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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衍征轻轻摩挲下他那双腿,“我的下辈子估计是得在轮椅上渡过了,如果你不愿意等我……”
闻言,我一双秀眉皱成了两条难看的蚯蚓,他说这些是故意让我内疚的吗?
“你别多想,好好养伤,我已经给姜凡打电话了,她会过来照顾你。”
“这里有张妈,不用麻烦姜姐了。”
姜凡是白领不是保姆,让她照顾我不合适。
“张妈她……她是厉瑾言的人吧。”
“是。”
我没有隐瞒他,霍衍征眼中闪过抹落寞和担心。
“阿柠,厉瑾言他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你听我一句劝,不要再跟他有任何联系了,他会害了你的。”
“你就一定能能给我想要的生活吗?”
在那三个人没有冲进病房的时候,我是打心眼里认定霍衍征可以给我一个家,可现在我弄不清楚那三个人的身份,心中多了几分惶恐和不安。
“我能!”
霍衍征语气诚挚而笃定,“不过前提是你得给我一些时间。”
一些时间那是多久,我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闻言,我低下头不再去看霍衍征的眼睛。
“阿柠,你一定要相信我,这辈子我非你不娶。”
非我不娶,简单的四字承诺让我的心突然安定许多,我应了声:“好”。
“谢谢你阿柠。”
霍衍征用力地抱紧我,勒的我身上伤口突突的疼着。
我的眉头越皱越紧,几次想推开他,最终还是把手放了回去。
叩叩叩……
病房门被敲响,霍衍征不舍的缓缓松开我,在我额头上轻吻了下离开。
病房门关闭的那一刻,我突然觉的浑身力气好似都要被抽干了一般,跌倒在床上。
时间不长,张妈进来见到我失神的模样,想安慰我,又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最后拍了拍我的肩膀,扯过被子盖在我的肩头上,下楼去帮我弄吃的。
姜凡过来的时候,我还没有缓过神。
“姜姐,你有柯少骞号码吗?”
“有。”
柯少骞是部门经理,姜凡是总经理的首席秘书,有他号码很正常。
姜凡是个很好说话的人,拿出手机,从通讯录中找出柯少骞的手机号,把手机递给我。
我的手指在柯少骞的号码上方停留数秒,几次想按下去,都在触碰到屏幕的时候停下了。
“你有事找他?”姜凡见我咬着唇一脸纠结,提议道:“若是你不好意思说,我帮你问他。”
“不用了。”
有些事情从旁人口中知道不如当事人亲口说出来,我把手机递还给姜凡,“姜姐我这边没有什么事情,你回公司忙去吧。”
“霍总这些天请假了,我在公司也没有什么事情,留在这里陪陪你吧。”
姜凡见我脸上有泪痕,进入洗手间打了盆水,拿了块毛巾出来。
“我自己来。”
病房中,我沉默着不想说话,张妈跟姜凡倒是聊的火热。
我住院消息不知怎的的就传到了娟姨那,她没敢跟我说,让她留下看花店,娟姨急匆匆的来医院看我。
刚好与带着小豆花来医院的李佳桐碰个正着。
娟姨出神的看着小豆花半天,“她是谁的孩子?”
上次娟姨来医院看我的时候,小豆花正在睡觉,她并没有注意到小豆花。
我看了眼正在帮我削苹果的李佳桐,“是佳桐要收养的孩子。”
“收养的孩子?”
娟姨蹲在小豆花的面前,伸手触碰了下她软乎乎,弹性十足的的脸颊,“你几岁了?”
“快四岁了,桐铜阿姨说这次要给小豆花买一个两层的奶油水果蛋糕哦,还要送一个芭比娃娃给我呢!”
小豆花不怕人,用手比划了下。
娟姨听到她的话,瞬间红了眼眶,来不及跟我说些什么,直接低着头离开病房。
“她怎了?”
娟姨的反应在别人看来有些费解,但我心里清楚娟姨这是想到了那个年幼就离开她身边的女儿。
我对着李佳桐摇了摇头,起身要出去看下娟姨。
“你躺着,我去看看。”
回来之后李佳桐的面色略有些怪异。
我问她,她说没什么,小豆花明天还要上学,李佳桐带着小豆花先回去了,病房中没有多余地方,张妈再三保证会照顾好我,姜凡征得霍衍征的同意才离开。
白天病房中人多,再加上霍衍征的事情,眼睛酸涩,精神不济,却半点儿睡意都没有。
夜静无声,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我缓缓地闭上眼睛坠入梦乡。
后半夜,我突然被噩梦惊醒,我猛地睁开眼睛,刺眼的光线下竟然呈现出一道道猩红刺眼的血色。
我吓的快速从床上坐起身,擦了擦额头上冷汗,呼吸急促的几乎连成一线。
张妈上了年纪,浅眠,听到我这边的动静急忙过来询问我怎么了。
“没事。”
我嗓子干哑,张妈慌忙帮我倒了杯水,拿过纸巾帮我擦拭额头上的冷汗,“做噩梦了吧,以前大少也经常这样,上半夜睡的还好好地,下半夜就被吓醒了。一个人不敢睡,就抱着被子靠在墙角上。那个时候大少年龄小,老爷子担心我们陪夜会让大少过分依赖我们,我们心疼他也没有办法,后来还是……”
原来他以前也跟我一样害怕黑夜,每到夜深人静时,也会惶惶不安。
“还是什么?”
