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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齿纠缠,心心相依,他们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依恋着彼此。
就连他们的身体也正从陌生到熟悉,到再不能分离,他享受着他的小女人正因他的滋润而一点点变得愈加成熟愈加美好,他喜欢她这种转变,他爱疯了她不经意间便流露出的性感和魅惑。
她正从五年前的抗拒转为现在的享受,甚至是主动索取,她学会从他们的欢爱中放纵自己,一如此刻。
她身躯向后倒去,伴随着他次次顶至蕊心的撞击,她正扬起修长的颈子向后倒,他想象着她勾勒出完美曲线的样子,而她的小手还被他紧紧攥在手中,生怕她一不留神便会因身子支撑不住而倒在他腿上。
那种感觉又逼近了……
他忽然抱紧她,将她紧紧锁在自己怀里,拼命冲刺了几下,紧接着便将那滚烫送入她体内,感受着她的身子痉。挛似的轻颤。
他吻着她,细致的,一点一点吻着,让她同他一起调整着呼吸,直到他们能开口说话。
“痛么宝贝,有没有不舒服?”他的声音沙哑,透着还未散去的情。欲,宛若这夜中久久不散的琴音,令她沉醉不已。
“没有,你呢?头会不会痛?这么激烈……”桑念初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蓬勃有力的心跳,她觉得这是他爱她的证明。
“激烈吗?要不是因为你怀了宝宝,我说不定会更激烈一些。”
“讨厌,没有结果的事情你干嘛要随便猜啊!”她小手捶着他的胸膛嗔怪着,眼睛却滴溜溜乱转,那个……有一个问题,她早就想问他了,或许今天正是个好时机。
“擎苍,我问你,你对佩慈有没有……有没有这样……”
“这样?哪样?”
“就是有没有……像我们刚刚那样,像你刚刚让我做的那些一样……”
她忐忑不安地问着这令她难以启齿的问题,她想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究竟是不是最特别的那一个,特别到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专属的权利。
戚擎苍略一沉吟,他能猜到她为什么这么问,不过他不打算骗她。
“有过,但不多。”他诚恳地抱紧她说,“你知道我们很长一段时间都在一起,她在这方面很主动……”
“不许说了!”她突然负气捂紧他的嘴巴,身子也跟着缩了缩,像是嫌弃他似的。
这可让他如何是好?
戚擎苍苦着一张脸,扯起她不情不愿被碰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吻着:“我不想骗你,所以必须要跟你说实话,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何况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以后只和你一个人睡觉。”
“你当然要只和我一个人了!不然我就带着儿子再次离开你!”
“呵,你敢!”他结结实实照她的翘臀上便是一掌,不轻不重,宠味十足。
好甜蜜……好幸福。
虽然眼睛看不到,只能在脑海中一遍遍描绘着她的样子,却依旧觉得美好至极,觉得她的美无人替代。
虽然他有病在身,可她却不离不弃,一直陪伴在他身旁,让他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温暖。
他拥着她,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回忆着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愉快的,亦或是曾经痛苦的。他曾给她造成过险些致命的伤害,然而还好,他坚强又勇敢的小女人独自承担起这一切。
以后,他绝不会再丢下她一个人,他们将相濡以沫,共同照顾彼此,共同经营这个幸福的小家。
就如此刻,他们将要共赴梦乡,那梦里该有彼此——
戚擎苍的意识越来越昏沉,回忆中的画面也愈加模糊不清,形影迷离。
他有点累了。
轻轻拍着她的美背,像哄小孩子睡觉一样哄着她心爱的女人,想让她快快安睡。
可是她呢?她一会揉着他胸前的小红豆,一会又不安分地手儿滑下去,忽地握住他的那儿:“我还有一个问题,可不可以问你?”
“宝贝,明天还要赚钱养你和儿子呢,你可不可以先放我一马?”
“不不不!”桑念初一口回绝,“我是要问你,你有没有叫过佩慈宝贝,我想要独一无二的称呼,你从未在她身上用过的。”
“这样啊——”他缓缓应了一声后便再无应答。桑念初以为他在思考,便由着他一旁沉默,直到她忽然发现他传来均匀的喘息声,这才察觉他早已进入梦乡。
================================================时光飞逝,眨眼间已是过了一个月。
戚擎苍的眼睛还是看不到这个世界,不过这已无关紧要,纵使这次失明比往常来的更持久些,他却相信总有一天会好的,而他现在这样,能和他心爱的女人在一起,是否看得到都已经不再重要,他早就将她的模样在心上刻下千百回,那是永不磨灭的印记。
桑念初这几日觉得格外不适,因为得知自己怀了孕,她干什么都小心翼翼,戚擎苍更是对她呵护备至,特意请了佣人在家里跟着照顾,就连欢爱都减少了很多,生怕伤及她和她腹中孕育的小小生命。
今天又是产检的日子,很不巧,每次都陪其左右的戚擎苍因为临时飞去国外谈一宗生意,又恰逢雨雪天气没能赶上回来,他便拜托席璎一定要陪着她去做产检,要好好替他照顾她。
“他说你出了事就拿我是问呢!”席璎吐吐舌头,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身边这位孕妇大人。她的肚子凸显出来了吗?她盯着念初的小腹反复打量,明明什么迹象都没有,戚擎苍怎么能仔细成这个样子,真是小题大做。
“他要是敢拿你是问我就不饶他。”桑念初笑笑,有阵子没见席璎了,她似乎变了,变得成熟,变得小女人,而她也开始蓄起长发,或许是为裴傲南而留。这新发型很适合她,将她衬托的极其温婉可人,一看就该是小鸟依人的甜妻样子。
“裴傲南还没回来吗?”
