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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底一沉,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她忽略了,蓦然抬头望向陆凛川,却发现陆凛川正跟潘军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
一幕幕开始飞快的在姚可可脑袋里回放……
她来到这里之后,接触的东西,又能导致她如今出现这种状态的只有一样,就是那杯水!
姚可可本就是科研出身,很快便找到了源头,双眼下意识的瞪大了起来。
可是,当时林致雨也喝了,难道陆凛川把林致雨都算计进去了吗?还是说他还有什么后手让林致雨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她咬着牙齿,僵硬无力的靠着墙壁,愤怒的双眸直直瞪着陆照川。
那样的眼神,看得潘军也忍不住心底微微浮起些许的不忍,而陆凛川却是邪笑一声,转过头,当作没有看见一般。
“你不怕林致雨发现异状吗?”
姚可可握住双手,吃力的问道。
陆凛川并没有回话,潘军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便朝姚可可靠近。
姚可可看着越来越近的潘军,再转头望去,这里正好是一个角落,什么人也看不到。
想要大声呼救,可是当她张开口的时候,却发现嗓子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软绵绵的,用不出半分力量。
巧合的是,正好有一个佣人推着餐车走了过来,姚可可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已经来到身前的潘军,接着这股力,奋力扑向了餐车。
佣人显然被这变故吓了一跳,六神无主的看着抓住餐车的栏杆,死命向上爬的姚可可。
“拦住她!”陆凛川顺着姚可可的视线看过去,第一时间发觉了她的想法,眼中闪过一道震惊,立刻低吼道。
但是,已经太晚了,只见一道银光闪烁着,从眼前一闪而过。
噗!
清晰的钢刀没入血肉的声音,传入在场的每一个人耳中。
“姚!可!可!!”
陆凛川根本想不到姚可可竟会用如此极端的方式,解除她身上的麻痹,几乎是咬着牙吐出这三个字。
“你……”
潘军也浑身一颤,眼睁睁的看着姚可可左肩一把尽数没入的餐刀用力刺进,鲜艳的红色顿时混着淡淡的银色闪光划过半空,最终洒落在地。
和楼下的欢声笑语不同。这片走道中充斥着异样的凝滞,谁都意料不到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姚可可竟会有这般倔强,能做出这样决绝的事情。
冰冷尖锐的痛感传来,让姚可可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双目不带半分感情色彩的盯着陆凛川,咬牙用力的拔出没入肩头的刀。
霎那间,鲜血如柱一般的狂涌而出,她伸手紧紧按住自己的肩头,宽大的风衣遮住了顷刻之间已经被鲜血染红的洁白素手,只能看到一滴滴红色的液体从中滴落。
“陆凛川,这一刀,你记住了!我总有一天会讨回来的!让你如数奉还!”
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让她觉得清醒,也从来没有这一刻,她的心竟然是如此的平静,步履沉稳的从满脸震惊的他们面前走过。
一滴滴的温热滴落而下,沿着姚可可离开的方向化作道道标记。
她没有选择再去见陆照川,走到通往后门的楼梯拐角的时候,似乎听到一声暴怒的喝骂,紧接便是佣人的哭泣声,然而姚可可已经没有任何的心思去理会。
从这一刻起,她彻底站在了陆家对立的角色上。
另一边……
“这……”潘军手足无措的看着身旁一脸阴沉的陆凛川。
陆凛川缓缓收回手,不再理会捂着脸惊恐不已的佣人,深深的望着姚可可消失的地方。
半晌,他脸上的阴沉逐渐转变为了微笑。
这个女人,似乎挺有意思的,也难怪那个从来都是深沉内敛的大哥,会如此上心,连他刚刚都被那染血的风采觉得眼前一阵恍惚。
“抱歉,潘董事长,这是我的责任,以后一定会补偿您的。”陆凛川微笑的对潘军说道。
“没事,没事,没事。”
潘军连忙摇摇手,别看他也是一个集团的董事长,但是和陆家比起来根本什么都不是,面对陆凛川的微笑,自然不敢多说什么。
山庄外早已不是早上那阴郁的天气,淡淡的暖光透过碧蓝色的天空徐徐洒在大地的每一处,凉风习习,黑色的身影站在水泥制成的山道边,袅袅的烟雾从指尖升起。
慕容就这样静静的将双臂搭在栏杆上,居高临下望着那郁郁葱葱的林海和远方的壮阔的都市,不过从他那没有聚焦的瞳孔却看的出,他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那些美景上。
他弹掉烟灰,转过头,站在他身侧不远处的,是低着头,略显不安的管家。
见到眉头愁苦,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管家,他不禁莞尔一笑,温和的眼中透出点点无奈,淡淡说道:“我不是说了,不用在这里站着吗?”
“慕容总裁……”管家苦笑一声,表情变得更加苦涩起来。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慕家和陆家是对头,但是那却是两家高层的事情,就他这种下人,根本得罪不起对方。
没有任何怀疑,只要眼前这位长相既不英俊,身高也不算高,看上去就是一名普普通通的路人的男子,只要一句话,就能让他丢了饭碗。
陆家,不会有任何保护。
“如果你有这种爱好,那我也没办法。”慕容低低一笑,视线越过管家,投向了山庄内部,微微一怔,身体立刻站直了起来。
红色的身影隐隐约约的看不清楚,但是他却很轻易的能认出来,姚可可出来了。
第675章 0675 醒来
慕容看到姚可可的同时,姚可可也看到了慕容。
金色暖阳给他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沐浴在阳光之下的他那张脸,看起来有些遥远而显得不真实。
姚可可隐藏在风衣下的手掌正紧紧的按着疼得几乎让她窒息的伤口,然而,脚下却没有半点停留的向男人走了过去。
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在她倒下去之前,能找到一个可以带她安全离开这里的人。
随着姚可可的越来越近,慕容却发现她的脸色很不好看,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谁让她太过倔强呢?
