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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乔和贺川都没有注意到她,径直上了楼,黎湘在门口看了片刻,心头控制不住地又叹息了一声。
等她终于搞定中西合璧式的早餐,一样样地摆上餐桌,正准备上楼去看看他们在楼上谈什么时,贺川却刚好从楼上走了下来。
两个人四目相视,眸光都有些复杂。
最终还是黎湘先开了口:“你跟他谈完了?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早餐?我煮了很多东西。”
“不用了。”贺川摇了摇头,“我吃过了。”
黎湘点了点头,这才又问道:“对了,公司那边……你不会失业了吧?”
“不至于。”贺川耸了耸肩,“陆先生又没有说要炒我,况且,我还要去筹备你们环游世界的行程呢。”
黎湘听得一怔,还要再问什么的时候,陆景乔从楼上走了下来。
贺川这才又微笑着开了口:“那我不打扰你们吃早餐了,先走了。”
黎湘送他离开,回到餐桌旁,陆景乔已经帮她拨了一碗粥,而他自己则照旧是简单的吐司煎蛋做早餐,只是手边没有咖啡他似乎不太习惯,正准备起身进厨房。
黎湘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企图,于是说:“没有煮咖啡,要么喝橙汁要么喝粥,你自己选。”
陆景乔看了她一眼,重新坐回位置上,选了橙汁。
两个人安静和谐地吃着东西,黎湘心里头压着太多事情,总觉得应该说些什么,可是又始终找不出一个起点。她正拧眉沉思的时候,反倒是陆景乔先开了口:“国内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嗯?”黎湘被他这个问题问得有些懵,抬起头来看着他。
“环球旅行需要办理的签证手续太多,时间应该也会很长,趁此机会,我们可以先去国内你想去的地方走走。”陆景乔说。
黎湘轻轻笑了笑,“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都行。”陆景乔说,“今天下午就出发也行。”
黎湘不由得怔了怔。
陆正业昨天才去世,而他今天就已经提出可以陪她出去旅行——他似乎是放开了,可实际上却应该是彻底封闭了心里的那个口子。
黎湘心里说不出的难受,然而无论如何,陆正业的丧礼还没有举行,他们不可以离开江城。
安静片刻之后,黎湘微微舒了口气,笑着回答:“那就江城好啦!这么著名的旅游城市,我猜一定有很多景点你都没过去,我们可以一起去走走。”
陆景乔抬眸看着她,缓缓道:“好。那今天下午去什么地方?”
黎湘想了想,忽然又笑了起来,“兰博山庄。”
陆景乔与她对视着,眸色忽然就幽深了几分,“这个地方我去过。”
“我知道啊。”黎湘搅着自己面前的粥,轻笑道,“可我想念那里的星空了——”
……
事实上,黎湘并不是真的想念兰博山庄的星空,而是因为现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市内的那些旅游景点都不适合她和陆景乔去。
纵使他不会在乎外界的眼光,更不会理会那些记者的追访***扰,可是黎湘还是希望能够尽量避免这些情况出现。
因此当天下午,两个人就驱车一百多公里,来到了人烟稀少的兰博山庄。
那座建在最高处的星空别墅,依然为他们而空着。
对他们而言,这似乎是一次重温旧梦之旅,毕竟当初两个人在这里交融结合的时光是那么美好奇妙,现在想来,也是满满的温馨与甜蜜。
可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到底还是不同了。
尽管他似乎已经放开了一切,只是全身心地投入与她的欢爱缠绵之中,仿佛一时一刻都不想分开,可是终究也不是当初的那种感觉了。
两个人在星空别墅里整整住了两天,一步都没有离开过屋子,每天都是满满的缠绵,对陆景乔而言,却似乎犹未足够。
可是黎湘却在第三天提出了离开。
彼时陆景乔正拥着她坐在飘窗上,两个人身上裹着同一条被子,连体婴似的分不开。
听着黎湘说要回市区,陆景乔只是咬着她的耳朵,沉声道:“再住两天。”
黎湘伸出手来轻轻拨了拨他的短发,笑道:“不行啦,陆伯伯今天下午的飞机回来,我答应了他会去接他。”
陆景乔听了,眉目中清晰地写满了冷淡。
黎湘凑上前来吻着他,轻笑着开口:“这样吧,等接了陆伯伯,我们再另外选一个地方去玩……要不,去登山?”
陆景乔听到“登山”两个人,目光久久地在她脸上停留着,直看得黎湘耳根子都热了起来,尽管已经全身发软,却还是又一次主动地封住了他的唇。
下午,两个人终于还是回到了市区。
在他们“消失”的那两天里,刚刚从外地出差回来的傅西城疯了一样地联系陆景乔,急切地想要知道他的近况,因此回到市区之后,陆景乔便去见了傅西城,而黎湘则独自去机场接陆北堂的飞机。
作为陆景乔身边的女人,黎湘一现身机场,就被长期蹲守在机场的记者逮住了,除了拍照之外还不停地提出各种问题,引得来来往往的旅客也围观了好一阵。
黎湘面无表情,并没有回答任何问题,然而一颗心还是随着记者各种尖锐的问题沉了下去。
陆北堂这次又从美国飞回江城,自然是因为陆正业的葬礼,所有陆家人都为这个葬礼而聚集到一起,只有陆景乔仿佛跟这件事情全无关联。
可是这样的全无关联,该有多伤人?
哪怕她尽量将他留在江城,可是不能亲自送葬陆正业,只是留在江城,又有什么用?
