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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布内,韦如夏沉默半晌,回答道:“我觉得这一切来之不易,我会好好跟他在一起。”
“哎呀。”胡吟吟仰起了头。
韦如夏一笑,问道:“怎么了?”
胡吟吟眼眶有些红,她贴着幕布,带着哭腔道:“哎呀,我不知道,你们俩都修成正果了我又哭什么。当时你们没在一起的时候,我认定你们会在一起,都没有愁过。你知道吗?当年你走那天,骆瑭追去了机场。”
韦如夏脸色一顿,她心中涌上一层酸涩,没有问,外面胡吟吟就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
“当时同学聚会,骆瑭自己去的。我们大家玩儿,他就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不知道坐了多久,突然就走了。”
“我和韩竣松放心不下他,跟着他一起出去了。他打车去了机场,然后在机场里来来回回地走着找人。你也知道他的性子,他就神色沉静地找人,我们问什么他也不说。后来听到广播声,抬头看天空,飞往英国的航班刚好起飞。他抬头看着飞机飞走,然后一言不发地出了机场,坐地铁回了家。”
这件事,胡吟吟以前没和韦如夏说过,她怕说了韦如夏更难过。但是现在,两人在一起了,这些事说出来,也是一种回忆吧。
韦如夏胸腔内被什么东西填满,又变空,又被什么东西填满。她眨眨眼,胸口被勒得有些疼,低头笑了笑,她说:“别情绪波动了,当妈呢。”
胡吟吟一乐。
“穿好了,韦小姐。”里面的女人笑着说完后,拉开了帘子。
韦如夏穿着婚纱,回过头来,她看着胡吟吟的眼睛一点点睁大,最后地时候,捂着肚子说道:“完了,我又要情绪波动了。”
韦如夏笑了起来。
试完婚纱后,韦如夏去了lo接了骆瑭下班。他们直接去了骆瑭家,韦如夏做了晚饭,两人吃过后,韦如夏走到了酒柜边,拿了一瓶红酒,挑眉问骆瑭:“这个我觊觎很久了,今天可以拆吗?”
她今天穿着衬衫,衬衫扣子开了两颗,露出精致的锁骨,回家后她洗澡就没有扎头发,长发披在肩侧,带着法式女人的性感和慵懒。
没有回答,骆瑭拿了高脚杯,放在了吧台上,语气无奈道:“你到底多喜欢喝酒?”
哈哈笑了一声,韦如夏将红酒递给骆瑭,看着骆瑭将瓶盖打开,说道:“很喜欢。所以,咱们结婚后,这个酒柜里的酒会搬去我们家吗?”
将瓶塞打开,骆瑭抬眸看着韦如夏,淡淡一笑。红酒顺着酒杯渐渐倒入,他点了点头说:“可以。”
两人端着酒杯到了阳台,阳台上有一把长椅,夜里凉风阵阵,远看星空接海,一轮圆月高悬,夜空不染纤尘。
韦如夏喜欢这种静谧的感觉,听着身边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还能听到远处的海浪声。韦如夏喝了一口红酒,骆瑭的手臂搭在椅背上,她靠在他的手臂上,两人闲聊。
“你追上我会做什么?”韦如夏先提起了过去的事情。
今天是胡吟吟陪着她去试的婚纱,在她问出来的时候,骆瑭就知道她是在提当年的事情。心跳得有些缓,一些事情谈起来,好像就在昨天。
“和你说再见,告诉你我会等你。”骆瑭如实说道。
回答的在情理之外,也在意料之外,韦如夏一笑,侧着头看他,问道:“不恨我?”
