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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往下看,突然看见有人评论:什么可怜?她原本就是小三,从好姐妹手里抢来的男人,她活该。
底下又是一片评论,有的认为李牧子活该,有的则认为她跟桂臣熙是真爱,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她也算可怜云云。
我心烦意乱,关闭电脑躺在床上发呆。
盖聂说爸爸还留下另外一份证据,那么会在哪里?
和他有关系的人就只有我们一家包括姜东,可是都不在我们这里,那么会不会在毛毛阿姨那里?
可是上次见面她没说起这事,就证明她其实也不知道。
脑海中把和爸爸有关的所有人都排除了一遍,还是没有一点头绪。
爸爸肯定是另外留下了证据的,盖聂说商晓翾和阿生从医院离开没多久,杀手就进了病房……那就证明爸爸的摄像机是拍下了全程的,为什么我们今天看到的视频只是其中一部分,肯定就是被爸爸分开了。
他平日里没事就爱舞弄电脑和摄像机,他是绝对绝对有那本事的。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走廊上传来江岸的喊叫声:“小江小江,快下来,出大事了。”
我跳下床就往外跑,难道盖聂他们回来了,难道他受伤了?
我不敢再往下想,一口气跑到楼下,江岸指着电视:“你快看,出大事了。”
电视里正在播放新闻,某孕妇不满丈夫在外面偷吃,带着浓硫酸把丈夫和小三堵在某妇产医院门口,孕妇想要毁小三的容不成,反而伤了路过的学生。
孕妇和小三撕扯在一起,小三也不是好惹的,很快占了上风。也是够狠心,专挑孕妇的肚子打,男人在一旁拉着,可是事态失去了控制。
围观的群众很多,但是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的。
等医院保安把三个人分开,孕妇早已昏过去,身下一滩血,特别的触目惊心。
小珍吃着葡萄干,语气淡淡的:“这李牧子不是抢了你男朋友么,她就是活该,打死了才好。”
从回来后她就话比较少,一直唯唯诺诺的,没想到这一刻会替我说话。
我心里暖暖的,同时又觉得悲凉。
如果李牧子当初抢了桂臣熙,今天要以这样的代价来偿还当初犯下的错,那这惩罚也太严厉了一些。
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他不该在还没有来到这世界的时候,就被动承担父母的过错。
其实类似的新闻每天都在发生,大多时候我们看了就过了。只不过因为事件当事人恰好跟我们有微妙的联系,我们就忍不住去关注。
我没办法评论这件事谁对谁错,桂臣熙那晚一定也是被下药了的,要不然以他的胆子,不至于跟周写意搞到一起去。
我想知道的是,是不是商晓翾给他下的药?
商晓翾本来想撮合盖聂和周写意,那么,她为什么给自己儿子下药,她不满意李牧子么,她跟李牧子不是沆瀣一气么?
我拿起遥控板,换了一个频道,财经新闻主持人道:“俗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周氏这样的从改革开放以来就高歌猛进就算金融风暴也屹立不倒的老牌企业,按理说就算有问题,那也是瑕不掩瑜,一定可以撑过去的。可是就在今天,这个定律被打破了,股市开盘还不到一个小时,周氏的股票就奇迹般地跌停,然后有人大规模买进。据可靠消息,就在一个小时前,周氏总裁周浩生启动紧急救助资金。但是资深人士分析,很大程度上,难挽败局。也就是说,不久的将来,周氏很可能就要易主。”
江岸戳了戳我的手臂:“喂,这该不会是盖聂干的吧?”
我淡淡的回应:“他不是一直跟我们在一起么,他干什么了?”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盖聂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厉害。谁要是惹了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笑起来:“那你还惹他?”
他愣了愣反应过来:“我哪里惹他了,你被关禁闭的时候我可是第一时间通知他的。”
小珍冷不丁冒出来一句:“江岸你想好了再说。那电话是我叫你打的,你还不情愿呢,骂了我一顿。”
江岸一下子无话可说了,嗫嚅了几下:“最后我打了不是吗?”
气氛慢慢活跃起来,我胡乱换台,可是不是桂臣熙和周写意的艳照就是周氏岌岌可危,或者就是商晓翾商业犯罪……
我索性关了电视,起身说要去买菜。
盖聂都没有好好吃饭,奶奶也需要补一补,我得去买点新鲜的菜回来,做顿好吃的。
距离老宅子最近那个菜市场,附近经常有喜欢钓鱼的人拿野生的鱼来卖,要是运气好,还可以买到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品种,煲汤最好了。
想到盖聂喝到我煲的汤那开心的样子,我又觉得心里暖暖的。
经历了这次的事情,我是该有一些反思的。为什么李牧隐和姜东带我去了一趟坞城,看了几个视频,听了那个吴德志的同伙的几句话之后,我就要怀疑盖聂呢?
只能说明我不是绝对的相信他,或者说我对我们之间的未来没有信心,所以才会有这么一出。
以后不管谁跟我说什么。我只要无条件相信盖聂就好了,就像他无条件相信我一样。
今天还真是运气好,到农贸市场门口,刚好碰到去水库钓鱼回来的人,于是买了两条鲤鱼,又买了一些新鲜蔬菜和白豆腐,这才回家。
走到半路接到盖聂的电话,告诉我事情了结了,他们现在准备回来。
我高兴得快要跳起来了:“能证明你的清白了不?”
他低低笑起来:“要是不能证明,你是不是就要跟我划清界限?”
