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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吃萧忆山的醋。他曾经是一个花花公子,如今都改了,他要和她在一起,好好爱她。
纯洁吃了晚饭,又到超市逛了逛,购些零碎的生活用品,方才回家。打开房门的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走错了?
像被施了魔幻一般,客厅变得焕然一新,干净整洁,原本乱七八糟胡乱堆放的纸袋纸盒等杂物全都整齐地归置在客厅一角。
她呆了片刻,忙进卧室查看,第一眼就见风炳辰躺在沙发上,一双修长笔直的腿艺术品般交叠搁置在扶手上,似乎是睡着了。她又呆了一下,随即定下心来,专睛打量一下卧室,然后轻轻走到衣橱跟前拉开门,只见春夏秋冬的四季服饰、乃至箱包饰品都分门别类放置得十分妥帖。难道是他整理的房间?
他这样一个大少爷,无数人伺候着,人生字典里只怕就没有整理这个词。
她满腹疑惑地走进卫生间,赫然发现就连换洗的两件衣服也不见了。不由得一惊:他总不会连衣服也洗了吧?连忙又到阳台上一看,果然,衣服挂在那里晾晒呢。想到自己尚未购买洗衣机,他无疑是用手洗。
风炳辰洗衣服是怎么样的一副情形,她实在无法想象,诧异之余,忍不住笑了。连日来盘踞心头的浓郁阴霾终于裂开一道缝,露出霁光,整了人都清朗了起来。
想起自己这几天不曾好好照过镜子,忙到客厅的镜子跟前端详自己,整理一下仪容方才重回卧室,凝视沙发上的男人。
天花板上的灯光正照在他的脸上,秣艳明俊,线条如画,肌肤泛出明黄色的光泽,丝绸般光滑;紧抿的唇角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族式的骄傲,即便是衣衫不整,发型凌乱,也丝毫不损他的雍容。
纯洁看着他,连日的委屈又在心里蔓延开来,嫉妒、怨怼、自艾自怜,各种滋味在她的心底翻滚,一口气在心头百转千回,慢慢自己平息了,悉数化作唇边的一缕苦笑。
爱原是要人谦逊恭顺、甚至是卑微的,她爱他,就不能太计较自尊,不能太高姿态。倘若天长日久的年月和庸俗琐碎的生活注定要摧毁爱情,她起码还拥有一段美好的回忆可以供养余生,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她决定等他醒过来就和他重修旧好,不闹别扭,努力做一个柔顺温和的人,低首归心,一心一意待他好。
可是,当风炳辰真的醒过来,睁开眼睛看向她,四目相逢,她刚刚柔软下来的心不觉地又硬了起来,表情也自动换上一副冰冷面具。
风炳辰坐起身,揉揉眼睛道:“你去哪里了?我等了你好久,都睡着了。”竟是一副撒娇的口吻,语气颇为爱昵,仿佛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
纯洁大出意外,一时竟不知如何答他。她性子冷,素来吃软不吃硬,最听不得温言好语,沉默半晌只硬邦邦回一句:“与你无关!”
风炳辰也不恼,只是定定看她。
灯光下,她的脸色苍白,略显悲哀之色,竟似清瘦了不少,看得他心生怜惜,却故意很委屈地问:“以后都不理我了吗?”
纯洁不想说违心的话,又无法纾解心中怨气,被他问得无言以对。
实际上,这两天她不止一次想过,他若打电话来,作何反应?他若亲自来,又作何反应?然而,此时此刻,她所准备的那些反应全都派不上用场。因为爱情永远不是你安排和设想的模样,它总是出人意料。
风炳辰对她的脾气秉性早摸到了七八分,此时间她不言语,察颜观色知道自己有获赦的机会,忙打铁趁热,继续撒娇:“我肚子好饿,陪我去吃宵夜好不好?”
纯洁依旧冷着脸:“关我什么事?”
