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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眸,沉默不语。
“讲真的,你跟靳笙说过什么相彧还活着的话,你会带他回来,让他亲口说你是代理,这种话根本是狗屁不通,除非他是少根筋或是没追求的人,一般人还不憋屈死?你觉得你把名字还他,大家就会听他的?”
她依旧没说话,手紧紧握拳。
“我问你,你几岁开始用相彧的名字?”
“十几岁的时候吧。”她淡淡地说。“可祖母分析的有理,大家族还是需要男性当家,我自己也怕麻烦。”
“狗屁,你年纪那么小不懂事,那老太婆是在害你。”他不客气的说。“你一开始用本名也不过辛苦前面几年,再怎么不济你也是相家嫡系的孩子,就不会有今天这种情况,她这摆明是要你干活,但是功劳记在她那个失踪的孙子上。”
她垂眸,对他这番话竟无法反驳。
“老太婆的问题倒是小事,你跟他的关系现在还不明朗,你自己要当心。”他说。
她深吸口气,淡淡地说:“嗯,谢谢。”
他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微扬:“谢什么,我又没帮上什么忙。”
“你提出的论点让我想通一些事。”她说。“我防着外人,倒是家人从没有好好理解过。”
他没说话,一只手轻轻拍了她放在被子上的手,最后握住她。
她也没抽开手,就让他这样握着。
两人没再说话,她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书,静静阅读。
约莫十分钟后,相音沛感觉到手上有个沉沉的力道压上来,她转头一看,发现是他趴下来睡着了。
她望着窗外逐渐变暗的天色,视线放回到书上,安静等待。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手上的重力没了,取而代之是有人温柔的摸着她的每根手指,轻柔的滑过她的指节,最后停在她的指甲上。
她放下书,刚好与抬头的男人对上眼,那抹温柔和煦的微笑,让她胸口的郁闷一扫而光。
“想想。”他说。“你觉得我刚刚想什么?”
听到他这声想想,与哥哥喊得感觉不同。
这一声才让她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放松感。
她摇摇头,等他答案。
“我想想。”他目色深邃。
她顿了几秒,才懂他说什么,唇角轻轻上扬。
“休息吧,我陪你。”他握紧她的手。
“你知道发生什么事?”她挑眉。
“他刚刚打在手机的记事本里。”他另只手从口袋抽出手机,解锁后递给她看,上面仅是简单两句:『女人不舒服,别问太多。』
相音沛无奈一笑,他起身坐到床边,侧头打量她两个酒窝,温柔轻触。
她转头,见到他神色担忧,缓缓开口:“我没事。”
“我后悔对你说那句话了。”
“哪句?”
“你很有本事,用不着我操心。”他幽幽开口。“可就是太有本事了,我怎么能放心?”
她淡笑不语,他往前轻吻她的额头,沙哑低语:“别在外面这么对我笑,凶一点好。”
她无奈咳了声:“找虐吗?”
“虐我,总比勾引我好。”他笑了笑。
“……”她抬眸,用鼻尖撞了他的嘴唇,他忍不住笑出声。
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靳笙迅速起身站稳,她拉好被子,几秒后连放走了进来,神色严肃:“老夫人突然昏迷了。”
Chapter。34
相音沛跑到急诊室时; 好几个亲戚都在外头,看到她出现的时候五味杂陈,但没人敢多说话。
而相彧身边则站着二堂叔; 明显了态度; 但大部分亲戚还是保持观望,没有选边站。
陆馨见到相音沛时赶紧上前; 喊了声:“哥。”
这一声让大伙儿忍不住别过脸,有些人则偷偷打量相彧的表情; 却见他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微笑地听着二堂叔说话。
她拍拍陆馨的背; 安抚道:“不慌。”
简单的两个字,让陆馨跟林妈都镇定了许多,几个娃娃小辈也走上前抓住相音沛的衣襬; 扬起头看着她:“堂哥,姑婆会不会出来?”
相音沛转过头,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头,淡淡地说:“嗯。”
陆馨蹲下身; 握住小孩的手:“你也喜欢姑婆吗?”
“我喜欢姑婆,姑婆香香的,还会给我糖果吃。”孩子说。“姑婆对我最好了!”
这句话让几个婶婶阿姨脸色有些不自在; 硬着头皮上前对相音沛扯了个苦笑点点头,便把孩子拉走。
此时刘老从急诊室走出来,把相音沛请了进去。
一群相家的太太抱着孩子走到角落,窃窃私语; 三堂叔刚好走到妻子身边,就问:“怎么了?”
“这医院看起来像是相彧开的,每个人都找他,虽说咱们辈分大,可外头人都知道真正主事的人是谁。”三堂嫂说。
“别胡乱喊,他才不是相彧!”
“唉你还瞎折腾啥?谁管他是真的还假的,你看这些外人都认为他是真的,谁理过咱们?”三堂嫂压低声音。“姑妈有句话说得对,那小子这几年也是为相家尽心尽力,就算装个样子也还是赚了真金白银进来给咱们有面子,你嘴里说的真相彧,有赚过一分钱给咱们用过吗?”
这话让三堂叔有了一丝挣扎,他吐了口气,又听到妻子说:“咱们现在还可以回头,这小子看着老人家面子忍下来,姑妈要是真有个不好,我们能有好日子过?”
很快的相音沛走了出来,脸色稍稍放松,三堂嫂见状赶紧上前献殷勤,几个亲戚也见风转舵,逐个挨上去关心问候。
三堂叔走去相彧跟二堂叔身边,三个人的表情各有不同。
“维持现状,也不一定是坏事。”相彧微微一笑。
这话让二堂叔脸色□□,咬牙低语:“开什么玩笑,这冒牌货怎么能代表相家?”
