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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现场发现的纸质咖啡杯,凶手做过处理,鉴证科的同事没从上面发现指纹。”
再举起另外一个证物袋,检验人员叹气摇头,“这是从卧室厕所的垃圾桶里发现的验孕棒,小萍她怀孕了。”
惊愕地看向那根验孕棒,赵枫压低声音,“复川知道吗?”
噎口气,检测人员点点头,“知道了,你没来之前他就发过疯了。”
“这件事不许再在他面前提起。”赵枫叮嘱一句,又瞥一眼坐在沙发上发呆的人,叹了口气。
检验人员指了指门外,先行离开。赵枫戴上手套朝卧室走去。
乌涵、叶东紧步跟上,他们在现场看到了这样一幕:小萍平躺在床边的地板上,头朝着床角。她被包裹在取自床上的被盖里,只露出头在外面。
现场没有遭受破坏,呈现了她最初遇害的样子。
见取证人员已经拍摄完照片,赵枫走上前掀开了小萍身上的被盖,看到了这样一幕:
她穿着睡衣,下摆被掀到腰部。内裤拉到了□□以下,肩带褪到了手臂处,露出了乳。房。头部、脸上有钝器造成的外伤,从颈部的瘀伤、嘴角处快要干涸的唾液以及青一块儿紫一块的面部来看,她好像是被人用手掐死的。
初步来看,这很像是一起强。奸杀人案。
检验人员采集了现场的血液,又和法医一起检查了小萍下身的损伤情况,给出的结论是:死者并未遭受性侵。
从目前来看,小萍的死是一起□□未遂的杀人案。
赵枫奇怪地看向小萍的尸体,蹙眉问陆琛,“你有没有觉得,她有那么一丁点儿的不对劲儿?”
陆琛也是觉得怪怪的,却讲不出来是哪里不对。
再看叶东,他打量完小萍的尸体后,又环视屋子,“有没有什么东西被偷走了?”
赵枫看向鉴证科的人员,其中一个人跑来回话,“东西有被翻动的痕迹,但是,手表、手机、电脑、钱包和两千元的现金都在,不太像失窃了。”他望了眼客厅方向,“复川这种精神状态,也没法儿让他进来看丢了什么。”
叹了口气,赵枫更加疑惑,“这贵重物品都不带走,难道只是单纯的进来劫色?这样也太奇怪了。”
“会不会是报复?这些会不会是许杰做的?”陆琛猜测,“我们最近查得紧,他就选中了我们中的一员,想要给些警告。那个咖啡杯,不就是他给的提醒吗?”
“极有可能。”赵枫环视大伙儿一眼,“凶手残忍,大家以后多加小心。特别是女同事,不可以单独行动。家里有老婆孩子的也要提醒他们注意安全。”
复川的家事给了每个人很大的打击。大家突然意识到所面临的对手是个极大的心理变态,他躲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窥视着每个人的生活。他知道你,了解你,甚至可能与你擦肩而过,更或者他与你说过话。
他有一张让人喜欢的脸,让你对他毫无防备的面容。他喜欢微笑,说话时像是温柔的绅士。他举手投足间尽是你想要的完美男人的样子。
张枫对这个闯入复川家里的凶手做了这样的描述:他光天化日之下闯入私宅,用完美的谎言骗取了小萍的信任,让她将房门打开。他或许谎称自己是复川的同事,说他曾来过家里,叫了小萍一声嫂子,希望小萍还记得他。这样,成功地接近了小萍。
单纯的小萍因为复川同事较多的缘故,虽然不记得眼前的男人是谁,依然为他打开了房门。他进入复川的家中,查看了周遭环境,伺机下手。或许他已经表现出了不对劲,但是小萍礼貌的没有阻止。
他不想浪费过多的时间,所以,在得知家中只有小萍一人的时候,他动手了。他给了小萍一记耳光,让她保持安静,又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以保证她不会因为恐惧而尖叫。他将小萍推到床上,想要侵犯她。可是小萍不停地反抗,这给他的计划带去了阻力。
他平常都会给被害人灌入迷药,他能够很好的控制她们。可是,面对小萍和她大幅度的反抗,他没有了办法。小萍从床上成功的逃脱,却在双脚踩到地面时被他重新抓到,他掐住了小萍的脖子,将她按在地板上,直到她窒息而亡,他才松手。
脱下小萍的衣服,他想要继续自己没有完成的事情,像是他平日里对待那些昏迷的女人一样。只是,不知这次因为什么原因,他突然停手了,他没有对小萍进行侵犯,便匆匆逃离了犯罪现场。
陆琛盯着显示屏内播放的小萍的遇害照片,心里生出疑惑,“嫌疑人闯入私宅,这是针对低风险受害者的高风险犯罪。有点不像他平常的行事风格。据我们所知,他应该是一个低调谨慎的人,这也是他长时间作案而没被发现的原因,这次对小萍的所作所为,他没想过会让他暴露吗?”
