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濡沫子冲我眨眼:“午饭后我有一台手术,你愿意做我的助手吗?”
我高兴得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只知道一个劲点头。
濡沫子被我的样子逗笑了:“都是自己人,一起吃饭吧。”
没想到盖聂说的都是真的,我沉浸在惊喜里没回过神来,这家伙也太神通广大了,谁都知道,濡沫子是最讨厌商业化的东西的,在国外的时候,多少有钱人出高价请她帮忙做手术,或者请她演出,她都毫不犹豫回绝。
她身上的标签就是随性而为。
不知为何,竟然会答应盖聂到他的医院义诊一星期。
吃饭的时候接到盖聂的电话,一开口就问我开不开心,我自然是开心的,他每次都给我大惊喜,怎么能不开心呢?
“我已经跟舅舅商量了,尽快完成这边的事情,然后回来陪你。”
才去了一天就说要回来陪我,这是要让刀爷以为我是什么妖孽呢?
盖聂嘿嘿笑起来:“舅舅才不会这样以为呢,他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他自己就是那样的人呢,怎么会说我?”
其实进手术室我是很忐忑的,虽然以前我经常跟着裴教授进手术室,什么场面没见过,但是一来发生了爱惠医院那件事,二来这次我是要当人濡沫子的助手,我是很怕有什么闪失的。
要是丢了盖聂的脸,那就不好了。
好在一切顺利,虽然进入状态稍微慢了些,但是濡沫子是气场很强的人,一个笑容就让我放下所有负担,安安心心当她的助手。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有手术,而且都要求我当她的助手。
这对我是最好的成长机会,那种一直住在身体里的关于当最优秀的妇产科医生的欲望全被燃起来,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每天我都有很多问题向濡沫子请教,她不吝赐教,而且很多观点都非常新颖,让我大开眼界。
那几天我每时每刻都是鲜活的充满朝气的,每天忙得像陀螺,可是我一点不觉得累。
就是盖聂打电话来的时候说不了几句我就要挂,他老大不满意,长吁短叹的:“我命苦啊,怎么遇到你这么个要工作不要老公的女人。”
我就故意逗他:“谁同意你当我老公了?”
他顺着我的话:“睡都睡了,你不同意还有挽回的余地么?”
脑海中浮现出那些火热的画面来,我不由得脸红。啐了他一口:“那你赶快回来被,你不在老宅子空荡荡的……”
他坏笑:“我可以把这句话理解为你想我了么?”
因为是在盖子衿的病房,我没好意思说那么多,而且盖聂那边有人通知他到开会的时间了,我正想挂了,就听见他低沉的嗓音:“宝贝,我也想你。”
挂了电话盖子衿就凑过来:“小婶婶,小叔是不是又跟你说什么要不得的话了?”
我脸红着摇头,她嘻嘻笑起来:“小婶婶,你教教我呗,你是怎么拿下小叔的?”
我打趣地看着她:“说,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这一次轮到她脸红,扭扭捏捏抓着被子:“哪有,我就是随便问问。”
恰好这时候姜东推门进来,盖子衿一下子捂着嘴,一脸的娇羞。
我心里一惊,莫非这几天姜东照顾盖子衿,照顾出感情来了?
我记得还老家那两天,奶奶也是熬了鸡汤的,可是盖子衿一闻见那股味道就捂着鼻子,好像喝碗鸡汤就要了她的命似的。可是现在,当姜东倒了一碗鸡汤出来,舀起一勺仔细吹凉了,再喂给她的时候,她可是毫不犹豫喝下去,并且一脸享受的。
姜东喂两口之后,就用手帕帮盖子衿擦擦嘴,还不忘叮嘱她小心呛着。
我正嘀咕呢,外面响起敲门声,下一秒,商如瑜出现在门口。
一个妙龄女子,陪在她身边。
病房里的三个人都僵住。姜东率先把碗放下,然后抽了纸巾递给盖子衿。
盖子衿优雅地擦擦嘴,看着迈步进来的两个人:“奶奶,您怎么来了?”
其实我也挺奇怪的,盖子衿受伤这个事是瞒着商如瑜的,自从那次在盖家老宅子的事情后,大小姐对这位奶奶一直耿耿于怀的。
商如瑜径直走进来,我本来是想礼貌地跟她打招呼的,毕竟她是盖聂的母亲,哪怕她再不喜欢我。可是她看也不看我,就当我不存在似的,径直从我面前走了过去。
而她身边那婀娜多姿的姑娘,倒是一直打量我。
我坦然接受她的目光,同时也在猜测她的身份。
下一秒,盖子衿就解答了我的疑惑:“怀诗,你怎么也来了?”
哦哦哦。令怀诗,刀爷的小女儿。
脑海中浮现出小珍说过的那些话,可是我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把面前这个乖巧地依偎在商如瑜身边的大家闺秀和那个打架吸毒的叛逆姑娘联系在一起。
令怀诗有点恼怒地在盖子衿腿上拍了一下:“还好意思问我怎么来了,你受伤了为什么瞒着姑妈……姑妈快急死了,你知不知道?”
盖子衿吐吐舌头:“我是怕奶奶骂我。”
商如瑜的语气倒是满是关切,一下子问疼不疼,一下子问想吃什么,俨然慈爱的奶奶。
令怀诗在旁边也是关切的问怎么会摔断腿,需不需要从国外请医生回来诊断什么的。
我跟姜东对视一眼,这赤裸裸的就是故意忽略我们,那我们留下来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走了。
谁知道还没迈开脚步,盖子衿的声音就响起来:“小婶婶,你别走,等下我要去照片子,你得陪我。”
我尴尬地站在那里。令怀诗的目光斜射过来,带着一些意味不明的探寻,而后看向商如瑜:“姑妈,这位是表哥的女朋友吗?”
