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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楚新将我算计他的那些把戏拆穿,但他都没有,他知道你身边人对你的所有秘密和算计,他选择留在你身边保护你。
一路行来,他为你铺路谋划,就连最后你能拿到那份协议,都是他以自己的方式要吴台长老实交出的。季氏被掏空了钱,楚新国际有千万个理由看着你们倒下,然后坐收渔利,为什么我还要和你联手;真以为我只是一时意气的为了打击他吗?”
“为了什么。”楼歆声音沙哑地问出四个字,目光沉寂如水。
“这是交换条件,他用他在楚新的钱与权换得楚新国际注资季氏的一纸合约,为了成全你保住季氏的心,他放弃了他在楚新国际的一切。尽管,这是他这么多年以来的心血,他一直视为最重要的事业。”
“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
“因为他知道如果你知道,就不会接受,而且……他不想你心软,他要独自去找到那个会对你构对生命威胁的季邦城,做一次了结,保证你永远安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回来。他一直是个做什么事都果断的人,那天在机场,却站在入口处徘徊,我在想,如果那天你去了,我会不顾他的阻止把一切都会讲出来,有你的阻止,他也许就不会离开,所以我我打电话给你,可是你拒绝了,你放弃了最后得到他的机会。
“你真以为你和楚修远都是巧合吗?这个世界上哪来那么多巧合,不过都是人心所向,人心所致而已。纵观所有事情,他一直那么精明,步步为营,但唯一做错的就是,为了保护你,他自己赔了进去,他爱上了你,比爱自己还要多。”
临别时,阮佳琪给了楼歆一把车钥匙,一枚戒指,和一份协议文件。
“这些应该是没来得及处理掉,我就交给你吧。”
阮佳琪拿出了一份产权协议,协议证明广场边的那所咖啡厅归楼歆所有,看上面的日期,是早在数月之前就买下的。
“修远的父母在一场空难里亡故,戒指是他妈妈唯一的遗物。他成为孤独后和我曾一起被一位姓冯的华裔律师收养,那位冯律师在几年后因病去世,之后我被一对香港夫妇收养过几年,他则再没有同意被收养,独自在纽约生活打拼,我们视对方是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楼歆拿着车钥匙去车库,打开车门坐进去,看到旁边的位置上放着楚修远的毯子,就像这个人好像前一刻还坐在这里一样,开了车内的音乐,是那首《I will alway love you》,唯一的一首歌。
她可以想到,有很多个夜晚,楚修远就披着这毯子,听着这首歌跟在自己后面,看自己回家,然后一直看着她卧室的灯熄灭。
楼歆捧起那毯子,嗅了嗅上面依稀还有楚修远的味道,将它披上肩,就像是被那个人轻拥着一样,将戒指戴到手上,开大了些歌声的音量,驱车离开。
“我知道,你会回来的。”
三天后,警方传来消息,找到了受伤了楚修远,不过对方只是在简单的进行了口供笔录后就离开了医院,无人知道他去了哪。
也同是在这一天,楼歆召开了记者发布会,正式宣布退出季氏集团,将所的一切都交由季柏寒,季柏寒成为季氏的新任总裁。
“柏寒,对不起,我到底还是把责任丢给了你,我太累了。”
“只不过是我捡起一直在逃避的责任,谢谢你。”
季柏寒当晚在学校的礼堂约阮佳琪,摆好了香槟与玫瑰,穿着礼服,以最正式的姿态随在钢琴前坐下。
“人生之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我到底还是不能以爱德华的身份与你重逢了,不过……我可以爱德华的身份,最后为你演奏一次。”
半年后,楼歆在一家并不算太大的电视台做实习主播,主持着凌晨档的新闻,虽然太如意,但也算是重新踏上了理想的征程。闲暇之余,她会去咖啡厅照看生意,新招来的服务生是个大一新生,瘦瘦高高的,白净而害羞,附近楼上前来喝咖啡的白领里偶尔会有些感叹,说他的背影与这里曾经那个谁有些相像。
安如没能成为华森电视台的新闻主播,而是开始主持一档政治社会类的时事新闻节目,以犀利和敬业而闻名,披露过几起官商丑闻,一度成为新闻焦点,听说曾受到过威胁,她但却半点不害怕,继续着自己作为一个新闻职业者的工作,关注这个社会的动态,热情而正义。
林安城和吴丽丽在结婚后去了首都,林安城没有失望,凭着自身的优越条件和吴台长的铺路,他进入了央视主持行列,成为一档全国性新闻主持节目组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男主播,风光无二。
楼歆的妈妈于秋天的某个午后忽然恢复了些清醒,护士通知了楼歆,她前去见她,但她不记得楼歆,只喃念着:“信……信……”
楼歆将那封未开封的泛黄信件给她,由她亲启,才发现里面有两纸信笺,一封是来信,一封则是回信,但似乎回信人并未想过要将其寄出让对方看到,又或者是知道对方已经没有机会再看到了,所以只是写完了放入信封,再加固封好。
妈妈握着那封字迹苍劲的来信,最后安然微笑瞌目,两纸信笺委地,她在秋风与落叶中眠去,再未醒来。
淑仪吾爱:
见字如见吾,思卿聊狂,奈何身系波折,不堪突兀,日前收家书一封,得悉沪上家中变故,才知家父已于三月前亡逝,母亲已变卖家中所有,化为钱资与我汇来,并于日前启程前来见我。故,吾不得不中道滞行于法国,静待高堂之命,暂无法归国与卿相会。淑仪吾爱,昔日你我曾誓约今生,互为夫妻,有情有义,无奈生世之事果真十之八九不如意者,此次变故,吾实难预料变数,前路未卜,或将置你我于不可回身之地。寻一人白首,择一地终老;奈何终是求不得。仅以此书与卿,唯望卿自惜、自爱、自珍,生之遥遥,命之浩浩,吾将与卿同德,心首铭记,不亡不忘。
