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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彩颜点头,并不与她对视,“事到如今,我留在佰晔能有什么好果子吃?何况,我本来也没得到过什么好东西,往后更不会好了。”
“约可以解,话得说清楚。”蒋格格冷笑,“你签约佰晔时除了一个素人海选的冠军头衔之外,还有什么?选秀艺人保质期本来就短,如果不是寓言组合一直活跃,如今歌坛上谁还记得你?你觉得佰晔亏待了你,你又给过佰晔什么?”
沈彩颜这才抬头,眸中泛着冷光,“把我放进组合,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说起来是队长,不过是因为当年名次领先。唱歌是鹿时安,写歌是鹿时安,牌面还是鹿时安……说白了,我们仨不过是用来衬托她的背景板,不是吗?”
“你觉得鹿时安的人气还要靠你来衬托?”蒋格格好笑地将电脑屏幕一转,对着她,“你自己看看鹿时安一个人的综合象限,再看看你们——不是我夸大,她足以覆盖掉你的所有。你以为,寓言为什么至今没有解散?”
沈彩颜难堪地撇开视线,“摇钱树,佰晔怎么舍得放。”
“公司提过很多次让鹿时安单飞,”蒋格格冷声道,“是她不愿意走,她放不下你们这些姐妹,可你呢?从头到尾心怀怨恨,非但不思考怎么提升自己,一直原地踏步,如今还做出这种吃里扒外、出卖老东家的事情来。”
沈彩颜猛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签字不就完了,废话这么多!”
“签、肯定是要签的,心都不在了,我留你这个人在手下又有什么用?”蒋格格不慌不忙地掏出笔,在解约合同上写自己的名字,一边随口问,“大马小马给你什么好处了,你就么急不可耐地跳过去。”
沈彩颜心里烦乱,“一年至少一张个人专,出国进修三个月——签好了没?”
“好了。”蒋格格将合同一合,递给她,“你把练功房的视频剪辑发给狗仔,就不怕被行业唾骂,往后再无人敢签你吗?”
沈彩颜将合同一拿,“我何去何从就不劳你费心了。”说完,多一句也不肯再和曾经的经纪人说,走到门口,拉开门就要往外走。
完全没料到的是,外面站着好几个拿着录音设备的记者模样的陌生人。
沈彩颜又惊又怒,回头看向办公桌后的蒋格格,“你卑鄙!”
蒋格格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中,神色淡淡地说:“没什么,以彼之道还之彼身而已。”
“沈彩颜,真的是你在幕后推动了关于鹿时安和kiyu及佰晔高层之间的绯闻、黑料发酵,据此成为你跳槽前往马氏唱片的跳板吗?你的经纪人说的都是真的吗?”
记者们七嘴八舌,全都把话筒戳在沈彩颜面前。
她愤怒地推开话筒,“她不是我的经纪人!我跟佰晔已经没有关系了,有什么要问的,你们去找马氏唱片的法务!”
“真是不好意思,”办公室里的蒋格格走过来,抱肘靠在门边,似笑非笑地说,“第一,佰晔并没有拿到你的解约违约金;第二,我本人没有听到马氏唱片任何打算签下你的企图……换句话说,迄今为止你还是佰晔的人,马氏恐怕不会管你的死活。”
“不可能!你刚都签过字了!”
蒋格格但笑不语。
沈彩颜恍然顿悟,慌忙翻开合同最后一页,这才发现负责人签字的那一栏赫然写着【蒋格格:反对解约】
“你!”沈彩颜气得脸红脖子粗,一贯美艳出名的脸因为气愤而走形。
蒋格格不慌不忙地说:“作为一个企业的员工,你本应维护公司的形象。作为一个被栽培多年的偶像,你本该对公司、同伴充满感恩——可你都没有,试问这样的员工哪家公司会要?这样的队友,那个team会收?你以为,马氏唱片是做慈善的,专收垃圾吗?”