我心里一沉,却还是实话实说:“不会啊,从今以后我会无条件相信你,就像你相信我一样。”
“傻瓜。”他轻快地笑起来,“我们马上回家了,你乖乖在家等着。”
我告诉他买了新鲜鲤鱼煲汤,他又笑:“你确实该好好给我补一补,我好在床上更卖力。”
我啐了他一口,又听他腻歪了几句,这才挂断电话。
回到家小珍主动提出来帮忙,我自然是求之不得,虽然他跟江岸还没有结婚,但是孩子都有了。应该也是八九不离十,那她就是我小婶婶。
我们俩在厨房有一搭没一搭说话,不知谁起的头,我们突然谈到了刀爷。
小珍毕竟是跟过刀爷的,我以为她会很忌讳,没想到她开口却是:“刀爷人很好的,从来没对我发过脾气的。我也曾经想过就这么一辈子算了,背靠大树好乘凉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可是我不甘心,他老了,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这么多年从来没断过女人,我只不过是众多女人里跟他时间比较长那个。他那两个儿子表面上看起来一团和气一致对外的,其实窝里斗了好多年,都不是省油的灯。他那小女儿更是胡闹,打架酗酒还吸毒,还曾经持枪打死了男朋友,总之特别乱。”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在想,这或许就是刀爷非要把公司交给盖聂的原因吧?
小珍又继续道:“刀爷仇家很多,所以他轻易不出门,枕头底下随时放着枪……他有个习惯,不管跟哪个女人睡,从来不许任何女人进他的卧室。他们都说,他卧室里机关重重,其实我知道,那卧室是他原配夫人的,自从那女人死后,他就再不准任何人进去。有一次他小女儿喝醉了闯进去,不小心打碎了一个杯子,刀爷气到极点,把小姑娘吊起来抽个半死。后来我才知道,刀爷看上的没一个女人,包括我。都只是长得跟他的原配夫人有点像而已。其实除了我,他家里还有另外两个女人……”
我没想到她会跟我说这些,我对别人的家事不感兴趣。但是刀爷的事情我必须关注,因为从今以后他跟盖聂就算是一条船上的人。
小珍说刀爷的两个儿子窝里斗,斗什么呢,无非是想要老子的钱和权而已。
现在大权旁落,他们会不会给盖聂找麻烦?
虽然他们三人算是表兄弟,但是毕竟没有血缘关系,就算有,在钱权面前,那也就是个屁。
想到这里,我问小珍,可不可以给我说一说刀爷的两个儿子。
小珍点点头:“刀爷的大儿子四十多岁了,一直在公司里担任总经理,据传他其实是负责金三角一带的毒品生意,也有说法说他做的事军火走私,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刀爷的二儿子三十岁左右,一直担任公司副总裁,表面上起来温文尔雅的,其实心机最深,连刀爷自己都说,这个儿子最像他。可是我也听过另外一种说法。说这个儿子并不是刀爷亲生,而是他从外面领养回来的。”
我快速消化这些消息,按这么说来,这两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盖聂接手刀爷的生意后,这两个人一定会明里暗里给他找麻烦,我得提醒他多注意注意。
小珍想到了什么:“大家都说刀爷最偏爱二儿子,一开始我也这么认为,直到我发现一件事。”
我不由得被她吸引了过去:“什么?”
她神秘地笑起来:“刀爷从不让人碰他的东西,尤其是贴身之物。但是有一次他喝醉了,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把他钱包里所有的现金和卡拿出来给我,然后扯出来一张照片。”
一般狗血的剧情里面,这张照片一定别有意味,一定是刀爷某段不愿意提及的往事,也许是他心口的朱砂痣床前的白月光,我的呼吸快要凝固了,紧张得手心冒汗:“然后呢?”
小珍撇撇嘴:“然后我就看见两个绝世美人,应该是母女,因为眉眼百分之七十的相似。后来我才知道,刀爷和他的原配夫人,其实还有一个女儿。只不过后来父女俩闹翻,那女的离家出走,听说死于一场车祸。而他的原配夫人,自此后生了一场大病,没过半年就撒手人寰。”
我愣了愣:“刀爷的几个孩子,不是同一个母亲么?”
小珍摇头:“大儿子和死去那女儿是同一个母亲,二儿子就不知道了,小女儿是别的女人生的。”
我无奈笑起来:“这关系还真挺复杂的。”
“谁说不是呢?”小珍耸耸肩,“赤羽门本就勾心斗角内乱不断,刀爷这几年累得够呛。”
我深深吸口气,刀爷还说要认我做干女儿,看来我得找个机会回绝了他,要不然太危险了。
还有盖聂那里,也要劝一劝他,以后找个机会还是脱身吧。
许是我们聊得挺愉快的,小珍关切道:“你爸爸的事情终于快要告一段落了,等到抓到凶手,我们都可以松一口气。”
我点点头:“确实是这样,但是找不到另外的证据,这件事估计没那么快结束。”
她目光亮亮的:“我看过很多推理小说,要不你给我说一说,我们一起分析分析,另外的证据会在哪里?”
我其实是很高兴我们之间的关系进了一步的,毕竟我很希望她跟江岸好好的,将来一起孝顺奶奶。
于是我们一边做饭一边扮演着福尔摩斯的角色,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一大半,小珍突然问我:“你爸在单位的时候有比较信得过的下属吗,会不会放在那个人那里。”
我脑海中第一个想起的就是毛毛阿姨,但是我记得爸爸刚刚出事的时候,曾经托人给我传话,不管如何千万不要把毛毛阿姨扯进来,所以我忍了忍,还是没有告诉小珍有这么一号人存在。
“我跟你小叔说,你爸在单位的时候,跟一个清洁工走得特别近,会不会在那人那里?”
我暗暗吃惊,江岸这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