韦如夏第一次问这个问题,两人在一起后,九年前的事情都很少再提,没想到婚前又被提了起来。
“我们都有各自的家人,我要陪我的爸妈,你要陪你的父亲,我们谁也不会离开家人,这就是我们的矛盾。”骆瑭说。
韦如夏一笑,点了点头,说:“是。”
“你知道这个矛盾,所以你提了分手,因为如果你不做这个感情里的‘坏人’,我就会面临做这个决定的痛苦,甚至最后的决定和你一样。尤其是我妈当年流产的时候,我在想如果我去国外陪着你,那时候我会做什么。”
外人看来,韦如夏当年毫不犹豫选择了她的父亲,选择离开安城,和他分手,是因为她对他爱得不够深,所以能很快斩断情丝。
其实不是,韦如夏心思通透,理性,她想得比外人要想得多。正因为上面他说的那些,韦如夏才会斩钉截铁地跟他分开。
她不愿意让他痛苦地做这个选择,她提前做了,说明她爱他爱得更深。
其实两个人相爱很容易,无非是男女间荷尔蒙的碰撞,相知相守才是最难的,但她和骆瑭可以。
韦如夏将头靠在骆瑭的肩膀上,男人低头吻了她一下,温热的温度透过头发想,渐渐传递到心底,韦如夏闭上了眼睛。
过去的已经过去,她马上要嫁给这个人了。
四月下旬转瞬即到,他们举办的是西式婚礼,骆十安做了他们婚礼的花童。婚礼虽然有人帮忙,但杨舒汝还是亲力亲为,她来回奔波着,最后抱着骆十安到了化妆间,韦如夏刚戴好头纱,骆十安一进门,就“哇”了一声。
“非要过来先替哥哥看看。”杨舒汝将骆十安放下,抬头笑看着韦如夏道。
韦如夏张开手,骆十安小跑着过去了,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小裙子,头上戴着花环,像个洋娃娃一样。
“嫂嫂,你好漂亮呀,我哥哥看了会被漂亮哭的。”骆十安端详着韦如夏,给出了一个评价。
化妆间里的人一起笑了起来。
将骆十安抱起来,韦如夏笑着问道:“安安以后也会有这么漂亮的一天。”
低头笑着,骆十安点头表示相信,她看了看四周,小心翼翼地隔开韦如夏的头纱,抱住她的脖子,在她耳边轻声道:“嫂嫂,我好喜欢你呀。因为我哥哥和你在一起真的好高兴,你也高兴,我喜欢看你们高兴。”
她声音很小,像是专门说给她听得,小孩子的话,纯真无邪,往往更容易让人动容。韦如夏眼眶有些热,抱着骆十安,轻柔地说道:“谢谢安安。”
“新娘准备入场了!”外面胡吟吟小跑着过来,拍着门提醒道。
骆十安赶紧从韦如夏的身上下来,化妆间所有的人,抬裙摆的抬裙摆,开门的开门,风风火火地朝着礼堂走去。
而原本心情平静的韦如夏,在朝着礼堂走的时候,心情突然渐渐激动了起来。结婚还是与往日不一样的,她长长地吸了口气。
骆瑭站在礼堂内的长毯上,他回望着礼堂大门,听到韩竣松说了一句“新娘入场”,礼堂大门被打开了。
韦如夏穿着婚纱,逆光站着,身边有晕开的点点光圈,光圈内,韦如夏抬头望着他,浅褐色的眸子,英气的眉眼,微勾得唇角,一切的一切,像是他曾经梦里的场景。
他等了她八年,度过了很多孤独的夜晚,她也是。但现在,她带着光晕朝着他走来,他们未来会永远在一起,像他说的那样,每时每刻永远再也不会尝到曾经黑暗的孤独。
lo公司官博与旗下各游戏官博在婚礼后,发布了最后一条共同的微博,配图是一身西装的骆瑭,与一身婚纱的韦如夏,两人站在那里,只留给了大家一个背影。
图片之上,配文——是妻子。
作者有话要说:
糖糖:谢谢大家看我长大,看我娶媳妇,剩下的要看我秀恩爱了。
正文完结,明天会日更番外,番外就是秀恩爱啥的,会写十篇左右
下篇文开《无可救药》,下个月会开,已经开始准备了。
……………………………番外
第51章
韦如夏很早就醒了,看了眼窗外; 隔着纱帘窗; 外面仍然有些黑影。太阳还没有升起来; 只有天边已经被即将升起的朝阳染红的红霞。
