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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她此刻状若没心没肺的表情,说不清自己的心情。
“我赖在美国不想回来,之后便遇见了现在这个人。谈不上什么爱不爱的,那是建立在彼此利用之上的感情,但也还算牢固。他对我很好。”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是那个把我抓来的男子,看来我猜的没错,这个人果然不只是保镖那么简单。
“你知道吗?对于他们的生意,我只稍有抵触后就坦然接受了,甚至还有些复仇的快感。那女人不是会拿枪么?我也可以啊。可以拿很多。”她仿佛说道了什么乐事一般,轻松地笑了起来。
窗外有人对她打了个手势。她回了个手势后就拉起我的手,手心竟是暖的,我却愈发心底寒凉一片。
“走吧。时候到了,他们叫我们了。”
我下意识地一退,她拉紧,安抚似的,用另一只手拍拍我,颇不赞同地看着我,“你怕什么呢?三哥不是正在安排救你么?你怀疑他的能力?呵呵,可见你爱得不够,那时候,翰青说什么我都当真理一般信着。”
我挥开她的手,目光沉着地看着她:“我自然信他能救我。我只是恨自己不能自救,却要让他涉险,让他为难。我的爱不是自私的索取。”
大约是被我的话触到了痛处,她脸色微变,大力拉了我就走,语气也不好起来:“反正无论是什么样的爱,无论今天如何终了,你和他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既然足够无私,不如把这事实也先看清了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喵的,回校神马的最讨厌了,断网断电长途奔波还要大扫除。
还收到教务处通知,统计毕业信息时,我的身份证上生日被提前一千年。。。姐就此成了祖宗!一堆表格推翻重来……额滴草泥马……
又接到通知,本周榜单我还差8千字,截止明天中午12点。。。祖宗的祖宗,我造了神马孽!
告诉看V文不顺利的童鞋,赶紧站短管理员。据说排查很给力。。。看不到自己V文的米子已报修。。至今未给力,当然。。乃们知道鄙人RP那啥的。。。
32
男人的爱,可以分成三个进化阶级。由下而上,最初由青春力量支配,被欲念主导,高一阶,懂得用心去特殊地爱,最高阶段,是整个思维灌满不舍又无私心之浓情。——来自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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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到二十岁在,终于体会了人生如戏,却是最残酷的剧情。
头顶直升机盘旋,三艘小型军舰围堵在我身处的渔轮周围。双方已从白天对峙到黄昏。但彼此都忌惮着对方的火力,迟迟没有动作。
我不知道什么样的实力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使军方涉入,对,不是警方,而是军方。但赵翰墨做到了,诚然见过大嫂一身军装英姿飒爽的样子,但那种感受与此时这般武力的对峙是完全不同的。
时隔四十多个小时,我终于再次听到了赵翰墨的声音。
“辛澜,是我。”
硬撑到现在的精神终于崩溃。我死死握着手机,尽是哽咽得无法出声。
他的声音也压抑着颤抖,却依然有镇定我心的作用:“辛澜,要坚强,等我!”
他的话音还没完,我的手机就被旁边看守的人夺了去。他的余音还留在耳畔,叫我等他。
我闭上眼。往事一幕幕。
那年,他第一次出现在我家,对着旅途归来风尘仆仆的我说:“辛澜,欢迎回家。”
那年,他在雾茗校园里,拨开簇拥着他的人群向我走来,直直望向我,仿佛周遭都是背景,只剩下我和他。
那年,他陪我守夜,仰望星空。取下他那副假眼镜,神神叨叨地说:“你知道的,无论行医还是教书,都最好能第一眼就让人觉得可信,然后么,才能……”“招摇撞骗!”他被我逗乐了,笑容还有孩童般的天真,从此在我心里定格。
那年,他在莲叶与烛光中,将“My Prayer”诵读给我听,以沈遥的名义给我最好的祈祷祝福。但从此以后,一直守护着我心灵的那个人,是他。
那年,我的梦里开始不停地出现他,第一次梦见他的吻,那么深。可到现在,我都没有碰到过他的嘴唇。
那年,他隔着门对我说“生日快乐”。于是,无论之前再多风雨,我的十七岁已圆满。
那年,他与我始终隔着十公分的距离,在白日的校园里无法将我抱紧,只能隔着十公分的距离,抚摸着我被打肿的脸,用忧伤而心疼目光看着我,对我说:“辛澜,受委屈了。”那一刻,我懊悔得恨不得杀了自己:就差一点点,我就毁弃了女孩最宝贵的东西,怎么可以?从此以后,我牢记了最好的要留给最疼爱自己的人,唯恐不能更好地珍爱自己。因为知道,我受了伤,会有人比我更伤心。
那年,他走了。依言没有告诉我行期,但他不知道我常在他家附近的24小时便利店流连,直到某天,看着他的车在晨曦中离开,再没有回来。
三年,我一直记着他的话:要好好的,让他心安。终于等到了重逢,才发现那守着爱情等待着某人的日子其实快乐如梦幻,相爱以后要在一起才是梦境破碎、现实的开端。
可以在一起吗?几个月前,没有重逢的时候,我还每天都想象,某一天我和他白发苍苍牵手散步的画面。但此时此刻,耳中直升机的轰鸣不断,身周敌人排布的身影匆忙,我忽然脑海中一片空白,看不到未来。
直到,他从直升机的扶梯上落到甲板上,海风吹开灰色的长风衣,在海天间的半轮红日映衬下俊美得我不敢触及。
他叫我等他,于是,他真的来了。可是!这里……我着急起来。
他冲对方几个“迎接”他的人打了个手势,向我走来。
他握住我的手,依然温润得笑,但手心的湿润暴露了他的心情。
“辛澜,还好吗?”
