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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成,明天早上八点过来接我,我们九点到校,顺便过来给我做早饭。”圆圆不客气地说。
“没问题,鸡丝燕窝粥。”宇文微挂断电话,开始思考,是官燕还是血燕。
陆圆圆把自己泡在浴缸里,咯咯笑出了声,原来,日子还可以这么过,原来,命运并不曾远离我。爸爸、妈妈,原来要十年以后重新经历这一切,我才有勇气面对我自己,才能够坦然地微笑。
第二日,宇文微过来接圆圆,提着保温桶,“燕窝炖了一晚上,干脆我做好了鸡丝燕窝粥拿过来,省得还得再刷一套锅碗,我给你拿羹匙去。”
“你都成居家好男人了。”圆圆打趣。
“放心,我一定帮你把未来男朋友也训练到这个水准。”宇文微颠颠地,拿着两只碗和俩羹匙回来。
两人默默地吃饭。
八点半从家出去,宇文微开来了自己的奔驰,给圆圆系好了安全带,才发动车子。
“怎么开了奔驰?”圆圆问。
“我从来没开过自己的车,你怎么知道我就不该开奔驰?”宇文微有些诧异地问。
“直觉就不是你的车。”
“嘿,妹妹,”宇文微眯着桃花眼,瞥了圆圆一眼,“那我该开什么车?”
“不知道,我不懂车,”圆圆耸耸肩,“不过我觉着吧,你应该开那种很风骚的车,一开出去,吸引所有人目光的那种才行。”
“怎么着?奔驰别人不爱看啊?”
“但是开奔驰的男人太多了,”圆圆做无辜状,“你要是开奔驰,不就是把自己淹没在人海中了吗?”
“小样儿,”宇文微趁着红灯,揉了揉圆圆的头发,“这还真不是我车,从我哥那儿借的。我哥你也见过,就大料、陈瑾他们的婚礼上,我给你介绍过我哥。”
“知道,”圆圆点头,“你哥跟你一样,都是众人的焦点,不过你哥比你还邪魅。”
“他就是京城一祸害,”宇文微看到绿灯了,继续开车,“我总跟我爸说,不用着急让我结婚,我哥的私生子估计都有一排了。”
“夸张了啊,”圆圆不太好奇宇文微哥哥的事,她好奇的是,“那你干嘛不开自己的车,开你哥车啊?”
“这不是听别人说的吗,”宇文微开车不耽误说话,“说一个老总去签合同,那天下雨,他就特意吩咐司机开奥迪吧,别开奔驰了。结果合约就没签成。老总就问对方,这为什么啊,老早就谈好的合同啊?对方说了,他们是跨国公司,看到您没开奔驰,对您公司的资产表示怀疑,对您的商业理念也表示怀疑,所以不能签。”
圆圆瞪大了眼睛,“瞎扯的吧?”
“真事儿,”宇文微觉得圆圆特可爱,又摸了摸她的头发,“我琢磨着,你们同学家长开车的不少,要是我开个奥迪,人家准以为我身份不够。他们瞧不起我无所谓,要是瞧不起你怎么办?干脆,我就从我哥那儿借了奔驰开,有范儿吧?”
圆圆感动了,她最近特容易感动,“哥哥。”
宇文微一脚刹车,不管后面司机的怒骂声、鸣笛声,只转头注视着圆圆,问:“你刚刚可喊我哥哥了,我没听错吧?”