“没有。”席璎垂下眼眸,她已经一个月都没见到他了,她好想他,从她昏迷醒来到现在她还未曾见过他呢,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有没有心情好些。
“席璎,你有没有想过你日后怎么办,你想一辈子就这样过下去吗?”见她这样痴痴盯着白墙壁,桑念初立刻便察觉到她又陷入不可自拔的回忆中了。
“要是真的能一辈子这样就好了。可是看起来他好像不大会给我这个机会,薇安什么时候同他离婚我们的关系就什么时候结束,我——从心里讲,我并不希望他们分开,念初,我是不是很自私?”
桑念初哑然失笑,在爱情面前,谁不自私?
“我有时候觉得我像是个恼人的第三者——情人,说难听点不就是第三者吗?我的存在就是为了帮他破坏他们的婚姻,这样的我跟第三者没有区别。我很怕你会嫌弃我不再理我,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没有原则的人?”
“当然不了。”桑念初偏过头,认真地看着她说,“那本来就是名不副实的婚姻,他们之间也没有爱,这样的关系别人承认,我可不想承认。我只是怕你太受伤。”
“受伤吗?”席璎回想着和他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他虽然总是冷漠无情的样子叫她害怕,可是当他抱紧她时,她又会觉得他像个无依无靠的孩子般让她心痛。
就算是牺牲自己她也愿意帮他逃离这桎梏,无论受怎样的伤害都不怕。
“喜欢就去做了,有的时候是非与否并没有明确的区分,不同的人站在不同的角度去想总会有不同的看法和评判标准,所以你没必要在意,只需要问心无愧就好。不要去管别人怎么想怎么说,我永远是站在你这边的,在你保证不被他伤害的情况下,我希望你能跟他在一起,只要你开心。”
“恩。”席璎轻轻应着,她轻轻偎在小姐妹的身边,手亲昵地挽着她的臂弯,她很安心她在身边,此刻她甚至觉得就连空气都是清亮的。
然而好景不长,桑念初抬起头的时候忽然发现从B超室中走出一位模样极其熟悉的女人来,她高高隆起的腹部几乎要将她那件裙衫撑破了,她一个人独自在路上缓缓前行,直到猛然抬起头,看见坐在椅子上的桑念初。
“是你?”
伴着桑念初诧异的一问,席璎也倏然睁开眼睛定睛望去。这不是佩慈吗?她也来这里产检?
“你——怎么会在这?”佩慈脸色一变,莫不是她怀了戚擎苍的孩子?
“我……”桑念初还未回答,席璎就抢白一步说,“我们家念初来做产检,你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没有,只是关心一下,你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呢?”佩慈应着,心里却觉得这是个极好的机会,是她在心中演练无数次的计划实施的第一步,而天助她,她此刻拿着的也正是决定她制胜与否的关键。
于是她在她们身边坐下来,丝毫不理会她们眼中的嫌弃。
“是戚擎苍的孩子吧?”她明知故问。
桑念初看了她一眼,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却还是不带情绪地应了一声:“恩。”
“那,几个月了?”
“三个月,你呢?”
“我啊,已经七个月了,说不定快生了呢。”佩慈像是更年期的女人般一个人坐在旁边絮絮叨叨地笑,忽然手抚上自己的肚子,像是自问,又像是说给一旁的桑念初听:
“这知道父亲是谁的感觉总是踏实的,像我——我都不知道我的孩子将来应该跟谁姓,是姓戚还是姓——”
“姓戚?”桑念初立刻又警觉又诧异地重复了一句。
“我也是前几天才想起来,我怀孕之前我们似乎有做过,他也没什么安全措施。”佩慈大言不惭地说着,仿佛是故意要讲得不堪入耳,好让桑念初心里不舒服。
“那你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吗?”席璎在一旁没好气地接了一句。
“当然,我今天就是来拿检查结果的。这上面说跟戚擎苍DNA的匹配度……”
她扬扬手中的单子,简直恨不得捧到桑念初眼前让她好好瞧个清楚——
“是不是很吻合?我只记得你回来前,我们最后一次做的时候他喝得酩酊大醉,可能是把我当成你了,嘴里喊着你的名字,所以有这样的遗漏和失误也不足为奇。”佩慈边说边将检查报告从桑念初手里抽出来,小心翼翼地装好,“你今天什么时候检查完?我等等你,一会跟你一起回去商量一下这个孩子的处理办法吧。”
“擎苍他……不在家。”桑念初机械性地回答了一句,她只觉天旋地转,伴着她刚刚那些刺耳的话,她仿佛觉得整个世界都失控了。
她没有听错吧?她还沉浸在幸福中等着作他的新娘,等着为他生下第二个孩子的时候,他竟然已经跟别人有了骨肉?还一直瞒着她没有实说?
好,就算他当时没跟自己重逢,仍有权利跟别的女人上床,可是他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让佩慈怀他的孩子,那以后他们的孩子怎么办?他会不会要她打掉?像五年前那样,他强迫她流掉孩子?
不,她不要那样的悲剧重演!
她忽然颤声质问佩慈:“你确定,你没有动手脚,这真的是戚擎苍的孩子?”
“你可以拿去问啊,这种事情我怎么能造假,虽然从心理来讲我并不希望我怀了他的孩子,他现在双目失明完全没办法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