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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中红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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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晓得黑新是怎么闯进你家吗?”他心急的看向进进出出的医护人员。

他回想不堪记忆的一幕。“是因为走私毒品而被警方追捕。”

“他是被栽赃的,而那个人你也认识。”悔恨大概是他终其一生必须背负的罪行。

“是谁?”

“是……”言锡康似乎忍受极大痛苦地才蠕动唇办。“是我父亲。”

“言叔?”多滑稽的荒唐话,生性孤僻的言叔为何会介入此事?“我是看了父亲的手札记载,二十二年前母亲难产时……”

母亲的难产需要大量输血才能顺利剖腹生产,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可是当时的民风并不盛行捐血,血库仅有的血袋被一位黑道大哥的手下抢走,因此在母女俩都可能送命的情形下,医生决定先开刀取出女婴,再想办法找人来输血。

“那位黑道大哥便是黑新,我母亲也因为血崩而亡,所以父亲心有不甘地追踪他,试图要陷他人狱好为死去的母亲出一口气。

“谁知黑新居然会拒捕潜逃,阴错阳差地害死你们一家人,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所以说到底会引起一连串惨剧的始作俑者是我父亲。”

如果未有栽赃一事,就下会有接下来的遗憾。

“哇!令尊还真会记恨……呃!我是说天意作弄嘛,谁晓得会那么巧。”唉!真是错综复杂,扯不完的迷糊帐。东方拜不知该把热食拿给谁吃。

黑玫儿的亲友在另一头焦急等候佳音,而他们三个人像仇人似地扭成一堆,真不晓得谁才是来还债的。

他吧!上辈子欠了烂债今生得还。

“黑新固然有错,但我父亲难逃间接凶手之名,若没有他的密报黑新就不会逃,他不逃也就没有那件惨事,现在你的家人仍好好的活著。”

这一番话冲击著唐君然痛得无法再痛的心,他已经分不清楚谁是谁非,谁该背起原罪,恩恩怨怨如走马灯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记得他从医院醒来时,十二岁的他见到的是家人变成一具具冰冷的尸体安详地像在睡觉,他脑海中想起员警说过的话,都是黑新造的孽,害死这一家子。

都是黑新造的孽。这一句话在他心中生了根,让他无时无刻不记著这笔血海深仇,想尽办法要讨回。

干般算计,万般心机,仍敌下过天意的安排,谁才应该为他家人的死付出代价?他真的错了吗?所以老天要罚他。

原本他还在高兴和玫儿的关系能解冻,两人一如往常兴高采烈地前往超市购买日常用品,正当他在结帐时,她忽然拔腿奔出门口冲向对街。

枪响在那一刻特别清晰,他顾不得一切也要追上前,但是来往的车辆实在太多,他根本看不清她有无受伤,只见她扶起自己恨了十余年的男人。

就在他迟疑的下一秒钟,一辆红色喜美视两人於无物,油门一踩地朝两人撞去。

当下他看见玫儿奋力推开裹著石膏的男人,自己反而像破布娃娃一样抛上半空,一瞬间像是停格的慢动作,鲜血似花一样洋洒而下,湿了他一身。

让他更为痛心的是她吐了一口血昏迷前说的那句话——

“以血还血够了吧!”

他从不知道自己也有後悔莫及的一天,什么仇什么恨都在她由体内不断溢出的血液中消逝,他只要她平安无事,其他都下求。

锡康说得对,该死的人是他,是他主导了这场伤害,因为他一心沉浸在玫儿的甜蜜中忘了取消计画,锺爱艳为了讨好他而策画了连环杀人计,亲自驾驶他两年多前买给她的车当众行凶。