“哥哥,”圆圆又喊了一声,“从今儿起,你就是我亲哥哥。”
“好妹子,”宇文微把圆圆拉进怀里揉了揉,才放开,继续开车,“放心,京城这片儿,提我的名字就基本没有解决不了的事儿,要是真解决不了了,我就找大料和我哥,大料他爷爷在老一辈那儿说话好使,我哥在年轻这一辈儿里手段狠毒,他们都害怕。”
“我又不犯事儿,”圆圆斜瞟了宇文微一眼,“我最多就是逃个课,不想军训什么的,把这事儿解决了就行。”
“都是小事儿,”宇文微皱了皱眉,“但是你最好还是参加军训,我爸是军区司令,他将来要是听说你没有参加军训,可能会有意见,我可是打算把你录入我们家族谱里,所以别在这出岔子。”
“宇文圆圆?”圆圆摇摇头,“没有陆圆圆好听。哥哥,我就是认了你,没打算认你们一大家子,别操那个心,我就是说一说,也未必就一定不参加军训,我不喜欢被太阳晒着。今年太热了。”
说说笑笑间,来到了学校,宇文微把车子泊到离学校不远的一个大卖场的地下停车场,这里收费挺高,但是总算还有地方停车。
圆圆搂着宇文微的胳膊,进了校园,打通了卫雪的电话,“雪儿,我忘记教室在哪里了。”
“圆圆,我佩服你。二楼最东面,知道东是哪儿不?”
“太阳升起的地方,我这就到。”
宇文微失笑,“没见过你这样的,两个月没来学校,连教室也找不到?”
“恍如隔世。”圆圆也微笑,她说实话,可是别人都只当做笑话。
“别难过了,”宇文微摸摸她的长发,“你还有哥哥。”
宇文微进入教室的瞬间,教室有三秒钟的鸦雀无声,接下来,就是哄然而响的各种声音,几乎每个人都在大吼,“这是谁?”、“那个美女是我们班同学吗?”、“好帅啊!”、“是不是陆圆圆?”、“好像是陆圆圆!”
高三班主任是个三十多岁稍有风姿的女人,也愣了会儿神,这才开始组织纪律。每个学生还都带着个家长呢,总算很快不再骚动,但是嗡嗡的谈话声就没停止过。
圆圆连教室在哪儿都想不起来,自然不会记得她的座位,干脆,拉着宇文微做到了卫雪、卫霄的身边。
“圆圆,这是我爸爸,”卫雪为双方介绍,“爸爸,这是我好朋友陆圆圆,这次也报考华大;这是圆圆的哥哥,你应该认识,就是堂哥的表哥,叫宇文微。”
“叔叔好。”圆圆面无表情地礼貌问好。
“卫叔叔,好久不见你来我那儿。”无论从谁的角度论,卫雪的爸爸也是宇文微的叔叔辈,虽然年纪相差不过十几岁。
“最近一直在国外,为了雪儿和霄儿特意回来的。这个妹妹是你妈妈那边的?”卫雪爸爸有些纳闷,宇文微的母亲在北京圈子里相当有名,虽然早逝,但那就是个传奇女性,而且,她姓金,也从来没听说过金女士有兄弟姐妹。
“我认的干妹妹,不过我老爸和大哥都知道,打算录入族谱。”宇文微慎重地解释。
“那我明白了,”卫父知道,这话的分量,就代表这个妹妹是宇文家在照着了,跟亲妹妹没什么区别,他们这种世家,录入族谱是大事儿,轻忽怠慢不得,“圆圆跟卫雪、卫霄一块儿玩,到时候你们都在一个大学,有空去叔叔家做客。”
也不能怪卫父看人下菜碟儿,势利也是一种诚恳,更是一种节约,若是对待每个人的态度都一致,你试试看,办事的效率反而不高。在一些人身上只要下的砝码够重,立刻就能见效;在一些人身上要慢工出细活;在另一些人身上哪怕放再多的精力进去,也出不了成绩。
三个孩子、两个大人分别就座。
“圆圆,你报什么专业?”卫雪咬着笔,看着华大的各专业简介,犹豫不决。
“是啊,圆圆想读什么系?以后想做什么工作?”宇文微也想知道。
“哲学。”圆圆早就想好了。
“为什么是哲学?”卫霄有些诧异,他隐约有些印象,陆圆圆当初的政治经济学十分出色,他以为她会对经济学、工商管理之类的感兴趣。不过,政治经济学其实也是哲学的范畴。
“我想知道人活着的意义。”圆圆重生以来,一直在思考这个。
“活着就活着了,何必想那么多。”卫雪的态度一贯如此,享受当下就是她的哲学。
“我想活得更明白些。”圆圆耸耸肩,她想让自己活得有价值,而不是得过且过,她不愿意再愤世嫉俗,她没有理由再仇富,那她总该有个目标、有个动力地活着吧。
“这话听着,真不像个九零后,”卫雪睁大眼睛,仔细地打量圆圆,“你是从清朝穿越过来的吧?”
