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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
后一日因为池西西要复习英语,傅川非但没再指使她,还自己动手做饭。
池西西的眼睛盯着书,其实一个单词都没看进去。
傅川的用意太明显,既然他根本不需要人照顾,那么她是不是该离开了。
“想什么呢,一个小时没翻页了。”
傅川把煮好的面放到她面前。
“明天我考完最后一门,帮你办出院吧?医生查房的时候不是说你只是轻微骨裂,烧退了就可以出院回家慢慢养伤吗。”
医生来查房的时候她刚洗完澡,正在盥洗室擦头发,没用吹风机,所以听到了一些。
护士每日送来的账单虽然都被傅川扔了,但想也知道这里的费用一定比公立医院高出许多。
实在没有必要继续住下去了。
傅川半晌没说话,隔了许久才说了句“行啊”。
受伤前的傅川又回来了。
室内的压迫感太强,英语书也没什么好看的,池西西为了暂时逃开,就出去买水果。
拎着草莓和橙子回来时,病房里突然传出了熟悉的笑声,池西西以为是自己幻听了,一推开门,两个室友居然真的在里面。
“你们怎么来了?”
“给你和咱舅舅送饭啊,他不是也给我们送过么。你说大医院住不上,只能在小医院凑合着,我们还以为是无照小诊所呢,没想到条件这么好。”
“……”
“哦,住院得花不少钱吧?我们从学校来,就没买鲜花水果什么的,也不实惠……钱不多,别嫌少。”
傅川迟疑了一下,接过红包,说了声“谢谢”。
“哦,对了,刚刚路过小店,看到有卖玩具的……”老大从购物袋里掏出一把玩具枪,“给宝宝的。”
“宝宝?”
“你儿子呀!不是十岁吗,小男孩都喜欢枪吧?我堂弟就喜欢,每次带他出门他都缠着我要。”
傅川看向池西西。
池西西只得朝天上看。
“谁告诉你我儿子十岁的?”因为情绪差,方才表情一直冷淡的傅川忽而笑了。
他这一笑,把老大老二都笑愣了,过了好一会儿老二才开口,说给傅川、也说给一脸花痴的色老大听:“当然是西西啦,她说她舅妈正怀着二胎呢,你家的老大是儿子,十岁了,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怕傅川难为情,老二没说“游手好闲”和“借钱”什么的。
“她怎么会和你们说这个?”
“还不是因为我们隔壁住着一窝色狼……不过我们真没看出来你已经三十多了,你怎么保养的,看着跟二十出头似的。”
池西西知道阻止不了,只好当鸵鸟,到水池边洗草莓切橙子,以期用吃的堵上两个室友的嘴。
终于等到她们俩离开,池西西飞快地拎起一早收拾好的包正要跟着走,不出意料地被傅川扯住了胳膊。
“再见。考完去我那儿玩,离你们学校不远。”
“你不是西西……”
不等老大说完,傅川就笑着摆了摆手,关上了病房的门。
池西西想往屋里走,却被傅川按到了门上。
“十岁的儿子,二胎,你给我生的?”
以前的傅川真的回来了。
傅川的气势一回来,池西西又不由自主地怂了。
“你为什么骗她们?明天早上就考试是吧?说完我就送你回学校,不说最后一门就别去考了。”
傅川等足了十分钟,池西西就是不说话。
傅川拿她没办法,又问:“你是不是担心我被别人缠上?”
池西西依旧紧抿着嘴。
“我要是被别人缠上,你会吃醋吗?”
“问你呢!说话!我要是被别人缠上,你会吃醋吗?”
“你不说是吧,我……”
“不是的。不是担心你,我是担心她们。”
池西西也不知道自己想证明什么,她宁愿撒谎也不想说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实话。
“你什么意思?”
“我的同学都挺单纯的,你对她们笑一笑、多和她们说一句话,她们就会当真的,她们不是你这样的人的对手。”
“我是哪样的人?”
池西西看着他的眼睛,破罐破摔地说:“你、宁御哥还有季泊川,你们都差不多。既然你们又不想和谁认真,干吗总爱招惹容易认真的女孩?你们该去找和你们一样的。”
第27章
“什么叫我跟宁御、季泊川一样,原来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池西西只笑笑,不说话。
“我哪儿和他们一样了?你凭什么这么说; 你给我说清楚。”
傅川有点错乱; 他明明不是个容易被激怒的人; 小时候迟茹耍心机使绊子,害傅渡江误会他; 连爷爷奶奶都不信他的时候,他也委屈,但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急躁过,大部分时间; 连解释都懒得解释。
跟不信他的人,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
那时候他才几岁、十几岁; 现在已经二十多了,怎么会,怎么会被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丫头惹得满心委屈、有火没处发呢。
哦,大概那是因为他知道; 他爷爷他奶奶他爸爸他弟弟爱他; 迟茹再挖空心思也没用; 她只能气着她自己,跳梁小丑一样。不管他作成什么样,不管嘴上骂得再厉害,他的家人都一样看重他。
可池西西不一样,她要是误会了,就会走,就会躲。
因为不喜欢不看重。
甚至嫌他烦。
在池西西沉默的几分钟里,傅川想明白了这一点,气势顿时就没了。
他顺了顺气,正要说话,却听到池西西说:“哪儿不一样了?你高中时的两个女朋友,大学时研究生时的那几个,你怎么不要她们的,我都听别人说过。还有梁沅姐,你一直都知道她喜欢你吧?为了抄她作业,让她帮你写作文,你故意让她那么误会下去,她后来记了好多年,还觉得是特别甜蜜特别遗憾的青春回忆,你怎么能这样呢?”
