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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丁蓝的声音,鹿时安忙回头,正好看见现场安保正在阻拦,大概是录制已经过半,不让进场了。
“蓝蓝你别进来了,我出来。”鹿时安一边说着,一边跟身边的坐席的人道歉,“……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不好意思……”
她正弓着身往外一点点地挪呢,突然全场的灯就都熄灭了。
鹿时安下意识地看向舞台,只见主持人和荆屿两人站在聚光灯下。
穿着黑色衬衣和同色西裤的荆屿一改往日的休闲,看起来禁|欲得让人屏息。
“Kiyu,在场的歌迷朋友们可以说是看着你,从籍籍无名一路走到聚光灯下来,一次次被你的作品所打动,成为你的死忠粉。如今看到你实至名归,多少人都感动到落泪,”主持人笑着说,“看见场下那些为你而亮的灯牌了吗?每一盏灯之后,都是一群对你充满期待的歌迷朋友——”
随着主持人的话音,场下的追光灯绕着全场扫了一圈,大荧幕上都是眸光晶莹的歌迷,将灯牌举过头顶,为Kiyu的夺冠而欢呼,而最终画面定格在一个戴着黑色渔夫帽、大口罩、黑框眼镜的年轻女孩儿身上,她正尴尬地站在坐席间,手里举着“kiyu天下无敌”的灯牌,格外醒目。
主持人笑着说:“你看,十年前的应援词都出现了,可见你的粉丝真的涵盖甚广。”
荆屿面上神色一向很淡,此刻却看向舞台下的小姑娘,嘴角一点、一点勾起了弧线,到最后,俨然成了宠溺温柔的笑,连眼底都泛着柔光。
谈过恋爱的人都知道,那是看见最爱的人时情不自禁的流露,发自内心的爱意。
主持人乘热打铁,紧跟着说:“大家都知道昨夜你发过一条微博,说如果夺冠,有话要对‘同门师姐’说,现在可以了吗?相信‘她’此刻一定也在关注着比赛。”
荆屿的目光落在追光灯下的那个“粉丝”身上,语声带笑,“嗯,看来是十分……关注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真相大白,疯狂撒糖,么么!
第57章 食髓知味(57)
主持人的耳返里早就传来了现场导演的指示,此刻嘴角带笑地顺着荆屿的视线; 看向被灯光捕获的少女; 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既然如此,需要我们回避吗?哦不; 我们倒是想回避; 可惜人有点儿多——只好集体当灯泡; 希望Kiyu和小师姐不要介意哦。”
台下一片哄笑,无数人叫着Kiyu的名字。
不知道灯光搞什么鬼,死活没挪走,鹿时安感觉后背都给汗打湿了,站在坐席之间; 前不得、后不得; 躲都没处躲。
“本来这些话不应该在这个场合说,但如果不是她,我这辈子绝对不可能站在这里。所以考虑再三; 决定耽误大家一分钟时间; 我要说的话很短。”
荆屿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微哑; 可这一次; 却像凝了糖霜,带着丝丝甜意。
原本一心琢磨着逃跑的鹿时安不由回过头,看向舞台上的人,才发现他隔着众人正望过来,眸光明亮,嘴角轻翘。
“在我最迷茫、最无助; 不知道往哪儿走的时候,是她重新把音乐这条路放在我的眼前。在我以为像我这样的人不配做音乐的梦时,是她告诉我‘你可以’。在我不知道家为何物,漂泊无依的时候,是她为我留一盏灯,容我来去……我曾经浑身是刺,如果现在的你们能从我的歌里听见温暖和爱,那都是这些年来她一点、一滴教会我的。”
场内一点点安静下来。
关于Kiyu和与寓言的鹿时安,歌迷们多多少少都听过绯闻,要么认为是公司炒作,不值一提,要么认为是Kiyu签入佰晔之后天雷地火,都是年轻男女,相爱也没什么奇怪。
可谁都没想到,他们之间的羁绊竟早在许多年前,相识于微,相濡以沫。
“但我最想对她说的,不止是一句‘谢谢’。”
荆屿难得腼腆,噙着笑低头,又一次从舞台上翻了下来,动作飘逸,毫不脱离带水,在台下汹涌的尖叫声里,走向聚光灯落地的方向。
那里亮着“Kiyu!Kiyu!天下无敌”的灯牌傻乎乎地亮着,戴着渔夫帽的少女站在原地,遥遥地看向跑向自己的人。
荆屿走到那一排座位前,躬身道了声谢,原先坐在那儿的歌迷就都陆续让出了道,让他走到中间,向少女伸出手。
这一幕,多少人觉得似曾相识。
终于有人轻轻说出一个名字,“……是鹿时安啊!”