周围一片嘈杂的声音中,黎湘独自失神地思考着,直至视线之中恍惚出现了陆北堂的脸,她才一下子回过神来。
定睛一看,陆北堂果然已经从出口出来,可是却不是走出来的,而是被一位空乘人员用轮椅推出来的!
黎湘心头霎时一惊,连忙站起身来迎上前去,“陆伯伯,怎么了?你的腿……”
“没事没事。”陆北堂见她的模样,连忙安抚她,“刚刚在扶梯上被打闹的小孩推了推,跌了一下,可能有些轻微骨折,没有什么大碍。”
黎湘原本面容已经有些发白,听到他这么说,这才缓了过来,连忙道:“那我陪你去医院做检查。”
陆北堂微微点了点头,又看了她一眼,才低声说道:“放松点,你精神好像太紧张了。”
黎湘微微一顿,片刻之后,才微微点了点头。
☆、297。297监控画面里,陆景霄的身影出现了……
黎湘陪着陆北堂,直接从机场坐上了前往医院的车,就连陆北堂做检查的时候,她也一直陪在身边问长问短。
这医院里跟陆家相熟的医生不少,眼前这位张医生就是其中一位,他看看黎湘,又看看陆北堂,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要不是认识你们,肯定以为黎小姐是你女儿,居然对你这么紧张。”
陆北堂听了,微微一笑,这才又看了黎湘一眼撄。
黎湘与他对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直起了身体。
陆北堂却在此时开口,说:“我是拿她当我女儿的。偿”
黎湘一怔,再一次对上陆北堂的视线,片刻之后,缓缓笑了起来。
很快做完了基础检查,医生又安排了拍片,只是需要稍等一段时间。
黎湘这会儿确定了陆北堂的伤势确实没有大碍,似乎才终于微微平静下来,整个人都松了松。
陆北堂看着她,这才缓缓开口:“什么事让你这么焦虑?”
这一问似乎就问到了点子上,黎湘哑然了一会儿,才终于彻底放松下来一般,无奈笑了起来,只是拿笑容一闪即逝,很快化作愁绪,“因为我真的很担心。明天……明天就是葬礼了,如果他真的不能参加葬礼,我想象不出用多长的时间,他才可以走出这件事,又或者,可能一辈子都走不出来。”
陆北堂似乎也已经一早就聊到了她的回答,听完之后,只是略略低叹了一声,说:“如果连你都没有办法,那我想事情应该的确很棘手。”
黎湘有些无奈地摇头叹息了一声,“他本来就责怪自己,觉得是自己气死了伯父,所以他也不愿意出现在葬礼上。可是真的不能给伯父送葬,他只会更加责怪自己,这是一个恶性循环,无解。”
“我也看过那两段视频。”陆北堂缓缓道,“我相信那个时候的他的确有可能放纵自己成那个样子,因为他最初在美国的那段时间,日子的确过得很糜烂颓废。不过这样的日子过久了可能也会感到厌倦,所以后来我再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与之前截然不同。虽然依旧封闭冷漠,可是却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混乱地生活。所以我相信,就算他曾经真的做过错事,也肯定会做出足够的弥补。”
黎湘静静听完,忽然微微笑了起来,“你能这么相信他,真是太好了。事实上,第一个视频是真的,而第二个撞人的视频却是假的……是有心人要陷害他。”
陆北堂闻言,眸光忽然凝了凝,“景霄?”
黎湘安静片刻,才又低低叹息了一声:“您说,为什么亲兄弟之间可以因为利益而将对方算计到这种地步?是不是在这种豪门之家,继承人之间真的只能你死我活,否则不能共存?”
“这世上太多人的想法各自不同。”陆北堂说,“我们没办法以自己的观点和角度去推测其他人的想法。”
“是啊。”黎湘无奈地笑了笑,忽然又叹息了一声,“要是伯父和伯母看待四哥的事情能像陆伯伯您这样通透,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的局面——”
陆北堂安静了片刻,才又问道:“所以,你们是怎么确定他的突发心肌梗死是跟景乔的那件事情有关的?”
“我们……”黎湘似乎有片刻的恍惚,脑子里飞快地闪过重重画面,她才猛然回过神来一般,看向陆北堂,“因为伯父的手机停留在那个视频画面上,可是我并不相信他的突然发病是跟这个视频有关。”
“为什么?”陆北堂微微拧了眉头问。
“因为我跟他已经提前谈论过这个话题。”黎湘说,“而且在那之前,他心态已经非常平和,虽然没有明说,可是我只到他已经在真正接受和原谅四哥。这话说出来别人不相信,连四哥也不相信……您会相信吗?”
陆北堂与她对视片刻,缓缓点了点头,“我当然相信你。”
黎湘听了,忽然苦笑了一声,“可惜病房里没有监控摄像头,如果可以拍下我跟伯父的对话,再拍下伯父临死之前的情况,岂不是就能还四哥一个清白——”
说到这里,黎湘忽然猛地一顿,随后抬起头来,看向了走廊上的监控摄像头。
陆北堂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眉心微微一动。
黎湘已经猛然收回视线,转头看向他,“虽然病房里没有监控摄像头,可是您说,走上的摄像头会不会有机会告诉我们什么?”
对此,陆北堂的回答是:“不妨一试。”
开设这家私立医院的是江城名流楚云峰,是江城心胸肺科的权威名医,如今虽然已经从医生的职位上退休,却依然担任着这家医院的名誉院长。
通过陆北堂的关系,他们很快就联系到了这位楚院长,并且在他的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