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用的,你睡觉吧……这些我来就可以,真的!”席璎吓坏了,她从来没被人这样服侍过,她好紧张,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一直以来都是她照顾别人,像这样什么都不用做,这还是第一次,她还不习惯。
“说过了让我做,不要想我又生气喔。”裴傲南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伸了个懒腰,转而拿起钥匙穿着睡衣就离开了房间。临走他甚至不忘多转两圈钥匙,他怕她中途逃跑,她一定最会这招。
席璎只好叹了口气,乖乖坐在沙发上等着他。她回忆着他们昨晚的甜蜜,蓦地竟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温柔起来原来是这么美好的事情,能嫁给他的女人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他又温柔又霸道,他一定会把她爱的女人宠上天,给她世界上最无人能及的爱。
真好,她会祝福他和他真正爱的人永远在一起,无论是谁都好,只要他能够从此快乐起来。
只消片刻,门外就传来开门的声音。裴傲南穿着蹩脚的睡衣,一手拎着鸡蛋,一手拎着早餐包、培根和牛奶。席璎慌忙起身迎接,他却笑笑让她好好坐在那里看着。他今天要秀一下他万年不露的厨艺,连小妹可欣都没吃过的他做的早餐,他来做,他来准备,她只需要等着吃就行。
“看我的。”他得意洋洋地晃晃手中铲子,系上蹩脚的围裙,见她眼眶红了,他却是慌忙逃开视线,匆匆走进厨房。
太容易感动的女人会受伤,他不希望她这样轻易就被他影响,她应该学会索要,学会交换,而不是一味付出,这样她才会不那么辛苦,不那么痛苦。
她听着他在厨房叮叮咣咣,直到他一声唤,她才蹦跳着进了餐厅。她看着他把东西都端上桌,煎得恰到好处的培根和鸡蛋被放到精致的托盘里,卖相十足,她有一瞬间的惊讶,她怔怔盯着这些东西说:“你真的好厉害。”
“你是第二个有幸吃我做的早餐的人。”裴傲南笑笑,将餐叉递进她的手里,催促着说,“快来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他没告诉她第一个有幸尝到的人是谁,她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念初,他一定把他能给予她的第一次全都给了她,不过她并不羡慕也不嫉妒,他能这样对待自己,她真的已经知足了。
“那——我开动了。”她莞尔,小心翼翼用餐叉切下一块,细细放在嘴里品味着。
“怎么样?好不好吃?”裴傲南盯着她脸上的表情,“是不是很棒?”
“恩!”她用力点点头,就着快乐的泪水将他的照顾全部吞进肚子里。他没发现她情绪的波动,还自顾自在一旁问着:“席璎,你说一会我们干什么好?”
“干什么?还要干什么?”
“看电影啊,逛街啊,恋人们要做的,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想做的事情,你都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实现。”
“我……”席璎埋下头去,她其实……并没有什么真正想做的事情,只要他在身旁,她无论做什么都好。
可是,他不用去上班的吗?
“你今天不工作?”
“我把那些事情交给手下人做了,毕竟还是陪女朋友比较重要。”裴傲南笑笑,“不如,我开车带你去兜风,我先带你去购物,然后我们去看电影,最后带你去海边看日落,好不好?”
“我……我真的可以吗?”席璎睁大眼睛,一瞬间竟有些难以置信。
“当然了,快吃吧,吃完了我们就出发。”
“恩!”席璎眼中泛着泪花儿重重点了点头,她埋头安安静静吃着早餐,听裴傲南讲工作上的事,轻松自如的仿佛他们是彼此生活在一起多年的亲亲密爱人,他向她诉说着事业上的麻烦事,而她认真听,认真帮他分析,为他尽一份微薄之力,无论他是否需要。
享受完他的爱心早餐,他牵着她的手下楼,他带着她去商业街,他们选一样的情侣装,相视而笑的拍照留念,吃一支冰激凌。他甚至还带她去珠宝行,他选了一颗钻石吊坠给她,是一只小小的精灵,有着金色的翅膀和钻石般晶莹剔透的心。
“送给你。”他笑着帮她戴上,很合适,她这样干净清澈的人,就该配这样干净清澈的配饰。
“这……这好贵重。”她望着标价牌上一后面数不清的零倒吸一口气,“我不能要的。”
席璎惊慌失措想要摘下,他却按住她的手笑着摇摇头。她一定要收下,他没有什么能送给她留作纪念的,唯一的便是这颗钻石。他希望她永远戴着,永远留着,无论何时,当她看到,能够想起他,想起他们这弥足珍贵的一天。
然后他带着她看电影,吃一桶爆米花喝一瓶饮料。烂俗的苦情剧,她轻声抽泣时他为她递上纸巾,将她揽在怀里说有我在。
然后他带她到海边,听海浪的声音,陪着她捡贝壳抓螃蟹,她小小的脚丫在海滩上留下一串不深不浅的足迹,旁边是他的,他们足迹相伴,似要一路天涯。
累了,他们便双双躺在海滩上,望着天上漂浮的云朵发呆,直到夕阳在海上镀一层瑰丽的金色光芒,她知道,分别的时候到了。
“裴傲南,谢谢你。”她坐起身来,目不转睛盯着他说。
这是一个故事,小美人鱼爱上溺水的王子,她为他失去声音,换来双腿,却不能陪他走到最后,最终化为海上凄美的泡沫。
她心甘情愿,心甘情愿为他赤足走在刀锋上,心甘情愿为他献出自己的宝贵,心甘情愿爱着他、失去他、成全他。
她就像那只小美人鱼一样,她痴痴望着他,陪着他,恋着他,直到离开他。
可是没关系,永恒已经在这一刹那收藏。
所以,她谢谢他。
裴傲南支起身子,海风拂过她的发丝,他伸手将她俏皮的发梢拢在耳后,捧着她的小脸,在她额头上印下一记深吻。
“我也要谢谢你,谢谢你一直陪着我,有你在我才没有失控,这些日子来,真的很感激你。”
谢谢什么的都太多余不是吗?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能用单纯的感激来衡量,那是一种患难时的惺惺相惜,痛苦时的相互扶持,失落时的彼此慰藉,绝望时的彼此支撑。
“我爱你。”席璎说,随后她松开他的手,将头埋在膝盖间。
“我想一个人坐一坐好吗,请你先离开。”她的声音早已哽咽,不想让他看到她的泪水。
裴傲南沉默地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不舍。他摸摸她的头,忽然站起身来,轻叹一声说:“好的。”
是时候结束了。
他转过身向前走,一步,两步,不敢再回头,就这样咬紧嘴唇,红着眼眶的走下去。
她小小的身影会刻在他脑海中,这辈子他真的不会再忘记。
倘若不曾碰到念初,他会不会爱上她?
