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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又菱挑眉看他,而他只是微笑的对她说了两个字,“小费。”然后便牵着仍一脸呆滞,像是没睡醒的女友走出咖啡店。
夜已深沉,下过雨的夜晚显得有些微凉,关之烟不自觉地搓了搓裸露在衣服外的臂膀,下(奇*书*网。整*理*提*供)一秒钟便感觉他伸手将她拉进怀中,用他温热的体温替她取暖。
他温柔体贴的举动,让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在作梦的关之烟一瞬间红了眼眶,她低着头任他一路护送自己上车。替她关上车门后,齐朔从驾驶座那头上车,随即发动引擎,缓缓驱车上路。其间,他都没再开口说一句话。
他的沉默让她又忍不住胡思乱想了起来,想他刚才的温柔体贴是不是表演给外人看的,他其实仍在生气,根本就不想来载她,只是接到段又菱打去的电话,迫于无奈才不得不出现在“幸福”。
胸口突然传来一阵紧缩的疼痛,让她瞬间握紧拳头强忍那痛,他的大手却在此时伸过来覆在她捏得十指泛白的手上。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他问道。
她茫然的转头看向他,只见他一脸无奈的轻叹一口气,然后举起手来轻轻地抚过她的右眼下缘,然后是左眼下缘。看到他手指上的水光闪现,她才知道自己又哭了。难怪他会说她又在胡思乱想,可是这一切真的是她在胡思乱想吗?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幸福﹄?”她擦去脸上不知何时流下的泪水问。
“段小姐跟我说的。”齐朔答道。
“她打电给告诉你的吗?”
“嗯。”
“如果她没告诉你,你会来接我吗?”她沉默了一下又问。
“只要你打电话给我,我就会来。”
“如果我没打呢?”
“你想知道什么,知道我会不会担心你吗?”他看了她一眼,缓缓地开口问。
关之烟无言以对的低下头来,伤心的泪水不禁又溢满眼眶。他现在连说点好话安抚她都不愿意了。
齐朔突然长叹一口气,又沉默了一下,才以压抑的语气开口,“我一直强迫自己叫自己不要对你发脾气,可是你真的很令我生气,你知不知道?”他说,“从我们认识交往到今天,我对你好不好、认不认真、是真心真意还是虚情假意,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才对,可是你曾经当面给我一次认真的回应吗?”
他轻轻地摇了下头,“没有。”
“其实甜言蜜语对我来说,也不是那么重要。你不想说或不好意思说我都不会强迫你,因为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够让我心满意足了。可是现在我才发现,这一切可能全是我自以为是的想法,我在你心中根本就没有我想像中的那般重要。”
关之烟浑身一颤,不敢相信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对她有多重要,他应该知道才对,他并没有自以为是,她心里的确有他,而且只有他而已,没有其他人。可是他又为什么要说出没有想像中那般重要的话呢?
他这样说让她觉得心好痛、好痛。别人不了解她她不在乎,但是他应该要了解她,应该要知道她有多爱他才对呀。
“我说的对吗?”他问她。
她低着头,喉咙像被梗住一样完全发不出声音来回答。
“不过即使如此,只要你不开口说要分手,我就不会放弃你。”他突然握住她的手,以坚定不移的语气宣示着她顿时呆住,不是很确定的抬起早已模糊的泪眼看向他。是她听错了吗?
齐朔再次伸手替她抹去脸上的泪水,然后将她拉向自己,像宝贝什么无价之宝似的温柔却坚定的搂着她。她这时才发现他不知在何时早已将车子停靠在路边,还打上警示灯,只为了能空出双手来拥她入怀。
“我爱你。”他对她说。
这三个字其实他很常对她说,但是此时此刻对她而言却弥足珍贵。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控制不住泪水源源不绝的从眼眶里滑落下来。
“你……”关之烟沙哑的开口,却哽咽得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我爱你。”他再次对她说道,并温柔的替她拭去不断掉落的泪水。“你让我很生气,但是我却更气自己根本就放不下你,无法不想你、不担心你。你知不知道今天下午我转身离开三分钟之后,就懊恼的跑回原地去找你?你知不知道当我看到你的身影上了计程车之后,我像是疯了一样也跳上另外一辆计程车,一路跟着你到家的巷口之后,又跟着你掉头到﹃幸福﹄,然后看着你推门走进咖啡店里?”
她嘴巴微张,呆呆的看着他,震惊得无法动弹。她不会怀疑他说谎,因为如果他说谎,根本就不会连她是在搭计程车搭到家门前的巷口之后,才又临时起意想到“幸福”去的事都知道。他……他……
“朔,朔……”她倏然张开双手紧紧地抱住他,既激动又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他没有不要她,没有要分手,他还爱她,还在乎她,还会担心她,呜……呜呜……
“好了,好了,别哭了,再哭下去你明天的眼睛若肿到张不开的话,可不要抱怨。”他安抚的轻拍着她。
关之烟忍不住破涕为笑轻捶了他一下。这是什么安抚人的词句嘛,什么眼睛肿到张不开!
“笑了就好。”齐朔暗暗松了一口气,然后捧起她的脸,抵着她的额头温柔地亲吻了她一下,“我们回家吧。”他凝望着她柔声道。
“嗯。”她点头。
又吻了她一下,他才松开她,再度驱车上路,朝回家的路驶去。
两人合好之后,一切似乎又回到过去两人的幸福世界,只除了她变成一个无业游民之外。
唉!关之烟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她还以为老板迟早会派人来把她请回去的,毕竟她可是公司里最受欢迎的设计师,公司每年的营业额平均有四分之一都是靠她赚来的,所以她才会有恃无恐的甩头就走。
可是没想到那个胖子老板竟然宁愿不在乎公司的营运收入,也要挫挫她的锐气,硬是不派人来找她回去,甚至于连一通电话都没有,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呀!