来信人不详,落款没有姓名,仅有时间为1988年冬,雪日,书于凡尔塞岸。
相较来信,回信则显得要更加细腻柔软许多,楼歆认出是妈妈的笔迹。
吾爱:
你我未曾早一步,亦未曾晚一步,曾那么那么幸运地在千万人之中相遇,然后我们热烈地相拥,相爱,那些美丽的年华里,我们纠葛交集,留下缠绵的记忆。
或许,前世你是那经历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打的石桥,而我便是那只从桥走过的姑娘。也或许,你是哪位清灯苦读的书生,我是那窗外的一枝寒梅。再或许,我是佛前一只木鱼,你便是那佛前日日呤诵的小僧者。我们前世相望,此世相遇,但我们的缘分却还未修够,所以只有那寥寥半生缘,曾经沧海难为水,却是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只有半缘,真的只有半缘。
人生若只如初见,初见时我们都风华正少,那转身的一瞬,惊鸿一眼,就深深地恋上。你已然成为那胸口一滴血,一枚砂,一根剌,一道永不消缺的印,只要心还在跳,那血,那砂,那剌,那印,永远在记在痛。而今,你不在,它还依旧在,你也依旧。
从开始,未想结局,谁说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而如果有下生,我愿意当那相濡至死的两条鱼,也不愿独独一人相忘于江湖,因为如果没了你,那江那湖,任它三千泱泱,海阔天空,我都只是那一缕孤魂,都不是我所能快乐的。
下一世,如果有下一世,你也一定不要放开我,不论我们的缘有多浅,我们都要守到最后一刻,即使你只在我们相遇时就要离我而去,即使这次那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打的石桥是我,我还是会用最依恋的目光看着你走来,走过,最后远去。那么,这一世,我爱你,未放手!
流年越过光阴
遇见你,我忘却斑驳悲伤
匆匆年少,我们在绿树红花下热烈拥抱
抬头,有年华剥落
转身,发现已然一地残败
命运将青春碾碎扬灰,爱情被遗失在前
我拾起那一片泛黄残片,流泪!
原来,手心有朱砂一颗,
我紧紧握住,不能放手
下辈子,我依旧爱,不放手!
淑仪绝笔于2004年冬雪日故地宅中
第21章 似是故人来
他认为我配得上更好的人,我也这么认为的,可后来我发现,这个世界上比他好的人有许多,但却没有一个是我想要的,因为那都不是他。
凌晨下班的时候,季柏寒打来电话,祝她生日快乐,楼歆才想起来,原来又长了一岁,又一年这么过去了。
“楼歆生日快乐,许个好点的生日愿望,也许能成真。”阮佳琪接过电话提醒她。
楼歆提着包,走在电台外的路上不禁笑了,这一年来季氏和楚新国际发生了很多事,他们也发生了很多事,但这两个人到底还是在一起了。两个人白天是商场上的竞争对手,晚上却是亲密爱人,尽管她不知道季柏寒口中的欣赏和喜欢的区别是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以后会如何,至少现在一切都是好的。
愿望,许什么愿望呢?楼歆望着天上的月亮在想,她现在的愿望,大概就是那个人能平安,如果再奢侈一点,就是他能归来吧。
“我食言了,我后悔撒谎了,没能做到忘记你,不论走到哪,做什么,我都还是在思念着你。”
开着车,楼歆穿越这所已经进入睡眠的城市,少了白天的繁华,他安静而沉寂,笼罩于皎洁月光之下。
也许是白天睡多了,也许是刚才工作时的那杯咖啡太过提神,也许是一年前的今天太过惊心动魄,总之她不想就这么回去睡觉,就一直开着车闲逛,一直开,直到渐渐到了天光放明。
不知不觉间,楼歆开车到了那处曾经和楚修远一起听演奏的广场,天蒙蒙亮,太阳渐渐升起,有一对看起来不怎么年轻的人正在旁边的店里买了花束离开,两人挽着手,就像是年轻时候热恋那样。
楼歆有点羡慕他们,就忍不住打量,而当那两人转过身时,她也不由有点惊讶,是苏媚姐,她挽着一个头发花白的男子,正是当初那个天天在广场上演奏的流浪汉。
苏媚姐邀请楼歆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告诉同行的男伴想喝热饮,男子暂时离开,苏媚微笑着目送他,尽管那只是十几米开外的一家店而已。
“我们年轻的时候相爱,那时他有钱,他身边有很多女人,后来他的公司倒闭,他离开了我。他认为我配得上更好的人,我也这么认为的,可后来我发现,这个世界上比他好的人有许多,但却没有一个是我想要的,因为那都不是他。我当初买下这家店,就是因为我找到了他,他每天在这里演奏,但我却没有勇气上前告诉他我是谁。直到楚修远,他安排了一切,尽管他是为了让我出卖这家店给他才这么做的,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他,给了我勇气和机会,我们在蜜月旅行,就想要回来看看,今天就要回意大利了。”
苏媚将那束花留给了楼歆,起身上前,笑着挽起那个男子一起离开。
楼歆捧着那束花去咖啡店,阳光照进来,落在室内暖暖的,她推开门,看到柜台后面有穿着白色衬衫的背影正在调制咖啡。
“你今天来得很早。”楼歆以为是那个实习生,不由笑着调侃。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那人于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