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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诗惊讶地眨了下眼:这对母女做什么呢?难道不知道朱杰明是什么人,谁是不是装病,朱杰明不用看听声音都能知道。
应该说,朱杰明最痛恨有人装病了。或者是说,朱杰明看过装病的人太多了,装病想引起他注意的更是数不胜数。生病本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而居然有人拿这点来利用,可想而知这些人的心肠有多么黑,像这种人,是不需要同情的。
“朱大人。”马太太一边焦急地给女儿拍背,一边用一双祈求的眼神看着朱杰明。
朱杰明对身后的鲁诗使了个眼色。
鲁诗明白了他的意思,走过去按了墙上的呼救铃。
马太太母女俩一看,傻眼了。她们这是希望朱杰明来给她们看病,不是要叫其他人来。
朱杰明这时候却早已越过她们身边,直接进了病房里面。
马太太她们看着他停在了厕所门口,两双眼睛直接瞪大了。
厕所门猛地被朱杰明的手拉开。
唰唰唰,在厕所里面穿着清洁工阿姨工作服的某人,背对着开门的人,努力地刷马桶。
朱杰明的眼睛微微眯了下,声音不紧不慢的:“出来。”
刘亚草瞬间内心里瘫了。他怎么看出来她在这里的?难道他有千里眼透视眼?只知道被他看出来的这一刻,她恨不得自己一头栽进马桶里面去。
很丢脸!
但是,她镇定住了,声音捏了捏,隔着大口罩继续装作清洁工大妈的口气:“怎么了?这位先生?我在扫厕所,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丫头在继续装傻呢。是不是真的傻了?这会儿还敢继续装傻。
朱杰明的声音低了下来:“你再不跟我出来,我就要采取措施了。”
采取措施,他打算怎样?刘亚草不屑地哼一下,不信他能拿她怎样。
然而接下来他的动作直接让马家母女放出惊呼声。
刘亚草的手腕被他的手抓住后往外拉。刘亚草随之被拉出厕所门外,不由瞪了瞪杏眸冲着他低喊:“你做什么!”
“需要我抱你出去吗?”
老板说要抱她?刘亚草惊得眼球要掉下来了。
只看他转过身,做好了准备要把她的身体抱起来。刘亚草吓得连连摇头:“不用不用,我自己走!”
旁边看着这一幕的马家母女已经目瞪口呆了。她们这是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吗?朱杰明居然抓一个扫厕所的阿姨的手,还打算将这个阿姨抱起来?
此时,走廊里,听到鲁诗按的呼救铃,护士和马巧莉的主治医生马医生都赶到了。马医生和护士看到了朱杰明赶紧都低下头。
朱杰明对他们说:“看看病人吧。”
刘亚草这才想起来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对朱老板说:“她生病了!”
你不给她看看?
听到她这句话,朱杰明心头是气不打一处来,回过来的眼神几乎要在她的脸上刮一刀。
接到他眼神的刹那,刘亚草都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这不,她再次纳闷了。她这是有说错什么话?他是医生不就得看病人吗?
朱杰明顾不上其他人的目光,抓着她的手一路把她带出了马巧莉的病房。
刘亚草只感觉其他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尤其马家母女那双眼神仿佛要把她活活吞了。
这人是谁,究竟是谁,怎么能让朱杰明——
到了外面走廊上,刘亚草挣了挣,发觉挣不开他的手,低声说:“老板,可以把我放开了吗?反正,我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最后那句话,算是她有点自知之明了。
但是,朱杰明没有放开她的手,一路继续拉着她。
发现动手没用,口说也没用,明显他这会儿不知何故心头在生气,刘亚草只好暂时被他的手握着走。
走这一路,手被他的手包着,更觉得他那只手好大,好像块可以遮天的布,一下子可以把她全身都给罩住裹起来。
在他的手包裹之下,她的心跳貌似再次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简直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心惊胆跳。
这快走到了她的病房门口,她看见了倚在墙边一只手插着裤袋看见她就露出了神秘微笑的陆飞羽。
刘亚草登时脑袋又一空。
陆飞羽看着她,吐出一口气,笑着,肯定不舍得责备她的,温柔地说:“你以后要去哪里,最少告诉我一声好吗?”
可见她刚才让他担心了。刘亚草的目光闪过了一抹复杂,看着他那张俊脸,无言以对。
“你在外面等着。”朱杰明对要跟进病房的陆飞羽说。
陆飞羽道:“我在大学的时候,也在你掌管的皇家医学院修过课程,你知道的。”
他当然知道,这小子为了他妹妹什么都愿意做。朱杰明眯了下眼睛:“那也不行。”
鲁诗就此挡在了陆飞羽面前,语重心长地对对方说:“只有大人可以帮到她,你知道的。”
结果刘亚草进了病房后,发现只剩下自己和老板两个人,心咚咚咚地跳。
“到床上躺着,我先给你听一下心跳。”朱杰明说。
说完这话,当他准备从白大褂里掏出听诊器时,才发现她站在那里没有动。她一双眼睛低着看着自己的脚尖,不知道在想什么。
朱杰明愣了一下,只好走过去,站在她面前,先伸出手帮她把她身上那身清洁工工作服脱下来。
当他修长的指尖伸过来触到她胸前的扣子时,她猛地犹如惊弓之鸟跳了下,一副惊慌的眼神看着他的手。
朱杰明的眼睛眯成了条线,声音伏低在她耳边上:“害怕吗?”
