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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音沛凝视他几秒,开口:“你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可我老板知道。”
“你老板在哪里?”
“车子在外面了,不过我们不能走正门,以免坏事。”伊凡说。“不如我们走暗道,老地方,壁炉边。”
最后三个字让她提了警戒,伊凡居然会知道以前家里的壁炉边有暗道?
相音沛故作镇定的轻啜一口红酒,转身把杯子放下。
“走是可以,不过你雪茄得要放下。”她淡淡地说。“原先在这里的东西不见了,会让人起疑,你要是放着,他们或许不会这么快发现。”
伊凡挑起右眉,走到相音沛面前,手突然环住她的腰,把她拉近自己。
接着,放下雪茄,头往下用脸颊磨蹭相音沛的耳朵,吐出浓浓的烟。
“你很吸引我。”
相音沛斜眼一瞥,趁机抽走了他手上的雪茄放到桌上,对他骤然的靠近反应平静:“我结婚了。”
“只要不是死的,我都不介意,更何况有夫之妇更带劲。”他徐徐低语。“我还记得那时候你蹭了我一下,那脚劲可跟一般女人不同。”
“你给得起我什么?”她突然问。
“你男人没有的,我都有。”他挑逗一笑。
相音沛感觉到对方恶劣的顶弄,还有他环住自己腰的手握住一把枪,枪口在自己腰侧滑动着。
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保命。
她微微侧头,像是回应他的挑逗,腿缓缓往上,隔开了他与自己跨间接触,一方面自保,一方面转移他注意力。
女人的反应让伊凡发出一声舒爽的低吟,那处抵着女人光滑的膝盖,就足够让自己下腹紧绷。
相音沛用眼角余光,把手伸进红酒杯里,迅速在桌上留了字。
接着她半推半就的把伊凡带离桌子,仿佛是要迎合他的挑逗般把他压上墙,任由他在自己颈肩处喘气,她忍住恶心感开口:“该走了。”
话才说完,她的后腰突然被刺入一个东西,她闷哼一声,思绪瞬间抽离。
隐约中,她听到了门边传来要开门的声音……
……
“是伊凡。”相彧咬牙,转头对助理吼。“去把伊凡找出来!”
靳笙看着红酒杯跟雪茄,握紧拳头,左右观察环境,便看到离壁炉边的阳台,他走过去,发现二楼与一楼中间有个摆饰花台,若是人从这里跳下去,高度不高不至于摔伤。
他看了花台上被翻倒的盆栽,更加确定伊凡带相音沛从这里离开了。
“先生,没有找到伊凡。”
“去调监视器,让大门的人检查车里的人。”相彧说。“联系警察,说我妹妹失踪。”
“是。”
靳笙看相彧这么着急的模样,暂时打消了是他绑架相音沛的怀疑,这人虽然性格跟想法扭曲,但还好有一点是真的。
他确实还在意这个妹妹。
“她应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靳笙望着桌上的东西。“能喝酒抽雪茄,表示她可能有跟伊凡说过话,没有冲突。”
“伊凡是个猎手,我以为他忠诚于我。”相彧双拳握紧。“你不懂我花多少时间才驯服伊凡。”
“有可能你从没驯服过。”靳笙沉沉吐气,望着女人唇印的红酒杯,他微玻鹧邸
………
相音沛醒来的时候感觉有点颠簸,外头下着滂沱大雨,她双目被掩住,手被绑在身后。
这种阶下囚的姿态她不是没有过,所以她并不慌张。
“醒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听得出来是个老烟枪的声音。
她没有说话。
“一般女人至少要一小时才会起来,你这都还没过20分钟。”对方有些讶异。“你的身体素质很好,还是你受过什么特殊训练?”
“要去哪里?”她自顾自地问。
“我住的地方。”
“喔。”
女人处变不惊的态度,让人反而更觉得捉摸不定。
“不给我松绑,至少让我看清楚吧?”她说。
“可以。”
一双手来到她的后脑勺,解开了她的布。
她有些困难的眨眨眼,慢慢得看清楚眼前的男人。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这个人是相彧。
可不对,这个人的气质、神态比起相彧又更加诡谲难辨,看似从容不迫的笑脸迎人,实际上暗涛汹涌。
“小姐,你的表情好像看到了熟人?”他似笑非笑的说。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
“赛弗勒斯。”他笑语。“我也姓琼斯。”
她挑眉:“都是赛弗勒斯?”
“你看到另一个……应该是个残次品,不入流的仿冒。”他说得轻巧,语气却丝毫没有温度。“可我爸丢弃了我,喜欢那个没有用的东西。”
相音沛皱眉,隐约理出了琼斯家的状况。
莫非琼斯家也跟他们一样,一个顶替了一个?
“我6岁的时候被抛弃,对我爸而言,我是个无法被他操控的人。”他说。“我躲了二十几年,直到我爸死了的那天,我回家,看到了跟我一模一样的人。”
她没说话。
“一模一样的外貌,用着我的名字的人,把我赶了出去。”
相音沛深深吐气,凝视他许久才问:“你把我引诱来,应该是知道我父母的死因?”
赛弗勒斯双腿优雅交迭,耸耸肩:“其实我不知道,我只想要把你带出来,所以找了个会吸引你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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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年龄应该差不多大,那时的我才刚被抛弃,怎么可能会知道你家出了什么事?”
“……”
这话说完,赛弗勒斯就看到眼前的女人不知何时已经挣脱了手上的绳子,她的双手已经活动自如,把背后的绳子丢到地上。
“你……”
“你跟他都是个混账。”她冷笑。“其实你们都一样。”
“都一样?”
