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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热闹咱们也可以搬到你外公的房子住。”
“那房子太老旧了;灰尘多;又潮湿,再怎么打扫都不干净。这儿多好啊;位置好,也宽敞,晚上随时出去都有夜宵;餐厅和卧室还能看到海。更重要的是,这里离我们上班的地方都近;上下班连车都不用开了,为什么不住啊?”
想起池西西对自己的感情只剩下头发丝那么多了;傅川没敢说讨厌这里是因为隔壁有司裴,便只摆出委屈脸不作声。
池西西自然猜得到他想离开是因为什么;可她实在喜欢这里;况且她和司裴连半点暧昧都没有,便理直气壮地只当不明白reads();。
“你要是不想住,就自己回你自己家好了,这种中心位置的平层大宅,现在有钱也买不到第二套,反正我是肯定不会搬的,吃过午饭我就出门看家具、窗帘、地毯去,我得趁着休息把这里收拾出来,你住不住?不住的话选家具的时候,我就不考虑你了啊。”
“住。”除了咽下委屈,连合法身份都没有的傅川别无他法。
他搬走的话,这一层岂不是就只剩下池西西和司裴两个人了,虽然隔着无数道墙,但光是想一想,这样的情形他就完全无法忍受。
……
傅岳和阮夏的公寓离池西西的新宅步行只需十分钟,阮夏同样是爱热闹的性子,嫌整日单独对着傅岳无聊,午饭前打了通电话给池西西,问下午要不要四人约会。
池西西也正闷着,欣然应允。
傅川却非常非常不乐意。
添什么家具!买什么窗帘地毯!他和池西西都忙,日日不着家,有张kingsize的床不就够了。
然而和前妻之间,做主的那个从来都不是他。
傅岳同样无奈。
有哥哥和弟弟在,死要面子的兄弟俩都不好意思像独处时那样讨好另一半,整个午饭间,皆板着脸沉默寡言。
池西西和阮夏参不透两个直男互相攀比的可笑心理,以为他们又别扭上了,嫌弃有他们在煞风景、毁心情,一吃完饭就把两人甩开,手挽着手去逛家具店了。
瞥见阮夏走后傅岳满脸失落,嘲笑过弟弟没出息、妻管严后,赶在傅岳嘲回来前,傅川就回家睡觉了。
傅川一觉睡到下午,池西西仍旧没有回来,后天民政局就上班了,怀着民政局一开门,就立刻冲进去复婚的憧憬,傅川继续认真地思考自己遗漏了什么步骤。
然而怎么都想不出来。
于是傅川拉下脸面,给宁御和傅岳各发了条微信。
宁御——【我连婚都没结过,你问我复婚需要准备什么?脑子坏了吧。】
傅川——【滚。】
傅岳——【这种问题我这种一辈子都不可能离婚的人不需要思考。你那么有出息,复什么婚啊,池西西不是什么都听你的么,让她想。】
傅川——【明白。现在你的脑子全部都用在怎么求人家阮夏和你结婚上了,对了,你被她甩了八次还是九次来着?干脆别结了,反正结了也得离三五次。】
……
无计可施之时,傅川想起了许然,给他打了通电话,让他去问池西西。
接到傅川的指示,许然立刻给池西西打了通电话。
“池小姐,傅总让我想,我要是想不出来,他肯定扣我工资、不让我放假,悄悄地跟您说,我月底请假是为了办婚礼。”
“婚礼?你要结婚啦!”
“对,去年12月领的证,当时您刚和傅总离婚,他心情不好,我怕告诉他我要结婚了,他生气。”
……这是什么逻辑。
“你放心,他不会不给你假,也不会扣你工资的,你跟他说,想结婚就要先求婚reads();。你在哪儿办婚礼,老家么?到时候如果能空出时间,我和傅川去观礼。”
池西西一挂上电话,正喝奶茶的阮夏便放下手中的骨瓷杯,问:“谁要结婚?”
“傅川的秘书。也不知道傅川都干了些什么,他秘书怕他怕到连结婚都不敢同他说,天天担心被辞退。”
阮夏捻起一颗樱桃,莞尔一笑,说:“大哥什么都不用干,随便往那儿一坐,就挺有压迫感的,我都不敢主动跟他说话。他们家的男人天生就严肃,傅岳也是。不过最不爱笑的还是傅叔叔……儿子的脾气都像父亲,傅叔叔那种性格,他们兄弟俩会那么无趣、那么刻板也不奇怪。”
压迫感、严肃、无趣、刻板……池西西一脸莫名其妙地问:“你说的大哥是傅川么?他有什么可怕的,完完全全就是个二皮脸啊。”
池西西逛了一整个下午,战利品一半送到了公寓,另一半约了明天送,屋子里乱成一片,地板上都是脚印,在全部家具送来之前却无法清扫。
傅川对家的整洁度要求不高,倒也无所谓,一脸讨好地问皱着眉环视公寓的池西西:“我们结婚的时候,我给你的钻戒呢?”
求婚简单,但是得有戒指啊。
“钻戒?”
“那颗钻石是有意义的,不然这次就给你买新的了。”
池西西的表情呆滞了一秒:“意义……有,有什么意义?”
“我以前都是赚多少花多少,遇上了你,才有存钱的意识。我回公司上班后,第一次存到的两百万,全部用来买了那颗六克拉的钻石,想等你到了二十岁,拿它求婚。没想到刚买来半个月,就被你甩了。后来一直把它锁在保险柜里。”
“……”
光是裸钻就值两百万么?她只卖了九十万……
那老板还是熟人介绍的,奸商啊奸商。
瞥见池西西的表情,傅川面露疑惑:“怎么了?你不会把它扔了吧?”
