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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说出这等话来,不由得使在座之人,对她有了另眼相看的感觉!
只因她这句话要很大的决心和勇气,才能说得出来。不啻是承认了自己的师父,走了旁门左道的路径!
葛天森本是甚为苦恼的愁容,刹那间为之一扫而尽,哈哈一笑,道:“姑娘,你可是一言点醒了梦中之人,道不同不相为谋,葛某找不出原因,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了!”笑声一顿,接道:“姑娘,令师那移宫换穴的下针手法,你可曾学过?”
萧琼沉思了一阵,偷偷的看了石承先一眼,接道:“学过了一点点!”
葛天森蓦地如释重负,深深的吐了一口大气,道:“那就好了!他们三位有救了……”
久久不曾说话的石承先,此刻忽然笑道:“葛兄,那三位老前辈现在何处?”
葛天森笑道:“终南山中!”
石承先道:“他们也在神机堡?”
葛天森摇头道:“不是!他们住在山下的一户农家之中!”
石承先暗道:“这葛兄行事果然甚是小心,他不把那三位高人运到神机堡,那必然是早已瞧出于堡主的为人,甚不可靠的了!”
思忖间,却听得戴天行笑道:“葛兄弟,你隐居终南这么多年,莫非就是为了他们三位?”
葛天森道:“并不全然是为了他们,戴兄似是不应忘却,那于逸的为人,也大有问题!”
戴天行沉吟道:“不错!兄弟早就知道那于逸乃是一个沽名钓誉之徒……”他语音微微一顿,不屑的冷冷一笑,接道:“但戴某相信,冲那于逸一人,他也干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翻云覆雨的大事来!”
葛天森应声笑道:“如是在数日之前,戴兄这话,叫兄弟就有些不敢相信。”
戴天行双眉一扬道:“为什么?”
葛天森道:“数日之前,那于逸的神机堡中,乃是卧虎藏龙之地,但自从石兄弟一去,虽未必将那神机堡弄得冰销瓦解,至少,在实力之上,于逸已不是可畏!”
雷刚忽然插口道:“葛兄,那神机堡主手下,还有些什么有头脸的人物没有?”
葛天森道:“当然,不过像云天四皓,终南三叟这般顶尖人物一去,于逸的力量,不啻去了十之七八!”
戴天行闻言,似是吃了一惊,道:“怎会?那终南三叟,也在神机堡中么?”
葛天森道:“而今不在了!”语音一顿,向萧琼道:“姑娘,你眼下可要回转东海去么?”
萧琼看了石承先一眼,道:“晚辈一时不回东海。”
葛天森道:“那就好了!姑娘,葛某甚盼有暇时向姑娘请教一番。”
萧琼一怔道:“不敢当,前辈请教两字,言重了!”
葛天森笑道:“姑娘,葛某本是要向姑娘请领教益,姑娘何必再谦……”
他余音未已,只见那少林掌门宏法大师已然在四名小沙弥引路之下,进了客堂!
一干人立即起身相迎,那宏法掌门,连忙合十为礼,频声说道:“不敢……施主等快快请坐!”
他移身举步直趋石承先身前,合十为礼道:“小施主,那灯阵之事,施主多辛苦了!”
石承先抱拳道:“哪里,晚辈和那灯阵主人化敌为友了!”
宏法掌门闻言,先是呆了一呆,但瞬即哈哈一笑,目光转到石承先身旁的萧琼身上,接道:“兵不刃血,化敌为友,小施主这份功德不小啊!”
石承先笑道:“掌门人夸奖了!”语音一顿,指着萧琼道:“这位就是灯阵第二代主人萧姑娘了!”
那萧琼眼见石承先对宏法掌门甚是客气,闻言立即福了一福,道:“晚辈萧琼,见过掌门大师……”
宏法大师肃容合十还礼,接道:“不敢,女施主三入中原,乃是为尊师扬名来的?”
萧琼怔了一怔,想道:“这位掌门人怎地说话如此难听?”但她口中却道:“晚辈方来中原,乃是寻找一人!”
