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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型男的尹子夜冷哼地以手刷过一头短发。“我才要警告你别搞鬼,不要以为把人藏着就想抵消她旷工的时数,快把人交出来,不要想要把戏!”
“明明人在尹家还想赖,你是不是居心不良想把虔儿扣住,让她当免费的工读生?!”他们家虔儿生来是吃香喝辣的,不做低等工作。
“什么工读生,我看你才是心术不正,虔儿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要不是你留住她,她还会长翅膀飞到外层空间不成?”肯定是他唆使虔儿逃家,还敢装出一副贼比人凶的样子。
那天他追到十字路口就把她追丢了,又因赶着赴和林静云的约会,心想着有事回家再说,用不着急于一时,反正她会在家里等他。
于是乎他便先行赴会,并和林静云相谈甚欢,一坐就是一下午,没人离开。
大概是他的外表大为改观了吧,林静云看他的眼神变得非常热切,像是要一口吞了他似的频频找话题不肯放他走,笑语如珠地尽展风情。
可是那块地却迟迟没有进展,她口中说好、好,再商议,并订下下一次约会的时间,但事实上有谈跟没谈还是一样,一点也看不出她有任何脱手的意愿。
他失望的回到家后,看不到应该等待的人影,当她是逛得开心了,因此不以为意的洗了澡上床,想等隔天醒来再和她聊聊。
没想到一天、两天过去了,到了第三天他才发觉事态严重,平时他们吵归吵,还不至于吵到不可收拾,顶多互哼一声就没事,从来没有吵到她翻脸跷家的地步。
他压根忘了有一个月期限这回事,心里着急的只想快点找到人,其它事以后再说。
“你存心跟我杠上了是不是?我劝你最好尽快将虔儿交出来,否则会发生什么事,我可不敢跟你保证。”钟光泰用道上惯用手段先行下马威。
虽然他已筹措了足够资金,将开心来作伙救急中心改为“应超融资”,并暂代总裁一职,但骨子里仍残存黑道色彩,即使表面上是正当经营,可干的仍是放高利贷的地下钱庄。
其实只是名称感觉比较正派而已,走的还是以前的路线,只不过多了征信部门,方便逮恶意选避的债务人,顺便多开辟一条财路,反正公司员工依旧是之前讨债的兄弟,并未便宜外人。
应超是虔儿已逝的祖父,用他的名字一是感念他生前的照顾,二来延续应家的祖传事业,就算代理总裁不姓应也是应家的产业。
“用不着口出狂言,威胁恐吓对我起不了作用。”尹子夜双手环胸,摆出慑人的气势。“开出你的条件来,不要再跟我玩山里有老虎的把戏,我只想知道虔儿的去处。”
至于她要不要跟他回尹家是他们之间的事,旁人无权插手。
钟光泰的眉头一拧,开始觉得有些下对劲。“虔儿真的不在你这边?”
他数着日子,就为了接她回家。
“是不在,我以为她回应家了。”尹子夜面露忧色,重新思考到底是哪里出错两个男人间弥漫着短暂的沉默,抚着下巴,摸摸鼻子,想着对方的态度,若对方未说谎,所言属实,那虔儿在什么地方?