池西西只好傻笑着岔开话题。
傅川却揪住不放,大声嚷嚷道:“你不会扔了吧?你当年把我甩了,我伤心的时候想扔都没扔,想着万一你以后回头了呢……”
见池西西不说话,他更不干了:“你果然是真想离婚,真想和我一刀两断。”
……又来了。
“我没扔。”池西西硬着头皮指了指沙发、电视机、茶几和冰箱,“它在这儿、这儿、这儿和这儿。”
傅川一脸疑惑。
池西西只好进一步解释:“我把它卖了,交上房的费用、换家具了。离婚时你就分给我那么点钱,我连物业费都交不起,那枚戒指是我手里最值钱的东西……”
听到这话,傅川彻底寒了脸,看也不看池西西,径直坐到沙发上生闷气。
池西西自知理亏,挪到沙发前,挨着傅川坐下,抱住他的胳膊,软着嗓子说:“干爹……你生气了么?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家里那么乱没法做饭,晚饭我请你到外头吃行不行?”
傅川只当没听到。
“……”
池西西亲了一下他的脸颊reads();。
傅川还是不动。
池西西没有办法,反坐到他的大腿上,双手抱着他的脖子撒娇:“你这么板着脸我害怕。”
傅川仍是不说话。
池西西本来就没耐心,到这儿也烦了,却压住火,仰起脸吻他的嘴巴。
她一吐出粉嫩的舌尖,还没撬,傅川的嘴巴就自动张开了。
长久的深吻后,在傅川怀里扭了好一会儿的池西西主动歪倒在沙发上,伸出手指绕着他的领带缠啊缠:“干爹……你还在生气么?”
傅川冷着脸抵抗了不到两秒,本能就压过了愤懑。他猛地翻过身,把池西西压到身下、嵌入了怀中。
在这种事上,过去池西西一贯敷衍,只差没在傅川横冲直撞的时候玩手机。
因为存心哄他,这一次,她罕有的全程没有走神,更赶在傅川如往常般把她翻过来后。入前嗲声嗲气地说:“傅川哥~我要在上面。”
傅川早想用这个动作,可惜以前的池西西太懒,半分力气也不肯费。
听到这话,一秒钟的讶异后,傅川勾着嘴角吻了吻她的下巴,仰躺到了沙发上:“上来。”
池西西动了几下就嫌腰酸,噘着嘴求两手紧紧箍住自己的傅川放自己下来。
她青涩的模样更撩人,傅川自然不肯,让她伏在自己的胸口,自顾自地动了起来。
接连变换了四个动作,才终于结束。
池西西喊背痛,从浴室洗完澡出来,撒着娇要傅川请自己吃大餐。
正系衬衣扣子的傅川却恢复了冷脸:“被你气饱了,没胃口。”
……什么意思?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池西西正要发火,门外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是刚在隔壁同司裴谈完事的阮夏。
“她怎么又来了,烦死了,别开!”
池西西只当没听到。
阮夏进来后,环视了一下屋子,说:“这么乱怎么住,我家地方大,也有客房,你们今天过来住吧,我叫上黎峥、江以萝,咱们打牌、吃火锅。”
傅川一听这话就头痛。
瞥见他的表情,赶在他出声拒绝前,池西西笑着说:“好啊,我正不想在家呆呢。”
听到这句,阮夏才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她观察了一下傅川的神色,尴尬地笑了笑:“大哥,你去么?要是累了,就改天再过来玩。”
“改天做什么,你等我一下,我去换衣服。”
“……”
看出池西西不高兴了,傅川再不情愿,也只得收起小性子,跟了过去。
傅川不想去,喜静又有洁癖、最不乐意外人到自己家做客的傅岳更不欢迎他们来。
片刻后,傅岳律所的合伙人黎峥也被迫跟着妻子敲响了傅岳家的门。
三个男人理想的假期都是和心爱的人独处,眼下却连大声吐槽都不敢,凑在一起比谁的脸更黑reads();。
直到十点,黎峥才拖走了江以萝。
他们一走,连自家地板上有一片废纸都忍受不了的傅岳开始收拾厨房,阮夏去洗澡敷面膜,傅川和池西西则进了客房。
关上门后,池西西问:“我已经道过歉了,你还要气到什么时候?而且是和好之前的事儿,才和好几天,你又来!”
池西西一发火,傅川立刻软了下来。
“我没生气,就是有点伤心,你给我一块糖,我都把糖纸留着,锁进保险柜里珍藏,我给你的东西,你从来没在乎过。那辆甲壳虫,我买完手里只有八千块了,还用掉五千给你装兔耳朵。分手的时候你不要它就算了,干吗把耳朵也掰了?”
池西西自知理亏,笑了笑:“我拿掉不是因为和你赌气,分手之前我就拿掉了,你那时候忙,精力不在我身上,所以没发现……”
“分手前你为什么拿掉?”
“因为傻呀。开那样的车出去,很丢脸的好不好。”
傅川惊呆了。
片刻后,他再次委屈了起来:“你喂我吃鱼,给我穿粉色的衬衣,我说什么了?”
“喂你吃鱼、给你穿粉色的衬衣怎么了?”
“……”
片刻后,池西西黑着脸走出了客房,敲响了主卧的门。
“夏夏,你要不要下楼吃夜宵?”
下一秒,阮夏的声音就欢快地传了出来:“好呀,火锅吃不饱,我正饿着呢。”
三分钟后,阮夏就套上外套,打开了房门。
池西西没敢看傅岳,挽上阮夏的手,和她一道走出了公寓。
两人进了间日料店,池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