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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桐——【是在下输了。】
陆饮冰——【承让。】
夏以桐——【其实树叶掉光了还蛮壮阔的'沉思'】
陆饮冰——【四季如春也很好啊'沉思'x2】
夏以桐——【我有时候想,我要是个北方人就好了,有暖气'沉思'x3】
陆饮冰——【我倒不太想当南方人,因为没暖气,我这种老人家熬不住的,要犯风湿病'沉思'x4】
夏以桐——【我可以抱着你睡啊'沉思'x5】
陆饮冰——【夏老师抱抱。】
夏以桐——【抱抱。】
两人你来我往聊得不亦乐乎,头顶传来一声清咳,夏以桐侧机、锁屏、收口袋一气呵成,扭头换成了一张灿烂无比的笑脸:“院长。”
院长有五十来岁,许是操心操多了,有几缕银发藏在黑色的发丝里,生得就是一脸随和相,眉目温善。院长坐在她身边的空位上,拍了拍她放在膝盖上的手。
微风吹拂在二人之间,让人的心都静下来。
“工作忙不忙?”院长问。
“不忙。”
“……”
“那个……忙。”
“和同事处得还好吗?”院长管剧组里和她一起合作的人都叫同事。
“挺好的。”
“你说你小时候多不合群啊,”院长感慨说,“现在怎么这么能了呢?”
夏以桐咧开嘴乐:“我不一直都挺能的吗?”
院长说:“德行。”
“反正你喜欢我这德行,你自己让我自信一点的,现在又嫌弃我。”
“我什么时候嫌弃你了?”院长望着天说,“也不知道谁上回打电话给我哭鼻子。”
夏以桐惊讶:“你听见了?我没哭出来啊。”
“我白养你这么多年了,这都听不出来?”院长斜眼瞧她,嫌弃中带着得意。
夏以桐朝她竖了竖拇指。
“猴孩子们该起来吃饭了。”院长站起来,背着手往食堂走去,夏以桐跟在她后面。这里都是大的照顾小的,自力更生,孩子们都很听话。夏以桐以前带的小孩儿现在也成了小大人,照看着更小的孩子们吃饭。
她帮忙照料了一下,之后就跟着院长到处溜达,有时候说两句话,更多的时候不说话。
院长问:“这次回来呆多久?”
夏以桐说:“一个星期。”
院长点头,似有欣然之喜:“那还挺好,我去买点菜亲自下厨。”
“好嘞。”
“想吃什么?”
夏以桐报了几个菜名,院长记下。
走回房间了,夏以桐说:“妈,我谈恋爱了。”
院长问:“谁?”
“这个。”夏以桐就把照片给院长看,院长举着夏以桐的手机,戴上桌上的老花眼镜细细地看、慢慢地品,最后轻轻地“嗯”了一声,吐出两个字:“好看。”
夏以桐就笑了。
院长又慢吞吞地补了一句:“但是没你好看。”
夏以桐笑得更开。
比亲妈还要亲妈了。
院长放下手机,又拿起来,说:“不对啊,我瞧着她怎么那么眼熟啊?”然后在抽屉里找出了好几张陈年也不知道是不是正版的DVD影碟,对着比照,认出来了,便抿嘴笑:“是巧儿啊。”
语气中居然带有柔意。
巧儿是陆饮冰第一部 电视剧,也是唯一一部,成名之作,家喻户晓。很多上了年纪的人不看电影,在他们心目中,只留下了陆饮冰的巧儿这一个角色,但也足够惊艳了。
院长眉头紧锁,似乎在纠结什么问题,半晌,说:“巧儿比你好看。”
夏以桐这回手撑着书柜,笑得前仰后合。
院长皱眉说:“你小时候我就是把你往巧儿那个方向培养的,谁知道培养歪了。”
夏以桐:“……”
望着夏以桐吃瘪的样子,院长大人把夏以桐方才笑的都笑还了回去,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坐在靠背椅上休息。她有点支气管炎,老毛病了,一情绪激动就容易呛到。
院长喘匀了气:“什么时候带回来给我看看?”
