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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国听到哥哥的话,虽然觉得有些理亏,但还是不服气的说道,“我当时没注意看,要是看到金色的钢笔,我肯定要金色的!”
王建民听到弟弟这么说就很生气了,他挺起小胸脯走到弟弟跟前,怒目道,“明明你自己选的,你现在后悔了也只能怨你自己!就像上次考试,有道题你粗心大意看错了,老师就是不给你分!难道能因为你本来会做,再让你改回来吗?”
王建国被哥哥呛得无话可说,但终究不服气,说道,“金色的钢笔就是好,爷爷偏心!”
王建民听到这话手比脑子快,抬起胳膊就要揍弟弟了,赵珍珍赶紧制止了他,说道,“建民!你把两支钢笔拿过来!”
赵珍珍将两支钢笔在手里翻来覆去仔细看了看,笑着对两个儿子说道,“建民,建国,你们看到这个地方的型号了吗?这两支钢笔是一个型号的,也就是说,除了颜色不一样,它们是完全一样的,所以说,爷爷买两支不一样的颜色,就是为了区分开,根本不存在偏心!”
王建民点点了点头,王建国耷拉着脑袋仍旧不高兴。
这时候小建昌手里举着一支银晃晃的钢笔,笑嘻嘻的说道,“妈妈!这是爷爷给我的钢笔,我还太小不能用,二哥哭了要不给他吧?”
王建国并不觉得银色的钢笔比黑色的好看,他摇摇头,说道,“我不要!”
小建昌也不生气,将钢笔递给妈妈,自己仍旧去拍皮球了。
赵珍珍将手里黑色的钢笔还给王建国,说道,“建国,现在已经弄清楚了,爷爷一共买了三支钢笔,黑色金色和银色的,你自己挑了黑色的,假如事后不喜欢了,想跟哥哥换的话,需要征得哥哥的同意,哥哥不同意,那你就不能换,更不能偷偷的换,这样做是很不对的!你不但要跟哥哥道歉,还要每天帮哥哥做一件事,连续做上一个星期,记住了吗?”
王建民正要摇头,赵珍珍用眼神制止了他。
王建国撇了撇了妈妈异常严肃的脸,心里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因为以前爸爸讲过,做事要光敏磊落,偷偷摸摸不是君子所为,他偷偷换了哥哥的钢笔的确不对,就瓦声瓦气的说道,“哥哥,对不起!”
王建民将自己的金色钢笔装进铅笔盒里,说道,“没关系。”
哥俩儿虽然吵得很凶,但和好的速度也很快,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建民和建国有说有笑,一起抢着吃一盘醋溜豆芽,建国还很高兴的说道,“妈妈!哥哥今天让我帮他削铅笔,这么简单的事儿,我早就做好了!”
赵珍珍微笑着点了点头,王文广有点奇怪,说道,“怎么建民让弟弟削铅笔啊?”
王建国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说道,“爸爸,我偷偷把哥哥的钢笔给换了,被妈妈批评了,妈妈让我每天帮哥哥做一件事儿!”
王文广点点头,说道,“能知错就改就很好!”
上一次赵珍珍和马爱红去萧书记家里回访,没等多久就走了,她们不知道的是,那天萧书记回家算是早的了,也就她们走了半个小时就到家了,一听说工会的同志上门了,萧书记很遗憾,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妻子说了一顿。
周大姐已经习惯了丈夫的埋怨,她并没生气,却说道,“哎哟老萧你不知道,那两个工会的女同志,两只眼睛都看到天上去了,有一个穿着呢子外套阔气的很了,直接就嫌弃上了,说咱们家太乱!”
萧书记早就知道王文广漂亮的妻子调到了工会工作,本来因为这事儿他还想去找何校长说上一说呢,王文广这才被提拔了副校长,就敢为自己谋私利了,国棉厂那是什么单位,他们大学又是什么单位,明显是占了便宜了呀!
他这个人虽然事事爱争上游,但办事并不鲁莽,特意去学校行政科了解了一下,意外的了解到赵珍珍的工作调动,竟然是市政府出面协调的!想想也对,他们大学可是省级单位,凭他王文广,才上台没多久哪有那么大的能量呢?
几年前因为专家楼的事情,萧书记因为晚到一个月便宜了还是系主任的王文广,他为此心里一直有疙瘩,现在听到妻子这么说更不高兴了,但看到妻子那又胖又肿又蠢的样子,不客气的说道,“家里的确是太乱了!你就不能抽空收拾一下?你看看这地上,这都是什么破烂玩意儿,趁早扔了得了!”
话音刚落,从外头冲进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她将地上的一个破凳子和几件破衣服搂在怀里,半是哀求的说道,“我的好女婿啊,老话说的好,穷家值万贯,这都是好东西不能扔啊!”
萧书记只当做什么也没看见,皱着眉头去了里屋。
他气呼呼的脱掉身上的破衣服,露出里面干净整洁的毛衣和衬衫,周大姐跟着丈夫走进来,陪着笑说道,“饭已经好了,现在开饭吗?”
萧书记审视了一下自己的卧室,还好在他的一再坚持下,这个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两门衣柜,其余的杂物一概没有,看着比院子里和外间要舒心多了,他给自己到了一杯热水,问道,“晚上做了什么吃的?”
周大姐厨艺不行,她自己的父母又偏爱吃软烂之物,饭做的通常很简单,炒菜一般是不做的。
她有点心虚的说道,“白菜疙瘩汤,莹莹早上说想吃白菜了……”
莹莹是他们的女儿,今年十二岁,聪明伶俐,在几个孩子里最得爸爸喜欢。
萧书记有点烦躁的说道,“好了,我就在这儿吃了,你快去吧!”
