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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父姨妈肯定想也没有想到,认为她在这个房间里肯定插翅难飞了。于是,刘亚草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正宗的瑞士军刀,军队里的东西,果然不同凡响。不费吹灰之力,其中一条木条就被她割断成两截。刘亚草拿手抹抹汗,快马加鞭继续割另一条。不会儿,两条木条都割断了,露出了个口子。刘亚草把窗户轻轻打开,头往下看了看,确实挺高的。要她从这里跳下去的话,有点难度。
拿出卷尺钢绳,按下机关,钢绳从开口处拉了出来,一头系在了窗户上,一头被她系在了腰上当保险绳。刘亚草爬上了窗户。
就在这时,房门外刘淑琴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开电视做什么!”
王旺胜被老婆骂着一头懵:“干嘛?我看个电视不行吗?”
“你不用干活吗?芸希去上大学的话,你不用帮她交学费?”
王旺胜就此发起牢骚:“所以我不是说了吗?供不起的话,两个都不要上了。”
“说什么笑话。芸希能不上大学吗?她是不是你女儿?”骂完老公,刘淑琴的眼睛往刘亚草所在房间的房门望了眼,对老公示意了下。
14。青青子衿(14)
“怎么?”王旺胜先是不解。
“没有觉得太过安静了吗?”刘淑琴说。
“安静?安静不就代表她投降了,乖乖听我们的话了。有什么不好的?”
问题是,以她的了解,这个外甥女刘亚草,从来都不是这样一个乖乖的女孩子。要不然,那晚上不会说离家出走一直不回来的了。还对她女儿耍起小聪明呢。
“开个门看看里面。”刘淑琴催促老公。
王旺胜嫌老婆事儿真多,在口袋里掏出了房门钥匙,插进锁孔里转了转:“看吧。她怎么逃?锁头她都没有办法撬开,一个女孩子能做什么?以为她是大力士吗?”
刘淑琴想了起来,刘亚草确实没有什么力气的,不是男孩子。
眼看这个房门要开,刘亚草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姨父姨妈,你们是要放我走了吗?”
“当然不是!”刘淑琴想都没有多想,伸手把要打开的房门重新拉上了。
王旺胜重新锁上门的时候,一边念叨起了老婆:“你看看你,多此一举。她人能逃到哪里去?窗户不是都被你封了吗?”
“行吧,行吧。”刘淑琴也被老公念叨到烦了,转身就走。
房间里,已经站在窗户上的刘亚草见外面的脚步声走远了,才慢慢地缓下了一口气来。从窗户上拉着钢绳,往下溜。快到地面上的时候,巷道里刚好放着些杂物,没处放脚。刘亚草只好跨过一个硬纸箱边缘跳了下去。这一下,把她左踝给崴了下。
来不及去顾惜自己脚疼,刘亚草快步一拐一拐往前走,走到路口,拿着跟谈书翰借的钱扬手招了辆出租车。
考场学校,进入课室的时间铃响了。
考生们依次进入考试的课室。
李冰冰站在校门口的地方,左顾右盼,怎么就不见刘亚草的人。她思摸着打电话给谈书翰,不过记得谈书翰和她们不在一个学校考试。不管怎样,先打去问问情况。
来到了自己考场的谈书翰,在对面接到了李冰冰的电话,很吃惊:“你说她还没有到学校?”
“对。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李冰冰问。
“我只记得我起来时打电话到我表舅诊所,没有人接。亚草应该在那个时候已经出门了。”谈书翰说。
“几点的事?”
“早上不到六点。”
“这么早?”李冰冰回想起来,自己同桌向来都是很早出门到学校的。
“怎么还没有到学校呢?”谈书翰都觉得不可思议,声音里略带焦急了起来,“你真没有看到她吗?会不会她先进去了。我表舅那里去到你们那,至多半个小时的车。”
“不可能的。我们这里课室没有考试开始之前,你知道的,都不可能打开课室门让考生进入的。全体考生最多只能在操场上等。我看过了,都不见她!”李冰冰越想越心急,只怕同桌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了。
就在这时,李冰冰看到了王芸希。
王芸希看见她吃惊的表情就得意起来了,走到了她面前:“没有想到在这里遇到你呢,草鸡头。”
“王芸希,你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人,你还想像上次那样被抓到老师办公室里吗?”
面对李冰冰的气势汹汹,王芸希不痛不痒地拿手拨了拨头发:“我不是说了吗?上大学,不是要成绩就可以的,更重要的是钱,钱,要有钱。刚好我有钱,有爸妈,某人没有。”
李冰冰登时沉下脸:“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不是在找她吗?”王芸希说完这话转身就走。
李冰冰急得伸手去抓她继续要问话。
王芸希大喊大叫:“老师,老师!”
李冰冰只好把手缩了回来。
眉一挑,王芸希冲李冰冰扬扬手:“你慢慢找她吧。我不介意你在这里为了找她,连考试一样不用考了。这样我相当于少了两个竞争对手,多好的事。”
有你的!李冰冰气得跺脚。却不能不在原地等了等后,走上去往自己考试课室的楼梯。眼看最后进入考场的时间越来越近,李冰冰爬到楼上不时往楼下看。
王芸希和李冰冰是一个考试课室的,于是不时回头看到李冰冰那样子就哼了哼:等吧!肯定等不到了!
