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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杨远浩带着初初走远,许暖暖瞪大了眼睛,狠狠地踹了岳路廷一脚,岳路廷故作很疼的模样,嗷嗷叫了起来。许暖暖不留情地斜睨了他一眼,说:“我今天弄成这样都是拜你所赐。”
“我不是赶过来补救你了吗?”岳路廷扬着眉,抿着唇的两边微微显露着若隐若现的梨涡。
“你怎么补救我啊?现在各大媒体还不知道怎么传呢?”许暖暖呼了口气,微烦。
“你想知道媒体是怎么传的?我来看看啊。”话音落下,岳路廷就一本正经地掏出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唰唰地几下,嘴边就漾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笑什么?”许暖暖一脸狐疑地凑过头。
岳路廷轻挑眉,眸光清澈地盯着许暖暖看,然后噗嗤地笑出声,搭上她的肩膀,说:“当红女主播PK妖艳嫩模……”
她一脸紧张地盯着屏幕,除了在电视台被拍到的照片,娱乐新闻已经把她和林晓西的关系图画的清清楚楚,二女争
一男的事情逐渐白日化,还把在电视台的那一幕说成了林晓西因为不满她,在休息室里大打出手,而她受了重伤被送进了医院。
许暖暖显得有些哭笑不得,而岳路廷倒是很满意地扬着笑,冲着许暖暖眨了眨眼。
“你满意了?”她瞥了岳路廷几眼道。
“满意啊,这里挑的几张照片都挺不错的。”岳路廷一脸得意道。
“谢谢啊。”
“没办法,我真是什么角度都上镜。”岳路廷继续洋洋自得道。
“岳—路—廷。”
许暖暖没好气地喊道,而岳路廷却突然地收拾起脸上的笑意,一本正经地说:“许暖暖,你要记得,你永远是我的人,没有人敢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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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翊东一个人坐在驾驶位上等着宁玥,百无聊赖地他持着手机,翻阅了几页网页,原本对娱乐新闻并不感兴趣,却突然眼睛变直,被屏幕里一连出现的一个名字吸引。
他燃了一只烟,狠狠地抽了一口,却莫名地被呛到,用力地咳嗽了很久,才停了下来。医院的门外正有着一群记者正往里头去。
他低头又望了望手机里的照片,那双狭长又冷冽的眼眸里突然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他迅速地掐灭了烟,拨通了宁玥的电话,许久都是无人接听。
似乎犹豫了很久,他才下了车,朝着医院的大门走去。
他一个人穿梭在不同的门诊病房前,一楼一楼,毫无目的地走,空气里弥漫着重重的药水味,刺鼻又难闻。他已经很久不去医院,这样的味道突然让自己有些头晕目眩。
他也不知道这样没有目的性的乱走到底有什么意义,他应该在车上等着宁玥才对,省的宁玥出了门,在车上没有看到他,又会担心。
最后,他终于在一间病房前止住了脚步,他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背后突然有一个在叫他的名字:“翊东。”
他转过身,看到宁玥在朝着他这个方向走来。而他却突然觉得身边好像一股神秘的熟悉气息在蔓延,他突然扭过头看到侧面的病房。
而许暖暖霍然抬首,目光所见,一个高大的男人正目光呆滞地注视着他,那张脸棱角分明,椅栏上摆着一盆盆不知名的植物,阳光稀稀疏疏地覆盖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五年,他们之间隔了五年,即使上次见过一面
,但是却是一闪而过的瞬间,她来不及端详这个男人,而现在她终于可以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男人。