商如瑜冷哼一声:“怀诗,你从小跟你表哥关系最为要好,他有什么都愿意跟你讲,他有跟你承认过有女朋友么?”
令怀诗缓慢地边摇头边打量我:“这倒没有……”
商如瑜又冷哼一声:“这不就得了。”
姜东上前一步,语气冰冷:“盖老太太,我一直以为您是有涵养的人。”
我赶忙上前一步抓住姜东,摇头示意他别说了。
盖子衿也出来打圆场:“奶奶,我觉得您对小婶婶有偏见,她挺好的,挺适合小叔。”
商如瑜这时候冷冷抬眼,看着我们:“这位先生,我调查过,你喜欢江小姐是不是?”
我倒吸一口凉气,商如瑜怎么会调查这个,她又是凭什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盖子衿首先不淡定了,提高了音量:“奶奶,您怎么能这样?小叔和小婶婶情投意合,您怎么反而顽固不化了呢?姜东是小婶婶的哥哥,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
商如瑜冷笑着打断她:“子衿,以后你就会明白,爱情可以情投意合,但是婚姻不可以。盖家如今是这样的状况,你小叔又接手了赤羽门,他需要的是能在事业上帮助他的女人,不是累赘,不是动辄需要花费五千万的女人。”
她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就是我跟盖聂门不当户不对,就是我配不上他。
要是放在以前,家里还没出事的时候,那我是一定要反驳她的。
可是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我已经慢慢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自己看轻自己,那就别怪全世界把你踩在脚底下。
姜东气得额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拳头更是捏起来,要是商如瑜是男人,他非得上去暴揍人家一顿。
从他进江家门那一天起,他就把我放在了第一位的,他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我的。
我轻轻握住他的手,对商如瑜道:“老太太,您有权利不喜欢我,您也有权利反对我和盖聂在一起,但是只要他愿意,我就会坚定不移跟他在一起。”
商如瑜被我气得不轻,嘴唇抽了抽:“江小姐,难道你的父母没教过你,女孩子要矜持一点,男人才会喜欢?”
她句句针对我,我心里虽然针扎似的难受,却还是假装镇定,拼命告诉自己:她是盖聂的母亲,是我的长辈,我要忍辱负重。
这时候一直没开口的令怀诗扯了扯商如瑜的袖子:“姑妈,咱们不跟这些人置气,犯不着。”
姜东也气得不轻,拽着我转身就走,到了外面他一下子甩开我,有点恨铁不成钢:“江别忆你是不是傻子,人家那么欺负你,你就忍着?”
我叹口气,能怎么办呢,难不成撕破脸。到时候为难的是盖聂。
还没回到老宅子盖聂的电话就打过来,张口就问我他母亲是不是为难我了,要我别在意。
我猜想应该是盖子衿告的状,那丫头最会添油加醋,不知道怎么说商如瑜的坏话了。
盖聂的语气很着急,他知道我就算受了委屈也只会默默忍着。
我心里暖暖的:“没事,你母亲接受我需要过程,我不会跟他计较的。她是长辈,又刚经历了和你爸的事情,我懂的。”
“等我回来,我好好跟她谈谈,她要是再逼我,我们就先斩后奏。”
“什么先斩后奏?”
他坏笑道:“傻瓜,等我们领了证,而你又有了小宝宝,就不信她还会反对。”
没想到他一下子提到人生最重要的两件事。我心里五味杂陈的,按照商如瑜现在对我的态度,就算我跟盖聂偷偷领证并且有了孩子,我的日子也不一定好过到哪里去。
“盖聂你看,我们都还年轻,你又刚接手赤羽门,还有比那些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你。”
盖聂默了默:“小江,你就是我人生最重要的事,没有之一。”
因为盖聂的这个电话,我的心情好了很多,姜东却一直恨恨的,连盖子衿给他打电话他也爱理不理的。
小七在厨房给我打下手,偷偷道:“您别跟老太太一般见识,她左右不了四爷的。”
我摸摸他的头:“嗯,我知道。”
“您也别跟表小姐一般见识,她那人一肚子坏水。她要是来找您,您可别手下留情。”
我忍不住笑起来,他是从哪里知道令怀诗一肚子坏水的?
再说,她又怎么会来找我?
事实证明小七还是对的,晚饭后令怀诗果然找上门来,就站在门口,冷着脸问我:“说吧,要多少钱,你才肯离开表哥?”
姜东和小七本来是在书房玩游戏的,听见动静两个人都下来,小七一看是令怀诗就不淡定了,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
我拽住他,他的身手我是知道的,要是伤了令怀诗,刀爷那里不好交代。
倒是姜东比较冷静问令怀诗:“令小姐,请问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对小江提要求?”
令怀诗好像早就知道会遇到这一问似的,她优雅地笑起来:“江别忆,我不知道你使了什么狐媚手段,让我表哥那么喜欢你,让我爸想要认你做干女儿……但是我告诉你,有我令怀诗在的一天,你休想进盖家的大门。”
小七冷笑:“进不进盖家的大门,是你说了算吗?你算什么东西,顶多就是一个打架吸毒不所不能的肮脏大小姐,你拽什么拽?”
我没想到小七的口才这么好,令怀诗显然也是没想到的,气得指着小七,吩咐身后的保镖:“给我打得他满地找牙。”
大小姐颐指气使惯了,小七估计是在商晓翾那里吃了亏之后一直耿耿于怀的,不想第二次在女人这里吃亏,也是冲动得很。
我赶忙叫姜东拦着他,把他拽进去。
可是令怀诗还咄咄逼人的:“我好歹是大小姐,你以为你是谁。你就是没爹没娘的孤儿。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