我蹙眉看着他,不懂他为何亲自涉险,又不敢轻易发问,怕不小心破坏了他的计划。
“我来跟他们谈判。顺便换你回去,否则这事没法了(liao)了。”
我紧张地用目光表示我的不赞同。他拍拍我的肩,“放心吧。我跟你不同,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而且,这是我的工作。”
我依然紧握着他的手,他朝我轻松地眨眨眼,“你忘了我的专业背景了?这么不相信我有能力说服他们?哎,实在不行还能催眠么。”
我真是急也不得气也不得,这种时候他还开这样的玩笑,当我白痴还是当他自己神仙呢?
这时,张怡站在远远的地方,声音飘来:“三哥,舱内准备好了。难道你准备在这里谈?”说完,她瞥了我一眼。
“放心,我答应让她走的。本来我也没打算伤害她,还是尽快开始谈正事吧。”
赵翰墨拍拍我的手,示意我跟一个早就守在一边护送我的人离开。此时此刻,我终于看见了他眼中的焦急。我知道,我不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拖他的后腿。
当迈开步子转身的刹那,我瞥了眼孤身站在舱门口的张怡,依然是那冷漠却隐忧轻愁的神情,一股冲动涌起,向她大声道:“张怡,这个人是赵翰青唯一的弟弟!无论你们中的哪一个伤害了对方,都等于伤害了他!”
她向我笑笑,便别过头去不再看我。
赵翰墨看着我安全进入机舱,方才从甲板离开。
机舱里,我看到了赵翰墨的大嫂,依然一身军装,却没有一丝飞扬跋扈的英姿,满身肃穆严谨的气质,只向我点了下头,便继续蹙眉关注着下面的动静。
一小时,两小时,海面已被夜幕笼罩。星空晴朗,却照不亮我们每个人心中的阴霾压抑。
终于,下面的黑暗中,亮起了一盏灯,我见大嫂军装下绷紧的肩膀松了下来。我焦急得往下看,隐隐有几个身影出现,我不知道哪一个是赵翰墨。直到他们分别上了两艘小艇,各自驶向相反的方向。
大嫂对旁边的人点了点头,随后冲我疲惫地笑笑,“结束了。翰墨在下面等我们。”
我悬了半天的心终于放下来,浑身如经历了洗髓伐筋一般,软软坐倒在地。直升机一落地,我几乎凭着直觉径自奔向等候人群中的那一个。
“赵翰墨,赵翰墨……”我紧紧地抱住他,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尽管浑身依然颤抖,但我不惜耗尽最后的力气。
他毫不犹豫地拥我入怀,似乎想把自己的体力输给我一般,继而轻柔地吻着我的头发,呢喃着我的名字,这样的柔情与安逸是我此刻脆弱神经最好的良药,令我如饥似渴。
“辛澜,好了。好了。都结束了,都结束了。”
“对不起。”我和他几乎同时开口。抬头看向彼此的眼睛,彼此都了解这一声抱歉的原因。
对不起,我误会了你,不理解你。对不起,由于我的鲁莽,让你身处险境。
对不起,我对你隐瞒,没有好好保护你。对不起,由于我的疏忽,让你身处险境。
对不起……
对不起……
他低下头,目光中深邃的感情如漩涡一般把我吸引,向他靠近。感觉到他的气息越来越紧,我不敢肆意地心跳,甚至不敢呼吸,全身心地等待着某个时刻的临近,闭上眼睛……
“三弟!怎么少了个人。”赵家大嫂的一声厉喝打断了一切。
她快步走来,带着军人的威严。
赵翰墨轻轻松开我,却依然拉着我的手。“大嫂,张怡到底只是一个女孩子,求我留一个保镖照顾她,我应了。”'网罗电子书:。WRbook。'
“你!你怎么这么糊涂。我都报上去了!要不是看在你大哥的份上,那个死丫头都不能走!”
“大嫂,放心吧,这股势力已经全部收押了。大概影响已经远大于上面的预计,留一两个人他们也不会在意的。”
大嫂的脸色极难看,赵翰墨握着我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起来,似乎也不轻松。我想估计这事还挺严重。忽然脑海中,有一丝什么闪过,来不及思考,我便脱口而出:“放走的不是比你矮半个头,眉骨有道疤的男子吧!我刚忘记说了,他不是保镖,是……”
“辛澜!”赵翰墨用力握了握我的手,声音是不容违抗的严厉。
而大嫂已然明白了什么,她狠狠瞪了我们一眼,“该死!老三,你……”
她怒其不争地甩手而去,匆匆打电话吩咐着什么。
不一会儿,三艘直升机已经准备就绪。
“大嫂,他们快到公海了。不可以!”赵翰墨上前拉着她。
她推开他,甩手给他一记耳光。打得我心疼地冲上去。
她破口骂道:“糊涂东西,还不是因为你!”她凌厉的目光扫过我,我几乎后退了半步。
“二号,三号,准备了……”
她话音未落,远方黑暗中的海平面爆发出一道耀眼的明光,紧随着是距离这么远却依然震撼的巨响。
时间如在此刻停止,一切忙碌都定格下来。我眼睁睁地看着赵翰墨紧蹙着眉,闭上了眼睛。
一切都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注定小黑屋的人,献上一更。。。
33
因为天色已晚,我们被安排住进最近的兵营招待所。
赵翰墨敲门进来,把帮我拿回的手机递给我。我打开,却发现了一条预存信息。看到那个名字,我几乎手抖得握不住手机。
“辛澜,
我是张怡。
你看到这条消息时,我随身的微型炸弹应该已引爆。
金九大概到死都想不到,最后要了他命的人,是我。
他纵有再多不是,却没有对我不好过一分。
而我,却欠了他一份情,一条命,下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