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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呀?我就不用了吧。”
说到运动,友挚平常做最多的也就是瑜珈或是去健身房器械健身。至于其他,要么没兴趣,要么三分钟热度,更别说叫她进一步了解和接触。
所以徐飞给她这根手杖,就友挚看来实非必要。
不过一个测试而已,哪里就值得人多费心。况且她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当志愿者上。
徐飞可不清楚她心里的这些小九九,一个劲给她叨叨:“用得着!肯定用得着!你一定要相信我!”说着,一面偷瞄了瞄友挚那副弱不禁风的小身板,“看你瘦得!我胳膊都快赶上你大腿粗了……”
友挚:“……”
“一会要是你爬累了没力气,这根手杖刚好用得上。”话题终于不再围绕她的大腿有多粗,可是接下来徐飞的话更让人头疼,“要不,我陪你一起?”越想,似乎越觉得这主意不错。
眼看就要付诸行动,“别!”友挚被他吓得连婉拒都顾不上,“难道你还想再被罚去扫一次厕所?”
“……”挣扎了几秒,徐飞道,“那我还是留在这里等你吧。”
“别!”友挚想也不想直接给拒绝,“你有事先忙,不用等我!”她觉得自己的态度已经够明确。
奈何眼前这位就是迟迟转不过弯:“没事,我不忙。”
“……”算了!友挚觉得跟这人一时半会是掰扯不清了,想到自己原本找他说话的目的,转而切入正题,“诶,你们队长下午没来吗?怎么都不见他?”
“早来了,在山顶呢。”徐飞解释,“下午的这场是由我们征哥主试。”
原来如此。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两人又说了几句,那边哨声忽然响起,友挚立刻跟他挥手拜拜:“我去集合了。”
依照规则,此次考核男子需负重30斤,女子负重20斤。
工作人员正现场挨个检查大家的负重装备,旁边负责磅秤的人是一点也不手软。
等大家全部整装完毕,一行几十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往秀山入口行进。
背包一上身,友挚只觉得肩膀陡地一沉,那根手杖立马显出了功效。
队里已经给大家统一拟定了本次的登山路线——由环山小道起始,途经石牌坊、凤栖亭、最后到达山顶天池,全程限时100分钟。
待教员喊出“出发”的口令后,计时正式开始。
友挚慢悠悠跟在队伍后面拾阶而上。
秀山位于城郊,海拔虽不高,但山中多植被、且溪涧幽邃,是休闲游乐的好去处。尤其到了夏季,这里更是市民首选的纳凉之地。
友挚以前也游过秀山。不过,那是很多年以前她还在读大学的时候。
自从工作后,她几乎再没来过这里。一是因为没有时间,二是因为没心情。
爬到凤栖亭的时候,友挚浑身汗透。得亏她平常都有健身,关键时刻才不至掉了链子。
脱下外套系在腰间,连汗都顾不上擦,她一鼓作气登到山顶。
最后一看表,离规定时间还差三分钟。
她先是十分淡定的掏出水壶咕噜咕噜灌了小半瓶水下肚,然后又用湿巾擦干净手脸的汗,这才不慌不忙来到工作人员处。
时间不多不少——刚刚好100分钟。
负责计时的那人难得还是张熟面孔,下巴上一撮修剪齐整的小胡子。
“你好大米。”友挚笑眯眯的和他打招呼,“你的哥们老鼠托我向你问好,他说他爱死你了。”
大米:“……”
见他一副嘴角抽筋的样子,友挚哈哈大笑。
而后,她越过大米,视线一转,见到了不远处的石征。
位于秀山次峰的峰顶有一块巨大的磨剑石,临着这块巨石的是碧清如洗的天池水。
水畔生有两棵连理树,当地人又称它为情人树。远远望去,藤蔓盘缠交叠,仿佛展开手臂相互拥抱的恋人。
石征就坐在那棵树下。
树冠如伞,伞顶挂着愈渐西沉的一轮红日,漫山层林染尽。他的身影就那样不经意的闯了进来,静默,坚毅,几乎与背景融为一体。
不知不觉,友挚来到他面前。
落叶铺陈的地面,鞋子踩上去发出细微的声响。
石征掀起眼帘,嘴里闲闲叼着一根草茎。他看了友挚一眼,没有说话。
友挚学他的样子,背靠着树干席地坐下。
“你什么时候请我吃大盘鸡?”她问这话的时候是半点也不知道心虚。
石征咬着那根草茎斜她一眼:“你不是不喜欢吃鸡?”只字不提午间的那通电话其实是另有他事。
拿她的矛戳她的盾?友挚总不好说:嘿,我那是忽悠你呢。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她说:“你要是真有心,请我吃什么不是吃?那没了鸡,它总还有鸭,有鹅!再不济,就是白灼菜心也成啊。”
石征一手搭在膝盖上,另一手把草茎从嘴上拿开,夹到指间无意识的对搓着,然后扭过头来看她:“我为什么要请你吃饭?”
对哦,为什么?被他这样一噎,友挚总算有了点心虚的意识。
可这意识转瞬就被她掐灭在襁褓里。她不紧不慢将皮球又踢了回去:“你为什么要请我吃饭,那得问你自己啊!我怎么会知道?”
“呵……”石征低笑了一声,“姜小/姐……”
却被友挚打断:“我想听你叫我友挚!或者姜友挚。”
石征顿了下,不说话,低垂着视线看堆叠在脚边的枯叶。
大概是觉得她提的这个要求实在有够无聊,他都懒得给出回应。
动了动膝盖,他另换了一个姿势,半边身子对着她,“我听小李说,你捡到一只u盘?”