“呵呵,”圆圆笑得有些干,刚刚真是被卫雪的话吓了一大跳,她是从十年后穿越过来的,“其实我是生化人。”
“末世吗?是不是今年12月21日真的末日降临,人都变成丧尸了?”卫雪的眼睛更大了。
“没有,很遗憾没有末世,所以大家必须要努力活着。”圆圆轻叹一口气,让人觉得,她果然很遗憾末世没有降临。
“别闹,”宇文微轻拍圆圆的后脑勺,“好好看看,若是真学哲学,哥哥倒不知道给你安排什么工作了,好在你也不用辛苦赚钱养活自己,哥哥的微馆可以给你,你若是喜欢香港,还可以去那里定居,有公司、有别墅。”
“我正要找寻我生命的意义,”圆圆摇头,“你什么都给我安排好了,我会堕落的。”
“那我也学哲学。”卫雪听圆圆这么说,觉得有些道理,于是也选了哲学。
卫霄没什么好想的,他要继承老爸的公司,学工商管理、组织行为学、心理学都行,到底填上了工商管理。
八月初,圆圆收到了华大的录取通知书,哲学系2012级新生。九月三日报道。
而这届的北京文科状元就是卫霄,卫雪因此给圆圆打过好多次电话,说霄霄抢了她十万元钱,她要报仇。
10、有个奇葩是室友
宇文微的微馆在八月八日组织了一场十分华丽的婚宴,都登报了,造船大亨张董迎娶20岁大学女生,相差二十岁的爱情是如何开花结果?
圆圆用十分客观的态度阅读了当天的晚报,只得出一条结论——为了人类的繁衍。
集体潜意识心理学不都说了吗,男人为何找漂亮的女人为妻?因为她们的身段隐晦地告诉大家,她的生育能力优越;女人为何找有钱的男人,哪怕做小三、小四?因为金钱证明了地位、证明了能力、证明了有抚养下一代的优先权和优越性。于是为了繁衍后代,男性都会把目光投向腰臀比例最佳的女性,而女性都会把目光投向开车宝马奔驰的男性。
圆圆晚上泡在浴缸里给陈瑾打电话吐槽,“张董的小妻子真的没有木木好看,但是人年轻,小腰身最多一尺八,所以她赢了。”
“你那腰身有一尺六吗?你跟谁打仗都是你赢。”陈瑾最近孕吐了,自然辞了工作,笑话,廖翻译官的妻子,还用出去工作?还怀着孩子的时候出去工作?说出去不得笑掉京城里老少爷们的大牙?所以,她躺在藤椅上,一边儿纳凉一边儿跟圆圆闲扯。
“得看比例。光腰细不行,得看腰臀比。英国有份报道说,女性的腰臀比例在一个范围内的,她们的智商也高,看看,为了优生优育啊,选了这样的老婆哪里是好色?分明就是为了繁殖基因更优秀的下一代啊。”圆圆说完,喝了一口梨汁,说话说多了,补补水分。
“老公,”陈瑾听完这话,也不撂电话,立刻对她老公喊道,“圆圆说了,你娶我就能生出基因优秀的下一代,说说看,怎么感激我?”
圆圆隐约地听到电话那边儿传来男声,“等你生完了,我好好补偿你,放心,存货我都留着,到时候喂饱你。”
“滚,”陈瑾对着那边儿喊了一嘴,接着跟圆圆唠,“你说廖大哥怎么最近变得这么磨人呢?我就下楼散了一会儿步,都没有半个小时,他就能给我打仨电话,有这么缠人的吗?”
“还不是担心你,”圆圆觉得陈瑾是在炫耀,“还有啊,那隔离辐射的肚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