这个问题让两人同时皱眉,敌意虽在,却出现难得和平的画面,各据一角不发一语,眼眸深处的忧虑和担心如出一辙。
“你知道她会去哪里吗?”尹子夜客气的询问。
“我刚回国,她有什么朋友我不是很清楚,不过……”蓦地,钟光泰想起一个人。
“不过什么?”尹子夜一急,音量难免扬高。
他讥诮地由鼻孔一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一说完,他也没多做停留地走人上车。面对爱情,每个人的心胸都是狭隘的,欲夺得佳人芳心就得各显神通,没人会傻得让出机会。
谁知钟光泰的车子一上西安街转阳明大学方向,一辆凌志跑车也跟着上路,保持一段距离尾随其后,一直过了天母国小附近,一座备有二十四小时警卫系统的小型小区赫然在现。
欧式建筑,统一规格,楼高三层,红瓦白墙,双车位,一字排开的连栋别墅,由外观来看都差不多,若无门牌号码很容易搞混自家位置。
应虔儿来七次,七次都敲错门、按错门铃,因为她记着是左边第三间。可是那一排排的房子各有十几户相连的住家,成纵横交错的井字形,不管她怎么走,最后都会绕错路,还怪人家老把房子移来移去。
“你干么跟着我,没地方可去吗?”不知羞耻的跟屁虫。
“路是大家的,谁都有权行走。”而且他纳的税肯定此他多,年年是优良纳税人。
两辆名贵跑车前后地停在四十八巷九号之三,车上的男人一下车又彼此叫嚣,毫无大男人该有的气度。
“哼!你跟来也没用,虔儿绝对会跟我回家,没你的份。”他跟也是白跟,自讨没趣。
尹子夜自负的说道:“那可不一定,我们的关系非比寻常,她只能跟着我,不可能有第二种选择。”
等他见到她时,他会马上求婚,确定名分。
“什么关系?你给我说明白!”钟光泰冲上前揪着他衣襟,一副要将他碎尸万段的狠样。
“哈!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用他的话刺激他,笑得好似拔得头筹的冠军得“你……”
为什么他会这么不安,好像守护已久的宝贝即将落入别人手中?
“喂!两位,你们好心点,不要制造噪音,我好不容易有个休假日,这下子全被你们破坏了。”她的美容觉飞了。
朱红色的大门一开,一张敷着面膜的白脸探出头,朝门外的两人勾勾食指,示意他们自行进入,别想劳动她盛装迎接。
“哇!你鬼呀!大白天还出来吓人。”胆子小的人铁定吓到心脏麻痹。
撕下面膜的秦观观朝她的死对头冷笑。“送终的,你牛鬼蛇神见得比我多,怎么还没死呀?给你的那份奠仪我准备很久了。”
“秦桧的后裔,姓岳的没来讨连下十二道金牌的仇吗?瞧你活得多心安理得。”果然是奸臣的后代,处之泰然。
“你要是来跟我叙旧的,门在你身后,请便。”也不瞧瞧站在谁的地方,敢跟她大小声对呛。
秦观观就像个高贵的女王走在前头,莲指往上翘地做出妖娆的动作。
“你……”有事相求,钟光泰的语气不得已只好低声下气。“我想问你……”
“嗯——一眉眼一挑,她啧啧地摇起食指。
“是请问你虔儿在哪里?”他忍住气,照她的脾气定。
“呵呵……真有礼貌,可是……”她顿了一下,秀眉倒插。“你哪颗蒜哪根葱呀!凭什么以为我会当你的情报收集站?”
找人找到她的地方他未免太夸张,虔儿有手有脚,难不成她会绑架自个表妹?
“你的个性怎么一点都没变,我只是要接虔儿回家,你不会想拦阻吧!”怪女人怪毛病,一堆古里古怪。
她怪呵三声,“这里没你要找的人,离开时记得带上门。”
“那你一定知道她在哪儿。”这是不容置疑的,虔儿的朋友并不多。
“知道又如何,我没必要知会你。”瞧他多不可一世,好像一声令下,所有人都该为他卖命似的。
她最讨厌自以为是的男人,老把女人当草芥看待,若非他所重视,就连一眼也懒得施舍。
“秦小姐,我是尹子夜,我们有过一面之缘,你还记得我吧?”尹子夜拿出商场上的魄力,不卑不亢地直视脸上长了一颗青春痘的女人。
“什么?!你是尹、尹子夜?”瞠大眼的秦观观不敢相信眼前所见,那个又耸又呆的男人哪去了?
