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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觉得好累:“我是疯了,在小瓶盖失踪的时候,我就被你们逼疯了。我可以清楚明白地告诉你们,我就算当和尚。就算全世界女人死光了只剩下巩音殊,我也不可能跟她在一起。你们要是再逼我,我就死给你们看。反正没了江别忆,我也就是行尸走肉。”
这是我第一次提到死,以前无数次被我妈逼急了,我最多就是跟她吵几句。但是现在,我都懒得吵了,直接撂狠话。
被我这几句话吓得瞠目结舌的老太太,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你真要这么狠心,为了一个江别忆?”
我很有报复的快感,尤其一想到她知道缘缘的存在后那种非得逼着我娶了巩音殊抛弃江别忆的疯狂劲儿。
我小心翼翼掏出手帕擦拭我们一家三口的合影,然后小心翼翼亲一口,再小心翼翼放进保险柜,这才拿着手机起身:“抱歉,我还有事,慢走不送。”
我妈跌坐在沙发上,捶胸顿足的:“造孽啊,盖家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忤逆子,你让我怎么跟列祖列宗交代?”
我依旧不为所动:“妈,我劝您,带着您孙女乖乖待在盖家老宅,不要来惹怒我。生活费什么的,我会多多给您。还有,不要试图再给我安排相亲,您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要是再逼我,我就找个男人结婚,让大家都知道,盖四是同性恋。最后,提醒您一句,不要再试图寻找那贱人。”
缘缘看老太太哭,吓得哇一声哭起来。
郑碧尧把她拉到自己身边,从包包里掏出一个拨浪鼓出来:“缘缘过来,你看外婆给你准备了什么?你以前爱玩那小皮鼓,还记得吗,我叫人帮你改成拨浪鼓了,好不好看?”
头皮一阵阵发麻,我几乎晕厥过去。
那些回忆一幕幕闪现出来,下一秒钟,我抢过那拨浪鼓,发了疯一般地砸在墙上:“都给我滚,都给我滚……”
我妈冲过来,护犊子似的一把抱起哭得岔气的孩子,冲着我吼:“你疯了,你看把孩子吓的?”
我捏起拳头,看着郑碧尧,有点忍不住眼泪:“你知不知道,那小皮鼓是用什么做的?是小瓶盖的皮,就是你那好女儿,把小瓶盖左手上的皮剥下来,给她的女儿做了玩具。”
“哎哟哎哟,盖四,你别吓我,怎么可能?”
郑碧尧捂着胸口,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我忍不住冷笑:“怎么,觉得我骗你是不是?那你知不知道你的好女儿还做了什么你不知道的事情?你知不知道缘缘是怎么来的,你真的以为我做了对不起江别忆的事?”
这些事情我妈都知道,此刻她像泄了气的皮球,扯着我的手臂:“盖四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我现在就带孩子走,以后都不来烦你,你爱怎样,都是你的事,我再也不管你了。”
她这明显就是求和,但是我早就憋不住了,我迫不及待要让郑碧尧知道:她没资格当江别忆的母亲。
“很害怕是吗,是早就知道了,还是不敢面对?你那好女儿,拔了小瓶盖的牙齿指甲盖和头发,用烟头戳在小瓶盖身上,剥了他的皮做成玩具,还叫人侵犯了江别忆……怎么样,很爽是不是,为你的好女儿拍手叫绝是不是?你知道吗,江别忆最后留给我的心里,要我不要怪你们,她提起你的时候,说你是老江最爱的女人,她说不愿意失去母爱。可是你呢,你做了什么,在她受罪的时候,你在哪里?”
她捂着耳朵蹲下去:“别说了,盖四,别说了。我知道是我不好,我没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
我一脚踹翻了茶几,她尖叫着躲在一边。
我弯下腰,盯着她,咬牙切齿的:“你不是没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你就不配当江别忆的母亲。你这种人,就应该和巩音殊一起腐烂。你不是相信她吗,你不是怀疑江别忆不是你女儿吗,你不是认为是我们在鉴定书上做了手脚么?那你来这里做什么,找你的好女儿去。”
“盖四,求你别说了,我知道错了,我知道对不起忆忆。”
我指着门:“你给我滚,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五分钟后,办公室恢复了平静,我靠在椅子上,抬手盖住眼睛,眼泪滚滚而下。
过了两天,盖氏和郑氏联手开发的两个大项目的签约仪式上,我见到了久别的郑怀远。
他现在越发的沉笃了,越来越像一个成功的商人,我想起江别忆的嘱咐,莫名有些心酸。
我们俩端着酒杯站在阳台上。他喝一口,问我:“那杀手出现了?”
我嗯了一声,他看我两眼:“还在找她?”
我看着他:“你不是也在找么?”
他坦荡地看着我:“是啊,我也在找。盖四你知道吗,江别忆曾经问过我,既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为什么还要对她那么好?我说,我担心会有人欺负她。她就笑,说自从小瓶盖失踪后。就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她了。那时候我不知道她经历了那些,她告诉我说,要让巩音殊付出代价……那时候我还很高兴,她终于变强大了,谁知道,那竟是诀别。”
我一下子鼻子眼睛都是酸胀的:“是啊,我也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舍得丢下我。”
他仰头一饮而尽:“盖四,听我一句劝。别再找了。开始你的新生活吧。”
我看着他:“你凭什么劝我不要找,你又凭什么劝我开始新生活?郑怀远,你知不知道,这辈子,除了江别忆,我谁也不要。她答应过我,永远不会离开我的。”
他突然动怒,一把揪起我的领子,厉声问:“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她当初为什么离开你吗?”
☆、第二百一十六章 你配不上她所受的苦难
我突然茫然得像是迷路的孩子,她为什么离开我,她为什么离开我?