友挚怔了怔,点头:“对啊。”
石征解释:“那只u盘可能是我的。”
友挚瞥他一眼:“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u盘是你的?”
石征想了想,说:“那是一只启动盘,内容跟win7的系统安装有关。”
东西是友挚眼见着从他兜里掉下来的,自然错不了,可她就是不想那么轻易还给他。于是,睁着眼睛继续说瞎话:“哦,那我要回去看一看。我还不知道盘里有什么内容。”
石征问:“你现在身上没有带?”
友挚故作诧异道:“我随身带那个干吗?”
石征默。
下山前,友挚特意又和他强调了一遍:“等我电话!我回去看过了就给你打电话。”
石征:“……”
友挚以示安抚:“放心,如果确定了真是你的,我肯定会把东西还给你!”
石征:“……”
第十章
志愿者招募考核一过,友挚就将它全盘丢到脑后。
这几天她一直在忙新品发布会的事。
说到底,她只是一名内/衣设计师,工作才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
得益于公司不久前刚刚举办过的那场vip酒会,为新品发布提前积攒了人气和热度,有了这样一个好开头,友挚的工作自然轻松不少。
可肖益却十分不满。
按照他的意思,友挚目前应该只专心于大奖赛的事,其他工作暂时先放一边,不能放的就交出去给别的同事来做。
友挚不愿意。这不是平白叫她招人恨吗?
公司谁手里不是一堆事?再说,凭什么就你能参加大奖赛,凭什么参加大奖赛就不用干活?这世上谁也不是傻瓜。
任何的吃苦耐劳,都有前提。
到这天傍晚收工,友挚终于空了下来。
摸出手机看时间,指尖一滑,却带出一条昨天收到的旧讯息。
讯息来自于红旗救援队,内容是恭喜她已经通过志愿者考核。当时她手头正忙,看完也没管就抛到了一边。
如今再见到这条讯息,友挚总算记起了u盘的事情来。
于是,她当即就给石征拨了一个电话。
半分钟后,那边才被接起。
不过,接电话的并非石征本人,而是一个陌生女人。
女人“喂”了声,就不再说话。
友挚以为自己打错,特意将手机拿到眼前又看了看,被呼叫人显示“801”
——用这组数字代替石征的名字是上次参加完2400米跑后,她从大米那儿得来的灵感。
友挚抓着手机不急不徐道:“请问,石征在吗?”
电话那头怔了下,似乎有些惊讶:“姜小/姐?是姜小/姐吗?”
见对方认识自己,友挚大感意外:“你是?”
“我是娜依啊。”电话那头的语调明显轻快起来,“你找石征哥吗?等一下哈,我帮你叫他。”
然后,隔着手机听筒,友挚模模糊糊听见娜依在那边一迭叫了好几声:“石征哥,石征哥……”
片刻后,娜依回道:“对不起啊姜小/姐,石征哥他刚从训练场回来,现在正在洗澡。”
洗澡?友挚不由联想到其他。
要说手机这种东西其实是极私人的物品,能够在洗澡的时候帮对方接电话,这本身就说明双方关系匪浅。
友挚“哦”了声,“在洗澡啊……”一面垂下眼皮,心中不知作何感想,“那我一会再给他打吧。”
就在她要挂电话前,娜依说了句:“姜小/姐,你找石征哥是不是有什么事?如果很急的话,我帮你和他说。”
友挚轻轻笑了下:“不急,回头再说吧。我先挂了。”
放下电话,友挚去了趟洗手间,之后收拾一番便拎包离开了公司。
开车快到公寓的时候接到石征打来的电话,友挚装做不知,一手把方向盘,一手戴上耳机:“你好,哪位?”
他低声道:“我是石征。”
友挚“哦”了下,然后淡淡道:“有什么事吗?”
“我听娜依说,你找我有事?”石征说。
“唔,是有件事找你。”好似刚刚才想起,友挚慢条斯理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和你说一声,上次那个u盘,我已经确认过了,是你的没错。”
石征“恩”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见他也没个下文,友挚只能顺着往下说:“那你看,我什么时候把东西给你啊?”
石征说:“不急,下周上课的时候你带过来给我。”
“下周上课?”友挚有些摸不着头脑。上什么课?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你看微信通知。”石征没有详说,只叫她等救援队通知。
友挚心想八成是跟志愿者招募有关,便没有再往下问。
眼见那头有了挂电话的意思,友挚忙喊了声:“诶,等等……”忽又停住不说,扭捏了几秒,她故做不经意,问他,“你不着急装系统啊?”
石征道:“我已经装好了。”
就说他怎么沉得住气,几天过去也不见他打电话来问u盘的事,却原来是另有准备。好在友挚也不是真的关心他没了u盘要怎么装系统,然后系统装的怎样……诸如之类的问题。
她真正关心的只有一点:这东西,他到底还要不要了?
友挚问他:“你现在在哪儿?”
隔了有几秒,石征回答:“在队里。”
他说的模糊,大概是不想和她多说。
可友挚才不管这人是真不想多说还是假不想多说,她追问:“队里?队里是哪里?”
石征沉默了下,到底还是给她说了一个确切的地点:“我在铁杉桥。”
“哦,你在办公室啊……”友挚看了眼窗外路标,煞有其事道,“那刚好,我顺路,给你把u盘捎过去吧。”
石征婉拒:“不用,还是等你上课的时候带来给我吧。”
友挚对他说的话充耳不闻。这时,路口的转向信号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