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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明快多了。
改动不止一星半点,包括但不限于差人撤去柔软昂贵的席梦思床垫,换成软硬适中恰好嵌进卧室拱形窗台的圆形大床,一拉开窗帘就会有阳光和葱郁的树林映入眼帘。将一层露天花园改成的露天游泳池加了透明的落地玻璃罩,又将泳池改小,将亚克力小路换成小石子,还在路边重新修葺出花池,以便日后能种些花花草草。
念初爱花,她喜欢那些花盛开的样子,就如同生命,总会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彩。
这样,当装修工程最后竣工的时候,戚擎苍站在门外,几乎要不认识这栋宅子了。他审视着宅子里的每个角落,连时不时在墙上或是门后就会出现的欧式乡村实木风的小点缀都逃不过他的双眼。这些小玩意彰显着桑念初浓郁的生活小情趣,将整栋宅子装点的温暖如家,让人一进门便不想再离开,只想赖到客房里住上两晚再说。
“谁教你这样做的?”戚擎苍环顾着周围问。
“不好么?我自己很喜欢这样的感觉。”桑念初紧张地跟在身后,生怕惹他发火一切又要拆了重新来过。
“你把佩慈之前喜欢的东西都换掉了?”
“不可以么?你说过这里她不会来住的啊。”
戚擎苍回过头去直直盯着桑念初,本想替佩慈表示些辩解,却又实在被这栋宅子惹得眼前一亮,于是看了半晌才叹了口气说:“婚礼定在下月初,很近了,你有没有做好准备?”
“没什么好准备的,只需要把我家里的东西挪过来就好了。”桑念初环顾着自己新家,却突然想起什么,随即紧张地捏着衣角,惴惴不安地问,“那,你不会住在这里的吧?”
“你说呢?”
“我……不知道。”桑念初心里咚咚敲着小鼓。卧室的床虽然大,可那只是给她自己设计的,他要是来,她就搬去卧房睡,反正每一间的小床都出自她设计之手,她不介意像住宾馆似的三天两头换一居。
“偶尔会回来。”戚擎苍去摩挲着书房的书柜,突然又补充一句,“这里是我家,你是我的合法妻子,我当然会回来。”
“那……”
“放心,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戚擎苍拿起外套走出屋子,却又想起什么似的折了回来,叮嘱桑念初道:“佩慈是孤儿,你要让着她,她没有一个亲人,只有我,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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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慈才是真正身份成谜的那一个,戚擎苍同她,一定有些不为人知的过去吧。戚擎苍说的话桑念初并不完全理解,可是她至少知道自己不能跟佩慈太计较,即便她做了任何过分的事。罢了,反正只是熬三年而已,她同戚擎苍又没什么感情,跟戚擎苍的情人更不会再有什么过节,日子就该这么过下去才对,直到结束。
时间一晃便到了桑念初和戚擎苍大婚的日子。
不能当伴娘,席璎显得很不高兴,不是因为小姐妹遗忘了自己,而是因为她总觉得佩慈会闹出什么乱子。她陪着念初做造型试嫁衣忙得不亦乐乎,桑念初看着她这么开心,也难得松了口气。
戚家来了很多人,桑念初这才知道原来戚家真是个大家族,七大姑八大姨的她几乎都分辨不清楚了。对这位未来戚家大媳妇的评论众口出奇的一致,“集美貌于智慧为一体的未来的会长夫人”、“识大体顾大局端端正正的良家女儿”,桑念初不禁哑然失笑,当真是红三代的家庭,所以连夸人都带着一股子固定模式的味道么?