他是有一双透视眼,在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的时候,他都看出她心里在想什么似的。刘亚草的牙齿咬了咬下嘴唇。
106。青青子衿(105)
朱杰明看着她咬嘴唇的动作眸子里闪过一抹怜惜,他的手抓起她一只手,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听诊器上:“要不,我给你先听听。”
什么?刘亚草一惊。
他拉着她坐到了床上,把听诊器的耳塞挂在了她的耳朵里,然后把听诊器的听头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砰砰砰。耳朵里传来他的心跳声,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觉,让她似乎要醉过去陷进去的感觉。
在她闭上眼睛的时候,他的手悄然拧开了她胸前衣服的扣子,把听头放进了她衣服里面心脏的位置上。
耳朵里的声音突然变得不一样,她心头一愣。他的手已经以更快的速度,把耳塞从她耳朵里移到了自己耳朵里。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一看都知道是熟练做过多次的动作。
刘亚草瞬间拧起了眉毛:刚刚他是在哄骗她吗?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脑海里似乎能浮现出似曾相识的场景。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已经见过他怎么去哄骗一个孩子给孩子听心跳。
“听好了吗?”刘亚草问,只知道那个东西贴在她的心口上能让他听见她心里在想什么似的,真叫她不舒服。
她潜意识里好像很怕,很怕他听出她在想些什么。她在怕他知道她想什么呢?
刘亚草吞了吞口水。
然而,他没有声音回答她。
这令她低下了眼睛,随之看到了他近在咫尺的眉毛,很长很长宛如水墨一般的墨眉,却时而像座山头一样拧一下。
他在认真地听她的心跳,貌似没有像她那样胡思乱想的,刘亚草为此感觉到了自个儿脸蛋上一抹惭愧。
但是,他听的时间也太长了。长到她似乎忘记了时间,迷失在了他靠的这么近的体温里,他的气味里。她伸出手,甚至可以摸到他的头发。他的刘海微卷着,在严肃中带了一抹逍遥和不羁。
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呢?她似乎和他刚接触不长,又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已经就这样接触过这样的一个人。
猛地,他的头抬了起来。
刘亚草瞬时傻住了。完全没有料到他会突然抬起头,而她的手居然放在半空,离他的头发近到完全没有距离,谁看都看得出来她刚才想摸他的头发。
天。她在做什么?
刘亚草的手指急速地缩回去,心口跳的厉害。
他两只手眼疾手快握住了她要摔下去的身体,牢牢地扶着她:“还想听我的心跳吗?”
“嗯。”刘亚草除了这句嗯已经想不出其它的辩解之辞了,可以的话,她要想找地洞钻了。
伴随她这句声音,他把她的头按到了自己的心口上。
刘亚草登时脑袋撞进了他怀里,吓得不轻。怎么,他不是拿听诊器给她听吗?
他双手搂着她,手指温柔地安抚着她貌似在颤抖的身体:“没事,听听,然后睡个觉,一切都会好起来。”
这个感觉,似乎刚发生过不久。刘亚草猛地想起了什么,抬头冲着他:“上次?”
对,上次她睡过去就是因为——
但是,很快的,她发现自己做错事了,这刚好入了他的套!她的眼睛刚对上他的眼睛,就被他眼睛里那股漩涡吸了进去,瞬间意识迷迷糊糊的。该死的!她的手指用力地抓着他衣服想抓住些什么。
没用。她的身体软倒在了他怀里。
最后闭上眼的那刹那,她好像看见他的那双眼睛像深海那样深,又像夜色那样的冷漠。
是个很冷酷的男人呢。她不该掉以轻心的。
确定她睡了,朱杰明才把她轻轻放到了床上,给她盖上被子。一双眼睛看着她的睡颜,闪过无数复杂的感觉。
刚才给她听心跳,他都听出来了。包括她时慢时快的心律,她的手快要摸到他头发上时她的心跳几乎罢停。以至于他不得不赶紧抬起头来看她。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他十几年前就十分在意的女人,现在对于他好像有了一种特别的感情,并且开始左右她的心脏。
如果某一天她得知他的真实身份,会不会像她小时候那样对于他产生最大的抗拒。这种抗拒无疑对于她的病情而言是不好的。
深沉浮映在了朱杰明的眼底,以至于他的手伸出去要触摸她的头发时几次迟疑着。
鲁诗在走进病房后看见他独自站在了窗户面前时,是吃了一惊的。
擦过床边,看到刘亚草是睡了,鲁诗不由想着究竟她是怎么睡着的,以她脾气肯定不容易听话睡觉,肯定又是朱杰明让她睡的,于是,鲁诗走到了朱杰明身后怀了一丝担忧:“大人?”
朱杰明的一只手把着医生用的听诊器,面部表情很是凝重。
鲁诗被他这个表情吓的不轻。说实在话,朱杰明不说,谁都不说,导致所有人到现在其实对于刘亚草的病情到了什么程度都不清不楚的,包括他在内。
只看朱杰明这个表情,貌似不太妙。
“你等会儿打个电话给德曼叫他过来。”朱杰明道。
鲁诗听到他这话登时全身都发抖了起来,声音打着颤:“大人,您莫非是想——”
这这这,怎么可以呢?
朱杰明的嘴角扬了一下,对于对自己最忠诚的鲁诗都露出了如此表情可以理解。就像他的父亲前教宗阿莱斯说的一样,大概所有人听见他这个决定时都认为是她注定会毁了他的。
阿莱斯当年激动地以最后的性命警告他的声音,到现在他都历历在目。是啊,如果他选择了她,必然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