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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潢淡雅的西餐厅里的中央有一小块的舞台,舞台上有个打着领结的男人正拉着小提琴。铺着深蓝色餐布的餐桌上,一对对情侣相对而坐,面前的食物和小提琴的演奏都不足以情侣的样貌更吸引人。
关翊东的脸色淡然,手里轻握着刀叉,似有些心不在焉地切着盘中的食物,突然他放下刀叉,眉心微微地拧了一下,唤来了服务生。
宁玥有些不解,以为是这里的食物不对
他的口味,谁知道他在服务生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话后,那位年轻的服务生就向大厅里的经理汇报了什么,经理似乎了解了情况,微微地点了点头。
望着此情此景,宁玥更是有些不解,看了看关翊东,好奇地问道:“怎么了?是牛排不对你口味吗?”
“没有。”关翊东的脸色依旧是波澜不起。
请示过经理的服务生又来到了关翊东的身旁,一脸毕恭毕敬地说:“关先生,我请示过了经理,你可以上台演奏了。”
关翊东微微颔首,端起桌上的餐纸,轻拭双手,薄唇微弯,还是惯常的淡冷。宁玥愣了愣,脸上尽是惊愕,张了张嘴,还来不及开口,他已经站起身,慢慢地朝着舞台的方向走去。
宁玥静静地望着朝着舞台方向走去的高大男人,他出乎意料地接过舞台上那位小提琴手递过的小提琴。
小提琴被自然地放在了左肩上,头微微地落在了琴上,右手持着琴弓,动作一气呵成。持弓的右手轻轻一划,悦耳又洪亮的声音好似不是从那样小的乐器中传来。
他微闭着睫眸,如此陶醉又沉迷的动人脸庞不自觉地吸引了台下所有人的目光。宁玥显得有些怔仲,她对台上的那个男人更加着迷更加好奇,却突然又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她好像不知道他的过去,不知道他到底喜欢什么,讨厌什么?这个男人到底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他隐藏了他的所有喜好,他的所有习惯。惯常的清冷淡然好像是她知道的关于他所有的一切。
他从台上下来,眸光如星璀璨却还是不免地带了些黑夜的暗沉。他微笑:“好多年没动那玩意儿了。”
“为什么?”宁玥突然没来由地问了一句。
关翊东抬起眼眸,扫了她一眼,又拾起桌上的刀叉。而她却很迅速地捕捉到他眼神中那点不轻易看出的惆怅。
“为什么?很多年没有拉小提琴?”她完整地问道。
他没有吭声,沉默的瞬间,她似乎有些不甘心地又问道:“还有网球。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戒掉这些爱好?”
到底是什么力量让他改掉了这些的爱好,而这个神秘的男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发生天翻地覆改变的事情。
“从什么时候开始?”关翊东无声地笑了笑,“很久以前了吧,因为工作越来越忙,越来越没有空。”
这样牵强的借口,让人
难以信服。她扯着嘴角,取笑道:“你刚刚的模样足以迷倒一大片的女生。”
关翊东轻笑一声,随口问道:“那迷到你没有?”
“当然。”
他抬起头,看着宁玥一脸认真的神情,双唇动了动,然后举起桌上的红酒,轻啜了一口。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最近忙吗?”
“还好吧,公司给了我一个新的艺人。”宁玥轻描淡写道。
他抬起眼眸,小心地试探道:“那,那个林晓西呢?”
“公司暂时取消了她近期的一切活动。”宁玥又道。
关翊东神色有些异常,他欲言又止,他本想从宁玥的口中探出一些关于林晓西的事情,以好证实恐吓信极有可能是林晓西所为,可是他却不能坦坦白白,大大方方地问出这个问题。
宁玥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不同寻常,问道:“翊东,你是有什么想问的吗?”
他目光一滞,半天才笑了笑:“我只是好奇,最近新闻好像都没有她的消息而已。”
“你不是一向都不关心这些吗?”宁玥又反问道。
他望了望宁玥,持着刀叉的手一顿,漫不经心道:“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她得罪人了。”
“谁?”关翊东来了兴致,紧张地问道。
宁玥似乎对关翊东紧张的反应有些惊诧,缓缓地解释道:“这人你也认得,岳路廷啊。”
他抬起头,眼波温丝未动,故作不明白,又问:“为什么?”
宁玥也抬起头,望了望关翊东,思量了会儿,才开口:“也许因为上次林晓西去找许主播出意外的事情,岳大少气未消……”
关翊东脸上的神情有些难以捉摸,宁玥又开口道:“我提醒过林晓西别靠近那位岳路廷太近,可是她偏偏不听,岳路廷是谁啊,他就是有那种本事把你捧到云端,又让你跌入深渊的那个人。”
关翊东还是没有吭声,那么那些匿名信极有可能真的是林晓西寄出去的,上次林晓西可以因为失去了一个角色去电视台找许暖暖,这次又怎么不会因为被封杀这样严重的事情迁怒于许暖暖。
“我知道你和岳路廷认识,但是林晓西现在前途尽毁,岳路廷也得负上一定的责任……”宁玥见关翊东许久不吭声,越说越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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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暇顾忌林晓西的前途,他现在只是关心许暖暖的安全,恐吓信也许只是个开始,他生怕林晓西做出对许暖暖更不利的事情。
越想他越觉得不安,他神情渐变,目光沉了下来。倏尔,他站起身,拿上放在椅子靠背上的西装,急匆匆地要往门外走,边走边向宁玥说:“我突然想起来事务所有些事……”
宁玥久久地凝望着关翊东的背影,半天才晃过神,举起面前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兀自地轻笑一声。
能让他这么紧张的,又怎么会是律师事务所的事情?