宏法哦了一声,道:“原来是找人么?不知女施主可已找到了?”
萧琼道:“差不多了!”
宏法掌门沉吟了一下,道:“女施主,有一桩事,老衲甚是不解!”
萧琼冷冷接道:“什么事?”
敢情那宏法大师说话的神情,使她甚是不快,故而言语间,也显出了不忿之意!
宏法掌门接道:“姑娘要找之人,想必不是本寺的子弟了?”
萧琼道:“本来不是!”
宏法道:“如此说来,姑娘又为何远到嵩山地段摆下勾魂灯阵呢?”
萧琼呆了一呆,暗道:“原来这老和尚是怪我在他这少林寺前摆下灯阵么?未免太小气了……”她心中虽然是这么想,但口中却道:“晚辈未入中原之前,即知少林乃是中原武林荟萃之地,如是能够引得动贵寺僧侣注意,晚辈找人之事,岂不容易得很么?”
宏法掌门脸色微微一变,道:“姑娘找到人了?”
萧琼道:“找到了!”
宏法掌扪皱了皱眉,道:“姑娘人已找到,你几时回东海?”
萧琼摇头道:“晚辈暂时不回去了!”
宏法掌门似是怔了一怔,道:“不回转东海了?姑娘,中原武林正在多事之秋,你又何必再给武林同道增添麻烦啊?”
石承先直到此刻,才算听出了宏法大师的用意,暗道:“他原来是怕萧琼在中原武林再惹杀机么?这事如不说明,岂不要引起误会了么?”一念及此,连忙接道:“掌门人,晚辈想代那萧姑娘解说两句,不知可不可以?”
宏法掌门合十一笑道:“小施主有话请说便是!”
石承先道:“萧姑娘此番前来,并非如她师父昔日进中原一般,尚望大师莫要担心!”
宏法掌门看了萧琼一眼,合十向石承先一笑道:“小施主这么说,老衲自然是相信得过的了!”转身向那萧琼立掌笑道:“女施主,老衲适才如有失礼之处,尚望女施主莫记在心上!”
萧琼眼见那宏法掌门对石承先的每一句话,都是那等相信,不由芳心窃喜,是以把那对于宏法掌门的不快之意,已然忘在脑后,笑道:“掌门人好说……晚辈一时冒失,本是不对!”
宏法掌门人合十道:“女施主快快请坐,这些事说开了就不用再挂在心上了!”
适才因为宏法掌门人和那萧琼说话之时,两人的神情都有着火气,是以大伙儿都未曾坐下,这时经宏法掌门一说,顿时全都坐了下去。
宏法掌门也在主位之上,坐了下去。目光在石承先身上一转,叹了一口气,接道:“施主,那澄因师叔的下落,本寺迄今尚无消息,小施主可曾打听到什么眉目?”
石承先道:“没有啊!”
宏法掌门人沉吟了一下,道:“小施主眼下还有什么打算?”
石承先道:“晚辈请了戴天行前辈同来,就是想借重犬王的爱犬,试试可否找得出澄因大师下落!”
宏法掌门颔首一笑,道:“不错,戴施主潜踪蹑迹,老衲相信戴施主必可找得到澄因师叔!”
戴天行这时忽然冷冷接道:“掌门人过奖了!”语音一顿,向石承先道:“石老弟,咱们几时去那澄因大师坐关之处!”
石承先道:“但等戴老方便,咱们随时可去。”
戴天行笑道:“这就动身如何?”
石承先道:“但凭戴老……”说着便站起身来。
他一起身,萧琼便也跟着站起来。
宏法大师合十站起,沉声道:“老衲有晨课,不便奉陪了!”
石承先笑道:“不敢劳动掌门人,晚辈告辞了!”转身向外行去。
萧琼、雷刚、葛天森、戴天行,以及伽因大师,全都随在他身后,往外行去。
出得山门,天已大亮,只见那四十八名灯娥、丫鬟,正在寺外的石桥畔等候。
萧琼是在石承先身边,低声道:“公子,如是不方便,这些灯娥丫鬟,就让她们留在这儿可好?”