“你是玫儿的初恋情人吧!”不然他不会情绪失控地做出如此令人匪夷所思的举止。

东方拜以为唐君然在说他,一口岔气梗住喉咙差点窒息,一旁沉痛的男音苦涩无比。

“我说过她是我最爱的女人,放下她是我这一生最难的抉择。”亲情和爱情他只能择其一。

既不能和她在一起,亦无法面对有罪的父亲,出走是他惟一想到的作法。

“她说看过你在报上刊登结婚的启示,事实上你并没有结婚,为什么?”锡康比他更适合她,他不配爱她。

言锡康眼露怅然。“你和她相处过应该明了她有多顽强,若不是走到山穷水尽她绝不会放弃,一定要把理由找出来。”

但他能说吗?要是能开诚布公他何必逃避。

“没错,她像无所不在的阳光,不到最後关头是不肯承认失败。”因此他们才能走到现在。

刚才的剑拔弩张已不复见,两人心平气和地坐谈同一个心爱女子,不时的眺望手术中的灯号,希望有个人能出面告知伤者的情况。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加上先前送进去的时间已超过十个小时,血袋一袋一袋地往里送,没人有心思用餐。

仿佛度日如年,交谈的声音逐渐变小,直到静得连一根针落地都清晰可闻,空气中流窜的是哀伤和死寂,个个脸色肃穆地盯著两扇白色的门。

没人敢去想接下来会怎样,木然的坐在等候椅像失去灵魂的活俑,动也不动地等待奇迹。

是仇、是怨、是恨、是债全一笔勾销,消弭在刺鼻的消毒水中,两派“仇人”渐渐地靠近,没有隔阂地关心同一个人。

大约又过了五个小时,一行医护人员陆续走出,殿後的是神情极为疲惫的关子熙,他边脱下手术帽和手套,一脸严肃的走上前。

“她怎样了,有没有事?”

“玫儿还好吗?”

“玫姊不会死掉吧!呜……你要救她……”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问著,听不清楚的关子熙举起手要他们安静。

“玫儿伤得不轻,两根肋骨断了,其中一根刺穿了肺造成积血,左腿骨折,有重度脑震荡现象。”

“什么?”

“天呀!怎么伤得这么重。”

“老天爷呀……”

惊愕和伤心蔓延在每一个人身上,脸色发白地不愿相信关子熙的话。

“什么是重度脑震荡?”杜小眉小声的问。

讨债公司的几名员工也十分忧心,约定轮流守著,此时刚好轮到她,而其他的人先回去休息,养足精神再交班。

“就是有可能从此一睡不起,成为植物人。”不过几位会诊的医生都认为她会醒过来,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因为她一向很坚强,敢与命运搏斗。

“喔!不。”承受不住的言锡康握拳悲号。

倒是该痛不欲生的唐君然反而一脸平静,像是生命垂危的女子并非他的爱人,从容下迫的站得笔直。“还有呢!”

关子熙看了他一眼,暗叹他的沉著。“最叫我们棘手的,是她已有两个月的身孕,孩子会吸收她复元所需的养份,造成母体虚弱而无法醒过来。”

“如果拿掉孩子呢?”他的孩子……

“你疯了吗?那是你的小孩。”太残忍了,他连孩子都不要。

东方拜觉得自己快疯了,他干么没事找事做地瞠浑水。

“只要对玫儿好的事我都会去做,即使牺牲我的……孩子。”唐君然极力吞下涌起的苦涩作出果断决定。

一条无辜的小生命毁在他手中岂会下痛心,那是流著他骨血的亲生儿,他生命的延续呀!但他更想要孩子的母亲活下来。

他已经错过太多回,再错一回又何妨,只要她能无事地醒过来,罪恶的十字架就由他背。

“不成,母体失血过多有缺氧状况,拿掉孩子更伤身体,恐怕会撑不过。”关子熙不赞成拿掉孩子。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真想急死人呀!”到底有没有救?东方拜不敢问出口,怕被围殴。

关子熙斜睨他一眼。“我们更急,尤其她有孕在身不能动用麻醉器具,所以”