“你这个坏人,还有没有良心啊,我帮你收抬房间,洗衣服,忙了好半天,你看,手指都泡皱了……”说着就凑过来,将十根白皙修长的手指伸到她跟前,眼巴巴地看着她的脸。纯洁从不曾见过他这样孩子气,完全不知如何应对,又实在是对他的五官没有免疫力,只得暗自叹息,顺着台阶下了。
“附近只有一家小面馆,只怕不合你大少爷的胃口。”
“没关系,”风炳辰连忙表态,“我现在饿得什么都吃得下。”纯洁无奈,只得陪他出门去吃饭。
夜色深沉,商家店铺悉数打烊,附近唯有谭记面馆通宵营业。两人在楼下等了片刻,没有等到出租车,便步行过去。
纯洁的身体原有些不舒服,经夜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风炳辰亦没有穿外套出门,便伸臂将她揽进怀里,见她没有拒绝,又俯身在她的脸颊亲了一下。纯洁只是抬眸瞪了他一眼,并不理他。
待到了谭记,风炳辰开始卖力讲些趣闻逸事,试图取悦她。为了投其所好,他先讲了一个电影方面的。
“希区柯克以导演惊险、恐怖片闻名,一天,他看妻子做蛋奶酥饼。她把酥饼放进炉子,他就两眼直愣愣地盯着炉膛门,‘那里面在干什么呢?’每隔几分钟他就问一下,嗓门压得很低。酥饼香味扑鼻的时候,希区柯克太太打开炉膛门,取出一块香甜可口的烤熟了的酥饼。希区柯克却紧张得精疲力竭,气喘吁的地说:‘下次做酥饼时一定得有个装着玻璃门的炉子,好看清楚里面发生的一切。我实在受不了这个悬念。’”
纯洁听若未闻,面无表情。他又讲了另一个。
“英国画家威廉·霍格思受命为一个其貌不扬的贵族画像。他坦率的写实笔调,使这个贵族看了很不满意,拒绝付款。霍格思便给贵族写了一封信,说有一个专门展览野兽、畸形人和怪物的人,对这张画像很感兴趣,愿以高价收买。如果他3天之内收不到钱,他打算把这幅画像再润色一下,加上尾巴和其他器官,卖给那人去展览。收到这封信后,那位贵族立即如数付款,把画像拿回家烧了。”
纯洁听了,依旧面不改色。
风炳辰不死心,决定讲一个应景的:“麦克走进一家餐馆,在餐厅里坐了很久,看到别的客人全都吃得津津有味,只有他没有侍应生来招呼,便起身问老板:‘对不起,请问……我是不是坐到观众席了?’”
他话音刚落,近旁的一个女服务员扑哧一声笑了。纯洁终于抬头,眼风扫过那服务员,然后盯着风炳辰脸上,冷冷道:“面都凉了,快吃吧。”
风炳辰闻言宛如得了赦令,埋头吃了起来。
饭后他直接拦车回酒店,纯洁也不反对。她决意要对他好便不再闹别扭了,况且他替她收挣房间清洗衣服极力逗她开心,想来待她还是有几分真心的;再则自己的东西全在他那,总要拿回来的,干脆大方点随他回去。
谁知到了凌晨,她忽然发起高烧,风炳辰要叫医生,被她阻止,只叫客服拿来感冒药来吃了,昏睡到第二日中午,他前来唤醒她吃饭,考虑到她可能没胃口,特意让厨房准备了一些开胃菜。饭后测量体温,见没有退烧,又请了医生为她诊断,殷勤体贴得让纯洁十分不安。
她活过27岁,尚没有被人这般紧张过,实在无法泰然受之,恨不得立刻好起来。风炳辰也恨不得她立刻好起来,他昨晚忍了一夜,今晚是无论如何忍不住的,偏偏纯洁白天睡得太饱,并不急于休息,躺在沙发里看电视。他在旁边转来转去,找各种借口催她休息,纯洁视若不见,听若未闻。
电视里正在播《天外来客》的宣传片,他灵机一动道:“你不是想要采访楚凤鸣吗?”纯洁听到这一句,果然抬头看他。他赶紧道:“等你的感冒好了,我就安排你们见面,现在赶紧休息吧……”说着就将遥控器从她的手里抽走。
纯洁半推半就依言进了卧室,以感冒怕传染为借口和他保持距离,然而风君委实是位绝世高手,热情且富有耐心,技巧娴熟精致,她感觉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战栗,却极力控制。她这种性格稍嫌别扭,凡事希望别人主动解释,以免自己刨根问底落入一般妇人的俗套。但不论什么人,一旦陷入了恋爱那是什么原则都可以打破的。过了半晌,她终于板起脸道:“你最好把那天晚上的事解释清楚。”
风炳辰的唇贴着她的耳朵,含糊道:“那天晚上,你和萧忆山搂搂抱抱,我都已经原谅你了。”
纯洁将他推开一点,道:“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事需要你的原谅。反倒是你,真的有去洛杉矶吗?”
