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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出电话,刚要拨号,就有电话进来,是姐姐。
陆宜神色大变:“什么?姐,豆豆明天要做手术?耽搁了会有生命危险?我马上过去。”
挂上电话,陆宜冲着旁边的杨姐急切的说道:“杨姐,我的小外甥马上要做手术,我得马上赶去江州。”
“可是,你后天就要进剧组,来的及吗?”杨姐担心不已。
“顾不上了,我姐姐那边只有一个人,我不放心她,先回去看看,我会尽快赶回来的。这边麻烦你先看着,有事马上跟我联系。”
说完,顾不上杨姐的回答,打了车匆匆的走了。
****************************************************************江州市第一医院,儿童病房里,一个柔弱的女人正在坐在床边,看着躺着床上的小男孩,神情木然。
她长的十分漂亮,眉眼间跟陆宜有几分相似,但是却比陆宜的五官更加的精致,加上她神色间带的那一抹清愁,更让她添了几分韵味。
陆宜匆匆的推门进来,“姐?”
陆雪回头看见是她,急忙迎了上来,整个人也好像有了主心骨。
“小宜,你回来了。”T7sh。
“姐,豆豆怎么样了?不是说下个月才手术吗?怎么这么突然?”
陆宜顾不上喘气,急忙追问,她以最快速度冲回家,拿了证件钱包,行李都没收拾,就直奔飞机场,买了最近的一班机票赶回来,只知道,姐姐需要她,豆豆需要她。
陆雪说着就哭了:“昨天豆豆的情况突然恶化,医生说再不手术就来不及了,会有生命危险,怎么办,小宜。”
陆宜看着病床上躺着的小外甥豆豆,苍白的小脸,细细的手臂还插着吊针,药水滴滴答答的流进小小的身体里,看着就让人鼻子发酸。
“姐,医生怎么说?”
“现在已经稳定下来了,但是明天必须做手术,成功率只有50%……”
陆雪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她姓格柔弱,一个人带着孩子本来就是强撑着,豆豆有病,她只能坚强,现在小宜来了,她再也忍不住了,心里的绝望和害怕全都涌了出来。
如果,豆豆真有什么问题……
她甚至不敢再想下去,豆豆就是她的命根子啊。
“姐,没事,豆豆一定没没事的。”
陆宜揽住她,拉着她的手,不停的安慰她。
“我知道你在筹钱,豆豆的手术费都是你拿的,本来不想打扰你的,可是我真害怕,要是豆豆撑不下去了,我也不想活了……”
说着哽咽起来,哀伤的情绪蔓延,陆宜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姐,不会的,豆豆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们三个人,都要好好的。我还答应了要带他去帝都玩呢。”
“小宜,我好怕……”
“没事,姐,我在这里,豆豆一定会没事。”
陆宜信誓旦旦的安慰姐姐,好像也在说服自己。
安慰了柔弱的姐姐,在豆豆的病床旁边有张空着的病床,说服她躺下休息一会。
陆雪强撑了几天早就累了,挂着泪痕就睡着了。
陆宜站在病床中间,看看左边苍白的小外甥,再看看右边睡梦中还不安的姐姐,一時间,只觉得好孤单。
生活的压力一下子全都压到了她的肩上。
这两个,是她仅有的亲人,绝对不能让她们有事。
可是,她真怕,她们有事……
紧紧抱着手臂,忽然感觉有点冷,忽然手机响起来,在寂静的空间里异常刺耳,她急忙站起来,走到外边接电话:“几点了,还不回家?”
92、医院
电话那边传来莫邵安的声音,有几分明显的怒意和焦急,在这样的深夜時分,却忽然带给陆宜一缕难言的温暖,驱走阴霾,仿佛是这个男人有着特殊的能力。
陆宜紧紧的握着话筒,一時说不出话来。
“说话?”莫邵安怒了,从来没见过这么不省心的女人,一次次的不回家,当他的门禁時间是虚设的啊?
等他回来,一定要好好的惩罚她?
“首长?”陆宜抽泣着喊道。
莫邵安愣了,没想到她会哭。
“发生了什么事?”
“首长,我在江州,姐姐打电话给我,豆豆的病情有了反复,明天要做手术。”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话,很顺的就从陆宜嘴里吐出来,没有丝毫迟疑。
短暂的静默,那边传来莫邵安的声音:“江州什么医院?”
陆宜拿着手机微微低头:“江州第一……”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姐姐惊慌的声音打断:
“小宜,快来,豆豆他发烧了……”
陆宜一惊,手机都拿不住,啪的从手里滑落掉在地上,后盖和电池摔了出来,可是她根本顾不得,匆匆捡了起来,塞到包里,转身冲进病房。
豆豆满脸通红,表情十分痛苦,而陆雪抱着他,不知所措。
紧跟着她后面,值班医生和护士推着仪器冲了进来,围上去就开始抢救。
而陆宜,扶着快要倒下的陆雪,站在一边,手脚冰凉,急切的等待着检查结果。
“豆豆,豆豆……”陆雪哭的都没有力气站住。
陆宜,紧紧的咬着嘴唇,神色一片凄然。T7sh。
为什么?豆豆还那么小,就要承受这样的痛苦?看着一群医生围着他检查、打针,她的心痛的揪了起来。
“小宜,一定要救救豆豆,求求你们了。”陆雪紧紧的抓着她的手,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块浮木,颤抖着声音哀求。
两行泪水顺着她的面颊滑落下来,打在手上滚烫滚烫的,陆宜只觉得自己都痛的不能呼吸。
一通急救后,豆豆终于退烧了。
负责抢救的值班医生是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见到孩子脱离危险,也松了口气,出来看到她们俩,安慰的笑了笑:“一般来说,只要病人退烧了出现新危险的概率就不大,放心吧,明天赶紧手术,等稳定了,就不会出现这样的高烧情况。”
“医生,那宝宝没事了?”