看着被害人脖间的青痕,叶东也觉得奇怪,“一般情况下,掐脖子致死,是一种亲近型的犯罪方式,陌生人不会选择,嫌疑人是不是和小萍认识,所以,才能轻而易举地获得信任,进入小萍家里,并让小萍对他毫无防备。”
乌涵听着这一切,背对大家,她在试着用左眼寻找小萍死时的样子。她的耳边仿佛有一个女人在哭喊,“你为什么要杀我。”
“你在问我吗?”乌涵猛然起身。
第73章 妻友与错
乌涵闹得动静很大,叶东见大家奇怪地看着她,立刻扶着她从办公室走出。
这些天大家都能看出来,乌涵不正常。等叶东将她从屋里带走后,陆琛的同事交头接耳地讨论起来,其中一人问陆琛,“队长,这个乌涵就是你一直在找的‘通缉犯’乌伊吧。”
陆琛知道他们要问自己什么,抢先开口道:“她是小涵,也是你们口中的乌伊。她不像你们想象的那样,她很正常,只是独自生活惯了,还不适应与其他人交流。叶东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我希望你们也能善意地接受她,学着和她相处。”
大家面面相觑,赵枫的小队虽然不理解这一组人员之间的关系,但也听懂了陆琛想要讲明的意思,也配合着点点头。同情心作祟,他们倒忘记了乌涵方才不正常的举动。
赵枫见大家沉默,笑道:“小涵这孩子思想很特别,别看她平常话很少,但是脑子都在高速运转,都说天才与我们是不一样的,我想,她比我们都聪明吧。”
这一点陆琛从不怀疑,那些使者他去了解过。如果是愚蠢的人,连半年都活不过,乌涵能够在狰狞的世界里存活四年,说明她不笨,而且很聪明。
屋外。
牵着乌涵来到走廊拐角处,叶东问她,“你看到什么了?”
“复川的妻子,小萍。”乌涵抓紧叶东的手,“我几乎要看到她死时的样子了,可是,眼睛里总是一团模糊,我能看到她流着血泪,不停地哭喊,脸上满是不可思议,她没想到自己会这样死了。”
“小涵,你冷静一下。”叶东见她全身颤抖,抓着她的胳膊让她平稳情绪,“慢慢想。”
“她好像在问我,为什么杀了她?”
“你是说,她问你为什么杀她?她觉得是你杀了她吗?”叶东和乌涵同样想不明白小萍这句话的意思。
“她虽然盯着我,但是眼里却有疑惑,她觉得不该是‘我’杀了她。”乌涵回忆小萍死时的模样,“或许,她看似是对我说话,其实,是对另外一个人。”
“对。她如果对自己的死充满质疑,那应该是她熟悉的一个人杀了她,才会让她有这样的疑问与困惑。”
“你觉得会是谁?”乌涵倚靠着墙面,捂着酸涩的左眼休息。
“会让她不敢置信的人,只能是她的家人或者朋友了。”叶东说了一个人的名字,“会不会是复川。”
想了想,乌涵摇头,“应该不会。复川的家里挂了一张求子的符咒,说明两个人正在计划要孩子,复川没理由杀她。特别是在得知小萍怀疑后,更不可能。”
“那就只能从小萍的朋友着手调查了。”叶东看向依然捂着眼睛的人,“你这眼,好像比以前的情况要糟糕许多,是跟隐形眼镜有关吗?”
“起初我也觉得跟隐形有关。不过,取下来隐形以后它依然跳得厉害,像是要从眼眶里挣脱一样。我有时候想,或许某一天,它就离开我了。”
“会不会是因为你离活下去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所以,它知道跟着你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才会有离开你的打算。”
“什么?”乌涵不可思议地看向叶东,他刚才说了让人充满希望的话,她很想再听一遍。
“我说,左眼现在的躁动不安,应该是提醒你。。。。。。”
乌涵突然冲过去抱住了他,由于太突然,叶东没站稳后退几步,背部撞到墙面上,乌涵仍没有放开他的意思。似是没想到乌涵会这样,叶东呆愣,半晌才笑着抱紧了她。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不知道,这句话会让你这么开心。”
“我一直在想,眼睛这样不正常,是因为我快要死了。”乌涵说的是真心话,她看到所剩的天数,看着肩膀上的数字,无时无刻不在想这个问题。
她不再惧怕死亡,可是,当死亡慢慢降临时,她还没有勇敢可以笑着去面对。所以,她需要听到那些给她希望的言语,那些哪怕是欺骗她,甚至自欺欺人的话。
叶东作为旁观者能够看出乌涵消极的态度,她不再像以前那样积极地争取活着,而是像已经死了一样,过一天算一天。叶东隐约明白,她的左眼,或许不是要离开她才会出问题。而是因为她现在的心境影响了左眼,让左眼也倍感死亡的压力,现在和她一样整日的躁动不安。
将脸颊埋入叶东的衣服里,乌涵觉得很平静,她眼前就是一面窗户,玻璃窗开了一点缝隙,会钻入清凉的风。吹在她的发丝和额头,让她不安的情绪越来越平静,思绪也越来越平稳。
她现在终于发现,她已经离不开朋友了。想想以后,如果叶东没有办法再和她继续走最后一百天,她,是不是会提前死了。
“叶东。”她低声喃喃。
“怎么了?”叶东觉得她最近很奇怪,抱着她也没打算放开,如果这样能让乌涵觉得安全,他可以一直抱着她。
这样抱着,这样贴紧,叶东也浮出一股莫名的感觉,仿佛,他很早以前就想这样,这样与乌涵亲近一些。
“你会陪我走下去对吗?即使你发现,我还是和以前一样让人讨厌,我是一个本性难移的人,你还会做我的朋友对吗?”
“我还会做你的朋友。”叶东笑了笑,他永远不会想到乌涵会这样缺乏安全感地问他这类问题,所以,他和以前一样坚定,不会放弃她。想了想,他又将乌涵抱紧了些,“小涵,我不会让你死的。”
没有回答,乌涵只是笑了笑,将眼睛放在了玻璃窗的投影上。里面是她和她的朋友,是她现在活着最感激的拥有。她心里舒坦,眼里也开始舒坦。她觉得很安心,虽然是一刻的安心,但是很舒服,眼睛也不再乱跳了。
十几分钟后,两人回到会议厅,他们在门外听到赵枫说了这样一段话:
“曾有一位前辈告诉我,从表面看,某种罪行似乎没有特定的受害对象。但实际上却有其具体的目标。某项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