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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川见她回头,咧开嘴露出虎牙一笑:“你先走,我在这儿看着你。”
“那我走啦。”
池西西说完这句,就真的走了,没再回头。
后来的很多年,莫名其妙的,傅川反复梦到这个场景,梦的多了,他就开始觉得,这可能真的是个梦。
……
池西西回去后,过了半个月,才和傅川说分手,在那半个月里,她没主动联系过傅川一次,电话也时接时不接。
傅川没发现不对劲,只当她忙着期末复习。
考完最后一场试,池西西直接去了机场,香港的那所学校一月底开学,她提前去小舅舅家住半个月适应适应水土和气候。
这一年的春节在二月中旬,已经开学了,她可以在学校宿舍过,不用再发愁了。
分手是在机场说的,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池西西说了五六遍,傅川才听明白。
“等等,你别挂,你在哪儿呢?”
“机场。”
“你上哪儿去?”
“香港。”
“你去香港干吗?”
“交换生。之前和你说过好几次了。”
说完后头那句,池西西立刻后悔了,明明对自己说了无数次不要抱怨,最后还是抱怨了。
……什么时候说的,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没什么原因,就是觉得没意思了,我挂了,以后还是别联系了。”
……
之后的两个月里,傅川到香港找过她三次,池西西有心躲,又有小舅舅家的表哥帮忙拦,两人一次也没遇见。
傅川在香港逗留的最后一天,收到陌生号码发来的一条短信。
【傅川,你别这样,你这样我有压力。】
看到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泄气了。
池西西只在香港呆了小半年,小半年后知道她回原来的学校上学了,傅川也没去找她。
其实去了她学校,去了两次,但只在外头站了一下,没去找她。
后来每当有人问傅川你最喜欢哪座城市,他都答——没最喜欢的,但有最讨厌的。
2016年,年末。
阮夏不知道该接什么话,转而说:“周末要去婚礼上演奏,最讨厌这种,推不掉,简直可以说是被逼着去的。”
能让阮夏抹不开面子拒绝的,来头一定很大,池西西便问:“谁的婚礼。”
“我不认识,看我哥的面子,新郎叫荣陆。”
“荣陆?他要结婚啦。”池西西摇头笑笑,“新娘是是谁,和他结婚,实在是勇气可嘉。”
“你认识?”
“岂止是认识,要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和傅川结婚。”
2013年,平安夜。
荣陆第三次看表。
见已经八点二十了,荣陆皱了下眉,发动车子就要走。
车才开出去两米,一个高挑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后视镜里,荣陆停下车,降下车窗:“赶紧上来。”
姚其儿哼了一声,坐进副驾驶:“急什么,我又没迟到。”
“约的八点,这叫没迟到?”
“我要化妆啊,今天街上人多,万一被粉丝认出来,又要上热搜了。”
荣陆“切”了一声:“怕被认出来你就该把妆卸了,保准连你经纪人走对面都看不出来。”
姚其儿捶了荣陆一下,娇嗔道:“你这人,就没有不讨厌的时候。”
荣陆笑:“讨厌我,还费尽心思往我身边挤?”
“咱俩是有个费尽心思的。”姚其儿不高兴了。
荣陆嗤的一笑,偏过头亲了下她的嘴巴。
本来只是小啄一下,姚其儿却用细长的胳膊勾住了他的头,把亲变成了深吻。
池西西在黑暗里埋伏了两个多钟头,等的就是这下,拍了一大串高清照后,她又拍起了视频。
她这代班狗仔当的,也太尽职尽责了,回头得狠敲大黄一笔,绝对不能让她用一顿饭打发自己。
拍照任务完成后,第一次当狗仔的社会新闻记者池西西心情一放松,就犯了个致命错误——她拍视频的时候,忘记遮住相机上不断闪烁的红点了。
这小区安静,这儿又是离路灯最远的地方,一闪一闪的红光,立马被警觉的姚其儿发现了。
“有人偷拍!”
姚其儿大惊失措,荣陆有未婚妻,他们接吻的新闻一曝光,被扣上“小三”的帽子,她就完了。
同样大惊失措的池西西先一步反应过来,驾车离去。
“快追!快点!”
荣陆不悦地看了她一眼,这是指挥谁呢。
他是无所谓,也不是第一次上花边小报了。
起初就是应付着追,发现对方把一辆破帕萨特开出了超跑的效果,开着超跑的荣陆才来精神了。
城郊沿海的路车少人稀,好追。
可一路追到闹市区,不但没追上,还被破帕萨特晃了好几回。
荣陆火了。
他使出看家本领死死跟着,还是没跟住。正想把自己这辆不争气的破车砸了,越开越远的帕萨特居然,居然拐进了禁行的步行街。
荣陆乐了。
要砸也先砸它。
平安夜,闹市区堵到走路都比开车快,进了步行街的窄巷子,前面有拦路的石头墩子,后头是车流,不等足半个钟头,神仙也别想倒出来。
荣陆把车和姚其儿扔路上,自己下了车,悠哉悠哉地走了过去。
走到帕萨特旁,远比一般人个高结实的荣陆正准备把车里的人拉出来,往里一看,没人?
