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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她不想亏待自己,住进了标间也上千一晚的五星酒店。
没有团圆,幸好还有可以挥霍的存款。
“你干吗呢?我等你电话等到现在。”
傅川大概喝酒了,嗓音有点暗哑。
已经十一点半了。
“我正要睡觉呢。”
“你爸他们睡没睡?”
“嗯。”
“你猜我在哪儿?”
电话那头有点吵杂,傅川应该不在家里,在外头。
“你出去玩了?”
“我在你家楼下呢,车还停在刚刚的地方。你偷偷溜出来,到车里亲我一下,不然我上去敲你家门。”
这还没醉呢,就借酒装疯。
“……太晚了,明天吧。”
“我给你十分钟,你不下来我就上去。挂了。”
傅川爱诈人,池西西分不出真假,就挂上了电话,没再理会他。
十分钟一到,傅川再次打来了电话。
“不用下楼,你一开门就能看到我。我数到二十,你不出来我就敲啦。”
“……你真在我爸家门外?”
“挂电话,我发照片给你。”
见池西西不信,傅川的语气得意,嗓音却刻意压低了。
……所以他真的就在门外。
池西西怕他真敲门,赶紧说:“我不在我爸那儿,我走了。现在一个人在酒店呢。”
“……哪个酒店?”
傅川语气里的得意瞬间消失了,还有点怒意。
问出地址,他一边迅速下楼一边说:“你吃晚饭了吗?想吃什么我带给你。”
“吃过了,还吃了挺多的。”
就是没怎么吃好。
等傅川过来的间隙,池西西接到了妈妈的电话,魏云楼知道她已经到地方了,放下了心,她嘱咐了女儿好一会儿,才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挺热闹的,继父一家也还没睡呢。
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父母离婚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的。
比如想自己呆着的时候,就可以告诉他们我在另一个的家里。
隔天才是年三十,外头已经有人放炮了。
池西西想起小时候爸爸劝妈妈给她生个弟弟,那时候爸爸还是有点封建思想的,觉得该有个儿子。
妈妈说,我不,我只想给西西生哥哥,让哥哥也疼她。
可妈妈也打算在继子中考后试着再要个孩子,刚刚还探她口风来着。
妈妈也离开了,他们曾经的家,终于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
尽管她说吃过了,傅川还是带了许多吃的过来,巧克力、甜食居多,还有一只小小的草莓蛋糕。
听到傅川皱着眉问谁欺负她了,池西西很是头痛。
没有人欺负她,大家都很客气,是她自己想走的。
傅川或许不信,但却没再问。
“陪我吃点吧,我还饿着呢。”
傅川拽着池西西坐到观景落地窗边,挖了一大块蛋糕往她嘴里送。
池西西被塞了满满一嘴,正嚼着,突然听到傅川说:“有流星。”
她往窗外看了一眼,真的有,还不止一颗。
“快许愿。”
看到她闭上眼睛,认认真真地许了个愿,傅川笑了:“你傻不傻。跟它许愿还不如跟我许呢,你想要什么,说给我听听。”
池西西白了他一眼,又吃了一口蛋糕,没说话。
相对沉默了片刻,傅川忽然说:“池西西,以后你别回家了,来我这儿吧,你一毕业咱们就结婚。”
池西西怔了一下,回身抱住了他。
傅川愣了片刻,才回抱住她,听到她的啜泣声,他又幸福又生气地想,还嘴硬说没受委屈呢。
不过,看着挺瘦,这样抱起来居然这么软。
和睡着的时候不一样。
他的身上有烟酒气,开了一天车,应该还没来得及洗澡呢,称不上好闻,却让池西西感到分外安心。
她刚刚许的愿望就是早点长大,遇到一辈子不丢下她的人,然后结婚来着。
傅川怎么会知道的。
池西西松开手时,已经笑了,她连眼圈都没红,傅川简直疑心自己刚刚听错了。
池西西踮起脚尖亲了傅川一下,见他面露诧异,笑着说:“不是你让我亲你一下的么?我亲过了,你回去吧。”
“我被我奶奶赶出来了,要不你收留我吧。这地方这么贵,一个人住也挺浪费的。”
池西西隔了许久才说:“你快去洗澡,有酒味。”
傅川怕池西西跑,只洗了十分钟就出来了。
房间里只有一张双人床,看到傅川要往地上睡,池西西说:“一起睡吧……又不是没睡过。”
她的话音还没落,傅川就跳上了床,轻车熟路地抱住了她,又把胳膊和腿压在了她的身上。
“……”
他满心狂喜地想,生什么气啊,改天得好好上门感谢岳父和后岳母。
第30章
“傅川……”
池西西被傅川的胳膊和腿压得喘不过气,又挣脱不开,只得用手推他:“要么咱们各占一边谁也不碰谁; 要么你回地上睡。”
傅川不回答也不动。
池西西仰头看去; 他面无表情地闭着眼睛; 似是睡着了。
四肢被牢牢压住,只有头能动; 池西西便就近咬了一口傅川的胳膊——没反应。
她抬头望去,眼睛虽还闭着,他的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
池西西恼了,全力一咬; 傅川吃痛,终于抬起了胳膊和腿。
哪知未等池西西坐起来; 下一秒傅川就翻过身,整个人压了上来。
“咬我是吧?你选两个地方,我得咬回来。”
“是你先使坏压着我,不让我睡觉的。”
“我把因为你受伤的胳膊和腿轻轻搭你身上你就能咬我?”
