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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然后以调侃的语气道:“我记得那天,心月你到了好几次吧!而且,到现在还没拿掉肚子里那块肉,又是为了什么?”
顿了一下,看着何心月有些色变的玉容,低低一笑道:“别怪姐姐没提醒你,投资有风险,入市需谨慎!你可要三思而后行哦!”
“什么都瞒不过婧姐!”何心月的玉容很快恢复了平静,她将头靠在胡婧婧的肩上,轻声道:“还请婧姐为妹妹指点迷津!”
***晚上,晨风小区梁晨的家中。小朵朵刚睡醒,升级为妈妈的叶青莹正给孩子喂着奶水。局长大人有些眼馋地看着宝贝女儿吸吮着母乳,带嘻皮笑脸对着老婆说了声‘我也要喝’,却被一旁的叶紫菁一顿花拳绣腿打跑了。
等得叶青莹喂完了奶水,梁晨连忙过去将宝贝女儿抢了去抱在怀里,平时父母,青莹,紫菁,菲菡,小月一群人轮着抱,他这个当爸爸的根本轮不到。
抱着宝贝女儿在客厅里晃来晃去,时不时地就低下头亲上一口。小朵朵却是不领情,咧着小嘴哭的那叫一个响亮。觉得手腕处有湿热的感觉,局长大人摸了摸尿布,立刻嚷了起来:“朵朵又尿了,青莹,紫菁快拿尿布来!”
坐在沙发上的叶青莹和叶紫菁对局长大人的求援声置若罔闻。只有兰月一溜小跑去卧室拿了尿布回来,然后和梁晨一起,很是笨拙地给小朵朵擦拭了肌肤,并换了上干爽的尿布。
王菲菡从洗手间出来,抱过了小朵朵。空出身子的梁晨来到沙发前,在青莹和紫菁的脸颊上各捏了一记,佯怒道:“看老公的笑话,该不该罚?”
叶青莹抿嘴儿一笑,将茶几上的玉镯拿起晃了晃道:“紫菁姐说,这个东西,至少价值百万左右!”
“真有这么贵?”梁晨被转移了注意力,很是吃惊地接过玉镯仔细端详着。他不懂什么玉器古董,不过看这镯子色泽艳绿,外相确实不俗,而且摸起来手感也很温润光滑。
“找珠宝行的鉴定师看过了!这是一只老坑冰种翡翠手镯,百万还是保守估计!”叶紫菁笑着接口道:“说起来,你那位老同学出手还真是很大方呢!不是想借机贿赂你吧?”
“不管她是什么心思,这只玉镯,我明天就退还给她!”梁晨面上有些阴睛不定,胡婧婧和何心月联手摆了他一道,尽管这个诡计没有完全成功,但他确实和胡,何两女发生了关系。胡婧婧就是一荡妇,他没什么心理负担,但何心月不同,那是林哲聪的妻子!
“这是人家送给小朵朵的满月礼物,你退回去不是伤人心吗?”叶紫菁向着男人妩媚地眨了眨眼。
“紫菁姐的意思是,你可以回赠一件等值的礼物,这样既不伤感情,也省了麻烦!”叶青莹微笑说道。
“那就听老婆大人的!”梁晨从谏如流,点头道:“礼物你们选,选好了我就让人送过去!”
“对了,京城那边有消息吗?太爷爷的病怎么样了?”叶青莹又想一事,清雅的玉容上浮现出忧虑之色。
“不好!”梁晨长长叹了口气,两个月前叶老病重,最终是抢救过来了。但状态却是每况愈下,已经不能下床行走,半边身子已经有瘫痪的迹象。他已经几次提出要去京城探望,但每次都被拒绝了。
嗡,嗡……!放在桌上的手机亮了起来,并嗡嗡地震动着。梁晨伸手拿起,看了眼来电显示,神色不由一正,立刻接了起来。
凝神听着手机那端传来的声音,片刻之后,梁晨重重地点头道:“我知道了,我立刻启程!嗯,再见!”