直到看到另一个女人站在他的面前,轻拍了他的肩膀,她的眼睛里才闪过了一丝暗淡。
“翊东,你怎么不在车里等我?”宁玥问道。
关翊东转过头,微微弯了弯唇沿,说:“打你电话打不通,所以有点担心。”
宁玥在包里捞了半天,才找到手机,按了按额头,说:“啊,我调成静音了。”
“那你办好事了吗?”他浅浅的勾起唇角,表情仍然漠然。
宁玥自然而然地勾着关翊东的手,抬起头,扫视了一下附近的病房号,然后转过身。
她看着那个女人勾着关翊东的手,一切都显得理所当然,直到两个人四目相对的那一会儿,她才发现那双漆黑又淡冷的目光早已不如从前,那张俊冷又淡漠的表情早就面目全非。
“许主播。”宁玥微笑。
许暖暖这才起身,轻抿唇,笑了笑:“你好,请问你是……”
“我是林晓西的经纪人宁玥。”宁玥礼貌地自我介绍道。
宁玥?宁玥。她仰起头望了望站在宁玥身旁的关翊东,似乎迟疑了很久,嘴角才漾着一抹笑容,淡淡地说:“你好。”
宁玥也不拐弯抹脚,坦诚地说:“许主播,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晓西还是个新人,希望你给她次机会。”
她顿了顿,她不懂眼前的宁玥是什么想法,现在来医院找她,极有可能被狗仔队拍到,事情会朝着两个方向发展。有可能是好,也有可能坏。但是经纪人替明星来道歉,对于明星的声誉来说,并非绝佳方案。她只是觉得事情不仅仅是那么简单。就那么刚刚好,她和林晓西的那一幕就被拍到。即使她没有摔倒,记者也可以通过她们的见面,挖出些东西来。
宁玥没有那么简单,她突然晃过这样一个念头。
这件事本就和林晓西无关,她也没有想计较,她动了动唇,正要开口的瞬间,岳路廷站起了身,他微微颔首,嘴角微斜,带着笑:“翊东,好久不见。”
关翊东难得清冷的表情里溢出了一点笑意:“路廷。”
许暖暖瞪圆了漆黑的眼眸,可是比她更感到惊讶的似乎是宁玥,她一脸愕然地望了望两个高大的男人,说:“你……你们认
识啊。”
岳路廷勾着唇,手握着一个拳,撞了撞关翊东的肩膀,邪魅万分地笑了笑:“好久没有一起打网球了。”
“我也等着你啊。”关翊东昂着首,唇角缓缓地勾起一道线。
许暖暖怔怔地盯着关翊东半晌,没有吭声。直到岳路廷紧紧地牵着她的手,对着关翊东介绍道:“我的女朋友,许暖暖。”
关翊东那双轻冷悠远的目光里飞快地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但是转眼间就消失不见。他弯了弯嘴唇,似笑又非笑地说:“我的女朋友,宁玥。”
终于,她成了别人的女朋友。他成了别人的男朋友。
“我知道一个朋友的私人会所,记者找不到。一起去吃个饭。”岳路廷见到旧友,一脸异常热情。
关翊东冰凉凉的目光突然扫在了许暖暖的身上,很快他又抽回了目光,正想开口的瞬间,宁玥替他回答了:“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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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是从医院的后门走了出去,岳路廷已经劳烦杨远浩打点了一下,所以两辆车很顺利地躲开了记者的跟踪。岳路廷驱车驶在前面带路,关翊东载着宁玥尾随其后。
一路上,许暖暖都望着窗外,一言不发。突然她想起了什么,有些紧张地说:“我忘记跟初初说,我先走了。”
“还在担心初初?远浩会带她买糖去的。”岳路廷回望了许暖暖一眼,轻笑了一声。
她斜睨了岳路廷一眼,语带不满地说:“初初是个好女孩,别让远浩戏弄她。”
岳路廷耸耸肩,不以为然地说:“John is also a good guy。〃
John 就是杨远浩,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捅过马蜂窝,戏弄过大学导师,感情好得不得了就像亲兄弟一般,杨远浩的父亲是军区的装备部部长,对待儿子跟对待部下一样严厉万分,但是偏偏这个杨远浩从骨子里就透着一种痞子气,在国外呆了几年,收获最多不是奖状,而是一大堆前赴后继的女朋友。
