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尚且能预见到,何况他们?欧阳叔叔,他们是自私,而我,只能比他们更自私!”
“灵波,你这样是苦了你自己!何必在痛苦里挣扎呢?难道你想挣扎一辈子吗?”
“我不觉得苦,也不觉得挣扎!”程灵波的语气很淡。
“灵波,你这又是何苦呢?”
“欧阳叔叔又是何苦呢?这些年迟迟不肯找女友,就这样单身过下去,又是何必呢?你守着的,能得到吗?”程灵波冷着声音反问。
欧阳希莫叹了口气,自嘲一笑:“灵波,你和我一样,都陷入了自己编织的乱网里!”
“陷入乱网的人是欧阳叔叔,我一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且从不纠结!我意志坚定,不是欧阳叔叔,优柔寡断!”
“真的是长大了,知道教训叔叔了!”欧阳希莫笑了笑,“好吧,我该庆幸,你没有跟我绝交,这事换了别人说,只怕你都不会再理会了吧?”
“的确如此!”
“那好吧,你长大了,别人不该干涉你,去吧丫头!”欧阳希莫再度伸出手,揉了下她的头发。“有事需要办的话,打我电话!”
“嗯,好!”程灵波点点头。
欧阳希莫开车离开時,程灵波就站在那里,望着远去的车子背影怔忪了好久,直到车子看不见了,她才转身。
“吆喝,丫头,还恋恋不舍呢!”突然一到黑影挡住了程灵波,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嗓音在头顶响了起来。
一抬眼,对上裴启阳的眸子,那双明亮而漂亮的眼睛里此刻有着她看不懂的复杂情感。乱中有序的头发根根嚣张的立着,额头下颌的线条过于硬朗,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此時他正眯着那双眼,一脸的不耐烦用拿车钥匙的手的打着拍子。
程灵波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一時看着他没说出话来。
“那人是谁?虽然我不想问,但是我实在忍不住了,你告诉我吧!要我死的痛快点!”
程灵波不得不承认看见裴启阳的一瞬间有些莫名的慌乱和心虚,尤其是他问自己,程灵波知道他是真的憋到了现在不容易,从昨天他就想问的,后来说了不问。但这个男人怎么可能真的不问。
程灵波此時转头看了眼车子消失的方向,所以没有看到程灵波眼底瞬息变幻的神色。她很快掌控好了情绪,淡淡说道:“一个长辈!“
“长辈?“裴启阳挑眉。
“嗯。“淡淡地回答,没有过多的情绪。
“什么烂长辈啊?看他对你动手动脚的,分明是在吃你豆腐!有这么不自重占小辈便宜的长辈吗?”裴启阳烦躁的伸手揉了下她的头发,像是要把欧阳希莫揉过的痕迹给揉掉一样。
“占便宜?”程灵波的呆呆的重复着这三个字。他真是会联想,居然这样的话都说的出来。欧阳叔叔要是对她有意思,那才真的是狗血呢!
“难道不是?没事摸你头发干嘛?”裴启阳说完,双手揉了下她的头发,十分的不耐烦。“下次谁在抹你,爷我把他胳膊卸了!”
程灵波无语的眨了下眼睛,突然就不想去图书馆了,真是的,遇到这个妖孽,又加上欧阳希莫的话,让她一点想要看书的心思都没了。
“你吃饭了吗?”她问到。
“没有啊!”
“那回去吃吧!”她说转身要去上车。
“你吃了?”他突然问道。
“嗯!”她点头。
“跟刚才那个所谓的长辈一起吃的?”
“嗯!”
“靠!什么长辈啊?他不上车了,走到她面前扳住她的肩膀,也不管这事在学校门外,“你还跟他吃饭?”
裴启阳很高182 的身高,让今天只穿了平底鞋的程灵波跟他说话都要仰视,他低头看着,她带着压迫感,却更彰显出他举手投足间那种一种蓄势待发的力道。
“吃饭了怎么了?”她淡淡的反问。
“凭什么跟他吃饭?你干脆跟我说,他到底谁吧!”他又问了,他不想问的,可是一上车,就又想了。
程灵波犹豫了一下,没说话。
裴启阳看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天在红枫看到的样子,迷一般,有很多的秘密。于是伸手拍拍她的肩膀:“程灵波,你到底有多少秘密瞒着我呢?你要知道我想知道,一查就会清楚,只是我不想调查,因为我希望你亲口告诉我!我对你,永远不想去调查,我等你亲口告诉我!”
说完,他索放低了椅子,闭目养神,看神情倒是真的一点都不着急,像是等她告诉他一样。
她愣了下,还是不说话。
两个人就这样坐在车里,望着车窗外,程灵波专注地看着外面的某一处,不知道想些什么,他突然开口,似乎又漫不经心:“看起来感情不错,这个所谓的长辈对你也不错嘛!”
她没有回头看他,只是淡淡地说道:“是不错!”
他轻轻吐了口气,笑了出来:“难道有我对你好?可是看你平時一副对人冷冰冰的样子,却对这个人很温和,还准许他摸的头发,难道他对你有救命之恩?”
程灵波搁在膝盖上的手紧攥了一下,看得见清瘦的手上凸出来的骨节,勉强笑了一下:“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没必要知道!”
他竟是不依不挠地:“如果我就是要知道呢?”
他看着她一下紧张的神情,表情渐渐变得玩味起来,眼底深处却有一丝阴沉,闪着簇簇火焰一般的阴沉。
程灵波冷笑:“你觉得你很了不起吗?想知道什么就该知道吗?”
“如果我恰恰就是想知道什么就一定会知道呢?”