将手机紧紧握在手里,梁晨抬起头,迎上青莹和紫菁带有询问意味的目光,神情焦急地道:“太爷爷的警卫大柱叔打来的电话,太爷爷昨天深夜再度病危昏迷,经过一天抢救,刚刚醒转。他老人家想见我们,还有朵朵!”
叶紫菁与叶青莹玉容闪过黯然之色,她们不约而同地意识到,这一次,太爷爷可能是撑不过去了!
当晚,梁晨,叶青莹,叶紫菁,王菲菡加上刚满月的小朵朵,一行人乘上专机,连夜飞往京城。经过两个小时的飞行后,专机在首都机场降落。
与上次一样,仍然是叶老的警卫二柱前来接机,而梁晨一行人乘坐的,仍然是那辆旧版红旗轿车。
时值春节前夕,夜色下的京城灯火璀璨,呈现着泱泱大气的历史沉凝与辉煌。梁晨,叶青莹,叶紫菁,王菲菡几人却无心观赏夜景,几颗心都是一般无二的沉重。
复兴路二十八号,京城解放军总院。
特护病房门前的走廊内,站满了叶家的人以及相关嫡系官员。叶老的儿子叶功,叶成,叶名三兄弟;孙儿辈的,如叶成的子女,教育部长叶建诚,刘素梅夫妇,叶建南,叶玉琴,加上叶功,叶名的子女。
而曾孙一辈,除了叶强,叶莉,温亦名等人外,远在辽东任职的辽阳副市长叶皓也赶了回来。
然而,这些人却毫无例外地被叶老的警卫拦在病房外。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警卫二柱带着风尘仆仆的梁晨,叶青莹,叶紫菁,王菲菡几人出现。
看着梁晨等人进入病房,数道充满着嫉妒和不服的目光被隔绝在房门之外。
坐在病床前,看着双目微闭,骨瘦如柴的老人,梁晨强忍着眼中的泪水,轻声道:“太爷爷,我们来看您了!”
(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六章 王侯将相,终归尘土(下)
这章好难写,真的……!
似乎听到了梁晨的声音,躺在病床上的老人眼皮微微蠕动着,最终睁开了双眼。昏浊的双眼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神彩,吃力地偏过头,看着床前的几人。
叶老认出了梁晨的面孔,嘴唇颤颤地张合着。梁晨连忙伏下身,将耳朵凑到叶老的嘴边,就听叶老以微弱的声音道:“臭……小……子,以后……再……闯祸,太……爷爷……不能……给你……撑腰了……!”
梁晨心中大悲,泪水止不住地涌出眼眶,声音哽咽地道:“太爷爷……!”他想起去年五月在辽阳市中心医院,老小孩一般的叶老硬拉着他下军棋直到天黑,他临逃走前使坏教叶老撕报纸解闷儿……!一切仿佛就发生在昨天,然而转瞬间,却忽然到了这位一直关心他,呵护他的老人与他们永远诀别的时刻!
叶青莹与叶紫菁美眸含泪,她们永远不会原谅父亲的家人,但对这个慈祥可亲的太爷爷,她们却是充满着深深的孺慕之情。
“好……好……照顾……青莹……紫菁,别……让……她们……受……委屈!”叶老的精力已经到了枯竭状态,这断断续续地两句话,却是说的无比的艰难。
梁晨含着泪,连连点头道:“我会的,太爷爷您放心!”
哇!就在这时,感到不舒服的小朵朵含着安抚奶嘴,响亮地哭出声来。叶青莹连忙轻拍着女儿,试图让女儿安静下来。
听到了小朵朵的哭声,叶老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光彩,仿佛回光反照一般,抬起了枯瘦的手掌。梁晨连忙伸手握住,就听叶老颤声道:“孩子,叫什么名字?”
“叫朵朵!”泪水顺着面颊流下,梁晨哽咽着回答道。
“好……!朵朵……好!”叶老晦暗的面容上现出一丝笑意,然后安详地闭上了双眼。这位戎马一生,经历过无数枪林弹雨,建立赫赫功勋的开国元帅,这棵力擎乾坤,见证了战争烽火,开国盛典,文革动乱,改革开放等一系列历史片段的共和国长青树,终是逃不过生死轮回,结束了辉煌的一生!
