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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拖太长时间,因为我也帮你瞒不了多久。”陆石远话落车子刚好停了下来,傅边下车把季陶交给一个女人。
“半个小时以后我来接你。”
长长的街巷,他们所在的位置是这条街的最深处,面前一群建筑物群体,大门红漆气势磅礴,两边的石狮子威武霸气,像电视剧里的王府大宅。
“这边请,季小姐。”精致的妆容,言笑优雅,领着季陶进了‘王府’大院。
陆石远靠在车上,指间夹了细长的烟,雪白的烟身猩红燃烧,称得他清俊的面容有些危险的诡异,他正眯眼看着季陶的背影。
“周锦南在哪里?”傅边锁了车也要进去,陆石远却是原地不动。
傅边转身淡笑,居然还一本正经的考虑了一下他的问题,“据说是去抓小三了。”
陆石远和傅边其实并不算朋友,只不过是因为周锦南的关系才偶尔会见个面,谈不上多深的交情,后来周锦西婚后就更少见面。
“南安国还真能折腾。”陆石远随手把烟扔在地上踩了一脚,绕过车头那边,“给我车钥匙。”
傅边把手里的钥匙丢给他,夜空幽蓝月光清白,他身后是千年历史的宅院,陆石远在心里咒骂一声,他妈的这才是妖孽,就知道耍贱迷惑锦西,现在才知道自己爱锦西了,早干嘛去了?哪天周锦南忙死都不知道他妈是为谁忙死的。
周母的问题周锦南查了这么多年,接着周锦西的问题更棘手,还得再来个季陶心肝似的疼着,要不要再考虑考虑他爹外边养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儿?
陆石远越想越气,加了车速连超了两辆车,本来是打算季陶回来的一段时间他会呆在国内当周锦南的‘跟班’帮他盯一段时间,可是和何佩之间出了点问题,所以他必须在国外处理事情。
“哪儿呢?”电话打了三遍才打通,陆石远的脾气都压不住了。
周锦南乍听见他的声音有点意外,陆石远不是应该呆在国外?怎么……
“处理好了,我马上过去。”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两个人,不用多废话一句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你在哪儿?”陆石远的口气有点凶狠,活像抓着媳妇儿外遇的丈夫。
许军正在帮周锦南包扎伤口,突然听到周锦南笑了起来,动静有点大,刚包好的伤口一下子崩开了,腹部的白色纱布又是血迹斑斑。
“大校。”许军赶忙按住他,周锦南的薄唇又白了几分,却是毫不在意。
“石头我都说过多少回了,爱我也不能表现的这么强烈,何佩不会把你阉了,我就难说了。”
从少年开始形影不离,不知道被多少人误会了多少次,好在两个男人都足够心理强大,泰然处之,甚至后来许军都成了周锦南的另一欢好。刚巧那天陆石远和何佩吵架去酒吧喝得烂醉,就演变成了陆石远为周锦南有了新欢忘了旧爱而买醉,这新闻倒是把何佩与陆石远的事情瞒住了,所以才能有了后来他们的修成正果,周锦南就一直把他和陆石远的事当作是做善事来着。
“滚你妈的。”陆石远黑着脸把电话挂了,开车往回返,万江集团那边还需要人盯着。
许军再次帮周锦南包好伤口,洗掉一手血把药递给他,“医生说剂量要再加。”
“不需要。”周锦南端了水杯站起来走去窗边,夜空浩瀚,除了黑暗窥不到任何。
半裸的上身腹部折了一圈白色的纱布,往上沿去壁垒分明肌理匀称,他的喉结一动,随手把杯子放在一边,拿起衬衫穿衣服。