校门口,保安准备把铁门拉上。
一个女孩子冲着校门冲了过来。
李冰冰看见了,挥起手大喊:“亚草,亚草!”边叫,她边从楼梯上跑下去。
刘亚草来了吗!?王芸希的身体马上趴到了走廊的栏杆上,往下一看,看到了,是刘亚草没有错。奇怪了,刘亚草怎么跑出来的?她爸爸妈妈不是把刘亚草关起来了吗?她妈拿木头封的窗户还是她帮的忙。
要赶紧通知自己爸妈再来抓刘亚草。王芸希把手放进口袋里拿手机的时候,对面站在课室前面的老师已经看见了,说道:“同学,把手机交上来,进入考场不能带手机的。”
王芸希衡量了下,来不及了,如果这时候不进入考场进行准备的话,真的会比其他同学慢很多。她不能因为刘亚草因小失大,误了自己的考试。
该死的。只能说刘亚草运气真好。不过没有关系,等考试完。考试远不止一场而已。王芸希挑挑眉毛,走向课室。
跑到楼下,李冰冰看到了同桌,吃惊不小:“你怎么了?书包呢?”
“准考证被我藏在了鞋子底下。”刘亚草拉着脚上的袜子说。
李冰冰登时想到了什么,赶紧拉开自己的书包:“给!幸好你之前说的,说是有可能向我借文具。你是早有防备了吧。”
是。她是早有防备,所以哪怕很想睡觉,总是提早来到学校。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有挽回的余地。刘亚草的手搭在李冰冰的肩膀上,从鞋子里抽出了准考证:“谢谢。”
“我扶你先到考场吧。”李冰冰搀扶着同桌说。
刘亚草没有拒绝。她的脚疼,脑袋也有点嗡嗡响。
支撑她坚持下去的,只有,如果她当上了医生的话,或许能破除她脑子里那团奇怪的云雾。
15。青青子衿(15)
目送同桌进了考场,李冰冰跑回自己考试课室的时候,边不断地给谈书翰发短信。也不知道谈书翰有没有和她一样在等。
铃声作响,一年一度的高考开始了。
课室里,只有考生们埋头用笔答题的刷刷声。刘亚草全神贯注在考卷上,这一刻,无论什么事都被她抛到了九霄之外。
*
首都,某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
陆飞羽回想着第一天到达机场一下飞机接到电话就直奔这里来了。那天,是把他吓到了半死。
来到单人病房,他举起手在房门上敲打两下。
“哎,来了。老头子,肯定是飞羽。”
是奶奶的声音。陆飞羽眯眯眼。
朱金芳走到门口给孙子开门,一见孙子就问:“吃饭了没有?”
“吃了。早餐吃过了,奶奶。爷爷呢?今天精神好些了没有?”陆飞羽边和奶奶说话,边走进了房间探望爷爷。
“他,老样子。医生说他血压还是忽高忽低的,不太稳定。我就叫他睡。他说他睡不着,想起来。”朱金芳说。
陆飞羽走到了床边,弯下腰,握住了爷爷的手。
陆松林睁开眼睛看到了孙子,第一句话就是问:“有消息了没有?”
问的是他妹妹的消息。陆飞羽的眉头用力地拧了下,握紧了爷爷的手说:“爷爷你放心。愉儿我一定会找到的。”
这么说,他的宝贝孙女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陆松林的呼吸有些急促。
朱金芳和陆飞羽不禁感到担心。眼看老婆要按呼叫铃,陆松林摇摇头,表示不用。知道老伴脾气硬,朱金芳也就没有按了下去,和孙子走到一边说着。
“你爷爷这个情况。”
“奶奶我知道。爸和二叔说,忙完就过来看爷爷。”
“不,我是说,你有没有和你爸以及你二叔说,不需要回来。”朱金芳道,“他们要是回来,你爷爷反而要生气的。我知道,你爷爷他是心头这口气堵着,没有其它。”
说起来,陆松林以前的身体那是不用说的,好得不得了,身体一级棒。但是,自从十五年前那件事情之后,变成了心病,就此就是一病不起了。
陆飞羽的眼睛,从病床上爷爷那张憔悴的脸,到眼前奶奶同样瘦掉了一大半的脸上,感到了一阵揪心。虽然,他爸妈从来没有因此责备过这对老人家,可是,老人家一直认为是自己把孙女给弄丢了,认为他们自己该背负起全责。
正因为如此,陆松林和朱金芳自从孙女失踪以后,先是在飞机失踪的区域四周陆地上的各国寻找,找不到任何有关陆飞愉线索的情况下,在路上陆松林又遇到了车祸,结果腿骨断了,被迫回家养身体。
在养身体的时候,陆松林这又心急如焚,就怕小孙女在外被人虐待,一直不忘继续亲力亲为要去找。到最后,这个伤没有彻底养好,高血压病上来了,心脏也不太好了。
其实,那天,陆飞愉怎么失踪的。大家后来回忆拼凑起整件事情经过才知道很有可能是某些人早有预谋的事。
朱金芳每次回想那天在飞机上发生的事,总是不断地抹眼泪:“我那天,怎么说都不该离开你妹妹的。”
“奶奶。别说了。这事肯定不是你的责任。不说奶奶没有发觉。爸爸没有,我也没有。谁会想到这点呢?”陆飞羽低沉中夹带复杂情绪的声音说。
是的,谁会想到,他们信任的七叔叔,实际上早已被人操控了。所以,先是带着他奶奶和他妹妹上了另一架飞机。只等他奶奶坐在飞机上感到有点不适的时候,借口他妹妹要上厕所,把他妹妹带离了了飞机。不知道事情真相的他爷爷,本来上的是正确的飞机,后来等不到人,就找到了他奶奶坐的飞机上来。而此刻,老七已经带着他妹妹上了那架要起飞的飞机,获得了机场的允许飞上了天空。
这一连串事情的发生,是那样的快,那样的短促。以至于他和自己爸爸妈妈在机场里等着目送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