跑了。
荣陆四下看了看,车旁蹲着一个小姑娘,包掉了,零碎东西散了一地。
“你好,请问你有没有看到这车里的人去哪儿了。”
小姑娘把最后一包纸巾捡起来,装进包里,才站起身往步行街的东边一指:“往那边跑了。他差点撞到我,连对不起都没说。”
看清小姑娘的脸,荣陆一愣。
他活到三十一,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有那么多成熟男人喜欢少女。
嫩生生的,真好看,声音也好听,软糯软糯的,幸亏没撞着,刚刚吓坏了吧,等追到那王八蛋,得替小姑娘多揍两拳。
小姑娘背起包掉头就走,直到她走远了,荣陆才想起来,开车的那个人长什么样都没看到,怎么追呀。
他本想砸车泄愤,踢了一脚后又觉得这破车八成还没自己的鞋贵,就围着车绕了一圈,把车牌拍了下来。
远远地看见荣陆走了,池西西才松了一口气,给大黄打电话:“你让我拍那人发现我了,他把你车牌照下来了……照片当然拍到了,高清无码,还有视频……你凑合吧,怪我吗,怪你自己又惦记着奖金又想约会!我还没问你要精神损失费呢。”
挂上电话,池西西想,她才几年没回来,好好的路怎么改成步行街了。
谁规划的,太蠢了。
……
当天夜里,荣陆用手机接收了几张小区监控截图,看清和他飙车的就是昨天那个小姑娘,整个人都呆了。
听到坐在对面的宁御叫自己的名字,他才回过神儿。
“想什么呢?”
“我昨天遇到一女孩,特别神。”
季泊均笑道:“你哪天不遇到女孩?”
“这次的不一样。看着弱弱的,跟只小奶猫似的,眼神特别清澈特别无辜,居然是狗仔,还特别会骗人!我长那么大,被谁骗过?我发现她偷拍,就去追,她开一帕萨特,我追了一个多小时愣是没追上!她晃人的路数跟傅川特像,咱们这些人里头,八成也就傅川能飙过她。”
屋里的其他男人对女性的热爱程度远远不及荣陆,对于这个话题,都没什么兴趣,但碍着面子,就敷衍了几句。
“你们不信,等我把她弄来,一起练练,除了傅川,你们谁赢了她,我给谁一辆车。”
“是你自己菜。”听到荣陆的描述,傅川莫名觉得心里别扭。
荣陆被捧惯了,要面子,一听立马不乐意了:“我刚帮你赚了一大笔,过河拆桥啊你?”
“钱还你,闭上嘴,成吗?”
第44章
“傅川,你什么意思?”
上一句荣陆还是半开玩笑,这一句却是真恼了。
傅川瞥了他一眼; 没说话。
按理说; 荣陆这几年正在风头上; 又刚帮过他的忙,他不该莫名其妙地呛他; 可听到荣陆刚刚的描述,还有什么弄来不弄来的,傅川就是觉得烦,就是觉得恶心。
荣陆的话一出; 马上有人打圆场,荣陆却不领情; 仍旧面色不豫地盯着傅川。
见傅川看都不看自己,荣陆眯了眯眼。
其实荣陆霸道虽霸道,人倒不坏,无论对付谁都是明着来; 从不屑干背后捅刀子的事儿; 他看得上的人不多; 但这些人只要给他面子,他就能两肋插刀。
傅川他自然看得上,因为整个圈子里,论玩谁都比不上傅川,拳脚上也就只有傅川能和他打平手,但两人的关系一直就那样,因为傅川看不惯他的嚣张,他也烦傅川摆谱。
宁御暗中踢了傅川一脚,示意他赶紧给荣陆个台阶下,本来就是傅川先挑的头。
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又不是用不着荣陆,什么矛盾都没有,好好的何必结梁子。
傅川从来都不是听劝的脾气,仍旧不搭理,起身就往外走。
他一走,荣陆就炸了,看着宁御说:“他这才刚起来几年!就成天一副大爷样儿,装给谁看?也就你愿意忍他。”
宁御笑笑:“怪你戳中他的伤心事了,几年前甩了他的那个姑娘就是你说的那种,看着弱,其实心狠着呢。”
荣陆“切”了一声:“就他这么成天冷着脸,谁受得了他。活该。”
季泊均拉荣陆试雪茄,众人起了个新话题,这事儿就算岔开了。
……
隔天一早荣陆和姚其儿的事就捅开了,拜正当红的姚其儿所赐,一个上午的时间,荣陆的名字传遍了大街小巷。
荣陆亲自找上门的时候,最先爆料的那家媒体的总编吓了一跳——他们之所以敢把这条新闻放出来,就是看准了荣陆从没追究过这些。
荣陆喝了口茶,对冲自己赔笑脸的男人挥了挥手,说:“下不为例。我是来找人的。”
他的语气很平和,总编松了口气,问:“您是来找谁的?”
“黄佳佳。”
这个名字,是他顺着车牌找到的。
总编亲自去找黄佳佳,在来的路上再三叮嘱她认错态度要良好。
黄佳佳怂,哭丧着脸说:“他会不会打我?听说他是跆拳道黑带,还从小就练散打。他那么结实,我这小身板估计连一拳都禁不住,万一被打残了,能不能算工伤?我一进去就抱着他的大腿哭行不行?是您指使我去的,您可不能不承认!”
结果她进去后一自报家门,荣陆的脸色就变了,语气里也带上了威胁:“你们这是糊弄谁呢?当我傻?”
黄佳佳一惊,整个人直接僵了,连“对不起”都不会说了。
总编见她一脸木讷地傻站着,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转而对荣陆笑道:“她真是黄佳佳,佳佳,去把你身份证和行车证拿来给荣先生看。”
弄错了?
荣陆没空绕圈子,把手机里的监控截图拿给两人看:“我找她。”
黄佳佳人虽然怂,但从小就爱看抗战片,信奉“打死我我也不说”的地下党精神,知道荣陆找过来没好事,就摇着头说:“我不认识她。”
“她开着你的车跟我绕了半个南城,你说不认识她?”
“我不认识她。昨天是我拍的。”黄佳佳一脸视死如归。
荣陆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