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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表情,还没有人看过,可是却比以往的任何一刻都还令人胆战心惊。
“这些问题谁给你的?”她慢条斯理的把字条折起来。“对方有没有说答不出来如何,答得出来又如何?”
他们本来都以为眼前的人绝对答不出任何一题,却没想到变成如此,此时为首的两人脸都胀成猪肝色,
众人一阵静默,相老太太突然说:“你们两个过来。”
二堂叔跟三堂叔见到姑妈脸色严肃,两个人紧绷着脸走过去,老夫人慢慢地站起来,众目睽睽下,扬起手给了两个男人各一巴掌。
啪啪两声,打得两个大男人错愕又愤怒,可面对姑妈的威仪,他们再怎么不满也只能咽下肚子,握着拳低头。
“你们这般无理取闹瞎折腾,对得起你们死去的大哥吗?”相老夫人语气严厉。“我说了她是相家的孩子,你们不信,去偏信外人的胡言乱语?是谁给你们胆子敢质疑相家当家?”
“姑妈!您这么疼堂哥?堂哥稀罕吗?那时给他找了门亲事他偏不娶,硬是娶了个跳舞的来给您生气!结果最后什么都没说就离家了!生了两个孩子咱们都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们出生时看过吗?抱过吗?怎么就信这个是相彧?怎么就信孩子就是相家的种?”二堂叔忍受不住多年来的怨气,当众咆哮。
相音沛听了这番话,才明白除了祖母以外,这些亲戚的想法是什么。
他们今天压根儿就不在乎自己真实身份是什么,因为从一开始,相安的孩子就不被他们待见,只要有今天这样的机会,就算是真的相彧站在这里,他们也会想尽办法要把人赶出去。
根本原因,不过就是他们忌妒罢了。
“你说这什么话!?要不是相安把相家撑起来,你以为你在外面横得起来?你比他出息吗?”相老夫人皱眉训斥。“相彧从小跟他爹学习,几个收藏的老师都见过的,他小小年纪被训练撑起相家招牌,回来一肩扛起,让你们这些做叔叔婶婶的享受,现在反倒被你们这般诋毁,做人不要这么没良心!”
相音沛在一旁看到祖母动气,一只手拄着拐杖颤抖,她脸色一沉起身扶住祖母,淡淡地说:“我送您上楼休息吧。”
“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回来,要是你在外面会快乐吧?”祖母转头拍了拍她的手,神色懊悔。“不该是你的责任,你担了,他们还怪你。”
她垂敛眸,语气平静:“剩下我处理就行,您上去休息吧。”
“你别一直想要把老夫人支开!”三堂叔瞪着她。“谁知道你安什么心!?别以为你答得出就逃过一劫!要是你现在承认你的真实身份,我们还能念在你这几年对老夫人孝顺放你一马!”
相音沛淡淡一瞥,平静说道:“把让你们这么有底气的人找过来,我当面跟他对质。”
“你、你真得敢?”三堂叔瞬间有些势弱,但还是咬牙硬撑。“真要我把人找出来,你就立马滚出相家!”
她冷笑一声:“那就等你找到人过来。”
“孩子,带我上去吧,我累了。”祖母轻轻拍了相音沛的手,她低下头应了一声,扶着人走出客厅,正要上楼时老人家突然瞬间脚软往后一倒,相音沛紧紧抱住祖母,拍了两下脸没有反应,后面的林妈大惊失色,赶紧喊:“老太太晕倒了,快去叫救护车!”
“姑妈!”“你给我滚开!你不是我们家的人!”
二堂叔跟三堂叔见状,冲上前要撞开相音沛,此时连放跟十几个重装保镳迅速拿起枪对准他们,没见过枪的婶婶阿姨们花容失色躲在后面,两个大男人脸色铁青,完全不敢动。
相音沛很快的把老夫人整个人抱起来,脸色阴沉:“谁敢再多话,我不介意让他一起进医院。”
这句话说完,没人敢动,相音沛抱着老人家走出家门,外头二堂叔跟三堂叔的人马都迅速退开,三分钟不到救护车就到了,她抱着祖母放上担架,与此同时后方窜出几台高级黑头车,连放见状赶紧招手让人过去确认来者身分。
她淡淡回头,最前面的那台车缓缓开了车门,走下来的男人她不意外。
肤白且精致的五官,那轮廓看不出来一点熟悉的样子。
他咬着个烟斗,慢条斯理的走到相音沛面前,接着拿下烟斗,缓缓地吐出一口烟。
她低下头看着这个身高才到自己胸口的男人。
“想想。”他的声音有着粗砺与沙哑,与他精雕细琢的外貌形成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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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3
相老夫人的身体没有大碍; 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要留在医院检查,副院长听闻相家人受伤,率着几个管理过来关心病情。
“没事。”祖母和蔼一笑。“就孩子们瞎操心。”
她微蹙眉头; 祖母的手微凉; 她转头又问:“没事?”
“老夫人目前无大碍,您不用太担心; 另外一些文件要请您过目。”副院长恭敬说道。
她点头,朝陆馨使了眼色; 陆馨随即意会就连忙把祖母的注意力带开; 相音沛才与副院长走出房门; 到了走廊角落:“刘老,你说吧。”
“我这里接到有人要拿您的病历表,好在您的资料在系统内是主任以上才能查阅的; 这部份我先关了授权,除了我跟院长以外,其他人看不见。”
相音沛微微颔首,平静道:“是谁要调病历?”
