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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息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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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猜得对,是《最后一课》。

    瞿蔺灵光一闪的这个答案,就是她的原因。

    *****

    年少时的那篇课文,姜湖记得久。

    一方面是因为爷爷姜式武从小对他们进行爱国主义教育,这是素材。

    另一方面是,姜行背得熟。

    {普法战争中法国战败后,在被割给普鲁士的那片土地上,禁教法语,要改学德语。

    课文里写:

    爱国师生的最后一课里,老师说,法语是世界上最美的语言——最明白,最精确;我们必须把它记在心里,永远别忘了它,亡了国当了奴隶的人民,只要牢牢记住他们的语言,就好像拿着一把打开监狱大门的钥匙。}

    姜湖自此记住了法语。

    不是因为任何高尚的情操,只是年少时的一些印象。

    ***

    在瞿蔺说出那个题目后,姜湖有许久没有再说话。

    巧合吗?

    不会,这么多年,没这么巧过。

    有人问过她,有人猜过,但没这么对过。

    他们已经在楼顶坐了很久,此前风平,此刻渐渐风起。

    姜湖扯了下衣角。

    瞿蔺见状脱下外套,扔给她。

    挺好的男人,姜湖想,很体贴。

    在她猜他在守墓,在她知道他救人时,她已经这么觉得。

    姜湖没动,衣服还没有披在她身上,可她感觉身体某处渐渐热了起来。

    瞿蔺拧眉看她。

    姜湖说:“僵了,劳烦你借我双手,披一下。”

    瞿蔺微微挪向她,拿起外套,披在姜湖肩头。

    他的手臂伸在姜湖肩两侧,披好衣服,还没来得及完全收回来。

    姜湖:“瞿蔺。”

    她突然出声。

    瞿蔺闻声垂眸看她的脸。

    在他视线刚搁置到姜湖脸上那刻,姜湖忽然松开此前握住的酒壶。

    她的眼和被酒烫过的胃一样热。

    当啷一声响后,姜湖在瞿蔺垂眸那刻锁定他的唇,她单手勾在他颈后,另一只手勾在他腰间,微提上半身,吻了上去。

    瞿蔺僵在原地,身前贴着他的身体是软的,覆在他唇瓣上的唇是软的。

    他身体的某些部位,也被她撞软了。

    姜湖没攫取,只尝了口。

    很清新的味道,覆盖掉她的酒气。

    她退开后手背在瞿蔺侧脸上蹭了蹭。

    他眉仍旧拧着,深邃的眸底,那片黑正在翻江倒海。

    姜湖问他:“你什么感觉?”

    是扑通扑通,还是一潭死水?

    瞿蔺望着她,压制着随夜色和酒意潮涨般的东西。

    瞿蔺挪远了半米,而后冷静地提醒姜湖:“我们很快会各走各路。”

    这条路有终点,但这终点却不是生命的尽头。

    打一炮就散,吻完忘掉,他都玩不起。

    姜湖说:“明天记得提醒我。”

    瞿蔺眼里写着:提醒什么?

    他不解。

    姜湖说:“再吻你一回,确认我到底什么感觉。”

 第16章 栖息地

    第十六章:一更

    距离明日尚远,姜湖话落拢紧瞿蔺给她的外套。

    静寂的夜里;远处有星点火光;像是暗寂的伽米城里有鬼火在跳。

    风一吹,姜湖大脑清醒了不少。

    姜湖唇上还残留着吻瞿蔺时那种柔软的触感,她微一回味。

    此刻是什么感觉?