“所以你们乾脆不上麻醉药?”东方拜刚一说完,身边传来咚地一声。

胆小的杜小眉一听见不上麻醉开刀,当场吓昏了。

“反正她已经不省人事没什么知觉,不会痛。”才怪。

他怕明说这一群人会更难过,黑玫儿痛得绷紧肌肉叫医生群很难下刀,必须等她放松才能再下第二刀,因此时间上拖得过久,血液的流失和替换几乎要破了纪录。

吸了一口气的唐君然脚下有些浮。“告诉我!她不会有事。”

“这点我不敢肯定,七十二小时内是危险期,我们还得严密观察。”关键的七十二小时。

“我几时能进去陪她?”唐君然无法忍受她在生死关头受苦而他什么也不能做。

关子熙看了看他一身。“先把自己整理一下,别将细菌带到加护病房。”

他一言不发掉头离去的举动令人傻眼,但随即想到他大概是去消毒全身,好方便照顾不知何时醒来的黑玫儿。

医院的走廊刮起一阵冷风,阴凉凉地。

现在他们只有等待。

冷清的墙壁,冷清的床,冷清的是这一室的冷清。

入秋了,草色裹上一层秋意,由绿转黄的显得萧飒,黑玫儿转入普通病房已快一个半月了,每天都有一个深情的男子在她身旁服侍,为她翻身、擦澡和处理秽物。

望著日益隆起的小腹,唐君然一则是喜,一则是忧。

喜的是母子皆安,小孩子的生长并未伤及母亲复元的能力,忧的是担心孩子到了出世的时候而母亲仍末清醒该情何以堪。中微子校对如祥扫描

他将公司的事暂时交给言锡康负责,他虽然有怨言还是认命的接下,言明最多帮一年,他还要回英国继续传教,或是帮到黑玫儿清醒那日。

不辞劳累地照顾无反应的人儿,唐君然的心平如静湖没有一丝勉强,甘心放下男人的自尊,只为贪看她孩子般的安详睡容。

拼布枕头是她的安睡枕,所以她睡得舍不得醒来,一qi书+奇书…齐书直沉在幽暗的天地不问世间尘嚣。

她是幸福的,安逸的展露笑容,没有伤害和心痛,只有一片安和与祥静,一个人不怕孤独地抱著安睡枕作著美梦。

“咳!还是请个看护来照顾吧!你这样子不分昼夜的看顾,迟早会吃不消的。”这孩子真有心。

抬起头他看一眼黑新。“黑爸,你不用操心,我应付得来。”

黑玫儿的鲜血化解了两人的恩怨,尽释前嫌地像一家人互有往来,不再有隙怨存在,一心只想床上的人儿快快醒来。

他们之间共同的话题是玫儿和小孩,一个快为人父,一个快升格当外公,算起来都是自己人,还有什么好计较呢!往事就随风散去。

无影无踪。

“可别逞强呀!人是肉做的而非钢铁,该休息就换人接手,我这把骨头还挺管用的。”黑新不示弱地现出上臂的肌肉。

唐君然失笑地为心上人擦擦嘴。“玫儿很乖不吵闹,你大概没见她这么安静过吧!”

“你这小子想让她一辈子安静呀!净说傻话。”他宁可她爬起来管东管西的。

玫儿丫头该打屁股,前阵子才说她独立得不需要任何人,这会儿脆弱得像块豆腐,稍微一捏就会缺角,叫人心痛不已。

也不晓得几时会醒过来叫他一声爸爸,别慢得让孩子先跳出来喊声外公才好。

“睡著养伤也好,免得她痛得翻来覆去。”心也休息,等复元了才再接纳他。

她常说爱他好累,现在刚好可以拿来休养,累了就睡一觉,醒来又是一天好天气。

“你喔!千万不要太宠她,这丫头会得寸进尺爬到你头上。”以後他就有苦头吃了。

“我习惯了,她常常装什么都不会地指使我做这个、指使我做那个,我不当男奴都不行。”嘴上抱怨著,唐君然脸上溢满柔柔的笑意。

哈哈大笑的黑新拍拍他的背。“我家玫儿好眼光,你要认命呀!”

“你没瞧见我已在为她做牛做马吗?等她醒来我会更辛苦。”他故作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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