他微微叹了口气,然后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话,因为他知道不需要。
如果需要的话,她也不会直到最后一刻,都不让他和她一起进去了。
姚可可在慕容跟前不足两步距离的地方才收住了脚步,因为伤口而垂在身侧的冰凉手掌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微微握紧,黯淡的双眸浮起些许浓浓的氤氲。
委屈?
伤心?
痛苦?
都有。
微弱的流光从脑海里缓缓流过,耳边忽然响起刚刚在房间内,陆宏峰的声音——
我说的不过事实,不然你让婷婷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一直拖着?
姚可可,你不要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我想收拾你和对付一只蚂蚁差不多多少!
如果我今天没来,你又打算怎么办?
那我们现在就是在你家坐着了。
姚可可,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取舍。
一袭袭,一幕幕,就好像放电影一般,在脑海里不断回放,窒息的压痛感袭来。
这就是现实吗?让人如此的无力……
她有些疲惫的闭上了干涩而灼热的眼睛,浅淡的吸了口气,然后才睁开眼睛,静静的看着同样一脸担忧的看着她的慕容。
想了好一下子,她的脸庞渐渐被疲惫占据,沙哑着嗓音说道,“慕容,如果可以,你愿意帮助我吗?”
沙哑干涩的声音落下,让慕容忽然一怔,手里的烟头因为手掌的用力,顿时变做一种扭曲的形状。
姚可可一直定定的看着他,然而,看他沉默着一言不发,一点点的,原本黯淡的双眸也开始渐渐失落下去。
不用看也知道,她自己的脸色绝对好看不到哪里去,压下胸口涌起的痛楚与肩头传来的痛楚,她自嘲而又苦涩的笑了笑,正想转身离开。
不想,一直沉默不语的他忽然丢下了手里的烟头,看了她一眼,用脚将烟头踩灭。
不算高大,却异常挺拔的身子从她身旁越了过去,一面将一只手伸给她。
姚可可不明所以,怔怔的转过身子,看着他递到眼前的手,低声问道,“这是……”
慕容微微抬起头看了天边已经逐渐西移的红日一眼,温和的声音微含淡淡关切,“我很早就说过了,卓越集团,永远为你敞开大门。”
声音落下,姚可可心里顿时一顿,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顷刻间,她的胸口忽然弥漫一股微弱的暖意,怔怔的看着他,竟然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只是觉得自己胸口的沉郁感似乎没有那么令人喘不过气了。
她的嘴唇动了动,眼前却突然一阵发黑,下一秒,便失去了意识。
慕容这才发现她那隐藏在红色的风衣之下的衬衫已经全部被鲜血浸湿,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左边的肩头,有一道深深的伤口。
“混账!你们在里面杀人吗!”完全是同一时间,慕容脸上在不复半点温和,暴怒的瞪向脸色同样忽然苍白下去的管家。
管家听到慕容的话,再看看姚可可,双手连摆,六神无主的四处看着。
他也完全不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我现在就叫医生!”不过好在职业素养让他在经历了最初的慌乱之后,立刻找到了当前最行之有效的对策,立刻拿出手机,就要拨打电话。
“滚!”
慕容此刻哪里还肯让陆家的人碰她一下,暴躁的推开靠近过来想要查看伤势的管家,一个横抱,将姚可可拥入怀中,向一旁的车子跑去。
那张向来温和的面庞,此刻却满是难掩的焦虑。
中南市滨海新区,慕容的私人别墅内……
“留下疤痕是必然的,这个我暂时没有办法解决,只有到时候看专业的外科医生有没有办法。但是导致这位小姐失去意识的,不是因为伤势的问题,而是因为她体内含着一种极其特殊的麻醉剂。”
一名穿着白大褂,年纪看上去约莫40岁上下的中年医生手里捧着检查单,很职业的对慕容说道。
“麻醉剂?”慕容的眉头皱的很深,在联想起姚可可当时面目苍白,血流如注时候的模样,他的双眼越变越凉。
陆家山庄里,一定有他想象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他不该那么心大的让她一个人进去才对!
慕容偏过头看着病床上脸色面白如纸的姚可可,见她秀眉紧蹙,额头也在不断的渗出汗水,立刻沉声问道,“那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因为伤口的缘故导致发烧而已,麻醉剂的分量不高,等烧退了差不多也该醒了。目前唯一比较棘手的就是她的伤,估计要修养一段时间了。”
中年医生很专业的对慕容回答道。
慕容点了点头,目光这才从姚可可身上移开。
“你去开些药,还有要注意的那些方面都给我写下来,另外,不要把这件事声张出去。”
医生和助理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卧室的门,只留慕容一个人在这里。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去,卧室里的光线也是昏黄色的,浅浅的灯光落在她脸上,看上去有些异样的迷蒙。
姚可可睡的并不安稳,秀眉一直深锁着,她的双手攥的很紧,胳膊也一直紧绷着,像是在挣扎什么。
真是很难见到,一向干练坚强的她,这柔弱不堪的一面。
慕容静静的看着她,沉默了好一下子,略显复杂瞳孔里拂过一道复杂,想了想,终于还是微微弯下腰,替她拉了拉被角。
“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休息吧,这些年……”慕容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又怎么可能没有调查过姚可可呢?
只是,越是知道关于她的事,越是对她心生怜惜。
昏睡之中的姚可可,只觉得自己仿佛整个人都沉入了海底一般,她一直挣扎着想要游上去,可是却被无数双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手死死拽住,令她动弹不得。
疼,脑海里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