一夜未曾睡觉,桑念初没看到那位会长大人的身影,或许他此刻正在床上安抚着他的情人也说不定,想到这里念初突然心里一阵揪痛,她恍惚觉得人生不应该是这样,却又无可奈何。
“嫂子,你可要想清楚,你明天真的在众人面前嫁给了我哥以后就没有回头路了。”耳边萦绕着的是戚皓轩留下的这句不明含义的话,他亲自打电话过来,只为说这么一句。
“恩,我懂。”
“你可真逗,都到这会了不嫁给会长难道要嫁给你,你来顶替?”席璎在一旁抢白。
岂料电话中的戚皓轩却笑了,仿佛暗藏玄机,“好啊。”他赫然应了一句,便挂掉电话。
真是古怪的一家子,念初和席璎面面相觑,搞不懂这家人的心思。
翌日一早,婚车准时来接,戚擎苍赶在婚车之前带着佩慈来到桑家,看到桑母正拉着女儿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他不避嫌,径直将精心打扮过的佩慈拉到念初面前说:“伴娘来了,婚车也一会就到。”
佩慈这还是第一次正经打量桑念初的脸,饶是她今天在妆容上做足了功夫,可一见清纯高洁如同百合的桑念初,自己这身白色的束腰简式礼服还是略逊三分,像个二嫁的新娘子。
“你怎么也穿白裙?”桑母一眼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你怎么能抢我们家念初的风头!”
“那又怎么了,我就喜欢白色,再说国外的婚礼伴娘不都是这样子么?少见多怪!”佩慈撅着嘴嘟囔道,要是早知道桑念初这么抢眼,她就穿条更美的裙子来了。
抱怨的声音不大不小,却给刚好入了念初的耳朵里,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敢说她最爱的母亲少见多怪!
真是个被宠坏了的小情人,什么话都敢说出口,桑念初可以忍她对自己无理,但决不能容忍她对家人也说三道四。于是她突然勾勾手指,趁着戚擎苍凑上来时咬着牙对他说:“你要是婚礼让她给我添乱,我就要你在婚礼上好看。”
戚擎苍像看怪物似的审视着桑念初,她没被附体吧,怎么这么温顺的人能突然说出这么咄咄逼人的话?
然而奇怪归奇怪,他却不敢怠慢,当下把佩慈叫到阳台上一番劝说,几分钟后佩慈重新回到屋子里,双眼通红状若兔子,她狠狠剜了桑念初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我会报复。”在中式婚礼上,新郎是要跟着婚车一起来接新娘的,可是戚擎苍竟然连这步骤都省了,等桑念初回过神来的时候迎亲的大部队都缓缓驶来了。戚擎苍这家伙竟然就为了拉着他最宠爱的女人堂而皇之站在这就如此不合常理,真是过分。
“我先出去一下,一会就直接接你去现场了。”
戚擎苍本想出去静一下,可刚出此话,桑家狭小的屋子里就突然涌入迎亲摄像拍照的人群,几乎要把这小宅给挤破。
“新郎官在这里!”不知谁嚷嚷了一句,继而更多的声音叫嚷起来,“喔,新郎官等不及啦”,“戚会长真是好男人一早就来陪娇妻”,“新娘子貌美如花两人真是登对”,诸如此类恭维的话桑念初听得头大,一旁的佩慈更是恨恨地咬牙,桑念初把她的风头全都占尽了,压根没有人注意到她这位大明星!
戚擎苍突然众目睽睽下扯起桑念初的手,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打横抱起来,紧紧揽在怀里,笑容似宠溺有加:“跟我走吧。”
刹那间镁光灯闪个不停,众人几乎都异口同声尖叫起来,桑念初红了脸,戚擎苍这家伙总是这么会逢场作戏,却又让人不得不配合,真是懊丧!
