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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关系不睦的传言彻底被坐实; 而且是恶劣到连结婚都没有通知对方一声的地步。
相音沛不禁感慨; 相彧对自己的攻击总是来得毫无预警,无论是从言语上、精神上或是这种小到不能再小的路过; 他吐出来的话都很有恶意。
她到现在还是不明白,自己与他的关系为何到了覆水难收的地步?
“抱歉; 他现在不是朋友。”她淡然回应。“我跟他已经结婚了。”
相彧表露出的诧异让人不觉得有假; 语气懊恼:“抱歉; 这件事我还不知道,你应该是太忙了忘了告诉我?不对,这样的大事你应该有交代; 看来是我助理遗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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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确实是没想告诉他,最大原因就是怕他来闹,不过他现在说出来的话; 倒听起来像是她自己不尊重家人,然后又故作信任的否定,把错误推去自己助理身上。
替他的助理默哀三秒; 这种上司真的是职场灾难。
“我跟他都不喜欢铺张,所以领证之后简单请了一顿饭。”她淡淡地说。“我记性一向都很好,所以我没忘记你,但也没跟你助理说; 因为你也来不了。”
“来不了?怎么会呢?”相彧笑开。“妹妹结婚了,这样的大事我就是排除万难也会去。”
“是吗?看来我低估了你的影响力。”她冷讽。“原来你一句话,就能从警局里出来参加我的婚宴,现在现行犯过得这么自由?”
空气瞬间凝结三秒。
相彧的表情也冻结,其他人见两人如此剑拔弩张,也不好意思待在旁边了,纷纷默默离开。
“想想……”相彧才刚开口,相音沛就冷笑。
“公开场合,请你自重。”她说。“你想什么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理解,好自为之。”
相音沛说完话转身要走,相彧拉住了她,与此同时靳笙也握住相彧的手。
三个人形成一个胶着局面。
“放手。”她斜睨。
“我要跟你好好谈谈。”相彧挑眉,转头看了眼靳笙。“就我跟你,没有外人。”
“谈可以。”她说。“但我丈夫必须一起。”
“我们是兄妹。”
“不好意思,我嫁人了,你不是说你很传统吗?”她嘲讽。“出嫁从夫,就算靳笙不在,我从的也不是你。”
“就十分钟,你跟我上楼。”
“行,但是靳笙也要跟我上来。”她说。
相彧冷冷挑眉,随即挖苦:“他一个大男人,还老跟在你屁股后面,就这么怕把他弄丢?”
“怕。”靳笙率先回应,握住相彧的手越发收紧。“我弄丢过她一次,我发誓这辈子要跟在她身后,她爱我,所以她理解我。”
明明就在着急的状态下,还得要看这对夫妻在自己面前秀,相彧整个人脸色异常黑暗。
可他现在有求于她,所以最后妥协的人还是自己。
相彧放开相音沛的手,深吸口气:“那就上来吧。”
相音沛跟靳笙随着他上楼,才刚到二楼,里头的景象就让她先停下脚步。
靳笙感觉到身边女人的异样,低头问:“怎么了?”
“我家。”她吐出两个字。
天花板的吊灯,墙壁的颜色,还有那些挂画跟摆设……是她七岁时的家。
那时仓皇逃出来后,从新闻上得知为了毁尸灭迹,她的家也被烧了。
淡淡的香气是父亲常喝的那种茶香,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父亲会从后面的书房走出来。
靳笙看到女人放开了自己的手,径自往前走。
看着她目露渴望跟迟疑,熟门熟路的一个一个打开房间的门,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
他只是跟在女人身后,看着她难得的慌乱无措。
“你想做什么?”好半晌,他问了相彧。
“我只是在核实一件事,她到底把这段记忆当成什么。”相彧说。“我在想我跟她还有没有可能合好。”
“是吗?”靳笙双眸微黯。“可我看到的不是你的道歉,而是你故意唤起她最难过的记忆,用她的痛苦绑架她。”
“说绑架就太过了,这是我们兄妹共同的记忆,那时的我只能倚靠她,在父母面前,佣人面前,她总是站在我前面。”相彧微笑。“享受我渴望的注目跟亲情,而她也把这些分给我,若不是我爸阻止,她也会愿意带我出去。”
“既然如此,你还这么对她?”
“可就是她这样做,才显得我一无是处。”
“然后你把这怪在她身上,认为是她显得你更没用?”
相彧没有否认,失笑:“可笑吗?”
“你要知道,她可没后悔救过你。”
“知道。”相彧目光闪过一丝难解的情绪。“相家那些在我面前诋毁、欺负她的人,我已经都收拾干净了。”
靳笙听出来,相彧是在说二堂叔跟三堂叔的事。
“你不会是要说,你设套给那两个人,是为了要帮她报仇?”
他笑了笑。
“但你是毁了整个家。”
“我曾经跟音沛说过,她对相家这么忠诚,她若继续在这位置上,没人能伤得了相家。”相彧说。“那个人,也包括我,我会回来,本来就是为了要毁了相家,可是看到她顶替我位置的时候,我是真心想放弃。”
靳笙冷漠不语。
“有件事我没跟音沛坦白过,祖母很早就找到我了,可是她放弃我。”
“……很早就找到你?”