天呐!令人眼睛一亮的个性型男。
“我想找令表妹,可否告知她的下落?”他用的是一般社交辞令,先前虔儿特地为他买的“社交应对一百招”中教的,他现学现卖。
“原来就是你吃了虔儿呀!看不出来你喜欢她那一型的。”可惜名草有主,只能欣赏,不能心动。
“呃,我是很喜欢她……”要命,虔儿连这种事也告诉外人。尹子夜尴尬的涨红脸,显得不太自在。
“等一下,你说吃了是什么意思,他敢碰我的虔儿?”目露凶光的钟光泰握起拳头,满脸阴沉。
怕火烧得不够旺,秦观观又恶劣地添了几句。“他不只碰,还连皮带骨的啃得一干二净,你手脚太慢了,人家饭都吃光你才要洗米下锅,未免太迟了。”
闻言,钟光泰一脸大便地死瞪着脸微红的程咬金。
第九章
“该死的,你怎么又缠上他,除了他以外,没别人好缠了吗?”
尹子夜一见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又追着别的男人跑,气急败坏地冲上前,没跟主人打声招呼就急切地将人家的客人拉出门外。
换当跟屁虫的钟光泰原想拦住他,却被某人伸出的一只脚绊倒,接着又发现车子的四个轮胎各插上一枝飞镖,他就算想追去要人也没办法,只能暗自饮恨捶地,瞪视那个用飞镖刮下巴的某人。
尉千枫可是比任何人都想送走这位只会找麻烦的小师妹,从她住进来第一天开始,除了练功时间,她几乎无时无刻不盯着他,明来暗去地提醒他助人最乐,有能力帮助人的人才是最有福气的人,若不是他趁老头子和他的抓耙子眼线不在赶紧叫好友过来“收妖”,只怕这样的碎碎念地狱还会伴随他好一阵子。
被一个女人以疲劳轰炸的方式进行十个小时以上有目的的唠叨,相信没有人忍受得了,他的黑眼圈就是她逼出来的。
她还能活着不是她幸运,而是他精神不济,睡眠不足所导致。
“我们要去哪里?”离市区越来越远了,这个方向应该是往南吧?
开车的尹子夜未回答,专心在前方道路。
“喂,你的车速是不是快了些,我们很赶吗?”一百二十,还在加速中。
疾驶而过的风拍打着面颊,感觉有些沙沙的刺痛感,就在应虔儿以为她又要白费口水时,身旁的那堵墙终于开口。
“不想连人带车撞上安全岛的话,最好闭上嘴巴。”生气中,请勿打扰。他的脸上明白写着这七个宇。
先是钟光泰,后是尉千枫,他尹子夜究竟被放在哪个位置?明明和她关系密切的人是他,为何还冒出两个让人发火的男人,她眼睛里到底有没有他的存在。
说不气、不揪心全是骗人的屁话,不管是人家觊觎她的美色,或是她垂涎别人的男色,在他看来都相当刺目,而且也很不是味道。
他承认他在吃味,更是嫉妒,别人做到他做不到的事,这点他很介意。
“好、好!我不开口,可是我要做什么?”先说她还没原谅他,只是她最受不了沉闷的气氛,只好和他说话。
“睡、觉!”他由齿缝磨出这一句。
“喔。”
睡就睡,为了逮住她狡猾的师兄,她日夜作息都为之颠倒,虽不知他在做什么大事业,可他不喊累她就先累垮了。
徐徐的风拂过长发,带来阵阵清香的青草味,车窗外的景致由车水马龙和一幢幢高楼大厦,慢慢地变成天空和飞翔的小鸟。
一片绿意映入眼中,山峦交迭飘着岚影,眼皮一直往下滑落的应虔儿仿佛听见潺潺的流水声,她觉得好困好困地睁不开眼,任凭意识坠落黑甜乡里。
她不知道身旁的男人忽地将油门放轻,缓缓向前滑行,平稳而轻盈地载着她驶向海天相连的一端。
穿过绿地和桥墩,宽广的溪流静静流向大海,越往南行稻禾越见成熟,仿佛在看一场稻子演变史,由青绿的嫩禾逐渐转为抽穗的成株,再慢慢发黄、垂穗,一粒粒饱满橙黄的果实迎风招展。
应虔儿不晓得是什么吵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