“能者居之,况且相家如今靠的是她。”他说。“另外,她也不全然是冒牌货。”
“你、你是什么意思?”
“就我看来,她比我适合多了。”他笑道。“祖母认定了她,那我们遵照祖母的意思,也是尽孝。”
“这是你的位子,岂能让随便给人抢去?!你对得起你爸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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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他轻轻咬着这两个字。“也是,我总算有机会祭奠他了。”
……
相音沛走出祖母的病房,外头的亲戚长辈一改之前的态度,一个个上来关心她的身体,她的态度一如既往地平淡,一些亲戚也进去病房慰问老夫人,她不敢走太远,可又想怕还会有状况,因此打发掉这群婆婆妈妈后,径自走到比较远的地方坐下休息。
陆馨刚好从电梯出来,看到不远处的相音沛,便拎了食物上前,左右看了一下问:“靳萧呢?”
“我没注意到他。”她淡淡地说,刚才祖母的事太要紧,她无暇顾及。
陆馨把粥拿出来散热,一边小声说:“姐,我觉得今天太多事了,感觉有点太巧合……”
“嗯。”她拿起汤匙舀起粥,目光深沉。“我也这么觉得。”
“突然把你身份揭穿,又刚好气得祖母住院,然后那个小琼斯……真的是大哥?”陆馨皱眉。
“还不能确定,但十有八。九,你若别扭可以避着点。”她说。“现在只要祖母情况稳定,我会安排好祖母跟你,然后把惹事的全部抓出来。”
“嗯,我相信你。”陆馨伸出手,拍拍相音沛的肩膀。“无论如何,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相音沛眉角微微上弯,腾出一只手轻轻拍了妹妹的头。
十分钟后,电梯突然冲出好几个医生跟护理师,相音沛低着头吃饭没有太注意,而陆馨则好奇的看着那群人匆匆忙忙地往前跑,最后停在相老太太的房门前,她愣了几秒,转头说:“姐,好像出事了。”
相音沛抬头,祖母的病房一群人被赶出来,一个护理师挡在门口不让进,她察觉不对,迅速起身快步往病房走去,护理师的表情非常严肃:“请你们稍安勿躁,不要延误医生治疗!”
“出了什么事?”她沉声问道,目光一扫在旁边拿下眼睛擦汗的二堂叔。“二堂叔,你们不是才刚进去?”
“我、我们也只是跟姑妈说说话,怎么知道她突然两眼一翻,就、就没气儿了……”
二堂嫂在旁边也附和:“没错,只是安慰几句,我跟孩子在旁边很安份地看着呢……”
相音沛紧紧蹙眉,双拳握紧不发一语,陆馨在旁边屏息以待,很快的房门就打开了,刘老脸色沉重,对着相音沛摇了摇头。
二堂嫂率先哭出声,几个婶婶阿姨也忍不住哽咽,陆馨瞬间红了眼眶,掩嘴抽泣。
她深深吸了气,声音异常平稳:“我进去看看。”
刘老让她入内,阻挡了其他人进来。
相音沛走到相老夫人身边,望着祖母双眼紧闭,她握住老人家光滑的手,冰凉的玉镯还带着微微的体温,仿佛祖母平常摸着自己的脸一样。
她轻轻提起祖母的手,放到脸颊边。
“祖母,音音不孝,没有来得及看你最后一面。”她呢喃,眼眶微红。
刘老跟两名医生在门边,没有听到她说话的内容,但看到这情景,都忍不住都擦了擦鼻子,低下头。
“如果您还有什么话想告诉我,您一定要托梦跟我说。”她呢喃。“无论您当初是什么原因找回我,我只记得到最后,您还是站在我这边。”
她闭上眼睛,垂头几秒缓和心情。
“您好好休息吧。”
这话说完,祖母原本握拳的手,好像松了一些,相音沛把手放下来,隐隐约约看到手里有一块蓝色的布,她小心翼翼地把这块布料拉出来,端详许久。
相音沛沉默几秒,缓缓起身:“让祖母走吧,还有什么要确认的?”
刘老招手让两名医师上前处理遗体,来到相音沛旁边时比了比角落,她随即意会,两人来到窗边。
“相爷,请节哀。”他说。“可这事有蹊翘,相老太太状况该是稳定的,她骤然离世,想必是受了什么刺激。”
她黯下眸:“说详细点。”
“老太太心脏本来就不好,很有可能是在强烈刺激下导致心肌梗塞猝死,否则不太可能走得这么突然,而且我们进来的时候,老太太床边的那位先生脸色也有点奇怪。”刘老沉声说道。“这还只是我的推论,详细还是要等法医报告才行。”
“明白了。”她吐口气,朝刘老微微鞠躬。“之后的事还麻烦您替我多留意,有劳了。”
“相爷客气了。”刘老也赶紧行礼,便快步走出去。
相音沛站在窗边,垂下头捏了捏太阳穴,一夕之间最亲的家人离世,她痛得无法呼吸,可是她告诉自己不能哭。
他们能哭,就唯独自己不能哭,因为她还有太多事情要面对,与其悲伤浪费时间,不如用来厘清这一个又一个的巧合跟阴谋。
她仰起头,盈眶的眼泪只能眨眨眼挤掉,此时她被扯入一个怀抱里,熟悉的气息与微凉的体温,她低下头就看到玻璃倒影的影子。
“你来了。”她的声音轻且浅,想要把他的手拉开。“外头还有人,我没事的。”
岂料这句话说完,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紧紧收拢,靳笙的脸颊贴在她的耳边,徐徐低语:“不怕,他们都走了。”
她放松身体靠着他,在这一刻里,她只想有个人靠着,她慢慢转身,把头靠在男人的肩膀上,用力地抱紧他,男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