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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巧巧的婶子马玉芝仔细打量了他几眼,想起来他是校长王文广家的二儿子,脸上立即堆满了笑容,说道,“哟,建国啊,快进来快进来!”
二宝拎着两大篮子点心进去,直接了当的说明了来意。
马玉芝没有工作,天天去市场卖自己做的豆沙饼,虽然味道很一般,但一开始生意还不错,但随着卖点心的人越来越多,她的生意逐渐就不行了,周丽萍和二宝去市场卖点心她都知道,因为好奇地对方生意好,还让旁边摊子上的人去买过一块尝了尝呢。
她立即伸出手从篮子里抓了一块枣糕和蛋糕,一样吃了一口说道,“没错,就是这个味儿,你是不是想让我帮着去市场卖了啊,没问题!”
明天就是二十九了,过年前的最后一天,根据她的经验,明天的市场人会特别多,卖东西的人多,买东西的人更多,这点心味道好,根本不愁卖!不过,虽然他是校长的儿子,她辛辛苦苦卖半天,辛苦费总要给一点吧,不用多了,三块钱就行!
马玉芝正琢磨着如何开口,二宝先说话了,“马阿姨,咱们做一笔生意怎么样?如果你觉得这点心好的话,我可以无限量供应给你,价格是七毛钱一斤!”
马玉芝又惊又喜,她迅速算了一笔账,这样的点心在市场上能卖一块钱一斤,就算九毛钱,那一斤也赚两毛呢,一天卖上三十斤那就是六块钱了!比她自己辛辛苦苦做半天,再拿到市场上去卖赚的还多!
而且说实话,她这个人厨艺一般,自己做的点心自己都不爱吃,在市场上熬一上午才能卖掉六七斤,心也很累。
她立即笑着答应了,说道,“好啊好啊,这是多少斤啊?”
二宝回答,“这是四十斤,马阿姨,要不咱们再过一遍秤?”
马玉芝点点头,立即拿出来一杆秤,过了一遍之后果然是四十斤整,她立即以少有的痛快数了二十八块钱递给他。
这么简单一倒手,就赚了八块钱,和他平时亲自做点心亲自去卖赚的一样多,回家的路上,二宝的心情美得很,禁不住又想到,若是能再找几乎合适的人家替他做点心卖点心,那他这生意一天赚三十也不是不可能的,那一个月可就上千块了,这不能算是小打小闹了吧?
年初三,全家人都坐上了去京城的火车,在火车上王建国还在考虑这个问题。
过了春节就是七九了,立春的节气都过了,天气比以前暖和多了,平城讲究一点的人都穿着呢子外套过年,一点也不觉得冷。四个宝因为是第一次跟着爸爸妈妈出远门,特别注意自己的个人形象,尤其是三宝,在他的影响下,四个宝都穿着崭新的呢子外套和小皮鞋,三宝四宝头上还戴着赵珍珍亲手织的毛线帽和手套,显得特别可爱,但三宝又和四宝不一样,他的外套料子是自己去百货商店挑的,是少见的土黄色,里面的毛衣则是蓝色和白色的条纹,帽子则是纯黑色,皮鞋也是黑色,这么一身儿配下来,比起来穿着蓝色外套大红毛衣大红帽子的四宝,意外的洋气时髦了。
在王文广的坚持下,赵珍珍将沈莉莉拿来的呢子料去做了大衣,因为她皮肤白,浅紫色的确很适合她。
初三的火车上人不多,三宝和四宝在车厢里高兴的跑来跑去。
赵珍珍站起身阻止道, “三宝四宝,不准跑!在火车上这样很危险,你们快过来,要不要吃橘子?”
王文广坐在靠窗的位子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目光却时不时落在妻子的身上。赵珍珍平时无论是上班还是周末在家都穿的特别朴素,一般就是棉袄外面套一件青色褂子,紫色呢子大衣做好后这还是第一次穿呢。
不得不说,她穿着真的是太好看了!
