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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认伪装的很好,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揭穿,心中难免好奇想要知道原因。
“直到刚刚,我还不确定。”石征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顿,然后撩起眼皮去看她,“不过现在,我已经确定了。”
友挚反应过来,怒道:“你诈我?”
石征瞥她一眼,淡淡道:“不可以吗?我记得刚才你好象也使过这一招。”
“……”友挚一时哑口无言。
好半天,她才冷哼了句:“没意思!一点意思也没有!”
石征凉凉道:“没意思你还玩?”
“不玩又怎么知道没意思?”友挚不无挑衅的说。
石征的眼神便由冷转硬,甚至连语气也加重了几分:“有你这么玩的吗?你有几条命可以这么玩?就算上方已经设置了保护点,但是谁又能保证意外就不会发生?你能吗?你能保证吗?嗯?”
他连珠带炮,说到最后一个词已明显带了怒意。
友挚被他一连串的质问给震住,反应过来后,顿觉得这人小题大作。
不就是她假装脱力从上头掉下来么?之前训练时,她又不是没掉下来过,不还是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
她嘴硬:“这不是没发生意外吗?”
石征懒得搭理她,一面低头去拆自己身上的保护装置,一面说,“按照规定,我必须罚你!”
“罚我?”她没听错吧?友挚抓住他正拆解到一半的保护绳,不敢相信道,“你要罚我什么?指力板?俯卧撑?还是速度跑?”
石征看也不看她,直接将绳索抽走,然后手脚麻利的收绳、盘绳,期间头也不抬。
友挚在一旁等得渐渐有些烦起:“你说呀,到底要怎么罚我?”
石征终于抬起头,盯着她:“看见这周围地上堆的绳索了吗?”
友挚往四下扫了扫,点头:“恩,怎么了?”
石征:“你要做的就是——像我这样,把这些绳索整理出来,然后放到指定的地方。”
友挚指了指地上:“这些!全部都要整理?”
“是。”石征点头,“还有……”
友挚惊呼:“还有?!我说你到底有完没完啊?”
光这些绳索就够她忙活半天了,居然还要分配任务给她。
“放心,按照我给你说的去做,一个小时就能完成。”
“那你倒是去做啊。”友挚故意用他也能听见的声音嘀咕道,“哦,动动嘴皮子谁不会啊?我还说你半个小时就能完成,你能吗?”
石征懒得和她打嘴仗,直述重点:“把这些绳索整理完后,地扫了,垃圾倒了,垫子摆放整齐,然后你就可以走了。”
一听说不光要整理绳索,还要给他打扫卫生,友挚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她不服气道:“我要是不做呢?”
石征轻嘲的弯起嘴角:“那就放着!但是下节课、下下节课,以后永远!你都不用再来队里了。”
说完,他将自己那根已经盘好的绳索塞到友挚手中,然后大步流星走开。
“你!”友挚冲着他的背影喊道,“你这是借题发挥,趁机报复!”
石征冷笑一声,头也不回道:“你有什么值得我报复的?”
友挚气极。她三两下就扯掉自己身上的保护绳,然后连同石征塞给她的那根一起扔到地上。
她三步并两步追上石征:“因为你输了比赛,你觉得没面子。”
谁料他走到墙角一排柜子前突然停下脚步,友挚一个收势不住就撞了上去。
她“诶哟”一声捂住鼻子。
这人背肌坚阔如同一堵墙,她撞上去疼得眼泪差点掉下来。
石征打开其中一扇柜门,将手机、电池、腕表等物品胡乱揣进包里,然后俯身对友挚道:“要是命都没了,面子算个屁!”
“……”听到屁字,友挚顿时目瞪口呆,连鼻子也忘了揉。
说完那句话,石征就直接拎包走人。
友挚这才惊醒过来。
她拔脚追上去,边追边跟他后头喊道:“你什么时候请我吃饭?”
说到吃饭,总算让友挚扳回那么一点面子。
其实谁在乎那一顿饭啊,又不是吃不起。她在乎的是请她吃饭的人!
石征没有停步。他只低低“唔”了声,然后从兜里掏出包香烟来,直接用嘴叼出一根。
友挚柳眉倒竖:“唔?唔是什么意思?能不能麻烦你说人话?”
此刻的石征嘴里咬着烟,低头,一时也没顾上点火。他心中知晓,这个女人今天多半是跟他耗上了,如果不让她顺了这口气,怕是还要有得闹。
他抬眼,视线最终落在友挚的脸上。
因为快步走过,她的脸较之先前又多了一抹粉色,看上去白里透红,如同刚刚采摘的鲜桃。
石征撇开眼,心中莫名就有些烦躁起。
他低头去侧兜里悉悉窣窣摸出一只打火机来,然后不清不楚的答了句:“唔就是我知道的意思。”
“哦,你知道了,可我还不知道呢!”友挚皱着眉,“你倒是说清楚啊,到底什么时候请我吃饭?总要有个具体时间吧?还是,你想赖帐?”
石征这时已经走到门外,他站在背风处,手里捏着打火机,“吧嗒”一声,终于把烟给点着。
深吸一口后,他扭头对友挚说,“放心,我不会赖你的帐。”末了,又加了句,“宁欠阎王债,不差小鬼钱!这道理我懂。”
友挚怒道:“你……”
却被他截住话头:“一周之内,等我电话。”
说完,就把包往肩上一搭。
友挚见他这样分明是要闪人,她连忙追问:“你这是要去哪儿?”