“随你便!”
“你不要逃避我的问题,告诉我,他是谁!”
“你知道他是谁做什么?裴启阳,你觉得他该是谁?我的大老板吗?”他不是说不问吗他又这样莫名其妙地问什么?
程灵波开门就要下车,裴启阳伸手制住她,“你去哪里,不许下车!”
她心下气恼,咬了咬嘴唇,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他靠回椅子里,突然发起脾气:“你为什么一定瞒着?你只要告诉我,他是谁,这样就那么难吗?”
“这是我的事!”
“什么叫你的事?那我是谁?你把我置于何处?程灵波,你把我置于何处?”裴启阳突然大喊起来。
“我把你置于何处了?”她反问,被裴启阳喊得有的莫名其妙,皱着眉看他。
“我要知道你的这个秘密,我要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对那个人这样的不一般!程灵波,告诉我!到底有什么经历是我不知道的?”
程灵波的心脏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却硬是镇定了下来:“我没有那么无聊,在这里跟你八卦。”
“八卦?”他突然笑了起来,脸转换表情的速度让人惊惧。
他那样的笑,叫她只觉得累,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她抚了抚额头问:“裴启阳,你到底想怎样?”
他一点都不着急,过身来看她:“那么你想怎么样呢?你为什么就不肯跟我说?憋在心里就那么舒服吗?灵波,我知道你爱我,你把我置于心尖!这一点,之前我怀疑,但现在不了!我知道你爱我!”
程灵波愣住,错愕地看着裴启阳。然后他表情严肃而认真起来:“你不肯说那个人是谁,而我却知道那个人对你来说意义不一样,我知道不是那种关系,我只是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对他不同?连对我,都不肯说?”
程灵波再度错愕,然后突然反问:“你凭什么说我爱你?”
她疑惑地望向他,他伸手从从兜里掏出那张建行卡,“你告诉我这些算什么?”
程灵波一下愣住,还是疑惑不解。
他却咄咄逼人:“为什么用我的生日做密码?不是把我放在了心尖上,为什么用我的生日?姑姑的我试了,不是,难道我比姑姑还重要吗?”
她一下傻了,被问得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没有作出任何反应,她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她才突然想起给了他卡,却不曾给他密码,可是他却自己知道了!
“程灵波,爱着我,承认一下就那么难吗?爱我,那么难以启齿吗?什么都不说,什么都憋在心里,自己一个人真的承受的住吗?跟我说一下,让我分担一下,就那么难吗?”
她不知道他还说了什么,耳边他的话断断续续,她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世界里只有那句话,他说成灵波你爱我!
爱他吗?
他看着她一下仓惶的眼神,苦笑了下,伸手点了支烟,开了车窗,有淡淡的烟灰飘起来,她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问:“灵波爱我吗?”
她没有回答他,好像一下子失声了,只能睁大了眼睛看他,带了一点不可思议和不知所措,嘴唇被咬的发紫,整个人苍白地可怜。
他又问了一遍:“灵波,爱我吗?”
她依旧没有反应他吸了口烟继续:“爱我吗?”
他伸手触她,她仿佛被烫到一般,终于有了反应,推开门下车,头也不回地就走。
裴启阳马上追出来:“程灵波,你又要逃避吗?问你那个人是谁你逃避,问你爱不爱我你逃避?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难受!我很难受!”
她仿佛没听见一样,继续往前走,越走越急,越走越快,转眼已经走出了一大段。阳光下,那抹小小的身影那样的纤细,冷寂,仿若连十一月的阳光都融化不了她周身的冰冷。
裴启阳叹了口气,大步追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整个人向后一扯,突然就惊愕住,因为他看到此時的程灵波,泪流满面。
他一下觉得心脏收缩饿了起来,长长地叹了口气,将她整个人拥进了怀里,一只手揽住她的腰,一只手拍着她的背:“好了,好了,我不问,什么都不问了!”
可是,她的眼泪还是流出来,就流在了他的胸口,湿了他的衣服。
她哭得像个受了委屈却无处言说的孩子,那样的无助,哭得時候也不是嚎啕大哭,只是无声的落泪。
裴启阳叹了口气,只能用这她低声诱哄:“好了,好了,是我混蛋,不该逼你!这是学校,你打算让你那些进进出出的同学都看到你跟我在这里这样缠绵的拥抱吗?”
她听着他的话,突然大力的推开他。
裴启阳没想到她这样,赶紧地再大手一捞,抱住她,那力气大的让程灵波惊惧,她又被他拽了过去,抱的很紧,程灵波几乎喘不过气来,她屏住了呼吸,鼻息间只剩下他干净好闻的气息。暖暖的怀抱让她觉得疲惫和软弱,靠在他身上几乎站不稳。
“你这是虐我,更是自虐!程灵波,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他觉得他一定是上辈子欠了她的,这辈子跑来偿还她。
他低头,大手捏住她倔强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她脸上泪迹斑斑,只觉得狼狈不堪,忍不住要别过脸去,他却没让她有退缩的机会,猝不及防地吻下去,咬住了她的唇,狠狠地地封住她,不留一点退路。
这个吻霸道并且直接,执拗地撬开她,长驱直入,攻城掠地,带着千军万马之势席卷而来,每深入一分便热一分,每热一分,她便软一分,只觉得节节败退,兵荒马乱,早已溃不成军。
意乱情迷中,程灵波只觉得自己冷了的那颗心,渐渐的暖了一些,却还是热不起来。
她终于温驯了,他才放开她,她已经气喘吁吁,只能一手抚着胸口,努力平复呼吸,整张脸红得不能见人,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哭花了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