“对方是通过一个新转院过来的外科医生去调资料的; 发现权限不足就问了上头,正巧被我的学生听到来告诉我。病历表是病人最高的隐私,尤其是您这样等级的病人; 除了主治医师外,其余人都没有道理要求查阅。”刘老眉头紧皱。“后来我找人来也问不出个结果,记了个警告就先放回去了。”
她沉默几秒,眼睛一瞥看到远处从电梯里走出来的相彧; 便说:“知道了,再麻烦你替我注意。”
刘老点头称是转身离开,相彧刚好走了过来,朝刘老点点头,走上前才问:“祖母没事吧?”
“没事。”她说。“我以为你不会跟过来。”
“怎么会,我一直在找机会要跟你见上一面。”他微微一笑。
“是吗?”她淡淡一睨。“可我知道的是你拒绝交谈,反而直接找上了相家其他人。”
他深深吸口气,停顿几秒才说:“你误会了,这件事我能跟你解释。”
“嗯。”她稍微缓了神色。“等祖母出院,我们找个地方谈。”
“想想,这几年你辛苦了。”
听到这句话,她的表情没有一丝改变,仅是淡淡地说:“你回来就好。”
他笑了笑,抬起头看着她:“我曾想过长大了能不用再抬头看你,可如今我们都没变啊。”
她抿紧唇,好半晌才开口:“为什么一开始不跟我说你的身份?”
“突然相认会造成麻烦,何况我原先还不能确定你是谁。”他说。“这中间的事太复杂,我们等祖母好一点之后再说吧。”
“嗯,我明白。”她说。“这段时间还是先保密。”
“当然,不过既然都说到份上,你是不是该喊一声哥哥来听?”他打趣道。
她转头看他,突然一个抽痛让她弯下腰,他伸手扶住她,路过的护理师见状赶紧上前,还在电梯口与其他人聊天的刘老也看到了,迅速跑过来协助处理。
……
她在病房里喝着温开水,相彧在她病床边坐着,替她拉上棉被。
此时门外突然有一阵吵闹,下一秒一个男人推门而入,后方跟着的是陆馨喊着:“靳萧!谁让你进来了!没看到我哥不舒服吗?”
相音沛望着他几秒,再看墙上时钟,淡语:“陆馨,替我送一下小琼斯先生。”
相彧没有料到自己会被支开,但他依然起身,微笑道:“你好好休息,我在外面,有事可以叫我。”
“你有空就去楼上看看祖母吧。”她淡淡地说。
他微微一笑,目光扫过靳萧后,用眼神打了招呼。
靳萧也用眼神回礼,没多说话。
待外人离开,靳萧来到她床边,瞪着她不说话,她调侃:“看来你哥的话,你听得进去。”
“他妈的,他只是留着字条给我,让我不要去相家。”他从口袋拿出一张字条交给相音沛。
“那怎么还过来?” 她望着上头娟秀的字迹,淡淡一笑。
“我看到新闻说奶奶受伤,想说过来一趟,结果在楼下就听到陆馨跟连放说你进了病房。”
她淡淡一笑,拿了枕头靠在腰后,他打量了她几秒,才又问:“刚刚那个是你哥?”
她没否认,深吸口气。
“我必须要说,我同意靳笙的观点,这男人不像外表上那么无害。”他说。“如果他是个普通人,那我还不会这么怀疑,可他是威廉的老板,这就很有意思了。”
相音沛挑眉,不以为然:“什么时候你也会看面相了?”
“少给我用这种口气,我只是提醒你不要被莫名其妙的亲情弄晕头。”
“别想多,你也跟我去见祖母。”她作势要下床,马上就被靳萧阻止。
“动什么动,你给我躺好。”他皱眉。“我已经问过陆馨了,人没事,你就别过去让她担心。”
她抿紧唇,靠回床头。
此时房门传来几下敲门声,连放走了进来:“相爷,我去替您买点吃的,这几天您吃得不多。”
她微微颔首:“买两碗粥吧。”
“我不想吃。”他说。
她静静看着他的脸色,最后仍说:“两碗。”
“……”待连放走出去,靳萧忍不住说:“你这女人真倔。”
她望着他,才缓缓开口:“我跟靳笙在一起了。”
他脸色平淡,双手环抱于胸:“嗯。”
“我不知道你继承他多少记忆,但我既然接受他,我也同样接受你。”她说。
“是吗?”他无奈一笑,揶揄。“像吻他一样吻我?”
她沉默几秒,才说:“这不一样。”
“既然做不到,就别这么随便说接受我,因为我要得你给不起。”他别过眼,望向窗外。“既然你选择了他,就好好带他去治病。”
“治病。”她说。“那你会……?”
“你管我干嘛?管他就好了。”他失笑。“这身体遗传我妈,底子本来就不好,灌了一堆中药没啥用处,后来找了个武道馆的师傅练拳,身体才好一点,可学得是我,他又不会,既然他保护不了你,身体健康点是基本的吧?”
“这几天我会让连放拿几份文件给你签。”她适时转移话题。
“签什么?”
“关于你的权益,还有未来如果我出事,我需要你替我照顾陆馨。”
“……”他转过头,玻鹧邸!澳阍谒凳裁炊鳎俊
“相彧回来了,你说得对,我还没有完全信任他。”她垂眸。
“看来你的智商还在线。”
“他若真想回家,就会注意到我更早以前发给他的讯息,但他却直接找别人揭穿我,他刚刚跟我说有误会,我持保留态度。”她淡淡地说。“相彧这个名字是他的,他弄臭了没有好处,除非是他压根儿就不想要这个名字。”
他蹙眉:“他拿回这名字有什么好?这些年相家实际上都是你在操控,他回来了正名又如何,你还给他,可大家能这么快就适应新主人?他在外面已经有番事业,为何要回来力不从心?”
她垂眸,沉默不语。
“讲真的,你跟靳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