赵珍珍察觉到丈夫的目光,一边剥桔子一边笑道,“文广,我刚才还在想,冬天出门总比夏天好多了,今年咱们去北京,明年寒假咱们去南方吧,去海南怎么样?”
王文广点点头,说道,“海南好,那边冬天很暖和,穿衬衫就过年了!”
四宝立即好奇地问道,“爸爸,你说的是真的吗?冬天下雪了也穿衬衫?”
王文广笑了笑,拍了拍小儿子的脑袋,说道,“四宝,咱们这边是温带季风气候,海南那边是热带海洋气候,全年的平均气温都很高,冬天根本不会下雪!”四宝点点头,说道,“这样的话,岂不是一年到头都是夏天了?他们学校怎么放暑假啊?”
王文广和赵珍珍都笑了笑,孩子的思维和大人不一样,关注点总是很奇怪。
火车到北京站是凌晨四点种,此时天还没亮,到处漆黑一片,本来一家人已经做好了在候车室等到天亮的准备,没想到刚走出出站口,就看到一个人举着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王文广和赵珍珍的名字。
夫妻俩领着孩子们笑着走过去。
举牌子的小伙子二十来岁,是才调到王桂生身边的警卫员,他笑着说道,“王校长,赵秘书长,王部长早就盼着你们来了,走,快上车吧!”
四个宝还是第一次坐吉普车,虽然都困得要命,还是好奇地四处打量,特别是二宝,他觉得这小汽车可真好,做起来舒服,跑起来比大巴车也快,就是不知道这车多少钱一辆,他长大后挣钱也能买一辆就好了!
到时候他拉着一家人想上哪就上哪!
走了足有二十分钟,车子才驶入一个戒备森严的大院子,这院子看起来特别气派,比他们大学的家属院气派多了,也大多了,里面都是一栋栋漂亮的小洋楼。
“三宝四宝,快下车了!” 两个小的短暂的好奇之后,忍不住靠在车座上睡着了。
警卫员停好车,热情的帮他们拿行李,说道,“这个时间王部长还在休息,不过房间已经安排好了,请跟我来吧!”
王桂生住的也是个二层小楼,他住在一楼的主卧室,楼上除了有一间是仓库,其他三个房间都是卧室,儿女偶尔过来看他的时候会住上一两晚,其余时间都是空关着的。三个房间里各有一张双人床,正好安排了他们一家六口。
简单洗漱之后,王文广和孩子们都上床睡觉了,再次醒来已经是早上八点了。
平常王桂生工作的时候,是习惯晚睡早起的,不工作的时候睡眠的时间就比较长,不管是几点睡,不到七点半是不会起来的,即便是醒了也要赖在床上看书,似乎不这样做,就浪费了难得的假期。
因此,王文广和赵珍珍带着孩子们下楼的时候,他也才刚起来没一会儿,身上还穿着睡袍,有些懒散的靠在沙发上看报纸。
“二叔!”
“二爷爷好!”
王桂生笑着站起来,说道,“快坐吧,文广,珍珍,这四个孩子看着可真是喜人,两年没见,一个个都长这么高了!”
王文广挨着他坐下,问道,'二叔你最近身体还好吧?”
王桂生笑笑,说道,“不服老不行啦,人真是老一岁就很不一样!”
很快,警务员端过来丰盛的早餐,吃过饭后,一家人要出去玩儿,临出门,王文广问道,“二叔,你反正是一个人在家,要不跟着我们一起去吧?”
王桂生摇了摇头,说道,“我就不去了,让小李开车拉着你们去,孩子们第一次来,一定要四处看看,别忘了带着他们去北大和清华看看啊!”
