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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相依相偎的画面,刺痛了我的心。
可我知道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盖聂的伤还没好,他很危险。
骆安歌嘱咐郑怀远看好我,然后他和雷凌他们就带着人朝那边跑去。
那边巩音殊的身子微微离开了盖聂一些,不过她在笑,是那种很幸福的笑。
突然,她掏出枪,抵在盖聂太阳穴上。
我的呼吸都凝滞了,她真的要杀他,她真的要杀他。
盖聂八风不动,只是微微偏头看着她。说了一句什么。
她突然暴躁起来,摇晃着身体,用枪指了指他,大喊着什么。
风太大了,把她的声音吹到我们这边,她喊的是:“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别以为我舍不得杀你,你别以为我没了你活不下去。”
盖聂还是那个样子,淡淡的,都没再看她一眼,只是平境地看着湖面。
巩音殊一下子抓狂了,举起枪对着天空开了两枪,然后把枪换了方向,抵在盖聂胸口。
我们的车子距离他们也就是一片湖还有几棵大树的距离,我甚至能看见盖聂的表情,临危不乱的,确实跟他向来的风格一样。
那边骆安歌他们已经靠近,只见他姿势潇洒地丢出去一个什么银光闪闪的东西,下一秒巩音殊捂着手倒在地上,枪也掉在地上。
而紧接着,雷凌举起枪,对着某个窗口射击。
很快,到处都响起枪声。
巩音殊一只手鲜血淋漓的,可是她还是艰难地拾起枪,对准了盖聂。
我再也忍不住,一把甩开郑怀远,跳下车朝着那边跑,边跑边大喊盖聂的名字。
砰砰砰……
清脆的三声响,视线里所看到的,是盖聂倒在地上。
而同一时间,巩音殊也捂着胸口倒在地上。
我发疯一般冲过去,明明看起来很小很狭窄的湖面,此刻在我面前突然变成了难以逾越的沟壑。
“小江……”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紧接着是什么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
我定睛一看,盖聂正艰难地爬起来,而窗户那边,貌似是谷英杰一头栽倒出来。
我突然意识到刚才巩音殊并没有开枪打盖聂,而是她看到谷英杰在那边瞄准了盖聂,她要救盖聂。
当然,哪怕是假的谷英杰,也不是吃素的。
所以,巩音殊也中了枪。
骆安歌和雷凌冲到盖聂身边,骆安歌大喊了一声:“老五,我断后,背你四哥先走。”
雷凌答应了一声,三两下背起盖聂就走,这时候我刚好跑过去。
还隔着一段距离盖聂就朝我伸出手,我泪如雨下,冲过去抱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枪声还在身后持续,我们不敢大意。加快脚步赶紧跑。
跑了一截我回过头去,正好看见骆安歌把躺在地上的谷英杰拽起来,也不管他是不是死了,朝着他就是两拳。
而被我们忽略了的巩音殊,缓缓恢复知觉,瞟见骆安歌正大暴揍谷英杰,她艰难地往前挪动。
我顺着她挪动的方向看去,看见她伸手去够那把枪的时候,我的呼吸都被剥夺了。
她想干什么?
我想也没想,转身就跑,冲着那边喊:“三哥,小心……”
可是我还是慢了一步,巩音殊已经拿到枪,已经对准了骆安歌和谷英杰的方向。
骆安歌反应比较快,枪响的时候,他拽着谷英杰就地一倒。
巩音殊本就受了伤,自然打不准,子弹打在门上。
她恼怒地一拍地,又要打第二枪。
而就在这时候,屋子里跑出好几个人,骆安歌看见他们,焦急地挥手要他们快走。
而我也注意到,被骆安歌打得鼻青脸肿的谷英杰手里,握着一个黑色的小小的东西。
是遥控器。
身后突然一阵风,熟悉的味道包裹住我,我回过头,看见那张毫无血色的苍白的脸:“盖聂,盖聂……”
有什么东西滴在地上,我低头一看,是盖聂的血。
看来是伤口裂开了……
他拽着我后退,一把把我推给雷凌,厉声道:“带你嫂子走。”
“盖聂……”
“四哥……”
盖聂艰难地朝着前方走,到了巩音殊身边,他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枪,招呼一个正在奔跑的黑衣人把她带走。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举枪,喊了一声“三哥”……
两个人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骆安歌一脚踹开谷英杰。
而盖聂一枪打在谷英杰手上。
“三哥,快走……”
骆安歌正要走,就被谷英杰抱住了腿。
变化来的太快,我们眼睁睁看着谷英杰露出狰狞的笑,然后他缓缓松开另一只手。
露出手心里另一个黑色的东西。
最后的最后,他像个魔鬼一样,用尽全身力气,摁下了遥控器。
不远处渔民居住的房子轰地一声,紧接着是更近处的房子,火势以燎原之势席卷过来。
盖聂愣了愣就反应过来,他扑过去,抱住了谷英杰:“三哥,快走……”
爆炸声越来越近,火越来越大,三个人焦灼在一起。谁也不松开。
我完全吓傻了,雷凌也吓傻了,跟我一起愣在那里。
姗姗来迟的龙玦和郑怀远带着人飞奔过去,三下五除二打晕了谷英杰,拽着骆安歌和盖聂就走。
爆炸近在眼前,盖聂吊着龙玦,突然道:“不行,把他带走,要不然我要背一辈子黑锅。”
龙玦挥挥手,立马上去两个黑西大汉,像抬死狗似的,抬着谷英杰就走。
到我身边的时候,盖聂甩开龙玦,冲过来死死抱住我。
龙小六一脸愤怒:“能不能先离开再抱,有那么饥渴吗?”