“有机会,我带她来。”
……
晚上。
夏以桐和陆饮冰接视频,把白天发生的事一说,陆饮冰也笑得不行,“我老少通杀啊,果然魅力不减。哎,你说到底是我好看还是你好看?”
夏以桐说:“你好看。”
陆饮冰说:“你好看。”
夏以桐还是说:“不,你好看。”
陆饮冰点头,摸下巴,深以为然:“对,我也这么觉得。”
夏以桐失笑:“喂,你知不知道谦虚两个字怎么写啊陆老师?”
陆饮冰说:“否认一遍是谦虚,否认两遍就是造作了,面对事实吧夏老师。”
夏以桐说:“夏老师不想回答你并且对你放了一个……”
她说到这忽然卡壳了,后面那个字有点粗俗,虽然每个人都会放吧……但是陆老师是仙女啊,是不会放那种东西的。
她脑补着脑补着又笑了。
陆饮冰一脸揶揄:“放了个什么啊?”
夏以桐灵机一动,比了个爱心的手势:“对你放了一个小心心。”
陆饮冰莞尔:“算你机灵。”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女朋友。”夏以桐得意洋洋,身后无形的小尾巴往上翘啊翘,看得陆饮冰一阵心痒难耐,很想从屏幕里钻过去狠狠地揉她一把。
摸不到、揉不到,只有过过嘴瘾,陆饮冰往屏幕前凑了一点,沙哑着声音说:“女朋友?”
“女朋友”三个字让夏以桐心里直接过了一下电,酥酥麻麻地,从天灵盖一直蹿到尾椎骨,小尾巴也给电下来了,差点腿软。
“夏老师……”陆饮冰用那种只有动情时候的低哑嗓音再次唤道,“女朋友。”
“怎、怎么了?”夏以桐开口,听见自己的声音和她一样哑,身体没来由地燥热起来。
“你要不要……”陆饮冰的目光有若实质地从镜头里看向她松垮垮的领口,往下延伸,喉咙往下滚了滚,吞下口水,“把衣服脱了?”
第133章
夏以桐趴在枕头上,把对襟睡衣的扣子扣好,一直扣到喉咙口,缩着身体瑟瑟发抖。可冻死她了,空调的暖和暖气的暖完全是两种,当你尝试过北方的暖气,那种自然的温暖到每个脚趾头的感受后,对冬天南方的空调都过敏。
夏以桐在首都有房,冬天有空就歇在那儿,不怎么回S市,那边暖气停了她再回南方,如果忽略她一年都歇不到几天的现实的话,日子过得美滋滋。
“陆老师,我去灌个热水袋。”夏以桐躺在空调房里,两只依旧冻得跟冰冷的铅块似的脚互相在小腿上搓了搓,攒了点暖意,飞快地起身,踩进毛绒拖鞋里。
陆饮冰看见一阵风从镜头里刮出去,蹬蹬蹬,不到十秒,抱着灌好热水的热水袋的夏以桐回来了,咻的钻进了被子里,方才缩成一团的夏老师立马满血复活了,舒展手脚,长长地感叹了一声。
陆饮冰的脸在床头柜上的屏幕里,笑得很好看:“夏老师我敬你是条汉子。一般这种时候我宁愿冻死在床上,也不会起来一下的。”
她虽然是北方人,但是拍戏有时候会在南方,还是那种没有暖气靠近中部的地方。
夏以桐侧着脑袋问她:“尿急怎么办?”