“……”
池西西白了他一眼; 以沉默结束了小学生吵架。
这一上一下的姿势太暧昧; 彼此静默下来后; 她瞬间红了脸。
池西西不敢看傅川,垂着眼睛嗔怪道:“你快起来,我快喘不过气了。”
傅川抱着池西西翻滚了一圈,自己躺到下面。
后背被傅川用右手掌心按着,池西西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依旧动弹不得。
“你这么整个儿压着我,我该咬你几口?”
“傅川!”池西西真的恼了,“你放开我。”
“咬回来就放。”
傅川用左手扶着池西西的后脑勺,从额头到嘴巴,一下一下地亲吻。
他的呼吸里仍留有浅淡的酒气,因为浅淡,所以不教人讨厌。
因为还气着,池西西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傅川马上回咬了过来,不重,但她的嘴巴还是麻了。
明明大了快十岁,也不知道让让她,这人简直讨厌透了。
趁池西西愣着,傅川又抱着她滚了一整圈。
他还是喜欢把她整个压在身下、包裹进怀里,怕她再嚷,这一次他没敢压实,用胳膊肘和膝盖撑着自己的身体。
移开嘴巴,趁着池西西深呼吸的空档,傅川又用鼻子蹭起了她的脖子。
他以前觉得她的头发最好闻,错了,脖子才是。
就是不知道亲上去的话池西西会不会生气。
傅川用手指摩挲着她的锁骨,侧头看了她一眼,她的眼睛全程垂着,好像没有反对的意思。
于是他的手和嘴巴一起往下移了移。
指尖触到某处绵软的时候,傅川一紧张,不小心拽掉了池西西胸前的纽扣。
整个手掌刚覆上去,池西西就坐了起来,用脚踹了他一下。
这一脚正好踢到了他骨裂的地方,傅川马上蜷起腿叫疼。
不管是他演技好,还是真的疼,池西西都没再看一眼,她从箱子里翻出另一件睡衣,去洗手间换。
池西西从洗手间走出来时,傅川已经“睡着”了,他安安静静地躺在床的左侧,挺大的个子,却只挨边儿占了床的三分之一。
池西西没急着躺下,她环顾四周,把沙发上的两个抱枕搬到床上,隔在自己和傅川中间。
然而还没睡下,傅川的手就探了过来。
赶在池西西发脾气前,傅川先找到了她的手,握住,再也不动了。
瞥见他弯着的嘴角,池西西也不由自主地想笑。
他的手心有汗,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又足,池西西嫌热,就抽出了手,用小指勾住他的小指。
傅川的食指很快缠上了她的拇指,低低地说:“别再闹了,快睡吧。”
……到底是谁在闹。
池西西真的倦了,一闭上眼,浓重的困意就席卷而来,将要入梦时,傅川一脚踢掉了隔在中间的抱枕,蹭了过来。
他在她的额头、鼻尖、嘴巴上各啄了一下,心满意足地哼了一声,又躺了回去。
池西西懒得睁眼,却也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脸上一定挂着占到了大便宜般的笑。
只隔了两秒,池西西的耳畔就传来了傅川均匀的呼吸声。
天不亮就起床,连着开了一千多公里,能不累么。
累了刚刚还不肯睡。
……
最近三四年间,池西西一向早晨六点醒,从没迟过五分钟,隔天一睁眼却八点过半了。
醒过来时,她整个人都侧身蜷在傅川的怀里,傅川还睡着,他的一只胳膊伸长了搁在她头顶的枕头上,另一只手四根手指搭在她的腋下,拇指的指腹不偏不倚地摁在她胸前的某一点上。
池西西挥了一下没能挥掉他的手,噘着嘴一手捏住他的鼻子一手撑开他的眼睛。
“你醒醒。”
傅川撑足了十秒才醒。
一坐起身,他就伸了个懒腰,斜着眼埋怨池西西:“你睡觉真不老实,一直往我这边挤。”
池西西回头一看,他们俩居然真的只占了床的一半——一起挤在傅川这边。
她的睡相一贯好,除非有人动手搬,绝没有自己乱滚乱翻的可能。
“今天大年三十,你想怎么过。”傅川跳下床,左右活动睡僵了的脖子。
“能怎么过,就呆在房间吧。”
“你也好久没回来了吧,不想出门逛逛?”
“怕遇见熟人。”
听到这话,傅川不乐意了,问:“遇见熟人怎么了,我就这么见不得人?你嫌我老?”
……她是怕遇到爸爸一家,她和爸爸说她跟妈妈去厦门了来着。
池西西懒得解释,气就气呗。
她抱着东西进了洗手间,洗漱好出来时,傅川正倚在床上看电视,电视里在放动物世界。
看到她出来了,他也板着脸故意不理人。
池西西只当傅川不存在,拿出箱子里的书,自顾自地看。
偏偏这本书没什么意思,池西西实在看不进去,就放下书,坐到床上:“换个台。”
傅川没看她,随手换了几下,换到了一个动画片,接着看。
“……这是什么呀,小学生看都嫌弱智,给我遥控器。”
傅川不理,把遥控器压到身后。
隔了一会儿,他说:“你亲我一下就给你。”
不等池西西说话,他凑过来亲了她一下,把遥控器扔给了她。
池西西换到中央一套。
电视里在播过年特别节目,虽然不好看,但热热闹闹地看着喜庆。
两人的早饭午饭都是在房间里吃的,一整天,除了一起对着电视发呆,就是耍流/氓和与流/氓抗争。
期间傅川的手机响了无数次,都是他家打来的——傅岳难得回家过次年,好不容易人齐全。
池西西不肯跟傅川回家——他这么烦,不是盯着自己看,就是动手动脚,一起回去,傅家人一定会看出端倪的。
要是看出来了,以前他们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