这样的一个男人单独和初初在一起,自然让许暖暖对这个涉世未深的初初有些担心,她轻微地叹了口气,却被岳路廷听到了,他又回望了许暖暖一眼,宽慰道:“别担心了,远浩有分寸。”
她现在也无暇顾忌初初会不会羊入虎口,因为待会儿的饭局一定会让她觉得煎熬万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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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路廷的私人会所略显得偏僻,行驶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到达会所。会所使用的是会员制,但是岳路廷似乎是会所的常客,门童也没有多问,就让其他三人入内。
许暖暖也没有来过这个私人会所,故多看了几眼,这个会所的装潢古香古色,一进会所的门,就看到了一个假山,潺潺流水从假山上慢慢地落下,屋内摆着若干屏风,分割成若干个房间,上面有的绘着牡丹花,有的绘着花蝴蝶。
四个人被引进了一间单独的包间,岳路廷要了一壶西湖龙井,待到茶香蔓了出来,许暖暖才端起一杯香茗,抬起头的瞬间,偷偷地望了望坐在斜对面的关翊东一眼,然后收回眸光,垂下眼,轻轻抿了一口茶。
“没想到你会和翊东认识。”宁玥先开了口道。
岳路廷勾着嘴,笑了笑,说:“三年前,我们在美国是同一个网球俱乐部。”
宁玥转过脸,望了望关翊东,问:“你会打网球,我怎么不知道?”
回国后,他的确没有再打网球,很多习惯他也从未在宁玥面前表现,他不知道这样隐藏到底是什么原因,是习惯性的遗忘,还是为了逃避往事。他微弯唇角,淡淡地说:“我已经很久不打网球了,现在只能去当个球童了。”
话语里似乎带着点开玩笑的意味,但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很难让人发笑。
“关大律师,冲你这句话,我倒是很想和你比划比划。”岳路廷微微扬眉,笑了笑。
关翊东啜了口茶,那双眼眸幽黑深远,尽是些难以看清的情绪,他微微抬着头:“我已经很久不摸网球拍了。”
许暖暖觉得耳朵有些发麻,他怎么可能是个球童,他怎么会很久不摸网球拍。从小到大,他都是校网球队的佼佼者,当年如果他不是选择了律师这个职业,现在极有可能是个专业的网球运动员。
她还在念初一的时候,他已经是高三的学生。只要放学,她就会准时等候在他学校网球场外看他打网球,听到那些高年级的女生欢呼的尖叫声和看到她们爱慕的眼神时候,她总是又自豪又吃醋,她总是想对所有的女生说,关翊东,我认识,关翊东,是我的,不许你们喜欢,不许你们打听,不许你们打电话发短信写情书给他。
那时,她还那么小,却早已经想向全世界宣布所有权,关翊东是我的,你们都
不许抢。
杯中的茶水清澈甘甜,她偏偏喝到了一丝苦楚,这样的回忆让她觉得异常难熬,她站起身,说:“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
脚下踩着将近十公分的高跟鞋,她却走的异常快,直到推开洗手间的门,站在盥洗台前,她掏出包里的粉饼,抓着粉扑死劲地朝着脸上拍了几下,本就白皙的脸庞变得更加苍白没有血色,她又掏出一支口红,色调是鲜艳的红色,死劲地朝着薄唇擦去,直到镜子中的女人变了另一个模样,她才走出洗手间。
走出洗手间的一瞬间,一个男人电闪般地把她拽入怀中,薄薄的唇瓣压了下来,强硬又霸道,她极力挣扎,却无法抽离。
他的力气极大,吻的极其用力,直到最后两人喘着气互相望着对方,她用力地擦了擦薄唇,瞪着偌大的眼眸,咬着唇喊道:“关翊东,你到底想干什么?”
☆、五年前大火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