石承先皱了皱眉道:“咱们只怕不会再回少林了,还是要她们跟在我们后面吧!”
萧琼嫣然一笑,大步向那群灯娥走了过去。
只见她交代了那为首的少女几句话,便又走了回来,一行人便沿着后山,直往初祖庵赶去。
那四十八名少女,抬着大灯,随在他们身后里许之处,缓缓而行。
伽因大师将他们领入初祖庵中,戴天行打肩头的布袋之中,抓出那小白、小金二犬,向伽因大师道:“大师,那澄因坐关的所在,却是何处?”
伽因大师将戴天行引到那间石室之前,接道:“就是这间石室。”
戴天行打量了石室一眼,把小金,小白丢了进去。
却见二犬入内以后,立即东跑西窜,嗅来嗅去。
戴天行断眉一扬,嘬口嘘了一声,那小白、小金忽然电疾射向那蒲团之上,嗅了久久,然后各自摔了摔卷尾,呼啸而去。
戴天行目光一亮,向石承先道:“老弟,咱们快跟在它们身后……”
不等石承先回答,快步向小金、小白追去。
石承先等人,也毫不停留的跟了过去。
出得初祖庵来,只见戴天行和二犬,已然远在十丈开外。
萧琼看了看那二犬的去向,低声道:“公子,那不是去至少室峰顶的路径么?”
石承先这时也已觉出戴天行所去的方向,正是去那少室峰头,不禁接道:“是啊,那澄因大师莫非去了少室……”
他口中说话,人却并未停步,眨眼之间,已将戴天行赶上。
那小金、小白领着一行人上了少室峰后,竟是直奔那当年乾坤一剑和八荒魔剑较量武功之处。
石承先只觉得一股悲凉之意,袭上心头,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长叹。
萧琼眼见石承先这等神色,本是很想问问石承先,有关当年石啸风和轩辕豪比剑的故事,但话到口边,却是忍了回去。
雷刚的脸色,也十分难看,双目之中,已然隐隐的现出了泪光。
一行人上得峰头,最是紧张的,要数戴天行了。
只见他跟在二犬之后,一步一步的兜转,几乎将这少室峰顶,每一寸土地都踏得平平实实。
但到最后,那两只小狗却自动停在向北的悬岩之处,伏地不动。
戴天行这时站在二犬身后,愣愣的发呆道:“奇怪啊!这怎么会……”
石承先闻言,心中一震,暗道:“莫非他们将那澄因大师追丢了么?”
他心中虽是甚为着急,但口中却并未问出来,只因就在他启口欲问之际,葛天森业已抢先说道:“戴兄,什么事奇怪?”
戴天行目光凝视着悬岩之下,接道:“这怎么可能呢?那澄因大师总不会往这儿跳崖啊!”
葛天森道:“澄因大师自是不会跳崖自戕的了!戴兄,莫非那澄因大师的踪迹,就消失在这悬岩的旁边么?”
戴天行道:“不错。”语音一顿,接道:“由此下去,不知又是什么所在?”
伽因大师上前一步,道:“过了这些山谷,可以通往太室峰头。”
石承先忽然想起,那澄因大师本是被简大先生派人接去了太室峰头,然后才会被人冒名接走,如是这条路径可去太室峰,显然是自己等人跑错了方向!他一念及此,连忙走了过去,向戴天行道:“戴老,晚辈想起来了,澄因大师曾被铁胆简鹏接去太室峰头小住,结果就在那里失踪了!”
戴天行闻言,呆了一呆,道:“你怎不早说?咱们这不是多跑了许多冤枉路了么?”
石承先暗道:“谁说不是?只是你那小白、小金二犬太过自作主张了!”不过他口中却是并未这么说,讪讪一笑道:“这个……晚辈先前并未想到……”
戴天行皱眉道:“这事依然不对啊!”
石承先一怔道:“怎地不对了?”
戴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