“提前通知康董一声。”
许军正在收拾桌子上杂乱的一堆,闻声抬头,“那今晚我和你一起过去。”
“不用。”周锦南拍拍他的肩膀,拎着西服出酒店房间。
万江集团始于上个世纪末,后历经大起大落,掌舵于今日的孙氏一家,传承了三代到今天的孙冀北。
“好久不见啊,陆总,先得恭喜新婚啊,干一个?”宴会还没有正式开始,万江旗下亚洲最大的酒店的花园场地已经是衣香鬓影了,在国内许久未露面的陆石远被大家团团围住。
“谢谢。”陆石远知道也躲不过,干脆利落的喝过两杯,便推了其他,借口,“为了下一代,暂时不能多喝酒。”
大家纷纷笑而理解,也不多做为难,陆石远老远看见锦西独自过来便说了句抱歉脱身出来,锦西永远都像是一个美丽的公主,无论经年几何,永不沾染尘埃,干净透彻。
只要,周锦南永远护在她身边。
“十元哥。”锦西也已经好久都没见陆石远了,这时候看见还是颇惊喜的。
“好久不见,一个人?”陆石远递给她一杯香槟,锦西一直都偏爱紫色,而各种紫穿在她身上都有不同的感觉,今天的这一袭纱裙美艳大方,凝着女人最芬芳动人的光华,少妇,大概就是说锦西这个年纪的女人。
“找不到南安国了。”锦西有点郁闷,出发前两个人还是联系来着,结果等了半天也没等来南安国,而且他的手机也打不通。
陆石远眸光一闪,淡淡的笑,“那跟着我呗,反正我孤家寡人一个。”
“佩佩呢?据说你们可是新婚。”锦西撇撇嘴,两个人一起走向人工湖那边。
“据说……她怀孕了。”陆石远看着远处的湖面,狭长的眼睛眯起来,慵懒的愉悦
锦西吐吐舌头说了声恭喜,要说陆石远和何佩的故事,那算是这个圈子里比较出名的一个了,姐弟恋,何佩是陆家亲生女儿却被当成了收养的,陆石远不是陆家亲生的倒成了陆家一手培养起来的统领石耀王国的接班人。
最后的最后,就是陆石远娶了何佩,这城市里的男人几乎没有一个不‘羡慕’他的,无父无母的孤儿掌舵了石耀,甚至还娶到了国际一线名模,而她还是陆家真正的千金,真是什么好事都让他占了。
“所以,你这里,这里,都是被挠的?”锦西指指他脖子处的红痕,衬衫的领子有点浅,没能全遮住,靠的近了就能看见了。
陆石远低头一看俊脸抽了一下,怪不得刚才有几个王八蛋一直盯着他脖子看,两个人刚在湖面站定,傅边牵着季陶慢慢走过来,一路过来,身边的人都有些好奇的看着他们。
傅边结婚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带着别的女人出席,这……会代表什么?有沉不住气的女人窃窃私语起来。
“这……“锦西的眉头轻蹙起来,傅边搞什么?季陶又在干什么?
傅边一身黑色,雪白的衬衫黑色的领带细长,清俊,温柔,他身边那一抹蓝灰色,漂亮得好像人鱼公主,长长的裙摆拖拽,全身没有一件首饰,只余耳朵上盛开的一朵芍药花,琥珀的眼眸似有活水流动,眨动出妖娆的姿态。
纯真,妖娆。
这对男人是致命的诱惑。
“你们?”待两个人走近,锦西已经沉不住气的问出来。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傅边似笑非笑的模样,专注的看着锦西,似要看到她的心里去。
季陶甩了甩傅边的手,却就是甩不开,他的手就像是粘在她手上一样,锦西看看季陶一脸的不耐烦,冷眼对傅边,却没想到傅边将手指轻抵在她唇上。
“锦西,你现在还没有资格干涉我的私事。”
锦西僵住。
陆石远在一边看着笑了笑,周锦南这是要安排后事还是怎么了?不是说死也不把锦西嫁给傅边吗?