☆、多事之秋 13
关翊东开着车,一路疾驰,最后居然不自觉地行驶到了黑林路,他泊好车,徒步走在黑林路上。
他站在那幢古旧的小洋房的门口,燃了一只烟,深深地吸了几口,突然兀自地笑了起来,她现在已经不住在这里,自己还来到这里又为了什么。
他转过身,却看到眼前站着的一个女人,她身着一身简单的套裙,脸上戴着一面黑框眼镜,嘴角微微抿着,而隐藏在眼镜里的眼睛里似乎带着深深的敌意。
“许隐隐……”关翊东一脸讶然。
﹡﹡﹡﹡﹡﹡
街角的咖啡馆已经有些年岁,一直没有换老板,连咖啡馆里的装饰都如同五年前一模一样,不同的卡通人物的相片挂满了整面墙,而咖啡馆的柜台后面的一面书柜也摆着一大排的卡通玩偶,那些玩偶大多数都是限量版,是店里的老板从世界各地收集而来。曾经许暖暖看上了一个阿童木的玩偶,多次哀求店家卖给她,可是店家怎么也不肯卖。因为这事,她还独自生闷气好几天。
关翊东背过身,望着那一大排玩偶中的阿童木,尽有些失神,好像一下子,时光倒退了好多年。
“记得暖暖当年看中了那个阿童木,可是老板怎么也不肯卖。为此,她还发了好几天的脾气。”许隐隐见关翊东久久地凝望着那一排玩偶,道。
关翊东转过头,眸光突然一闪而过一种难以道明的情绪,语气平淡地说:“你想说什么?”
许隐隐莞尔一笑:“那年暑假,我刚从国外回来,暖暖才十三岁,你,才十八岁。从暖暖看到你的眼神,我就知道她喜欢你,并且会一直的喜欢下去……”
他不知道许隐隐说这么大段话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过去对他来说越是灿烂越是美好就只会让他更加难受更加不堪。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抬首,目光淡然。
“我只想说,关翊东,你和我妹妹之间只剩下回忆了,所以我求你别用那些可悲又可笑的回忆再去打扰我妹妹的生活。”许隐隐突然抬高声音道。
“我没有想去打扰她的生活。”他的眸光暗不见底。
“那你今天为什么又来到这里,为什么来到我们以前家的门口?”许隐隐反问道,“你难道是想告诉暖暖,你父亲就是当年揭发我们父亲贪污的那个人?而你只是因为这件事不能为我们家打官司?”许隐隐毫不留情地讥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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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他那双幽然的目光骤然闪过愠怒的情绪,心里压抑已久的情绪就要一泄而出。
许隐隐一脸平静地端起面前的咖啡,轻轻地抿了一口:“最好的结果是:即使让她误解你一辈子也别让她知道真相。”
他喉结微动,过了片刻,依旧没有吭声。
“她过的很好,请你不要再去打扰她。”
许隐隐落下这句话,就捞起放在身旁的手提包,头也不回地就往咖啡馆的出口处走去。关翊东揉了揉眉心,端起面前的咖啡,手却不自觉地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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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快递员就捧着两束花走进了办公室,一束白玫瑰,一束百合花,白玫瑰递到了许暖暖的手中,百合花递到了初初的手中。
初初一脸意外,找出花中的小卡片一看,晶莹的大眼盯着小卡片看着半晌,脸就好像烧了起来,趁着大家不留意的时候,把许暖暖拉出了办公室。
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事的许暖暖就被初初拉到了走廊的一角,她不解地问道:“初初,怎么了?”
“暖姐姐……”初初眼眸闪烁,欲言又止。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许暖暖望着初初这个小妮子一脸慌张的模样,暗自觉泛得好笑又不解。
初初紧张兮兮地口袋里掏出刚刚藏在花中的小卡片,红着脸递给了许暖暖。她抬起眸望了望初初,接过那张小卡片,一看,她不禁噗嗤地笑出声。
卡片上的字用黑色的签字笔写成:‘初小姐,我想你不会拒绝晚上同我一起共用晚餐吧?’落笔处画了一只小耗子,嘴角画着几根长长的胡须,夸张的表情,倒是栩栩如生,不乏幽默。而在那只可爱的小耗子旁边写了几个大字正是:杨远浩。
好不容易许暖暖才停止了笑声,初初脸颊绯红道:“暖姐姐,你别笑了……”
“这厮把这只耗子画的倒是不错。”许暖暖又道。
初初着急了,脸庞愈来愈发烫,就要烧到了耳根子后,说:“那怎么办呀?”
“去啊,干嘛不去。记得要点最贵的。”许暖暖嘴角泛笑道。
“真的要去吗?”初初迟疑道。
“放心吧,那只耗子不会吞了你的。”她拍了拍初初的肩膀,轻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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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远浩这样登徒浪子居然看上初初这样涉世未深的女孩子,作为杨远浩的好哥们岳路廷没道理不知道。她正想给岳路廷去个电话,岳路廷好像猜到她的心思一般给她来了个电话。
她接起电话,道:“杨远浩……”
“看来初初和你说了?”岳路廷夺过话来,语带戏谑道。
她勾起嘴角,轻哼一声:“看来,你也帮了不少忙啊?”
岳路廷也不否认,得意洋洋道:“那是当然的,那只耗子还是我替杨远浩画的,怎么样,当年我也特地花钱学过美术的,还不错吧?”
她也顺着岳路廷的意,调侃道:“真不错,下回你也帮我画一只,怎样?”
“那不能画耗子,想画什么?兔子?还是球球?”
“岳路廷……”
“怎么了?”岳路廷明知故问。
“初初是个好女孩……”
“我说过,John also 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