“一样的愚蠢,而且不知道自己惹上什么人物。”
赛弗勒斯皱起眉头,静静地凝视她。
这时就听到外头传来好几声警车鸣笛声,前方的道路已经被警车围住。
“我说过我不想介入琼斯家的事,你身上也没有任何我想要的讯息,那就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她说。“我讨厌浪费时间。”
“你打算要帮你哥?”
“理解能力差也是种病,我不知道你爸为什么要抛弃你选择他,但我只觉得他选谁都一样。”相音沛冷笑一声。
车子停了下来,警察也纷纷走过来。
在这个状态下,赛弗勒斯居然打开车门,走下车子。
相音沛也同时下车,警察见到是通报被绑架的人,赶紧拿起无线电回报。
可下一秒,赛弗勒斯拿起枪对准相音沛。
警察们看到这景象,全部拿枪朝赛弗勒斯:“把枪放下!”
她挑眉,却很平静的双手举起︰“你自找死路?”
“女人,我跟那垃圾可不一样。”
Chapter。53
双向道的山路上; 下着滂沱大雨,视线模糊。
相音沛只觉得自己运气很差,突然觉得相彧正常多了。
遇到越是危急的时候; 她就越不会乱。
看到赛弗勒斯拿枪的手还在发抖; 她就想起小时候相彧第一次碰到手枪时的反应,那时候自己对相彧说:『以后我保护你; 你就不用拿枪了。』
而当时的相彧放下枪,抓住她的手; 哽咽的点点头。
她不知道眼前这也被丢弃过的男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但可以知道的是他身处在极道世界的顶端; 却连把□□都拿不好,论装腔作势,相彧在这点上比他装得还像。
稍微可以理解为何相彧过去能站稳这个位置; 只是他本身能力也不足,不过离家才一年就被人钻了空子。
“赛弗勒斯,抱歉。”她选择先安抚他。“你确实跟我哥不一样,你才是真正琼斯家的人。”
从女人口中听到这句话; 赛弗勒斯握着枪的手有些松动,他本来就不是拿枪的料,从一开始他只是想要吓唬她; 这女人看起来是怕了,所以才赶紧承认错误吧?
不远处有一台车急急驶来,先下车的是相彧,再来是靳笙。
“哥?”相彧诧异的瞪着拿枪的男人。
靳笙皱眉看着眼前的情景; 双手握拳。
后面的连放跟司宇看到眼前主子的样子,互相看了一眼。
“我觉得……如果让相爷自己处理的话,可能还会没事。”连放说。
“嗯,大少爷的时候我压得住,二少爷的时候……”司宇看着前面人的背影。“我俩可能都压不住。”
相音沛瞥了一眼相彧,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这蠢货居然开口就是挑衅。
“我亲爱的哥哥,你平常拿枪吓我就够了,你知道你前面站的是谁吗?”相彧抹掉脸上的雨水,笑得灿烂。“我妹妹7岁就拿枪,我之前派去要偷袭她的人可都是被她一枪打死的,你除了会把枪拿起来,其他什么都不会,还是放下来吧?小心打中自己。”
“我不需要打中别人,只要杀了你就好。”赛弗勒斯扬起笑容。“我爸这么相信你,你居然打算拿琼斯家的钱自立门户?”
“琼斯家的钱?那也是我赚的。”相彧冷笑。“除了老琼斯自己给我的,他死后我一分钱都没得继承,遗嘱上写赛弗勒斯,外面的人以为是我,但家族里认的人还是你,我在琼斯家活了二十几年,始终是你的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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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出了变故,她代替了他,而他也代替了另外一个人。
他们都是上一代错误决定下的牺牲者,直到这些决策者都离开了,他们努力地想要归位,才发现到有多困难。
事已至此,活着的人互相怪罪,或许那些离去的长辈们当初只是为了延续家族的荣光,对于他们子孙辈为此争夺的结果也始料未及吧?
“相彧,不要现在刺激他。”相音沛用中文朝相彧吼。“现在要先让他把枪拿下,这里还有一般人会经过,你不要把事情弄得更严重!”
相彧冷哼了一声,闭上嘴。
相音沛才刚要开口,就听到开枪的声音,不远处的四个警察突然倒地,她转头看拿枪的人,正是伊凡。
场面瞬间风云变色,警察都倒下了,有枪在手的赛弗勒斯跟伊凡一左一右对准他们。
相音沛预估下一次要赶来的警察至少也要十几分钟,她看向伊凡,伊凡咧嘴一笑:“我刚听到广播,下面的山路塌了。”
她皱眉,难怪这个暴徒会突然从车里出来袭警,原来是看准了没有援兵。
“先生,我给您争取了时间。”伊凡恭敬的朝赛弗勒斯鞠躬,几个伊凡的手下也拿着枪从车里出来,一人一个对准他们。
赛弗勒斯走到相彧面前,舔了嘴角上的雨,神情轻松:“这世界上没有两个赛弗勒斯,当初给你机会离开,你放弃了。”
相彧目光无惧,也回给他一个笑容:“当初你是被爸爸放弃的,你若是真如你口中说得爱他,就不会是等到他死了的那天才回来。”
赛弗勒斯冷笑了一声:“我才是他的亲生儿子,你又是什么东西?”
相彧退后几步,笑了几声:“我是他法律上的儿子,这几年陪他、照顾他的人是我,若我真要打官司,你觉得你的胜算会是多少?”
“胜算?那当然是活着的人才有资格说的话。”
相彧眼睛一转,看到伊凡偷偷拿起枪的方向是对准相音沛,他突然快速往相音沛那里冲。
“砰!”相音沛听到枪响,相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