对于以后上什么样的大学,大宝的目标很清晰,就是这两所大学的其中一所,三宝的目标也很明确,那就是要读最好的美术学院,四宝受李敏慧老师的影响,也立下了要上北京大学的目标,但二宝就没那么明确了,二宝虽然现在学习很好,但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被迫的,一开始被爸爸魔鬼训练,后来为了能够卖点心自己主动用功,关于上大学的问题,他觉得太遥远了,从来没有想过。
北京的冬天比平城漫长,赵珍珍里面穿着厚厚的米色毛衫,还围着同色的羊毛围巾,虽然不至于冷,但体感有些凉,她担心孩子们穿少了,就问道,“三宝四宝,你们冷不冷?”
三宝和四宝愉快的在天安门广场上奔跑,大声回答,“不冷!热!”
赵珍珍笑了笑,转头看向大宝和二宝,两个人都摇了摇头。
王文广上前摸了摸妻子的手,说道,“珍珍你是不是觉得冷了?”
赵珍珍摇摇头,说道,“我还好!”
但他得她的手有点凉,二话不说就要脱下自己身上的呢子大衣,赵珍珍赶紧制止道,“我真的不冷,你快穿上!在外头不穿外套会感冒的!”
自从看到罗西成画的赵珍珍的小像,王文广很有一种危机感,他本来就比妻子大十岁,再加上赵珍珍比一般人显得年轻,当然他看起来也比同龄人年轻,但和妻子站在一起,还是能看出来一点年龄差的。
那个罗西成虽然长得不如他,整个人松松垮垮的,精气神儿看起来也不如他,但有一点不得不承认,他很年轻,至少比他年轻不少。因此,王文广比以前更加注意锻炼身体了,以前就是早上起床打一套拳,现在不仅如此,还会绕到大学校园跑上两圈。
现在放假了,空闲的时间更多了,他从学校体育系借了几幅哑铃,还自己做了一副沙袋,每天都会练上至少一个小时。
这么做的效果十分明显,那就是他的抗寒能力明显比以前更好了,他脱下外套指着身上的毛衣说道,“珍珍,我不冷,真的!”
夏天的时候赵珍珍去上海出差,看到罗市长买的囡囡牌毛线很好,自己也买了不少,回来后忙里挤出一点时间,在冬天来临之前给一家人每人织了一件毛衣,她自己是米色,王文广的是米白蓝菱形格子,看起来十分雅致。
赵珍珍笑笑,说道,“文广!我真的不冷,可能是出门忘带了手套所以手才有点凉!”
王文广一向没有戴手套的习惯,他想了想说道,“这里没什么可看的,和孩子们拍个纪念照就可以走了,王府井离这里不远,咱们去逛逛吧!”
本来赵珍珍以为,年后的商场会很冷清,没想到来逛的人还不少,王文广跟售货员打听之后,直接领着他们来到卖手套的柜台,指着一副淡紫色的羊毛手套说道,“珍珍,你觉得好看吗?”
赵珍珍点了点头。
王文广立即让售货员开了票,去付钱的路上,赵珍珍小声问道,“多少钱?”
他笑了笑冲她摆摆手。
王文广交钱回来,将票据交到柜台的时候,赵珍珍趁机瞟了一眼,好家伙,一副手套竟然要五块钱!
这手套虽然织法繁琐了一点,但最能用一两半的毛线就够了,算起来连一块钱成本都不用!
她不由瞪了丈夫一眼。
王文广还冲她笑,低声说道,“赵秘书长,你不会为了五块钱发火吧!”
赵珍珍翘了翘嘴角,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去了。
虽然他们一家人十来北京旅游的,但不谈工作是不可能的。
王桂生详细询问了平城的各方面情况,因为侧重点不一样,赵珍珍的答案有的和卢志伟略有不同,有的却是差别很大。最后,他忍不住提到了卢志伟这个人。
“珍珍,能跟我说说你个人对小卢的看法吗?”
赵珍珍对卢志伟这个人当然很有看法,不过有些事情没必要让王桂生知道,譬如送项链这种事情,在官场上,男女关系的处理本来就十分敏感,有时候不是清者自清,而是越描越黑。
她思索了数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