荆屿半垂着眸子,语声带笑,“手给我啊,小矮子。”
“谁是小——”少女头一抬,眉一挑,刚要发作,却发现大屏幕上赫然正是自己和荆屿的特写,顿时窘迫得埋下头去,再不肯露脸。
“Kiyu——鹿鹿,Kiyu!鹿鹿!”声浪由轻到重,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荆屿轻笑,将鹿时安的帽檐往下一压,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当全场渐渐安静下来,他的声音带着笑而来,“想跟你说我爱你,从十八岁到如今。还有,想跟你们说——这位是我的未婚妻,鹿时安,很高兴你们和我一样爱着她,谢谢!”
“妈耶……”艾欢目瞪口呆地摘下了眼镜,“格格姐,你还好吗?”
蒋格格这才从JPG恢复成GIF,动了动唇,“每次他登台,我都需要速效救心丸。”
井洁噗嗤笑出声,“他不是早预告过了吗?”
艾欢瞅她,“你早猜到啦?”
“不然呢?”井洁摸了下鼻子,“难不成你以为‘有话对师姐说’,是跟我们讲吗?”
突然,前排有人反应过来,“如果她是鹿鹿,那她们不就是——!!!”
“完了!”艾欢哀嚎一声,慌忙重新架上眼镜。
然并卵,在全场尖叫声中,无处可逃。
寓言少女组再次与Kiyu现场合体,看来真的是娘家人看女婿,一场不落啊!
*** ***
节目录制完成,后台仍旧热闹非凡。
外面是守着等候采访的媒体,里面是主办方和来探班的圈内人,摘了渔夫帽的鹿时安乖巧地跟在荆屿身边,一如再普通不过的少女跟着心上人,寸步不离。
蒋格格陪在两人身边,帮忙交际应酬,各方打点。
“格格姐,你可真是慧眼识珠,前有鹿时安,后有Kiyu,后半生都不愁资源了啊。”
蒋格格眼波流转,笑着说:“这俩孩子啊,一个比一个不省心,但也幸好遇见彼此,成就彼此。我这老妈子不好做啊……这不,还得带他们去外面做采访,一会儿再聊啊。”
她打着圆场,好不容易把两人从人群里拽到单间,才终于肩膀一垮,浑身松懈下来。
蒋格格回头,板着脸,盯着鹿时安和荆屿。
荆屿不动声色地把鹿时安往身后一揽,“是我的主意,她不知情。”
“我当然知道都是你!”蒋格格佯装抹了把泪,“我们鹿鹿多乖一孩子啊,自从遇见你,唉……”说多了都是泪。
“先下手为强,”荆屿说,“今天流量最高,说开了,好过往后还有流言蜚语缠着她。”
“对,顺道还帮你抱得美人归,”蒋格格翻他一个白眼,“扫清所有求婚路上的障碍物,我说得对吗?”
荆屿不置可否,笑了下。
鹿时安大眼睛骨碌碌地转了好几圈,后知后觉地转过弯来,“所以你那些话,只是为了帮我堵上媒体的嘴吗?”
荆屿无奈地反问:“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啊,我现在脑子好乱,你们什么都不告诉我,让我举着那个牌子跟傻子似的站在聚光灯下……”
蒋格格嘴角抽搐,“我那牌子怎么就傻了?”