郑怀远一把松开我:“盖四,你根本配不上小江所受的苦难。其实我一直以为,你们之所以走到这一步,完全是你咎由自取。四年了,整整一千四百多个日日夜夜,那些伤害过小江的人,不都活得好好的么?为小江和小瓶盖报仇的人,不是你,而是一个杀手,你不觉得很可笑吗?还有你母亲,没出事的时候对小江千般好万般好,出了事呢,逼着你娶巩音殊,逼着你接受那孩子,安排你相亲,安排你们父女相处……原来这么多年,小江在你们盖家,一点地位都没有。怪不得她要离开,那种比地狱还要煎熬的地方,不在也罢。”
这一次换我揪着他的衣领:“你什么意思,你再说一遍?”
他淡淡地看着我:“你害怕什么,盖四?我早就告诉过你的。如果有一天小江不愿意跟你在一起了,换我来给她幸福。”
这一句话像是炸弹一样在我心口剧烈炸开,我惊得快要站不稳:“郑怀远,你到底什么意思,你知道小江在哪里是不是?”
他低着头,苦笑:“我要是知道她在哪里,早就带着她远走高飞了。盖四,如果你理解的爱一个人就是让她一辈子痛苦地待在你身边。那我可以告诉你,你永远得不到小江。”
我哪里还听得到他的话,想也没想就一拳砸过去:“郑怀远,你他妈居心不良是不是?”
他硬生生承下我这一拳,不过他很快就反击:“什么叫居心不良,看见她的第一眼我就爱她。为了她,我不惜暴露身份不惜辞职不惜接管郑氏,你以为我为的是什么?”
“你终于承认你第一眼就爱她了,郑怀远,你这个混蛋,就算她离开了,她也是我盖聂的老婆。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永远都是痴心妄想。”
梁鸥带着人冲进来的时候,我和郑怀远正在地板上打得难解难分。
那一晚,老太太带着缘缘到别墅来。当时梁鸥正用鸡蛋帮我揉淤青的地方。
缘缘还是怯生生的,躲在老太太背后,看我两眼,又低下头去。
我没说话,只是使个眼色要梁鸥离开。
房间里只有我们两大一小的时候,老太太叹息了一声:“盖四啊,我仔细想过了,确实是我不对。我不该逼你。其实我没有恶意,我就是……就是不希望你把一辈子耗在一个不会回来的人身上。你知道我争强好胜一辈子,尤其在你爸和商如莹面前,我不能输。活到现在,我的生命,已经不只是为我,我背后是盖家的列祖列宗。我何尝不知道小江可怜,尤其是小瓶盖,我至今想起来还是难过得要死。但是盖四,咱得认清现实,小瓶盖不会回来了,小江也不会回来了。你还年轻,真的就打算这么浑浑噩噩下去么?”
我低着头:“我愿意。”
“你愿意什么?愿意等小江吗,万一她永远不回来呢?”
我提高了音量:“她一定会回来的,她只是太伤心了,所以才选择离开……计算她永远不回来,我也愿意一辈子为了她不娶。”
老太太哭起来:“你怎么那么傻呀,你还不知道小江的意思吗?她觉得你们之间已经到最后了,发生了那么多事,你们心里有有了疙瘩,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她希望你开始全新的生活,不是希望你打一辈子光棍。你找了她四年了,有结果了吗?你觉得,如果她有心躲着你,你找得到她吗?”
“找不到也要找,直到我死的最后一刻。您别劝我,我不想和你吵架。”
老太太哭得特委屈:“盖四,你这是在怨我是吗?当初是我逼着你接受巩音殊和缘缘的,是我没顾虑到小江的感受。我跟你道歉,但是我求你,别糟践自己好吗。最起码,你要活成小江希望的样子啊。”
我的眼泪止不住从脸颊滑落。活成小江希望的样子,就算真的那样了,她还看得到吗,她还愿意回来我身边吗?
在家里休息了两天,我起程前往巩音殊所在的城市,四年前她被安置在这里,我以为她会为自己犯下的罪孽忏悔,谁知道还是我仁慈了。像她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怎么会忏悔呢?
负责看守巩音殊的人前来汇报:“已经确定,真的感染了艾滋病。不过很抱歉,之前是我们疏忽了,早上我去查监控,才发现她私底下跟人接触过。”
梁鸥也吓了一跳:“谁?”
那人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照片:“就是这几个人,我已经查过了,是S市某局局长和京都某首长的儿子。”
我接过来看了一眼,这两个人我见过,应该说在法庭上见过。
应该说,四年前,伤害过江别忆的那几个人被判刑的时候,这两个人都出现过。
他们,是被告的父亲。
尤其那个某首长的儿子,庭审那天他非常嚣张,叫嚣着“看谁敢动我儿子”。俨然土皇帝似的。
只可惜,当时他儿子在吸毒的情况下,打伤了前来康城谈生意的迪拜某石油大亨不说,还强暴了人家的小女朋友。
惹了不该惹的人,自然没有好下场。
只是没想到,四年过去了,这些人还能兴风作浪。
看来巩音殊还是不死心。
很好,既然她不死心,那我就让她彻底死心。
梁鸥看着我:“公子,抱歉,是我的疏忽。我怀疑,巩音殊可能已经把视频和照片给了这些人。之前我们不是猜测近期那杀手可能采取行动吗,这些人估计害怕了,很可能会用视频和照片跟您谈条件。您看,咱们要不要提前部署一下?”
我摆摆手:“没必要,将计就计即可。总得让某些人知道知道。惹了我盖四的女人,会是什么下场。”
虽然有点心不甘情不愿,但我还是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