“老琼斯有跟祖母见过面,但是祖母放弃我,因为她觉得我没用,她说会让个人来顶替我的名字,维持相家的荣耀,而我这个活人,她就当作卖给老琼斯了。”相彧冷冷说道。“那时我问她是谁要用我的名字,她说她已经有人选。”
这事实让靳笙听了胸口一冷。
“老琼斯本来就缺个孩子,老琼斯太太也喜欢我,所以依约我就不再是相彧,而我也找到音沛跟一对老夫妻生活在一起,可没想到最后出了意外,我知道的时候想让人去接她,却发现她在医院就不见了。”相彧说。“直到后来我才明白,祖母那种看中血缘的人,不可能会让来路不明的人进来,能用我名字的人只会是音沛。”
“既然你都明白这些缘由与她无关,你却依然故我,执意伤害她。”
“靳笙,这份伤害也是她自己造成的。”相彧说。“要她用我的名字没没无闻,她不会有任何伤害,因为我要针对的只是祖母。”
靳笙对相彧的谬论觉得嗤之以鼻,他直接切回正题:“你找她过来做什么?”
“琼斯家出了内贼,我需要她。”
靳笙一听就懂了,淡然讽刺:“那是你家的事,她现在是我靳家的人。”
“所以我带她来这里,是要唤醒她一些事,出事的那一晚,我们本来是一起睡的,正确来说,她会哄我睡觉。”相彧笑了笑。“我们兄妹俩的感情,你一个外人不能体会的。”
靳笙握紧拳头,对他这种感情绑架的手段感到恶心,他转头要去找相音沛,就发现到她走进最后一间房间。
“她去了书房,小时候爸爸最喜欢跟她在书房里,爸爸会念故事给她听,只会念给她听。”相彧说。“有一次我还目睹爸爸偷偷给她喝了酒,那一天她哼着不成调的音,满脸酒气。”
“你记得这么清楚?”
“当然,因为那是我唯一一次哄她睡觉,替她盖被子,我是哥哥,她是妹妹,我照顾她一整个晚上。”
靳笙听明白了一件事,眼前这位性格扭曲的哥哥所渴望的,竟然只是妹妹的软弱无能。
可妹妹本身不是这种人,也不可能成全哥哥的妄想。
以至于最后,他们变成这般难解的关系,身为哥哥的相彧又爱她又恨她,爱她的救命之恩跟曾经的倚靠,却又恨她取代自己的地位跟享尽了所有人的注目。
靳笙没打算再继续跟他说下去,目光始终放在最后的房间。
“这层除了我们三个人,还有其他人吗?”
相彧挑眉,打趣道:“怎么?我可跟你们不同,我没跟屁虫。”
“但是她进去太久了。”靳笙神色微凛。“其他房间她不用两分钟就出来。”
“……”相彧想到刚刚自己与他一直在说话,却没想到这人居然会一心两用,还去算相音沛去了多久。“这层有我的人,但只是普通维安而已。”
靳笙沉默一阵,想了想便迈开步伐往后走,相彧觉得这男人根本大惊小怪,难不成还会出事吗?
两人走到书房,靳笙握住门把往下压,发现到由内反锁。
相彧皱眉,也伸手压了一下,确实锁住了。
靳笙敲了敲门,没有听到里头有声音,相彧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助理把钥匙拿上来。
助理很快就跑了上来,靳笙打开了门,发现到里头空无一人。
可是中间的桌子上,有一瓶刚开启的红酒,喝到一半的红酒杯,还有点燃的雪茄。
靳笙走上前,看到桌面上用红酒写字的痕迹。
──『Иван』。
相彧见到靳笙停在那里,走上前低头看到这字,脸色瞬间凝重。
Chapter。52
相音沛沉浸在事发当晚的情景中; 想起父亲拿着白兰地,抽着她选的雪茄,还是特别跟白兰地搭配的款。
有些事她以为已经忘了; 想起来的时候还是这么怀念。
相彧把小时候的家完整复刻; 分毫不差。
只是人事已非,她隐约知道相彧这次有求于自己的事; 恐怕不是这么简单。
她走到中间的位置,看到被拆封过的红酒; 一只透明红酒杯; 还有个全新的雪茄。
很快的她就意识到这是个暗示; 可她还不明白原因。
下一秒,她便听到皮鞋的声音,沉稳而明显。
相音沛转身; 眼前的男人她认得,于是平静的喊了声:“伊凡。”
那打扮跟之前在警局时不同,那时的他只不过穿了个背心牛仔裤,这回的他穿起西装打领带; 倒还有几分成功人士的气质。
“你老板让你来招呼我?”她淡淡挑眉,不慌不忙地拿起已经开封的红酒,倒了些在酒杯里。“这里应该还有另外一个杯子吧?”
“我老板专程来中国; 有事情要跟要跟你商量。”
听到他这说话语气,她挑眉:“你老板不是外面那个?”
只见伊凡露齿一笑,眼神尽是鄙夷:“那种东西怎么会是我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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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凡嘴角更加上扬,静静的点燃雪茄,那架势与品味雪茄的模样,她很快就知道眼前的男人不是佣兵的时候,物质生活也很讲究品味。
品味、格调,让她脑袋一瞬间闪过相彧最近的困扰。
“你的老板,该不会就是琼斯家的其他人?”
伊凡挑眉,用着微不可查的讶异目光定格在她的脸上几秒,才说:“要是老琼斯当初是收养你,说不定我会愿意效忠你。”
一句话里,表露了眼前这人可能是位于琼斯家核心的人。
“我兄长找我来应该是想要找我合作,我没想过你也是。”她说。“不过很抱歉,琼斯家的事我不想插手。”
“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老板不会空手来。”伊凡笑了一声。“你对你父母的死,不好奇吗?”
相音沛凝视他几秒,开口:“你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可我老板知道。”
“你老板在哪里?”
“车子在外面了,不过我们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