荆屿单手将她往前一带,下巴垫在她的发顶,“傻瓜,我的真心连格格姐都看得出来,你怎么就不懂呢?”
蒋格格哼了声,“我是老江湖,鹿鹿是什么?涉世未深的被拐少女。行了行了,抓紧时间化妆,马上出去多少镜头等着呢。”
鹿时安为难地说:“我这全副武装的,没带化妆包。”
“这不还有我吗?”丁蓝笑嘻嘻地从里间绕了出来,“荆屿你别瞪我……楠都的交通你又不是不知道,堵得要死不说,这条街居然还暂时戒严不通车了,还得我高跟鞋走了整整半小时,腿都要折了。”
鹿时安看看丁蓝,又看看荆屿,“你俩串通好的啊?”
丁蓝笑,“这怎么叫串通呢?这么重要的场合,我怎么能缺席,来都来了,自然要添砖加瓦啊。”一边说着,她将鹿时安拉到化妆镜前,手脚麻利地忙碌起来。
鹿时安底子好,化妆本就不费事儿,再加上丁蓝对她太熟悉了,三下五除二就打造出个甜美小公主来。
“怎么样,少爷可还满意?”丁蓝扶着椅背,挑眉问守在门边的荆屿。
荆屿微笑,“不化最好看。”
丁蓝:“……滚。”
鹿时安笑着搂了丁蓝一下,“蓝蓝手艺最棒,不接受反驳。”
门被蒋格格推开了,“好了吗?记者都等着了。”
荆屿弯着手肘,示意鹿时安挽住他,两人相携着去往前厅。
那里果然已经挤满了媒体,见鹿时安和荆屿挽着手臂走出来,顿时闪光灯跟火树银花似的闪个不停。
蒋格格双手示意大家停一停,然后拨过话筒,笑道:“今天是我们Kiyu夺冠的大好日子,希望媒体朋友们能更多关注作品,至于感情生活——据当事人表态,婚期已定,谢谢关心。”
一句话,既回复了媒体最关心的事,又把整个采访的主基调稳住了。
之后的采访果然还算都在意料之中,无非是问佰晔之后对Kiyu的发展规划,还有Kiyu本人的新歌打算等等……一切顺利。
直到——
“我国不允许有血缘关系的男女结婚,那么据此是否可以认为二位这波公开恋情……不过是为了Kiyu的出道进行炒作?”
那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记者,一句话把全场都镇住了。
一直成竹在胸的蒋格格也差点儿没能稳住表情,嘴角抽搐了一下,“麻烦不要信口开河,咱们都在这个圈子里,深知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听见他说的话,鹿时安感觉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挽着荆屿的手不由得着力收紧。他却很淡定,拿掌心压住她的手背,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
她看向荆屿,抿住唇,克制着面部的表情。
太多镜头都对着他们,一星半点的神色都可能被解读成各种五花八门的讯息,这一点,她再清楚不过。
“是造谣吗?恐怕不是吧。”那记者得意洋洋地举起手机,上面是一张张交替着的相片,“俗话说得好,空穴不来风。Kiyu从前是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令堂又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道,Kiyu你本人总不会都忘了吧?如果不是鹿时安的父亲肯认下这笔风流债,你怕是现在还在酒吧一条街里玩泥巴呢!”
“保安呢?麻烦把这个胡言乱语的人带走。”蒋格格蹙眉,厉声说。
“别啊,我怎么就胡言乱语了?”那人叫嚣着推开保安,晃着手机,“你们上微博,搜荆屿鹿煜城,证据我都已经传到网上了!”
现场的记者果然都掏出手机,麻利地搜索起来。
蒋格格低咒着“荒唐”,一边也翻开手机,拇指翻飞。
从前#荆屿鹿煜城#这个话题并不存在,可现在才刚刚输入荆屿两个字,关联词里就出现了鹿煜城。
蒋格格侧脸,看了荆屿和鹿时安一眼。
鹿时安微微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