说完,她又对一直在摄像的记者说:“这些话,你们可以原话刊登,我不介意。”
可是沈彩颜在意。
如意算盘碎了,声名尽毁,她又不像鹿时安,退居幕后也有本事写歌养活自己。
一步错、步步错,满盘皆输。
再无回头路。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完结~~~一并方出来啦!
第60章 大结局
寓言少女组的解散既突然,又似乎很自然。
毕竟沈彩颜的面目被曝光之后; 歌迷们都自发地请愿; 希望剩下的三个女孩能够单飞,各自美好。
为了纪念共同的青春; 寓言的告别演唱会选在当年她们曾一起参赛、出道的帝都体育馆召开。
售票通道开启不到两小时; 就全数售空了; 网络上一票难求,到处都是托人去跟寓言道别的歌迷。
到了演唱会当天,更是座无虚席,歌迷们像很多年前那样,带着荧光棒、应援灯牌从全国各地蜂拥而来; 齐聚在一起; 为那几个承载着整个青春的女孩欢呼尖叫。
舞台上,鹿时安、艾欢、井洁挥汗如雨,每一首舞曲都尽善尽美; 每一首慢歌都深入人心。
那些从她们的少女时期开始绵延至今的情歌; 把这一方天地都拖回了记忆深处。台下的歌迷们; 又想起了那个大雪纷飞的日子为她们而疯狂、欢呼、落泪的青春时光。
“这是寓言少女组的最后一场演唱会。”
舞台上; 三个女孩互相勾着肩,泪眼婆娑,妆都化了,眼睫下有淡淡的阴影,眼影的闪粉贴在面颊上,被灯光一打; 璀璨夺目。
“但不会是我们三个最后一次、并肩、站在这个舞台上!”鹿时安的声音带了哭腔,因为努力地控制着,所以声音有些颤抖。
井洁弯过手腕,把她的头揽过来靠在自己的肩头,朗声对台下说:“话我撂下了!往后只要鹿鹿的演唱会需要嘉宾,倒贴路费我都来!”
艾欢笑着戳了她一下,“开玩笑呢,鹿鹿是会让咱们倒贴路费的人吗?”
鹿时安眼里带着泪花,笑出声来。
台下的歌迷们跟着,又是哭又是笑。
寓言的解散,也是一代人少女时代的结束,她们的美好友谊成了这段时光的最好注解。
“好了,不哭,不哭。”井洁一手一个人,替两个哭成泪人的队友抹着泪,“不是还有最后一首歌吗?站好最后一班岗,姐妹们。”
在欢呼声里,全场灯光渐次暗去。
第一个弦音,带着回音响起,纯粹得像夏日的蝉鸣。
唯一的追光灯落在抱着吉他的鹿时安身上,那么安静的侧颜,一如刚出道的那个初夏,惊艳了众人的少女。
时光走得飞快,他们的鹿鹿仍旧温柔、纯粹,干净得像沁在水中的一块水晶。
她开口,依旧是那把“被神吻过的嗓子”,也不知是时光对她格外温柔,还是她被保护得太好,灵魂依旧纯净。
这是一首未曾公开演唱过的歌。
如今听起来,像极了为今日这样的场合而作,太贴切,也太感伤。
随着另外两个女孩的声音合进来,追光灯落在舞台上的范围一点点扩大,台下众人这才看见缓缓走到鹿时安身边的艾欢和井洁,三个女孩头贴着头,温柔地唱着歌。
这一幕定格在所有的镜头里。
在之后的若干年时光里,一度成为为人津津乐道的一幕。
当曲终,全场灯光大亮。
忽然有人尖声叫道,“是Kiyu!弹钢琴的人是Kiyu!”
众人这才发现,之前一直在黑暗里弹琴为鹿时安和音的人,竟是一席黑色礼服的Kiyu!