陆饮冰说:“脱衣服之前一次性解决,然后憋到第二天早上。”
夏以桐给她鼓鼓掌:“厉害了我的陆老师。”
陆饮冰看她抿嘴乐的模样,还能不知道她在取笑她,胆大包天了还?当即暗暗磨了磨后槽牙,决定在心里的小本本上再给夏以桐记上一笔,以后都要还的。
夏以桐还不知道自己将要受到怎么样的“折磨”,夏以桐放长假,而因为进度提前,剧组后期不怎么忙,陆饮冰第二天上午也没有戏要拍,两人东一句西一句地天南地北,聊到了晚上十二点,望着对方打哈欠,就差泪流满面了。
“睡觉吧,”陆饮冰先说。
夏以桐说:“晚安。”再一看,陆饮冰已经直接睡过去了,脸侧着,对着摄像头,连挂断按钮都没按。
两人聊了半晚上,Ipad上一直连着充电器,不用担心晚上会没电什么的,夏以桐索性就开着视频,换了侧睡的姿势,望着陆饮冰的睡颜入睡。
难得有个放松的日子,两人默契地关了闹钟,一觉睡到自然醒。
早上五点,陆饮冰醒了一次,在蒙眬的光线中摸索到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再次昏昏沉沉地倒头睡下。八点半,她的大脑和身体才同时宣告休息完毕,可以清醒了。
手微微一动,睁开了眼睛,入目是宾馆房间的节能灯。
“陆老师早上好。”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陆饮冰本来还有点迷糊,瞬间清醒了,以为夏以桐瞬间出现在自己床上,不对,肯定又做梦呢?
“陆老师,你怎么看都不看我一眼?”
陆饮冰转过脸,果真看见了夏以桐……屏幕里的脸。她坐在阳光里,穿了件抓绒的白色卫衣,脸上都是楼顶太阳筛下来的光晕,人坐得不大端正,有点懒洋洋的,手里抓着一个肉包子,手边还有豆浆,正在吃早饭。
“早上好,你去跑步了?”陆饮冰打了个哈欠,醒醒盹儿。
“嗯,顺便买了早餐回来。”
“我让小西给我买点早餐去,起来了。”陆饮冰从床上刚起来半身儿,被窝里暖融融的热度远离,又缩了回去,直接打了退堂鼓,“算了,我再睡会儿。”
夏以桐叼着豆浆吸管直笑,笑到陆饮冰瞪她,她才说:“我提早回去一天吧。”
陆饮冰:“为什么?”
夏以桐说:“给你暖暖身子。”
陆饮冰故意逗她:“脱光了那种暖吗?”
夏以桐沉吟了一会儿,笑说:“也不是不可以,但是……”
但是后面的内容二人都知道,她们现在不在一间房住着,宾馆有监控,不能随便串门子,更别说同床共枕了。就算什么都不能做,夏以桐也提前结束假期进剧组了,她想看见陆饮冰,不是通过屏幕,而是真实地看见,偷偷地用眼神递着话。
日子就这样迈入了2017年,元旦刚过,紧接着便迎来了新年的第一场雪。秦翰林为这场雪快愁白了头发,南方很少有大雪,但他执意要等到下雪,是他个人的坚持。要是这场雪实在达不到他的预期,他也只能按照常规的办法,白石灰和泡沫一起上,后期再用特效拯救一下。
天公作美,这场雪由雪籽逐渐变成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下了一整夜。
剧组人员熬了一宿,一个个未见疲态,清晨时候整座宫殿都披上了银装,院内尚未等到春回的桃花枝衬得越发墨青,空气都是幽静潮湿的。
最后一场戏了,秦翰林又为此等了这么久,夏以桐止不住的紧张,两只手交握扣着,指尖到手掌都是冰凉。
陆饮冰趁人不注意,用宽大的袖袍遮挡,在她手背上握了一下,拍一拍,低声:“别怕。”
夏以桐望着她,深吸口气,点点头。
秦翰林关于戏的部分没说太多,寥寥几句说完,让她们去一边酝酿情绪去了。
场记员:“《破雪》第……《雪中》一次。”
征战杀伐了这么多年,楚国收回故土,江山初定,商量举国大庆,当初战乱,荆秀草草登基,如今也要按照古制重新祭天祭祖,巡视国都。但朝臣们因为新王要封陈轻太妃为后在前朝打破了头,一个个拼死进谏。陈轻通敌叛国罪无可赦,不千刀万剐不足以平民愤,不足以慰地下数万将士的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