我跟厉瑾言同床共枕过一段时间,从未见过他做噩梦,听张妈的意思应该是治愈了。
“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不提了。”张妈催促我赶紧把水喝完,“医生说你身子弱,最近这些日子得卧床静养,多休息。”
不用医生说,我也能感受到自从上次流产以后,我的身子就已经大不如以前,只是身上年黏腻的难受,我准备去浴室用毛巾擦下身子。
张妈心思细腻,我担心她不同意,我只能跟她说去趟洗手间。
关上浴室的门,倚靠在磨砂玻璃上,轻阖上眼睛。
刚才梦中的场景瞬间在我的眼前重现。
其实这并不是我第一次做这样离奇的噩梦,不久前,我就做过一个浑身是血的孩子,对着我叫妈妈。
这不由让我想到了上一个被放进我肚子里面的孩子,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抚向小腹。
按理说,那个根本就不算是我的孩子,都流掉那么久了,为什么还要缠着我不放,难道是我身子虚,招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手脚一瞬间有些冰冷,不行,明天找方青媛问问。
我不出去张妈是不会睡下的,不敢在浴室耽搁,拧了毛巾简单擦拭下身子,就匆匆出去了。
姜凡第二天早早就来了,我用她的手机给方青媛打了个电话才知,方青媛去了松城。
“霍总不在公司,她的心早就飞走了。如果不是她觉得跟着霍总会大富大贵,她早就出去过她的游荡生活了。”
方青媛出生在术士世家,家族有传男不传女的规矩,可到了他这一代,人丁单薄,她的哥哥又是个不学无术,缺根筋的,家族就渐渐走向了败落。
最后方老爹担心自家的这门技艺毁在了他的手中,见方青媛对此感兴趣,就授意自家生了两个女儿的弟弟教方青媛,自己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这种做法,引起了族人的不满,方青媛后来被赶出的方家,很多年都不曾回去过了。
听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同情方青媛了。
“她这次去松城也是去给人看风水的?”
“嗯,方青媛算是有些小名气,外快要比她的工资要高上许多,算得上是个小富婆。”
姜凡对我眨巴几下眼睛,就这样把方青媛的底儿给揭了。
“姜姐这个可信吗?”
“怎么说呢?”姜凡单手托腮,一脸认真的说道:“这些还是有些依据的,不是有句话叫,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吗。这些年,我凡事都听方青媛的,的确是顺顺利利,没有出过灾难。不过,方青媛也说了,命数这事谁也说不好,随时都会改变的,所以也不用太过在意。”
额,方青媛这么说,不是自砸招牌嘛。
看出我的疑惑,姜凡继续说道:“方青媛说是因为她学艺不精,只能算出人当前的运势,至于后来的……”
姜凡摇了摇头,“她跟我说,她还有个最小三叔,她三叔聪颖,学什么都是一点就通,仗着自己的本事四处四处给人推演命运。听说这样的人窥破天机太多会折寿,青媛的爷爷训斥过三叔好几次,三叔屡教不改,爷爷担心有朝一日劫难会落到方家人的身上,就将三叔赶出方家自生自灭了。”
额,我在心里不由得吐槽了声,方家怎么老喜欢把人逐出家门啊。
“自从三叔离开后,再也没有回过方家,是生是死,也没有人知道。”
本来说占卜这些迷信的事情的,突扯到了方青媛的三叔身上,就有些扯远了。
“听方家的族人说,曾经有人在温城见过三叔,当时的他衣着光鲜,看样子混的还不错。不过没等偶遇他的那个族人上前与他打招呼,他就上了一辆豪车。族人回去说了后,方青媛的父亲曾经让人出来找过他,却查无此人。听起来挺玄乎的。”
“嗯。”
听姜凡这样说,我不由得想到上次在厉家老宅,躲在衣橱中,见到跟离家老爷子一起的那个中年男人,他应该也是个江湖术士吧。
我与姜凡聊完之后她就开始刷新闻,她突然咦了声,小声的念道:“厉氏总经理厉瑾恒新楼盘的奠基仪式上突然晕倒,紧急送医,情况不明。”
厉瑾恒的身体一向很好,一说是晕倒,我立刻想到之前受了重伤的厉瑾言,我猛地起身拿过姜凡的手机。
第85章 他们都知道的事,只瞒了我一个人
照片上看不到那人的脸,只能看到他的身子横在地上,周围围满了人。
我心里暗忖,这些天一直联系不到厉瑾言,不会是厉瑾恒那边又出了状况,厉瑾言强撑着受伤的身子,替他走过场的吧。
越想越觉得越有可能,他身上的伤是为了救我才弄出来的,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辈子估计都会内疚难安。
“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从我夺过手机的那一刻,姜凡一直在注意着我脸上的表情变化,见我心神难安,语气沾染些许担心。
“借用一下电话。”
姜凡再好,她也是或炎症的秘书。
不是我心里阴暗,而是我从小到大的生活就没有什么光明可言,难免会觉得霍衍征让姜凡照顾我,就是为了随时可以从姜凡那了解我的情况。
我知道他也是为我好,可这样给我的感觉就是在监视我一般,我心里有几分不舒服。
霍衍征表面不在意我跟厉瑾言的事情,但从那天他在病房中的表现来看,他是介怀的。
我拿着姜凡的手机进了洗手间,担心洗手间的隔音效果不好,我打开水空头,潺潺的水声响起,我拨通柯少骞的手机,问他厉瑾言最近有没有跟他联系。
“没有啊,哥一直不接电话,怎么跟霍衍征闹掰了,又想起我哥了,真那我哥当备胎了?”
我从没想过跟厉瑾言在一起,何来备胎一说,我没有理会柯少骞的调侃。
“你看今早的新闻了吗?”
“霍衍征那家伙不在公司,他的工作都落在了我的头上,我每天都忙的脚不沾地儿的,哪里有那个闲工夫去关心新闻?”
“新闻上的说,厉瑾恒在参加奠基仪式时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