“太爷爷……!”梁晨将脸埋在老人枯瘦僵硬的手掌,失声痛哭。叶青莹与叶紫菁泪如泉涌,亦忍不住悲泣失声。听见哭声,小朵朵更是哭的厉害。感受着悲伤的氛围,王菲菡也不禁红了眼圈,轻拍着女儿和紫菁的后背以示安慰。
听着病房里传来的哭声,守在门口的警卫大柱二柱牙关紧咬,以强大的毅力控制着眼中的泪水。两人打开了病房门,默默让到了一边。
一二年一月十二日晚十一时四十三分,叶老与世长辞。
一月十三日,新华社发布讣告: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政治家,军事家,杰出的马克思主义者,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开创者和奠基人之一,党和国家,军队久经考验的卓越领导人,叶韶阳同志,于一二年一月十二日晚十一时四十三分逝世,享年九十六岁。
叶韶阳同志的一生是光辉的一生,为党和人民立下了不朽的功勋,他在青少年时期就投身于中国革命……在社会主义建设新的历史时期,为推进现代化建设和改革开放做出了重大贡献……,叶韶阳同志的逝世,是我党和我国人民的巨大损失。
叶韶阳同志,永垂不朽!
在这一天,全国的电视,电台,网络新闻上,全国所有城市,哀乐不停。
十四日下午,叶老的遗体告别仪式在八宝山革命公墓举行。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连鸿阳,全家人大常务委员会委员长唐文天,国务院总理林云生,全国政协主席陶树人等九名常委全部出席。
灵柩中,叶老神色安详,仿佛沉睡一般,身上盖着一面鲜红的党旗。在哀乐声中,党和国家领导人,中央和国务院各部部长,军队高级将领依次排队进入告别大厅,瞻仰叶老遗容,并向叶老遗体告别。
十五日下午,叶老遗体被火化,骨灰安葬在八宝山革命公墓。
一月十七日,参加完追悼会的梁晨怀着悲痛的心情,与叶青莹,叶紫菁,王菲菡乘飞机返回了锦平。
缘分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在第一次见到叶老的时候,梁晨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自己的人生会和一个威名赫赫的共和国元老产生交集。一共只有三次见面,相处的日子不超过三天,然而他在叶老那里得到的关爱呵护,却要比叶皓,叶强这些嫡亲晚辈还要多!
“臭小子,以后再闯祸,太爷爷就不能给你撑腰了!”每当想起叶老临去世前对他说的这句话,梁晨就忍不住泪流满面,悲伤难以自己。
辽东辽阳,皇朝会馆,坐在轮椅上的林子轩独自呆在书房里,怔怔地望着西南方向,良久,悄悄拭去眼角的泪水。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这几句诗正是叶老去世后的真实写照。
叶老的逝世,使整个京城的政治格局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叶家的政治优势不再,并失去了对京城其他派系的威慑力。一些曾被叶家打压过的派系重新抬头,伺机而动。
“你太爷爷,走的不是时候啊!”京城叶家,暖意盎然的小屋内,白发苍苍的叶名似乎也老了许多,他以感慨地语气向自己最疼爱的孙子说道:“哪怕是再有两年,相信还能送你向上一程!”
“太爷爷不是神仙,终是有一天会走的!”叶皓恭敬地站在一旁,低声说道。太爷爷的去世,对家里影响确实很大,没了参天劲松遮萌庇护,叶家的短处明显就暴露出来了。
爷爷叶成一脉,除了父亲任教育部长之外,其余二叔,三姑皆属碌碌。至于大爷爷和二爷爷一脉,几个叔伯姑均在总参,总政任职,虽也算是身居要职,但实际上,并没有多大的话语权。
叶皓很清楚,现在的叶家缺乏的,是一个能完全凝聚家族资源的掌舵者。避免一盘散沙,各自为政的局面。然而说到团结,叶皓却是不禁暗暗苦笑,也许就算是进了棺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