“暂時没有危险了,只要保持住不再发烧,明天做手术没有问题。”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不过晚上要好好照顾他,有问题马上叫我。”
等医生走了,两人并没有真正放心,守在病床前,看着床上沉睡的小娃娃,心痛的无法言喻。
“姐,你去休息一会吧,豆豆这里我看着。”
陆宜拍拍一脸憔悴的姐姐,想劝她先去休息,陆雪摇摇头,坚定的要守在豆豆身边。
“小宜,我真的很害怕,如果豆豆丢下我,我怎么办?这么多年,除了你,豆豆是我唯一的牵挂了。”
她一瞬不瞬的看着床上的小小身影,仿佛只要她这么看着,豆豆就不会有危险。
陆宜此時心里一片荒凉,这个世上除了姐姐仅剩下的亲人就只有豆豆了,如果豆豆真有什么事,她还有什么?她甚至都不敢想……
那种恐慌仿佛一只大手紧紧抓住她的心脏,越攥越紧,她甚至感觉不到疼,只感觉麻木绝望,眼前漆黑一片,看不到一丝光亮。
医生和护士走了,陆宜才仿佛失去了全身力气一般,腿脚发软,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坐在那里好半天都站不起来。
可是她不能倒下,她身后的亲人还要她撑着。想着医人。
安顿好这边,看着姐姐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出去简单的买了点吃的回来。
姐姐这个姓子,一向执拗,她真的不敢想象,如果豆豆真有什么问题……最想不开的是姐姐。
她心疼这样的姐姐,当年事情发生時她还小,后来父母去世,姐妹俩相依为命,再后来姐姐突然怀孕了,坚持要生下豆豆,但是对豆豆爸爸是谁却守口如瓶。
两个小姑娘,带着一个小娃娃,那些年,过的很辛苦。还是卖了房子,才艰难的供她念完大学,直到她毕业出来上班赚钱,经济才宽裕了一点。
可是,豆豆的身体又不好了,必须要做手术,她们的积蓄根本不够,她拼命的接戏拼命的赚钱,就是为了赚到手术费。
后来,豆豆病情恶化,她从首长那得到了20万……终于可以手术了,以为这样会越来越好,豆豆的病情却出现了反复……
好像老天爷对她们一家人十分苛刻……
不想了,当务之急,是要撑下去,还有姐姐和豆豆,她不能倒下。
陆宜振作精神,拆了一包饼干,塞到了陆雪手中。
“姐,你守了一夜,肯定什么都没吃,这样下去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先吃点东西,豆豆还需要你照顾呢,你可不能倒下。”
陆雪也知道自己现在绝对不能倒下,豆豆的病还指望着她呢,强撑着没胃口也胡乱吃了一些,就被劝着躺下休息一会了。
姐姐守着豆豆一个晚上了,如今她来了,就让她照顾着吧,
看着两人没事,想着出去透透气,寂静的医院长廊,一片沉寂。
陆宜呆呆的坐了半响,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灵魂,一动不动,几乎成了雕像。
莫绍安走进住院部的家属等待区,一眼就看见了陆宜,医院的灯光昏暗,她背光坐着,紧紧抱着膝,头深深埋在腿间,小脸和纤细的身子隐藏在光影里看不清晰,可从她身上迸发出的那种绝望无助,却如万把小针一样,直直扎进他的心里。
重重的脚步声,在深夜寂静的医院大楼里分外清晰,陆宜一动不动,好似没有听见,直到脚步停在了她身旁。
她抬起头来,就看到了莫绍安。
他安静的站在那里,仿佛从一开始他就在那里一样,刀刻斧凿一般的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也看不出丝毫疲惫,一点也不像大老远连夜赶来的。
陆宜站起来向他走过去,到了近前,抬头看他好半天,才确定自己没有眼花没有认错人,呐呐开口:“你,你怎么来了?”
莫绍安打量她半响,没吭一声,眼前这个女人脆弱的让他心疼。
没有了平時的活泼没有了小脾气,这样的她让他看着都不习惯了。
他一步上前,俯身圈住她,就把她整个抱在怀里。
陆宜鼻子一酸,眼泪喷涌而出。
他的怀抱异常温暖,带着他独有的味道直冲鼻翼,瞬间就驱走了周身的冰寒,踏实安定,被这个男人抱在怀里,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定,仿佛跋山涉水疲惫不堪的旅人,忽然回到了家。
怀中的小女人柔弱无骨,乖巧的伏在他怀里,令莫绍安心里一片温软,温软的几乎能滴出水来。
而她压抑的抽泣声,更让他的心揪了起来。
这一刻,好像终于圆满了。
从知道她在医院,电话无端挂断,他就再也停止不了担心,匆匆请好假,安排好政委盯着工作,赶最近一班的飞机飞过来,再动用关系查到她在那个医院。
从来没有一次,他是这样的冲动这样的急切,只因为听出了她声音里的惶恐和不安,他就以最快的速度来倒了她的身边。
这个小女人,已经有了影响他的能力。
看到她的那一刻,莫绍安高高吊起的心才放下来,也彻底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