    姜湖觉得……还不赖。

    身体到底在想什么,她懒得管;她只配合。

    它想了,她就去做;譬如吻他。

    教条和放肆在她身上都有,且没有分界线。

    她可以规矩地做个游客;道谢和道歉都能说;但她也不排斥在旅途中放肆一回打个野。

    ***

    吻;通常是性的前哨;姜湖明白。

    年幼时,性是不明所以;年少时;性是患得患失;是夜里想心上人时的失眠难耐;后来,性是*;是爱情……在活了更多年之后;性还可能只是因为孤独,或是一次酒后冲动。

    姜湖拒绝糊涂,她想要确定,她到底什么感觉。

    这决定了她是要继续,还是就此终止。

    ***

    啄了人,姜湖仍旧心安理得。

    外套脱给了姜湖,翻江倒海过后的瞿蔺则被北风吹了个透。

    身体和唇的温度不一样,他能清晰的感知到。

    啄了人的人还告诉他,要他提醒她再啄他一回。

    还有天理?

    瞿蔺一时间无语。

    nissan给的食物里,还有几根黄瓜。

    瞿蔺捏着nissan给的那个纸袋,纸袋在他手心里滚了一圈,他能感觉到黄瓜的修长轮廓。

    哪怕是根儿黄瓜,被蹂/躏了下,都得起点儿反应,会腐烂,何况他是个人。

    在相识时间如此短的情况下,姜湖突然靠近他,不可能是因为爱情,瞿蔺知道。

    被吻了,他也没那么无动于衷。

    这吻他尚且能牵强附会成人和人之间的示好,那么摸脸呢?

    有生之年,他没干过这事,没摸过人脸。

    瞿蔺没办法不往男女关系上去联想。

    瞿蔺能想到的词汇只有意乱情迷和一时冲动,都和玩有关,和认真无关。

    他活一天都是赚来的,没有玩的资本。

    沉默着隐忍了大概有十五秒,瞿蔺最终说:“这一回暂且算了,我不计较。”

    但她如果再轻薄他下一回,就得算算清楚。

    **

    不计较……这么说她得领情?

    姜湖听完没领情:“瞿蔺。”

    她希望他活得坦诚一些。

    姜湖试图同他讲道理:“我在世为人,通常不介意别人和我算得很清楚。”

    瞿蔺捏着手中的纸袋:“……”

    话说得还能不能留点儿余地了?

    她一次次让人躲不起。

    瞿蔺手上的力道比适才重了一分,黄瓜被挤出汁液。

    瞿蔺没理会姜湖的话,没回复她。

    又坐了五秒,姜湖伸手推瞿蔺肩膀一把,问:“喜欢动物?”

    她再度和他聊起人生,在她想聊的时候,她从来不忌讳话题和前文不搭。

    **

    是该聊些别的,免得尴尬。

    瞿蔺望着近处楼后的一座座墓,说:“还可以。收了做伴儿。”

    姜湖:“拿什么养?”

    瞿蔺看她。

    姜湖补充:“我是指,食物。”

    姜湖说:“说这话有些抱歉。但据我观察,你穷。”

    瞿蔺这次眼神斜过去,看她看得仔细。

    她大义凛然着。

    此刻有一个词适合瞿蔺,哭笑不得。

    姜湖继续问:“过去它们吃什么?”

    瞿蔺收回视线,答:“没准儿,各有挑食。”

    姜湖长哦了声:“虽然还是很抱歉,但我这么觉得——是你惯的。”

    瞿蔺:“……”

    抱歉是她的口头禅?

    瞿蔺最后承认:“是我惯的。”

    他对它们,是宠。

    所以它们活着时和他亲昵,它们死后他也没有和它们彻底分离。

    两人难得达成一致。

    他们聊着那些死去的人类的朋友,以一种相对温馨的气氛。

    仿佛眼前没有墓地,仿佛从来没有死亡。

    风越发强,姜湖拢头发:“你带我一路,虽然没免费,但目前为止服务还过得去。”

    “现在天气也不错。”

    “是同胞,我也乐见你日子过得顺心。”

    “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风将姜湖的长发吹得乱七八糟,姜湖只手没拢好。

    她无奈将双手都置于发梢,披在她肩头的那件瞿蔺的外套随着她的动作开始下滑。

    瞿蔺瞥她一眼,手臂探过去摁住那件衣服。

    她几句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天气和该不该说话有关系?

