肌,啊,苍天啊,人与人,主角与炮灰之间的差距就这么大吗?
嘤,好生气。
范雅阁不知道,一切都与他所料的反方向在发展。
他以为的诱惑,反而让闲钰更坚定了以后能不见他就不见他的决心,为了不把自己醋死,闲钰也是很努力的不为难自己了。
一切结束,闲钰想着范雅阁的毒终于解了,可算是不用她每天过来了,也是松了口气。
范雅阁坐在床榻上,因为刚刚沐过浴,苍白的脸上倒是挂着一抹红晕,显得这个人多了几分人气。
闲钰喝了最后一口恭郡王府的红茶,有点惋惜以后再也不能喝到了,她笃定了,以后自己是绝对不会来了。
还有,恭郡王府家的厨子做饭也很好吃呢,真可惜,以后估计也是吃不到了。
“范雅阁,我得走了,再会。”她摆了摆手,打算跟男主告个别。
拜拜了您,希望再也别见了。
范雅阁望着闲钰的背影,突然感到了一阵难以言喻的恐慌,他按了按突然剧痛的心脏,几乎是失控地叫了闲钰一声。
“阿钰!”他甚至连鞋都忘了穿,白皙的脚踩在地上,一头黑发披散在肩上的模样,看着有些可怜。
闲钰转头,看他这样子,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她转过身,漫不经心地问道。
范雅阁垂下眸子,良久,才轻轻吐出了两个字,“无事。”
不知为何,明明地板是暖的,他却感觉自己踩在地板上的脚冻得他有些发疼呢。
那股凉意,似乎一下子冷到了他心里一般,冷到他的身子都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阿钰刚刚的眼神,真冷漠啊,他想。
自听完闲钰说的那番话后,他再也不会往那个方向脑补了,他越是思考,越是清楚,越是清楚,越是痛苦。
每时每刻,他都能发现,闲钰不爱他的事实。
真是……该死的理智呢。
他明明知道,此时他不应该这样想的,他明明知道,他该理智点,这个时候,他要做的绝对不是难过,而是坚强地一步步的摆出自己最擅长的样子,让阿钰更心疼他一点,更愧疚一点。
再由愧疚,由怜惜,转变他在阿钰心中的印象,继而让阿钰对他产生好感。
他明明知道,阿钰对他冷漠才是正常的反应,但是,他还是忍不住会难过,忍不住会痛苦。
尽管他垂下了眸子,尽管他只看了一眼闲钰的眼神,但他的脑中,闲钰那双漂亮的眼睛却一直在那里浮现。
那是他最喜欢的眼睛,真漂亮啊,波光粼粼,温柔清澈,他始终觉得,被闲钰那双眼睛注视着,便是一种幸福。
能淹没他的幸福。
可此时,以前觉得有多让他幸福,此时,就多让他觉得难过。
要是那天,他没有去偷听便好了,这样,他便永远都不知道真相了,这样,他此时一定会想,啊,阿钰她回头看我了,有点不耐烦的样子也很可爱呢。
他苦笑了一声,站在原地的身子在微微发抖。
要是……他不知道就好了。
“喂范雅阁,你干嘛呢?”闲钰皱着眉返了过来。
她不知道范雅阁站在那里干嘛,也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叫她这么一声,但是在准备离开的时候,明明已经上了马车了,明明把那汤婆子都拿到手上了,她想到范雅阁刚刚站在那里的样子,又莫名地过来了。
一回来,看见范雅阁还站在门口,连门都没关,她也是气笑了。
闲钰快步走过去,拽着范雅阁将他拉到床榻上,有些生气地说道,“你有病啊,刚刚好是不是又想生病。”
她看着范雅阁露在外面的脚,又是感慨了一声,这家伙,连脚都生得这般好看,然后用被子将范雅阁紧紧地裹了起来,只留下一个黑黑的脑袋在外面。
范雅阁抬头看着她,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上打下了一大片阴影,显得那瞳仁似乎是更加明亮了些。
范雅阁也不说话,就这样仰着头看着闲钰,眼里亮晶晶的,浅淡的唇角还挂着一抹笑意,看起来,闲钰觉得有点傻乎乎的。
“阿钰。”他的声音清润又好听,带着一股少年的朝气,如同潺潺流水一般。
闲钰愣了愣,不明白这货在干什么,她淡淡地应了声,“干嘛?”
“阿钰。”范雅阁又叫了一声,他眼眸弯弯的,任谁都能看出来他此时的高兴的。
范雅阁生得是极好的,平日里冷冰冰的的时候,便像是那天上谪仙一般,清冷出尘,要么,便是在闲钰面前的样子,柔柔弱弱的,仿佛轻轻一掰便能折断的白莲花。
此时此刻,这般模样的范雅阁,是极为少见的,闲钰这才想起来,范雅阁虽然是个男主,但好像,也是个少年,还是个惨兮兮的,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的少年。
“阿钰,你明天还来吗?我让钟姨给你准备你最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