被发现之后,他并没有走到台前来,而是倚在钢琴边,嘴角噙着清浅的笑意,远远看着台前三个女孩的亲昵。
他懂得她的不舍,理解她所珍视的一切。
并且,愿意去成全。
*** ***
三个月后。
井洁的第一个大刊单人封问世,而艾欢公费去了国外进修舞蹈,并官宣成为舞蹈综艺的导师之一。
原本对组合解散惋惜不已的粉丝们,也都开始觉得,结束或许真的是最好的开始,于是也都渐渐释然,开始期待起鹿时安的新歌来。
倒是她本人,一点也不急。
“鹿鹿,我的好鹿鹿……Demo我都听了,好得不得了!”蒋格格感觉自己都快使出洪荒之力了,拼命想要说服小丫头发新歌,“你还要憋什么大招?你的歌迷天天催,每天公司接多少电话你也不是不知道。”
鹿时安笑眯眯地说:“再等等嘛。”
“还等什么?”蒋格格一拍桌子,佯怒道,“今儿我话放这儿!就算你明天要进产房生孩子,也得先把歌发了再生!”
鹿时安脸一下就红了,“格格姐……”
“对嘛!”蒋格格又软下声,“你看,你们还年轻,暂时也不打算要孩子——”
“谁说我们不打算要孩子?”荆屿边说,边推门走了进来。
蒋格格眉毛抽搐,“Kiyu,我记得,说过很多遍,进办公室先敲门。”
“这好像不是你的办公室,”荆屿拉过椅子,和鹿时安并排坐着,“是我未婚妻的。”
蒋格格抽了口气,“酸不酸?还‘你未婚妻’,搞得像谁要抢你的——等等,不对啊!”
她猛地回过神来,倏然看向鹿时安,“你该不会是……肚子里,有宝宝了吧?
鹿时安脸蛋红扑扑的,斜了荆屿一眼。
按老规矩,怀上不满三个月不好对外公布,她本想熬满日子,再跟经纪人说,然后新歌跟着喜讯一起公开的。
荆屿无辜地看着她,“我什么都没说啊。”
蒋格格心痛地指着一对小情侣,“你自己都还是孩子呢!这么早就要孩子,不怕将来后悔啊!”
“不怕。”鹿时安光明正大地摸了摸小腹,轻笑道,“他有爱他的爸爸和妈妈,有什么好怕的。”
“嘶,”蒋格格打了个哆嗦,“别跟我面前撒狗粮,我胖、不能再吃了。”
“所以今天我是来请假的,”荆屿搭着鹿时安的肩,一本正经地对蒋格格说,“我的未婚妻身为您老的第一爱将,总不会连结婚都不给放假吧?”
“放、当然放……”蒋格格在他俩面前直转圈,“我琢磨着,半个月?不对,婚礼打算搁哪儿办?如果要到国外的话,我觉得半月有点悬,三周吧,鹿鹿,你觉得够不够?”
之前一直被催着发歌,鹿时安本以为这婚假不好请,所以磨磨唧唧一直没开口,哪儿想到蒋格格居然如此胎气,一口气给了三周假,简直是中国好经纪人。
“不出国,”鹿时安有点不好意思,看了荆屿一眼,“我们打算回母校办,那边现在刚好放寒假,校长已经同意了……”
蒋格格眼一瞪,瞅着荆屿,“学校办?你怎么能这样敷衍?不行不行,你俩是不是不在行,得了,交给我来办吧。没吃过猪肉,可我总见了一加强排的猪跑,操持一场婚礼什么的,没人比我在行。”
“那敢情好,”荆屿麻溜地接过话,“那就麻烦您老了。不过,地点就学校,这事儿不改了。”
“说什么也要教堂啊,城堡啊,哪怕空中花园呢,”蒋格格据理力争,“不然怎么对得起粉丝们对你俩的期待?”
荆屿轻笑,“相比起来,她自己的期待才最重要,不是吗?”
蒋格格愣了下,看向嘴角边漾着浅浅梨涡的女孩,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一心要嫁给这个大男孩。
即便可能在旁人看来他脾气躁,不够成熟,家庭背景也不够好……
但他,永远把她的心意,放在第一。
在爱情里,也许这才是凌驾于一切的条件。
其他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