石征吐出一口烟,徐徐道:“回、家。”
友挚急了:“那我呢?你就把我一个人撂这?”
他低头轻点了点烟灰,然后慢条斯理道:“别搞错!接受惩罚的人是你,不是我!”
“……”友挚无言以对。
“哦,对了。”他用夹烟的那两根手指挠了挠一边的太阳穴,同时说道,“好好干!你做完了会有人来检查。”
“检、检查?”友挚觉得这简直不可思议。
她又不是犯//人,干活还得有监工?原本想着偷个懒耍个滑,这下倒好,路还没走就先被堵死。
不过,这人会不会是诓她呢?友挚的眼睛雷达一般四下扫了扫,没发现什么可疑目标,她立刻松了口气,然后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问石征:“诶,你打算安排谁来监工啊?”
石征却朝她摆了摆手:“自己看。”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自己看?当她瞎啊,根本就没人好么!友挚越来越坚信他这是在故弄玄虚。
可是一回头,“妈呀!”友挚惊叫起来。
她一手捂着心口,另一手哆嗦着指向面前的人,“你、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只见对面的大米嘿嘿一笑,露出八颗森森白牙:“姜小/姐,今天我值日。”
“你、你值日?”友挚总算镇定下来,“你不是来监工的?”
“哦,原本该我值日,但征哥刚才电话交代我,说现在换人了。”
“换谁?”友挚仍心存侥幸。
可是,下一秒她就在大米的眼睛里看见了同情与怜悯的光。
大米:“你。”
友挚:“……”
好吧,就知道那人不会轻易放过她。
友挚忽然想到徐飞,如果非要挑谁来做这个监工,她宁愿选徐飞。
于是,她问大米:“怎么不见徐飞?”
大米:“哦,征哥放了他一个星期的假,这家伙现在应该正在山里泡温泉。”
友挚:“……”
第二十章
这周五开完例会,肖益将友挚叫到了办公室。
他先是询问了大奖赛准备的情况,然后才告诉友挚参赛名额有所变动,会在原有人员的基础上再加一名设计师,与友挚共同代表公司参加比赛。
已经向大赛组委会提交完人员名单后又临时做出调整,这在以前不是没有过。
然而微妙的是这次变动出现的时机,偏偏就在友挚她们的设计团队刚刚发生过被抄袭事件后。
这让人不得不多想,是不是公司高层对友挚以及这个团队有所不满?
其背后的含义非常值得推敲。
往大了说,增加一名设计师及其团队参赛,这于公司没有任何损失。不但没有损失,相反还能使获奖概率大大提高。
但就个人而言,这实在不算一个好消息。
谁都知道,公司首席设计师的职位空置已久,而本次大奖赛的结果将直接影响公司对人选的决定。
因此友挚十分好奇,这位半路杀入的设计师是谁?
很快,肖益就给出了答案:“是吕佳。”
难怪。
难怪刚才在走廊上碰见她,吕佳会说那样的话:“真是不好意思了,大家同吃一碗饭,你知道,我也是身不由己。谁让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所以,未来几个月还请你多多关照。”
当时把友挚听得云里雾里,现在一想,原来是这么一出。
肖益道:“别担心,我说过的话,绝不食言。”
友挚愣了下,他说过什么话来着?只要她能拿奖,首席设计师这个位子就是她的。
友挚才不担心。
反正这个位子就只有一个。谁来坐?谁能坐?除了各凭本事外,有时候还要看运气。
如果运气不好,就算现在担心死,那也是白搭。
这么多年的人生经历告诉友挚:一个人永远不要试图挑战命运。在事情的成败还未结果前,要学会做最坏的打算,存最好的心。
只是说到吕佳,就不免让友挚想到一个多月前在秀山公园那次。
汪家小姨子来捉小三,为什么会捉到秀山公园来?而且,偏偏就是在那个当口,吕佳说了一句火上浇油的话。
她那时说的话,到底是有心还是无心?
“想什么呢?”
友挚的思绪被打断。
只见肖益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看她:“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好象瘦了?”
友挚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确定道:“有吗?”
大约是最近体力消耗过多,又要上班,又要忙训练,如果真瘦了也不奇怪。
肖益继续道:“听说你最近爱上了攀岩?”
友挚“哦”了声:“爱好倒谈不上,就是锻炼锻炼身体。”
“要不要我给你推荐一个私教?”肖益看着她,“我有朋友刚好是玩这个的。”
友挚婉拒:“不用。最近忙,我不一定有时间玩。”
肖益点了点头:“也好。不过,也别太忙了,正常的休息还是必要的。劳逸结合嘛。”
“恩。”
她的确有找私教的想法,但这和兴趣爱好无关。
况且上周刚刚经历过魔鬼式的训练,这直接导致了友挚第二天上班腰腿酸痛,浑身无力。要是她就此爱上了攀岩,那才真是活见鬼。
归根结底还是她这人不服输,心里始终憋着一口气呢。
虽然当初进救援队是奔着石征去的,但她到底不能拖了大家的后腿,更不能叫石征小瞧了去,也省得他天天嚷嚷着叫她离开救援队的话。
既然不想走人,那她总要拿出点成绩来。
攀岩看着挺难,其实就是熟能生巧。但友挚基础比较薄弱,所以她才会生出找个私教带一带的想法来。
出了总监室,友挚回到座位。
助理小油菜立刻凑上来:“姜姐,刚才有人给你打电话。”
友挚“哦”了一声,没当回事。
直到小油菜又说了一遍:“是个男的,听声音挺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