她动了动身体; 身后抱着她的骆瑭随即收紧双臂,韦如夏唇角一勾,闭着眼睛; 被骆瑭搂紧在了怀里。
房间里温度适宜,男人身上的温度让她格外舒服; 韦如夏靠在他的胸膛上; 睁眼看着窗外。
“睡不着?”晨起的骆瑭,声音微微有些哑,他没有睁眼; 浓密的睫毛微微起着卷,带着些慵懒和性感。
今天晚上八点是《清风扶月》的首映礼; 这一次的电影票房; 决定了她的事业是否开个好头,韦如夏昨晚睡得很晚; 今天又醒的很早。她是个很佛性的人,偶尔会有一两次紧张的时候; 代表她对这件事情格外关心。
男人的呼吸喷薄在耳畔; 韦如夏浅声应了一下,她应完之后,耳朵就被咬了一下; 韦如夏轻笑一声,耳垂发烫,回头吻住了他。
两人情到深处,你来我往,卧室逐渐缠绵旖旎了起来。
性、爱会放松人的精神和身体,韦如夏喜欢和骆瑭用这种新的放松方式来缓解她的紧张。
事情结束后,太阳已经升了起来,韦如夏被骆瑭抱着去洗了澡。今天是周天,骆瑭不用上班,洗过澡后,骆瑭抱着韦如夏又睡了一会儿,韦如夏先起来了,她要准备早餐。
蜜月过后,韦如夏零零散散工作了一段时间,但大部分是陪骆瑭。婚前两人不住在一起,还不怎么觉得,婚后韦如夏真觉得骆瑭太粘人,但她也粘骆瑭。
在做早餐前,韦如夏先开门去了院子里。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但五月中旬清晨的海风依然凉爽。
打开门,院子里全是已经盛开的花儿,韦如夏接了水管,像往常一样,开始浇花。
韦如夏离开不久,骆瑭就醒了,睁开眼没看到韦如夏,他从床上起来,穿了衣服后出了卧室。到一楼的客厅时,透过格子窗看到了正在浇花的韦如夏。
她手上拿着塑料细管,穿着吊带睡裙,深亚麻色的长发散在肩侧,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带着成熟女人的风、情。
骆瑭高中的时候,经常会在房间里看韦如夏。那时候,韦如夏高高瘦瘦的,穿着亚麻的吊带和短裤,长手长脚。她和以前比,外表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气质是变化最大的。以前的时候,青春活力,现在则是性感而慵懒。
他很喜欢看韦如夏浇花,当年他将她们家院子里的花移植到这座房子,就梦想着有朝一日,清晨起床,能看到浇花的韦如夏。
现在,他梦想成真了。
骆瑭眼尾一扬,拉开门走了出去。
他刚一出门,韦如夏就看了过来,看到骆瑭,韦如夏唇角一扬,将细水管从梨树边移开,对着骆瑭扬了过去。
“看招!”
细细的水流喷溅,骆瑭抬眼看过去,韦如夏已经笑开,水流后的笑有些动人,骆瑭忘了躲开,被水浇了个正着。
“你怎么不躲啊?”韦如夏将管子抽回,看到骆瑭胸前湿了一大片,他穿着白色的t,湿了以后透视,看到了白皙的皮肤上几点红。
她咬得,韦如夏脸有些热。
而在她热着的时候,骆瑭已经走了过来。韦如夏看那架势,他就是要抓她,她笑起来,拿着水管赶紧跑,刚跑了两步,被骆瑭从后面抓住了。
“我不敢了!”韦如夏先求饶。
骆瑭已经不听她的了,她每天不调皮一下是不可能的。骆瑭笑起来,将韦如夏一下扛了起来。
“给我换衣服。”骆瑭说。
被骆瑭扛在肩膀上,韦如夏哈哈笑着,她动了动腿,说:“换换换,你先放我下来嘛!”
扛着的时候,头在下面,终究有些不舒服,骆瑭抱住她的腰,将韦如夏空横抱在怀。韦如夏脸有些热,抱着骆瑭的脖子,骆瑭低头看她,问道:“为什么喷我?”
韦如夏被他抱着,双腿晃荡了一下,刚刚骆瑭抢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