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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因为你,他总没有合适的机会,最后他等不下去了,终于决定杀了我?”
“是的。他曾经有很多次的机会,甚至……他收买了你身边最亲近的人。”
楚修远有些无心不忍,微微下垂眼睑闭了上眼睛,楼歆望着他的侧脸,有些木讷,有些不愿相信,双唇颤抖着,听着火在风中摇曳的声音,好一阵儿后才低沉而沙哑地问:“你是说安如。”
楚修远点头,楼歆咬紧了牙关,侧过头去闭上眼睛,泪水自脸颊上无声滑落,随后她抬手狠狠给了楚修远一巴掌,跳起来指着他大骂。
“你混蛋,你王八蛋,不许你这么说安如,安如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最相信的朋友,她绝对不可能这样做,绝对不可能!你是坏人,只有你是最坏的人……”
楚修远站起身,没有勇气看楼歆的脸,不敢看她现在绝望而气愤,只是伸手,将她拉进怀里抱住。
“你滚开,你才是最坏的人,你才是……”楼歆挣扎着,撕扯着,在不能逃出楚修远的力量范围内后,她狠狠咬了他的手腕,咬到皮肤破裂,血液渗出,血腥气息在空气中散发。
“楚修远,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怎么能这么残忍。你以爱我的名义和姿态,强行在我心里扼杀了所有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我的亲人,我的好友,和我的恋人,把我生命里最美好的东西全部毁掉,你才是最可恶,最可恶的人。”
“你给了我天堂,然后再亲手将它毁灭,把我推入地狱……”
楚修远自始至终没有出声,只是紧紧怀抱着怀里的人,揽着她的肩,给她力量,让她明白自己在这里。
游艇体发出一声巨响,开始剧烈的摇晃了几下,楼歆被甩到甲板的另一则,楚修远迅速的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手腕。
火越烧越近,游艇出开始摇晃着下沉,两人望着对方,竟都说不出话来,是该说诀别的话,还是说怨恨的话,还是说原谅的话。
海面上传来些声音,是快艇在靠近,是警察,上面有人在唤楼歆的名字,是季柏寒。
“楼歆,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掉眼泪?”楚修远忽然问。
“不会。”楼歆倔强地回答着。
“虽然是气话,不过,努力做到这一点,别为我掉眼泪。”楚修远笑了笑,松开楼歆的手,转身朝已经在着火的舱内跑去。
楼歆在瞬间被惊住,本能般是叫出了楚修远的名字,但他却还是跑了进去。楼歆任由摇晃的游艇体将自己甩到甲板另一则,撞上栏杆都不觉得痛,只是睁大着眼睛,瞳孔里映着那燃烧的火苗。
半分钟,又如一个世纪那么长,季柏寒带着警察越来越近了,在叫着楼歆抓住抛过来的绳子,但楼歆却置若罔闻,只是盯着那火焰一动不动,似乎连呼吸都没了。
半分钟后,一个身影从里面又窜了出来,将身上披着的,一条烧着了的毯子丢下,将护在怀里的一只用杯子做成的临时密封件递给楼歆,仔细地将杯子上的带子挂到她的身上,但就在这时候,楼歆却忽然扬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清脆而响亮。
楚修远的脸颊被打得侧到一边,缓了一秒后,他微笑,吻了楼歆,并同时将那带子固定在楼歆身上,拉着她的手腕到栏杆处。
“告诉我,你有真的一刻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呆瓜吗?”
“有。在那场音乐会之前,我是真的失忆……”
楚修远是有想多解释些什么的,但楼歆扬手示意打断了他,笑了笑,说:“够了,已经够了。”
“你会没事的,相信我。”楚修远在楼歆的肩侧耳边轻声告诉她。
“我还能相信吗?”
“试一试吧。”楚修远轻轻放开楼歆。
“你爱我吗?”楼歆却忽然抓紧了楚修远的胳膊,盯着他发问。
“跳下去,然后柏寒会救你,你就得救了。”
“回答我!既然季邦城说你是那么无情,那么恶毒而冷血的人,为什么没有胆量回答我这个问题。”
楚修远用力将楼歆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一点点拉开,尽管那手心上的血迹因为倔强的不肯松手而染满了他的胳膊,他最终还是将她的手拉开。
“楼歆,再见。”楚修远望着楼歆的眼睛,说出四个字,然后将她向后推倒,看着她仰坠入海水中。
楼歆也望着楚修远,看他向自己伸来手,将自己推倒向后跌落,望着他的脸在背后火光映照下,英俊而又悲伤的模样一点点远去,最终她被冰冷的海水淹没,窒息感漫上来,水将她吞噬,一切都变成片断的被分割的画面,她如同坠入黑暗与冰冷中,一点点深陷,再深陷……
第17章 坚强如我
有一类人是真心爱着音乐的,不把她当成名利的博取工具,他们不一定具备着非常高的音乐造诣,所以就会对其他有这种造诣的人有一种爱惜。这种感情用喜欢来说,太过俗气,是一种欣赏。
睡眠,睡眠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不知道,但却可以恢复体力,恢复生机,还可以做一些平时从来不能实现的美梦,当然也有噩梦。
楼歆睡了三天,一动不动,医生们说她身体机能一切正常,应该醒了,可她就是怎么也不醒。她的病房里来过了些人,又走了些人,她都始终闭着眼,直到她觉得似乎是够了,才选择醒来。
全是白色的房间,旁边摆着好看的鲜花,旁边坐着安如,她的眼睛那么红肿,面容憔悴,显然她在这些天没有好好休息。
对面的屏幕上小音量地播放着时下的新闻,是关于楚新国际的报道,楚新国际高层变动后召开记者发布会,免除一些人员的权职,并正式宣布由楚新国际的创始人楚修远出任董事长一职。
关于楚新国际有幕后老板的说法一直是业界内的一桩猜疑悬案,现在似乎大白于天下了,带给所有人的震撼不言而喻,几家电台在轮流跟进播放,各大财经节目也相应开了专题,请了些所谓的专家前来点评分析,好不热闹。
季柏寒端着水进来,看到醒来靠坐在床上的楼歆,刚想要说话,在看到她盯看的屏幕后又有点叹息。
“小歆,楚修远的事情你看开些。”
“楚修远是电视上这个人,我认识吗?”