戚擎苍将桑念初抱下楼,人群也跟着呼啦又涌了出去,佩慈默默跟在最后,心里暗自盘算着一会的策略,冷不防在门口时余光瞥见落在最后的人——裴家二少穿着跟戚擎苍同款的黑西装,欣长的身子就倚在门框上,挑着眉毛轻佻地看着她。
“你怎么不下去?”佩慈没好气地问了一句。
“你心里不舒服了?”裴傲南开门见山毫不避讳,出口就这么直接。
“这跟你没关系,少管我。”
“哦?那好吧,我本想跟你做个交易,现在看来可能白等你了。”裴傲南将手插进口袋里,漫不经心转身走了出去。
连他都能这么轻易忽略她的存在吗?习惯众星拱月被人围起来的佩慈这一刻觉得有些不甘心了。她一把拽住他的衣襟问:“等等,什么交易?”
裴傲南转过身子,嘴角露出毫不掩饰的得逞般的微笑,随即附在她耳边悄声蛊惑:“我知道你想要在婚礼上干什么。”
佩慈即刻变得一脸慌乱,她避开他直窥探进她内心的眸子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不如我把话说的更明确些好了,我配合你,今晚我带走她,你做如假包换的新娘同戚擎苍共度良宵——这和你的计划不冲突吧?”
“你——”佩慈瞪大眸子看着他,“为什么你要带走她,我可没想闹出这么夸张的事!”
“因为我看上她了。”裴傲南直起身子,盯着楼下渐行渐远的人群喃喃说。
他是看上她了,连他自己都觉得意外。在他进门的那一瞬间他一眼就看到坐在椅子上惴惴不安的她,当戚擎苍抱起她的时候他甚至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刺痛感。不知道为什么,但一向敏锐的直觉告诉他,或许他对这个女人一见钟情了。
所以今夜,他必须得到她,这个洞房夜,该陪她度过的人不是戚擎苍,而是他裴傲南。桑念初被抱着上了加长宾利,一路上都跟戚擎苍手牵着手。长长的迎亲队伍几乎看不到头,一水的红色豪车在大街上跑起来格外惹眼。戚擎苍对于自己的阔绰似乎从不知道该低调掩饰,所以与他相比,自己的娘家人就显得太寒碜了,只顾着对念初嫁了个会长而欣慰,以后指不定会让她帮着解决各种各样的下岗再就业问题呢。
这可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婚车很快便将新人送入会场,早已等在那里的宾客纷纷起身迎接。桑念初坐在车里惊讶地想这些步骤怎么都跟正常人的婚礼不一样呢,搞得她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别紧张。”戚擎苍冷着脸突然说了一句。
随即他推开车门率先下了车,紧接着绕到另一侧帮桑念初拉开车门,牵着她款款走下车来。
“恭喜戚少”、“早得贵子”、“郎才女貌”,诸如此类恭维话桑念初听了一路,直到戚擎苍将她交给自己父亲时,恭维声才随着戚擎苍的离去而渐行渐远了。
终于只剩下等着将女儿送给这位会长大人的紧张的父亲和怀揣小心思坐在角落里的佩慈,她人在这,心却早就飞进婚礼现场开始布局了。她要在今天将众人的视线全都拉到她身上,更要借着今天这绝佳时机将自己打造成绯闻女主角直接上位,将她和戚擎苍扑朔迷离的地下关系彻底暴露在众人面前。
“佩慈,走了。”
看到她脸上分明挂着暧昧不定的笑容,桑念初皱着眉头不悦地喊了一声。
“知道了。”佩慈乖顺地甜甜一笑,这倒有些出人意料。她弯下腰恭恭敬敬扯起桑念初拖曳的裙尾,冲着她灿然一笑,“我准备好了。”
“小心点。”桑父不放心地嘱咐着,这才拉起女儿的手,伴着音乐声向外走去。
这是他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他和老伴一起深爱着的女儿。他看着她从一丁点小的丫头长成现在亭亭玉立的样子,风风雨雨二十载辛酸快乐,而今女儿终于长大成人要出嫁了,要离开他们的庇护了。
不,这不是离开,这只是生活在新的环境之下,他和老伴一直都在,一直守护着她呢!倘若她有什么委屈,他一定会带她回家,嘲笑、讽刺、孤疑都不重要,只要女儿不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