“不知道周锦南要干什么。”季陶甩不开他的手,又碍于他在进来之前的那一两句‘警告’不敢太动作大,只好给锦西这样解释。
锦西只是对她点点头再不置一言,宴会快开始时周锦南才来,胡湖黑色沉稳大气,一头短发干练精明,挽着周锦南款款而来。
万江集团有三大支柱,孙陆胡,胡家传到胡湖手里的万江股份也占了其五分之一的江山,所以今天胡湖的出席算是举足轻重的东家。
那周锦南就成了陪同牡丹的绿叶了。
“敬你,绿先生。”陆石远最贱,首当其冲的端了杯酒给独自走过来的周锦南。
周锦南拎了酒杯举了举回敬他,唇角勾出的笑比他还贱,他慢慢移到季陶这边直视着她一眨不眨的棕色眼眸,那般意味深长。
季陶的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十元今天回来。”周锦南低声,这么解释了一句。
季陶低头,好久好久,低语。
“对不起。”
转身,她拖着步子慢慢离开,满场欢声,光彩浮华,她的背影萧瑟而寂寞。
傅边跟了上去。
“什么时候知道的?”陆石远端着酒杯站在周锦南身后,笑,没有温度。
“一开始。”周锦南的脸上是毫无可窥的、温暖的、微笑。
一开始,我就都知道。
夜色再美好,不过心荒凉。
周锦南说‘陶陶,不管你要隐藏什么都藏好了’,周锦南说‘这花不是我送的,我没有要试探你,陶陶’,周锦南说‘陶陶,我不知道十元今天回来’。
夜空是如此幽远皓静,人工湖边季陶拖拽美人鱼尾步步缓慢,优雅、沉敛,蓝灰色在大地的背景色下空寂、深深。
他,都知道的吧。
年少时他犹如漫画中走出的美少年,恍然之间闯入她的世界。
可惜后来,愤怒、冲动,她用自己最美好年华里的最珍贵的礼物、祭奠了她深深的失望。
此时,他们均已成长、独立、成熟,怀有各自的心思拥抱着,心脏贴紧却看不到彼此脸上的情绪。
难以感知。
这还能算是爱情吗?这又算哪门子的情?
“季陶。”宴会一片和谐,锦西从繁华里脱身而来,挡了傅边自己来找季陶。
静立在树下的女孩子,纯白、透彻,却是因为太纯澈,反而看不到她身上的真实。
这一片人工湖水碧绿,丝丝薄凉扣入夜色。
“那时候怎么放了我呢?”当年她与周锦南的事情,锦西虽全不知,但也是除了周绍辉唯一一个知情者。
“觉得那样是对我哥哥好的。”周绍辉虽然鲜少回家,但锦西却是常和自己父亲联系的,大概那时候还太小,太需要父爱了。
锦西记得自己当时吓的都没反应了,匆匆赶去小镇带回了沉默的可怕的周锦南,又找来了陆石远,后来那到底是一段怎样的时光?对锦南、对季陶,对陆石远、甚至对于她自己,锦西想不出来也不太敢去想。
总算,是熬过来了。
只是,周锦南改变了太多。有时候锦西与会怨恨季陶,可惜再也无能为力了。
“可你怎么没想过一个刚刚17岁的女孩子,如何能在一个陌生的国家活下来?”
轻轻淡淡的语气,稍有叹息,却绝无怨恨。
锦西不知如何回答,当时送季陶去国外时周绍辉说的很明白,一位旧人所托,他只管让季陶从大陆消失,不让周锦南轻易找到。
“原谅我只是哥哥的妹妹。”锦西知道对于季陶的残忍,那一句对不起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季陶摇了摇头,对于周锦南她亏欠太多,所以她怎么敢去怨恨对他好的人。
“锦西……”浅棕的眼眸,夜色里有浓的化不开的忧伤。
“怎么?”锦西心下一紧,心莫名其妙的疼,其实这个女孩子也才只有这么小,却是历经了太多愁苦的岁月。
恍惚间,季陶笑开,仿佛那一瞬间的忧伤只是幻觉。
作者有话要说:后边会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