“走。”盖聂沉稳有力的声音响在我耳际,然后他抓着我就跑。
我整个人依偎在他怀里,后来想起来他受伤严重,又把他的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两个人相携着离开。
而我们身后,轰轰轰的声音还在持续,火光冲天,染红了整片海域。
从涠洲岛离开的一路上,盖聂就一直抱着我,医生给他处理伤口他也不让,就是要抱着我。
我惊魂未定,搂着他的腰,忍不住红了眼眶:“混蛋,看你还敢不敢丢下我。”
他沉默,过了一会儿,才轻轻道:“不会了,宝贝,再不会了。”
因为伤势严重,还有些感染,我们并没有马上回康城。而是先在当地的医院住下来。
而郑怀远在雷凌和龙玦的协助下,带着谷英杰和巩音殊回康城。
不过,这一切都是在保密的情况下进行。
盖聂被送进手术室,很快关山远也赶了过来,问了事情的经过,他皱眉:“让他们三个送,安全吗,可别被真正的谷英杰耍了。”
骆安歌正色道:“大哥你放心,绝对安全。接下来的时间,我们要好好配合演一场好戏,放长线钓大鱼。”
关山远眉目间全是凌厉:“要不是你们几个劝着,我才懒得放长线钓大鱼,他害得我失去孩子,我……”
好像意识到说的有点过了,他并未往下说,看了看表,起身道:“我走了。雪儿一个人在医院,会害怕。”
我跟骆安歌同时点头,确实现在最需要人陪伴的,是白雪。
关山远一走,骆安歌就叮嘱我:“我们几个也是这几天才知道,盖四之所以跟你离婚,并不是你要你和孩子了,是他害怕谷英杰伤害到你们。而且,他也是为了搜集谷英杰犯罪的证据。”
“三哥你放心,我知道了。”
“从今往后你们俩好好过日子知道吗?盖四是真的爱你,你也是真的爱他。你跟郑家那边,还是要暂时保密。在真正的谷英杰伏法之前,不能被别人知道你和郑家的关系。”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手术门打开的时候,主刀医生一脸凝重:“就没见过感染这么严重的,你们家属是干什么吃的,受伤这么久,都没送医吗?”
骆安歌一脸歉意,说了几句好话,医生总算脸色好了些,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走了。
晚上一些盖聂就醒过来,当时我正在帮他剪指甲,突然听见他的声音:“好疼……”
我不敢置信抬起头,撞进一双深若寒谭的眼眸里,我丢了指甲刀就俯身过去抱他,眼泪鼻涕全蹭在他裹满了纱布的肩膀上。
后背缓缓放上一只手,轻轻拍着,夹杂着他的一如既往清润的声音:“好了好了,我不是没事么,别哭了。”
我就是不松开他,这辈子都不松开。
过了很久很久,怕他喘不过气来,我微微松开了一些,看着他的眼睛:“我都知道了,这次你休想再推开我们。你要是再那样做,我就让你一辈子找不到我们。”
他紧紧箍着我的脖子,凑到我耳边,我还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他说的是:“我没碰过她……”
我愣了愣,明白过来他说了什么,也明白过来他不会在这件事上骗我,我哇哇大哭起来,一拳打在他肩膀上:“你要死啊,谁让你跟我说这个了?”
他抓住我的手,放在他心上:“我没说谎,不信你摸摸。”
我白他一眼,明知道此刻他最需要养伤,但我还是开口:“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在云南的时候,我明明亲眼看着你跟她……你跟她……”
他促狭地笑:“我跟她什么?接吻、上床还是求婚?”
只要一想起那些画面,我就觉得猫爪挠心似的痛。连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我看着盖聂,自从离婚后我们俩一见面都是剑拔弩张,他还会强迫我,还会说一些难听的话骂我。以前我们俩最爱看彼此的眼睛……
他缓缓抬起手,抚摸着我的脸:“傻瓜,你忘记当初我答应过你什么?我答应过你,不会碰除你以外的女人。你忘记当初你答应我什么?你说你信我不会碰别的女人,都忘记了,嗯?”
我抓住他的手放在我脸上摩挲:“那你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骆安歌推门进来,拎着吃的东西,看着我们:我来的不是什么?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我噗嗤笑起来,盖聂死死拽着我:“三哥,你有没有受伤?”
骆安歌摇头:“没事,一点皮外伤。”
盖聂示意我把他的床摇高,然后他问骆安歌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骆安歌示意我把粥倒出来。然后他拉了椅子坐在床边,看着盖聂:“我们几个跟大哥商量过了,先撒网,等诱饵上钩,咱们再收网不迟。新仇旧恨,怎们一起了了。”
盖聂低着头:“白雪怎么样?”
“没事,就是孩子没保住。”
盖聂揪着被角:“都怪我,是我害了她。”
“不。”骆安歌斩钉截铁,“不是你,盖四,害了她的人,是谷英杰。”
盖聂点头:“我知道,还有巩音殊。”
骆安歌点头:“巩音殊本来是绑架了小江要来威胁你的……”
他还没有说完,盖聂就看着我,语气都变了:“她绑架了你,你怎么不早说。她有没有为难你,有没有……哪里受伤,我看看。”
他一把把我扯过去,也不管骆安歌还在,就来扯我的衣服。
骆安歌无奈摇头,起身出去了。
十分钟后,我已经被盖聂剥得只剩下内衣,他的目光在我身上逡巡,在看到手腕脚踝还有小腹上很明显的勒痕时,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咬牙切齿的:“等着,有一天我会帮你,连本带利讨回来。”
我打掉他的手:“看够了没,多害羞……”
他这时候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