他不知道答案,他也不想知道,并非所有的爱情都能如愿以偿,而他已经在她身上学会成全和放手,这一次他不会再试图回到桑念初身边。
他会一个人静静离开,离开这所有的一切,离开他深爱的,和深爱他的人。
===================================================
傍晚时分,戚擎苍的车子在市区最有名的一家川菜楼前停驶。
“张伯,麻烦把我送到月满阁。”
张伯忙不迭应着,心里却不由泛着嘀咕,五年前少爷就经常跟佩慈在这里小聚,现在又回来这里,莫不是跟佩慈小姐旧情复燃了?那可实在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因为有心事,张伯扶着戚家少爷小心翼翼走着,倒不出功夫来说话。戚擎苍忽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头,他对着身旁的张伯诧异地问:“张伯有事?”
“啊……没有。”张伯心虚地应了一句,继而征询着,“什么时候要来接少爷您?”
“我会让念初来接我的,就不麻烦你了。”戚擎苍笑笑。于是他们在月满阁前停下脚步,推门而入的一刹那,佩慈抬起头,有些惊诧地看着失明的戚擎苍。
他依旧笔挺西服夹身,风度翩翩,孤傲冷峻。他看不到的双眼丝毫不能降低他的魅力,他单单站在那里,就让人又崇敬又畏惧。
这是一个可怕的男人。
佩慈忙不迭迎上来,一面对张伯献着殷勤大赞他辛苦敬业,一面却是凑了上去,想牵着戚擎苍的手落座。
不料戚擎苍却在这时极轻快地抽回手来,不愿意跟她多做丝毫身体接触。他在就近的紫檀木椅上坐下来,抿一口清茶说:“开门见山,你现在可以说找我来有什么事了。”
张伯识趣地关上门,独自走下楼去。佩慈见终于无人打扰,便黏腻地赖在他身边不走。她现在大腹便便行动不便,可这双手还是在的。她攀上戚擎苍健硕的双腿,刚探向他两股之间便被他皱眉拿开:“佩慈小姐,动作规矩一点,不然你就没有再跟我说话的机会了。”
呵,佩慈蓦地愣了一下,随后便掩面轻笑。怎么,现在是一派正人君子的样了?
“你不记得你当年有多迷恋我这副身子吗?”她捉起他的手,飞快地掠过她胸前胀痛的饱满,还不等她怀念这熟悉的感觉。戚擎苍就忽然飞快地抽回手来,霍地站起身,厉声说:“我走了。”
“哎哎——急什么。我规矩点就是了。”佩慈吐吐舌头,将自己整个身子都收回来,乖乖在他旁边坐好。男人还真是一种极易变心的动物,她心里啐了一声他的道貌岸然,嘴上却依旧不动声色佯装失落:“想不到,这样还是不能收回你的心。”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戚擎苍却不为所动,他知道这个女人心思极重,他可不能再中了她的圈套。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关于孩子的事——”
她刚一开口,还不等说完,戚擎苍便立刻一口否决:“孩子不是我的。”
“知道,知道不是你的——哎,你怎么能这么心急呢?”佩慈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继而垂下眼帘,不管他看不到,但她营造出的失落情绪他应该能听得出来。
“我是故意要这么说的。我是想让桑念初离开你,所以才这么说,我觉得你们不合适。”他不是要她开门见山么?那么她从现在开始就直奔主题好了。
“不合适?”戚擎苍笑笑,又呷了一口清茶,“那么你的意思是说,我该和你在一起,这样才是合适?”
“当然,我现在就是这么认为的。且不说我们有怎样的过去,但是以念初的心境就不能好好的陪在你身边。她放着裴傲南那只备胎时刻备用,我一提我有了孩子她脸色都变了。”
“的确,拜你所赐,她不但变了脸色,而且还差点去流掉我们的第二个孩子。”
“是么?”佩慈怔了一下,忽然一阵懊恼——什么叫差点,难道最后孩子保住了,那可真是沮丧。
“那份DNA鉴定你有造假,对不对?”
佩慈在戚擎苍面前竟然出人意料的坦诚,她点点头,很随意便说出了实话:“对。”
“那么想我跟桑念初分开,你有什么目的?”
目的?佩慈冷笑一声,她当然有目的。他戚擎苍一直以来都只对她一个女人呵护备至,什么时候容得她桑念初横插一刀了?你戚擎苍对我好是因为你亏欠我,我就算不需要你也不能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