“那时候我快高考了,要是我和梁沅姐一样,要是我分了心,考砸了你能负责吗?”
“还有你嘴里的‘那些’,人家被你甩了,难受得都想去死了,在你的心里,在你和别人的交谈里,也就是个挺蠢挺烦的人。对了,我还亲眼见过呢!你记得么?你让我和人家说你在洗澡……当时那个女孩那么生气,那么难受,你转眼就出去玩,连眉头都没皱。这和季泊川就是一模一样啊,有什么区别。”
“宁御哥也是,明明喜欢立夏姐,还一个女朋友一个女朋友的交。在酒吧的那次,立夏姐不舒服要先回去,他扔下刚刚还抱着亲着的女朋友送她回家……那地方那么偏,立夏姐不能自己走,他女朋友就能啦?你不觉得他女朋友很可怜吗,他只是玩玩,可人家当真了,他真看不出来人家是认真喜欢他的吗。”
“立夏姐吊着他,他伤心。可谁的伤心不是伤心?就你们知道生气,就你们的委屈是委屈?”
“那都是以前了……再说,”傅川满心诧异,打断了池西西的话,“你怎么会认为我对你和对别人一样?”
相对于池西西的咄咄逼人,摸清了根结的傅川语气平静,终于有了年长十岁该有的淡然。
“遇见你之后我谁也没招过,因为知道疼了。没遇见你之前,我真的不知道要是喜欢一个人,那个人不喜欢你心里会那么疼。所以宁御是宁御,我是我。他喜欢宁立夏,还不断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那么试她气她,我可没有吧?季泊川,他那是把追女人当唯一的爱好,而除了你,我什么时候追过别人……你再敢拿我跟季泊川那小子比,信不信……”
“信不信什么?”
“没什么。”傅川松开顶着门的手,后退两步,坐到了床上。
他取了根烟放嘴上,边歪着头划火柴点烟,边笑:“只有你能把我怎么着,我敢把你怎么着。”
刚刚池西西不停说话的时候,他很想亲下去、把她的嘴巴堵上来着,但是不敢。
上次亲完她她就消失了,满天满地找她的感觉他还记着呢,他怕了。
真的是怕了她了。
“别人就算了,池西西,你怎么好意思说我的?你有多好,你不也一样招了我就跑?你没打算和我纠缠,干吗不早说清楚?”
池西西答不上来,因为罗馥吗?绝对不是。
“那么一大堆里,你只说对了一句——我的确不该招惹认真的女孩,就该找和我一样的。我遇到过的里,就你和我一样。你比我还坏呢。”
“其实你也不是完全不喜欢我的对吧?至少没那么讨厌我……”
池西西迟迟不说话,傅川又没底了。
人一没底,话就多。
“你是怕真在一起了我像对待以前的那些一样对待你,所以才跑的对吗?”
“不是。”
“那是什么,你说给我听。你撩完我就跑,总得负点责吧?”
“我什么时候撩你了?”池西西瞪向他,强词夺理,“明明一直都是你骚扰我!我躲都没地方躲!我那时候没有立刻说,是想等你觉得没劲了,等你自己走。你比我大那么多,还那么坏,我敢惹你、敢和你说清楚吗,我怕说了你凶我。”
傅川站起来,单脚跳到她身边,低下头朝她笑:“你怎么没撩我,我一看见你就想抱你亲你,现在就特别想,这还不算撩?”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
池西西非常讨厌别人在她面前吸烟,却唯独不讨厌他,甚至还有一点点喜欢他身上的气味。
大概人和动物差不多,会因为某种气味产生冲动。
比如她现在也有想抱着他的冲动,还想咬他一口。
可是不能。
人之所以比动物高等,就是因为能克制住不该起的念头。
“你要不要脸?”池西西提高了声音,妄图打破这满室的暧昧。
她挥掉了傅川放在自己脸侧的手。
“不要。你喜欢我的脸么,你喜欢就给你,我要脸干什么。”
“……”
和无赖没法讲道理。
“其实我和跟你好过的那些女孩没什么不同,既不是最漂亮的,也不是最讨人喜欢的,就是因为我没理你,你才记到现在的。这不是喜欢,是好胜心,是占有欲。你这么大的人了,连这个都想不明白?”
傅川生气了。
他想骂池西西傻,想告诉她谁说你不是我见过最漂亮最讨人喜欢的,就是就是就是。
可他没说,因为知道说了也没用,她不会信。
既然她拿他当季泊川当宁御,那么无论他说什么,在她心里都是花言巧语。
她还不到十八岁,脑子里成天都琢磨什么呢,胡说八道起来一套一套的。
停顿了片刻,傅川压下火,冲她勾了勾嘴角:“我再问你一次,你是怕真在一起后我很快就腻了不要你了,才跑的对吗。”
“不对。”
“那既然你不怕,咱俩就试试呗。”
“……”
“池西西,你跟我试一试,看我会不会腻,会不会在一起了就对你不好了。”
池西西垂下眼睛:“我不想试,我不喜欢你,不想浪费时间。”
傅川半晌没说话,隔了好一会儿才笑着说:“你祸害我,祸害了一半就不管了是不是?我拿你没办法,只能去找你身边的人出气,你那个室友叫什么来着,刚刚对着我流口水的那个。你提前和她打打预防针,看管不管用。”
“傅川!”池西西也生气了。
傅川脸上的笑一下子就不见了:“我跟你开玩笑的话你就当真,认真地说喜欢你的时候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