    瞿蔺靠过来,但姜湖没感觉到更多热气,他身体冷冰冰的。

    铺垫了那么多,可见她接下来那句话非说不可,瞿蔺没有拒绝:“你说。”

    他想即便拒绝,她也会说。他已经了解了她的路数。

    姜湖开口:“你还不老,搬远一点,轻松点儿活。”

    别守着这些已经逝去的生命,老气横秋着过。

    有个道理姜湖明白,生或死都不可怕。可怕的是当你认识的人一个个死了、离开了,你仍旧孤独地活着。

    那漫长的、无望的春秋冬夏,太难熬了。

    **

    瞿蔺替姜湖摁衣服的手顿了下,又或者是颤,在听到她说“轻松点儿活”的时候。

    拿人七寸,原来她还擅长这个。

    明明他们还不够了解,明明他们还不知对方底细,她已经看得这样清楚。

    不是妖精,也许是神棍,瞿蔺想。

    老唐看人眼神不准。

    没有隐瞒,瞿蔺坦诚相告:“不是没考虑过。”

    他没再多说,也不想谢她给他建议。

    毕竟她这么直接地扒了他一层“防护服”,他是活得不轻松,可这很难改。

    点到为止,姜湖也不再进一步过问。

    每个人的人生遇到的各种选择题,终归是要自己去做决定。

    这破败的顶楼,这能将人脸上的表情藏匿住也能将人的心底事全盘翻出来的暗夜,不能继续往下待了,不能继续聊了,瞿蔺感觉到了危机感,被人挖心坟的危机感。

    他说:“冷了。下去吧,该睡了。”

    姜湖顺从地站起身,她前他后,两人很快下楼。

    ***

    回了室内,面对的是一室黑暗,以及黑暗里的一张床。

    瞿蔺点蜡烛,姜湖靠墙围观。

    打火机扑出的火苗很细,瞿蔺引燃囤积过久保存不善的蜡烛烛芯并不容易。

    看着那微弱的光,姜湖问:“不抽烟?”

    瞿蔺嗯了声:“不抽。”

    从前的工作不方便,现在的环境不允许。

    没这嗜好好,姜湖觉得。

    酒吧里终日有人不分场合地吞云吐雾,她曾经觉得性感,如今见烟只想喷干雾灭火。

    姜湖评价:“你握打火机的姿势有些业余。”

    瞿蔺:“……”

    说的好像她是专家般。

    瞿蔺没用她帮忙点火,他耐着性子将蜡烛引燃后,靠近旁观他点蜡烛的姜湖,把烛台放到姜湖手里:“东南西北中,房间里你选个方便你用光的地方,自己搁好。”

    姜湖见他一副交代后事的模样,追问:“你要走?”

    瞿蔺说:“不走。”他摸黑在这个房间内行走自如,他不需要蜡烛。

    这根蜡烛是点给她的。

    不只是照明用,伽米冷,有光会显得室内暖一些。

    既然瞿蔺不走,姜湖便没客气:“我对这个房间不熟,搁哪儿你说了算。”

    瞿蔺思考一秒,没再推脱,他接手烛台。

    姜湖看他,见他走到床前,微弯下腰,将烛台放到床底,最后安在一条床腿外侧。

    姜湖:“……”

    他真是挑了个……好地方,用蜡烛来照床底?照地面?

    蜡烛透着虚弱的光,比在“大中华”的那晚姜湖见过的那些苟延残喘的壁灯透出的光还弱。

    瞿蔺随后将窗帘关阖拉好。

    准备工作似乎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姜湖问:“要怎么睡?”

    室内只有一张既窄又短的床,床上的薄被看着也少,两个人怎么睡?

    姜湖视线围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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