楼歆疑惑地反问,满面茫然不解,季柏寒皱眉,手里的水杯不自觉地放到了桌上,发出一声轻响。
半个小时后,医生给楼歆做了检查后告诉季柏寒,楼歆可能是因为受到惊吓过度,所以造成了短暂的精神创伤,选择性遗忘了些东西,这不是医学治疗范围。
“没关系了,我很好,不是重要的东西,忘记了也没关系。”
楼歆以一句简单的笑语带过,挽起季柏寒离开。
楚修远站在楚新国际公司大楼的顶层,隔着落地玻璃窗户俯瞰这所城市被笼罩在夕阳下的样子,楼宇起伏,车水马龙,有一种璀璨的华美,又有一种令人茫然的无力之感。这所城市,原来有这样大,有这样多的马路和人流,自己只是其中的一员普通人而已。
阮佳琪开门进来,轻步靠近,并不太想打扰到楚修远,所以就安静地也站到了旁边,一起打量这所城市。
“她已经出院了,身体无恙。游艇上的视频和录音被警方从楼歆身上拿到,季家提出了起诉,警局那边也发出了通缉文件,正式开始追捕季邦城。”
楚修远没有对阮佳琪的这些事件报告做出评论,只是继续打量审视这所城市,好一会儿后才发出询问。
“很美的世界,是不是?”
“的确很美,所以还是要多活着,多看看她,欣赏她。”
“我还活着。”
“可在我眼里,你已经是死过一次了。”
楚修远勾动了唇角,侧转过身来打量了阮佳琪,伸出手去轻轻碰触了她的脸颊,如同在打量她。
“你瘦了许多。”
“这可不是楚修远会说的话。”阮佳琪抬手,将楚修远的手挡开笑了笑,转身打算离开。
“对不起。”楚修远在背后开口,声音显得有些沉缓,没落而又无奈。
阮佳琪的脚步停下,迟缓了一秒后转身,笑着询问:“你在为什么事而说对不起?”
“没什么。”楚修远笑了笑。
“车子清洗了放在车库,你家里的线路都修好了,房间也打扫干净,如果想回去用餐就让佣人提前准备。”阮佳琪放下一把车钥匙,边说着边离开了办公室。
“不一起用餐吗,我刚回来。”
“不了,我有我的事,你也有你的,不是吗。”
阮佳琪走后,楚修远走过去,伸出手取了自己的车钥匙,在手里轻轻回转了两下后,他也离开。
开着熟悉的车子在城市的马路上穿行,一切似乎回到了几个月前的生活,那么优质的生活享受,远离大多数人,冷眼看着这个大多数人为生活波奔忙碌的世间百态。
侧过头,看到旁边空着的副驾驶位置,他想起了那个曾经坐在这里一边发抖,一边唠叨不停的人,这种人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那时候他觉得其实就像是个插曲笑话一样,格格不入。现在,他却在怀念。
鬼使神差间,他将车子调转了方向,去了城市的另一边,停在路边,看着一栋房子,望着那没有灯光的房子而发呆很久,直到保安过来询问。
“哟,这不是小歆的男朋友吗,来替小歆拿东西吗?小歆这么匆忙的搬走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楚修远谢过保安大叔,自己开车离开,在离那所房子最近的路口停留,望着那所房子,对着空气说:“生日快乐,我亲爱的女孩。”
楼歆由季柏寒接回了季家,当他们简单地提着行李进门时,见到客厅里坐着的,除了季太太,还有一位戴着眼镜中年的女士,以及吴台长。
“楼小姐,我是惊鸿律师行的欧阳律师,今天是你的二十四岁生日,首先恭喜您生日快乐,同时,按照我与您母亲的协议约定,在今天我有一份东西要交给您。”
楚修远再次见到楼歆,是半个月后,在关于楚新国际并购季氏传媒的面谈会议上。
很好的天气,阳光从会议室的窗户外照进来,落在光洁的会议桌面上,宽大的会议室内,华美而严谨,每一处,第一点都那么的分明而整洁,长长的会议桌,隔着两端的人,坐着几位双方公司的不同职位代表。
有人向楚修远介绍了楼歆告诉他,这是季氏集团的新任董事长,因为自从季邦城被通缉后,季氏重新挑选运营者,原本是理应由季家的独子季柏寒接手的,但在楼歆继承了一半的原始股后,她成了所有人当中拥有股份最多的人,被推上高职。
“因为时间紧迫,我们尚未正式开发布公,楚总还是除了季氏内部,第一位知道的人士呢。”介绍人笑着在玩笑,楚修远却显得有些不太留意,只是望着对面的人仔细打量。
她挽起了长发,梳着优雅的发髻,穿着定制的套装,化着精致的妆容,就如她曾经希望的那样,成为了职场上一个看起来坚强而得体的女性。
“你好,楚先生。”楼歆微笑招呼,陌生而礼貌,楚修远忽然觉得今天他不应该来这里,他感觉到很失落,尽管谈判还没有开始,他已经知道今将一无所获。
谈判过程中,楼歆表现得很镇定,并不多说话,只是认真地听着,尽职地担任一个应该担任的角色,在关键的时候也会提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