虽然家庭生活一言难尽,但第二天一早,萧书记换下那套旧衣服,穿上平时穿的青色中山装,小分头梳得整整齐齐,夹着公文包出门又是大家熟悉的,年轻能干力争上游的萧书记了。
他在党委办公室兜了个圈子,溜达着亲自来到学校工会了。
李穗花正在带领大家读语录,这建议也是赵珍珍提的,一开始她还没觉得这样做有什么实际的好处,但坚持了几天之后,惊讶的发现自己无论是写工作报告,或者和手下谈话时,措词都更加流利了,而且对职工们的影响也是不小的,她自己能感觉到,工会的同志们现在空前的团结,就连刺头马爱红,还有身在曹营心在汉的陈景然都老实不少。
萧书记除了在刚上任的时候做面子工程,来工会看了看之外,这还是最近几年来第一次来工会办公室,他这个人,是很善于口头表扬的,一上来就把主席李穗花夸得心花怒放,一口一个萧书记不说,还亲自给他泡了一杯茶。
萧书记舒服的坐在椅子上,小口小口的喝着茶,顺便不露声色的把在场的人都打量了一个遍。
学校工会基本都是女同志,也基本都是教职工的家属,因此家里的经济条件普遍都是不错的,这个季节最适合穿呢子外套,光是穿呢子外套的女同志就有四个,不过要称得上年轻漂亮的,似乎也就一个马马虎虎,那个最漂亮的王校长的妻子,穿的是朴素的青色罩衫。
赵珍珍的办公桌在角落里,除了萧书记进来的时候站起来打了招呼,之后都是低着头审稿。
因为何校长的号召,这一次她们工会收到的稿子比上次还要多,而且不仅仅是校内的了,校外也有来稿,这就更加加大了审稿的难度,而且这还和一般的文艺类稿子不一样,内容后期都要核实的,因此审起来特别的慢。
萧书记终于把话题绕到自己身上,他十分谦虚的说道,“你们工会的工作我们党委一定会大力支持,同时为了配合何校长的工作,我作为党委班子的领导人不能落后,在勤俭节约方面也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李同志,你们工会收到我的稿子了吧?”
李穗花猛然点头,说道,“收到了收到了,我们工会对这件事儿非常重视,前两天派两位同志亲自去萧书记家里核实了,可惜太不凑巧领导不在家!”
萧书记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工会的职工,李穗花秒懂,立即说道,“小马,小赵,正好萧书记在,你们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吧!”
这个姓萧的和前世一样的不要脸!
赵珍珍心里狠狠骂了一句,姓萧的这么办,看着是平易近人关心下属,实际上是一点余地也没给他们工会留下,也就是说,下一期的校刊里,他萧书记将是最耀眼的典型,届时将是全校学习的榜样!
这么一来,他们工会不就成了他钓名沽誉的工具了吗?而且,何校长那里会怎么想?谁都知道,党委这帮人因为喜欢抓权,大事小事都要干涉,何校长和他们不对付,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而且萧立升这个人,根本和勤俭节约不搭边。
别看他现在经常穿着旧衣服满校园的招摇过市,一副唯恐人家不知道的样子。其实这个人一直是很臭讲究的一个人,每天的头油擦得能滑死老鼠,一身中山装熨烫的板板正正,而且据她堂婶周淑萍说,这一位萧书记嘴巴很馋,经常跑到食堂吃小灶。
当然了,作为校领导他有这个权力,但何校长和其他几个副校长除了偶尔招待客人,自己从来都不会去吃小灶的!
这么一个人,讲究吃,讲究穿,而且在未来的时间里,还有可能像疯狗一样的乱咬别人,上一世平城大学的第一张大字报虽然是钱洪庆写的,但把局面进一步扩大到白热化,激化各方面矛盾的却是这个萧立升!
所以这种人要是当了榜样,那他们工会号召的勤俭节约岂不就是成了笑话?
马爱红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她和萧书记有一笔旧账一直没算呢,当年她和系里的老师闹矛盾,虽然她年轻气盛,说话难听了点,但对方也没跟她客气,两个人的错误是五五开,根本不至于丢了一线岗位的工作,还不是因为那个老师有后台,而这个后台就是萧书记!
这是她被调到工会第三年才从丈夫嘴里知道的,而且,将她调到工会的主意,就是姓萧的出的!
因此,马爱红从萧书记一进门,就琢磨着怎么对付这个人了。她带笑不笑的说道,“萧书记,您的大作我们都看了,作为学校的领导,您能亲自投稿子,我们工会不胜荣幸!在所有的来稿者身份里,您是级别最高的!按说,即便是只有一个榜样,那名额也应该是您的!不过,这事儿是不是要跟何校长汇报一下?毕竟我们工会一开始要树立的,就是普通职工里勤俭节约的典型,要是校领导都参加,那不能是萧书记一个人吧?咱们学校校级领导就有五六个,要是系主任也算上的话,那得四五十了,这么多人,肯定榜样不止萧书记您一个人,不如干脆专门做一期了!”
萧书记听了这话脸拉得老长。
赵珍珍却几乎要给马爱红叫好了,这一位女同志虽然有些小毛病,但若是能用得当,工作能力还是有的,嘴皮子也很厉害。
李穗花虽然很认同马爱红的话,但她看到萧书记明显不高兴了,心里也有些紧张,就笑着打圆场,说道,“萧书记,我们工会办刊物也是没有经验,本来咱们只是号召大家发扬勤俭节约的精神,没想到得到了何校长的高度重视,下一期就是何校长要求的增刊,具体工作怎么开展,现在还没有头绪,来的稿子也非常多,尚需要进一步的甄选,萧书记,您要是有时间,欢迎常来指导工作啊!”
她的话说的虽然客气,但没有一句是萧书记想要的痛快话儿,事已至此,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