“嗯?”风炳辰一时不解其意。
“或者你确实去了洛杉矶,但提前回来却不告诉我,是因为你要去参加顾冰的生日派对?”
风炳辰扳过她的肩膀,盯着她艳丽的脸庞,道:“你在嫉妒。”
纯洁恼羞成怒,往外挪了一下想要避开他,却差点从床上掉下去,幸亏风炳辰及时抓住她,拉回怀里深情亲吻。纯洁委实招架不住,身体总是先于意志向他臣服。他就像一注催情剂,可以唤起她体内最精细微妙的感觉。她想要无限地贴近他,与他合二为一,至于吵架嘛,稍等片刻也无妨。
当两人从激情之巅平静下来的时候,风炳辰还是缠着她。纯洁很不客气地拍开他的手掌,他将脸贴在她的裸背上道:“我和顾冰只有生意上的关系。”
“那你还特意提前回来去参加她的生日派对?”
“我提前回来是因为想你了,可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我很生气,而且你还和萧忆山跳舞,你都没有和我跳过舞。”
“你也没有参加过我的生日派对。”
风炳辰不由得笑了,“不如办一场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派对?”
纯洁闻言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又觉得自己想多了,沉默顷刻,便扯出另一个话题道:“那天晚上你用什么方法把我家一下子全搬空的?”
“这是秘密,不告诉你。”
“肯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卑鄙手段,我看我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省得哪天你东窗事发牵连到我。”
“东窗事发?”
“我怀疑你从事非法勾当,没准是个大毒袅、军火商什么的。”风炳辰被她非凡的想象力逗乐了,禁不住笑起来。
纯洁并不转身看他,只是闭着眼睛,用轻若叹息般的语气续道:“不过没关系,即便你真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恶棍,我也认了。”
风炳辰尽管为她荒谬的想象力失笑,听了这话却也颇为感动,伸手自身后拥抱她,亲吻她光洁的背部,道:“我爱你。”
纯洁身体一僵,静默半晌才握住他的手,拉到唇边吻了一下。
夜晚璀璨的月色灯光透过威尼斯红的窗幔洒在她的身上,把她笼罩在一片淡红色的光晕里。这一夜,她做了一个晶莹剔透的梦,梦见自己的胸腔里长出五颜六色的鲜花,盛放得如火如荼,绚烂极了。
第二十章 我在想你
他们闹了这场别扭,各自都把自己的心看得明白,更加珍惜彼此,感情倒比之前更好了。
纯洁属于那种平时不生病,一生病就拖很久的人。
一场感冒拖拖扭拉半个月也不见好,风炳辰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奇谈怪论,说是做爱可以缓解感冒,每晚变着法儿折磨她,没个餍足。纯洁起初有点受宠若惊,后来实在消受不起,恰逢国庆将至,各大商家活动频繁,她寻到某品牌商的活动机会,到外地了几天。
这番出差,风炳辰一反常态,变得异常粘人,早晚两通电话情意绵绵,竟把她这个性格冷清,情感内敛的人训练得热情奔放起来,一些肉麻情话,事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