怎么办,现在她到底该怎么办呢?总不能真照齐朔所说的赖在家里也没关系,反正他会养她。
但是现在的问题并不在于会不会被饿死,而是在于她若再继续这样每天赖在家里无所事事的话,她就要无聊死了呀!
真怀疑那些没有工作的人,平常都在做些什么?她只在家闲了两个星期而已,就已经大扫除过三次,重新变更家具摆设两次,还将屋里的墙壁全部重新粉刷过一次,然后还是有种快要无聊到死的感觉。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也许,是她天生劳碌命吧,唉!
看着一尘不染的四周,她决定还是出去走走比较好,免得待会儿忍不住又将家具移动换位,进行第三次的变更家具摆设工程,让齐朔晚上回家时,再次以为自己走错了家门。
回房间换上外出服,再简单的化了点薄妆在脸上,她背起皮包上街去。
花了两个小时在百货公司里买了一双鞋子和一对耳环后,关之烟便发现自己没有逛街血拚的细胞。
坐在人行道的椅子上发了下呆之后,她决定改道到齐朔的工作室去走一走,也许她在那里可以捞到一点工作来做,毕竟他们同样都是设计师,只是一个是灯光设计师,一个是室内设计师而已,勉强还称得上是殊途同归啦。
真是的,她怎么没早点儿想到这一点呢,如果早点想到的话,过去这两个星期她也不会无聊到差点发疯了。
带着期待与兴奋的心情,她搭上计程车直奔齐朔工作室的所在地。因为那个路段不好回转的关系,她请计程车司机将车停在对面的马路边让她下车,再等红绿灯走斑马线过去。
黄灯之后绿灯亮起,人行号志上原本立正不动的小人开始在原地走了起来,她也跟着跨出步伐朝马路对面走去。
悠闲的步伐配上愉快的心情,她差点没哼出歌来。待会儿她就有事可做了,真想念那种专心工作、心无旁骛的感觉。
扬唇微笑,她抬头看向位在三楼处的齐朔工作室,却在一瞬间突然呆住,愣愣的看着齐朔伴着一名长发美女,两人有说有笑的从她面前走过。
那个女人是谁?怎么她从未听他提起过他公司有一位这么美丽的客户?
她——应该是客户吧?
陡然一愣,她猛然用力的甩了甩头,将脑中不该有的怀疑全部甩开。她不该怀疑他的。
将目送他们离去的视线收回来,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即按照原定计划走向他位在三楼的工作室。
“大嫂?”
乍见关之烟出现在公司里,齐朔工作室里的职员全都睁大了双眼,露出了讶异还有一点点不知所措的表情。
因为大伙都唤齐朔老大的关系,对于老大的女朋友——即使他们俩没结婚,大伙也总是习惯称呼她为大嫂,只不过不知是尊敬的成分高,还是戏谑的成分高就是了。
“你怎么会突然跑来了?有告诉老大吗?老大现在人不在这儿耶!”小陈迎上前来对她说道。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是来找他的。”关之烟微笑道。她的回答立刻让小陈露出一脸呆滞的表情。
“你不是来找老大的?”他嘴巴微张的看着她,脸上则是写著“那你来干么”的表情。
“我来这里看有没有什么事是我帮得上忙的。”她笑着说明来意。
“啊?”他的嘴巴张得更大了。
“我是来帮忙的,有什么事是我可以帮忙做的,你们大家不必客气,全拿过来没关系。”她将手上的鞋子和皮包搁下,然后卷起袖子,露出一副摩拳擦掌准备工作的模样。
大伙全都呆呆的看着她。
“怎么了?”她依然保持笑容。
“大嫂,你这样……”小陈欲又言止的看着她,脸上有着为难却又不知如何开口跟她说的表情。
她可是大嫂、老板娘耶,谁敢开口叫她帮忙做事呀?
而且最重要的是老大又不在,如果他们一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话,或做错了什么事,谁救得了他们呀?过去只要曾和大嫂合作过的人都嘛知道,她虽然长得美丽动人,但一工作起来可是六亲不认,超恐怖的。
“怎样?”关之烟看着他问道,见他仍是一副犹豫不决又不知所措的模样,她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然后看向大家。
“你们用不着紧张,我今天不是来监工的。”她自以为幽默的叹息,“我想你们应该都听齐朔提过了才对,我已经离开“联想创意”了,因为现在每天都待在家里闲到发慌,我才会想到这里找点事做。现在的我不是“联想”的设计师,只是想找点事情来打发时间的平凡人,所以你们愿意可怜、可怜我,分点工作给我做吗?”
“大嫂,你这样说叫我们怎么回答呢?”
“对呀,对呀。虽然我们不太敢劳烦你,但是如果你想帮忙的话,我们可是求之不得呀。”
“说得没错,只是希望你不会有大才小用的感觉。”
“是呀,是呀。”
办公室里顿时响起热络的应和声,让关之烟不由得松了口气。
“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我们就不跟你客气喽,大嫂。”小陈喜出望外的说道。因为他们最近都快要忙死了。
随即大家一起动手,迅速的将一张堆满设计图及杂物的桌面清干净,还从洗手间扭了条毛巾出来,仔细的将桌面上的灰尘擦干净,然后再从制图室里拉了张椅子出来给她坐。
“大嫂,你坐在这里可以吗?”小陈问道。
“可以。”她点点头。只要让她有事可做,叫她坐门边都没关系。
“那么这里有一份修改过的设计图,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