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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盒就送到我手里:“好像大家对心仪的女孩子都这么做,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他的手伸到我眼前,而我的大脑当下就死机了,全身都僵硬了,只听到外面强劲的冷风刮动树枝的声音。有一种心跳,叫怦然心动,有一种喜悦,叫心花怒放,当时我就是这种感觉,血液全都涌到头顶,第一次觉得心脏跳动的声音好大,几乎震破了耳膜。
“希悦,数学老师找你……”我和刘靖骋还在僵持着,声音传来季平凡冷淡无奇的声音,我哦了一声,匆匆离去,身后是刘靖骋极低的笑声,“胆小鬼。”
高中的女生对感情已经有了稍微的认识,刘靖骋严格说起来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可是感情来了哪儿还要考虑所谓的类型。
那天之后与刘靖骋开始走得很近,我们心照不宣,没有去揭破那层膜。不过我们会很有默契地避开其他人,尽量抽空独处。这个别人眼里的书呆子,他待我很好,也很体贴我。他总是怕我冻着,怕我饿着,对我嘘寒问暖,给我买我爱吃的点心,周末还抽空跟我一起学习。
不知道是不是我从小缺爱,我开始把整颗心都放他身上。有一种叫做幸福突然轰轰烈烈地朝我袭来,将我整个人装得满满的,要飘起来。
我掩耳盗铃地以为大家不知道,偷偷地窃喜着。周末的一天,季平凡敲开我的房门,很认真地看着我:“我白天看到你跟他在小巷子里接吻!”
我心想,你放屁,明明是沙迷了眼睛,他替我吹眼睛好不好。可我又倔强地仰着脖子:“那又怎么样?”
季平凡涨红了脸:“你……老师说早恋是不好的。”
我重复他的话,告诉他普通话念得不准,然后又告诉他:“老师顶多告诉我爸爸,我爸不会干涉。”
他被我堵得说不出话:“女孩子要自重!”
“我跟我喜欢的人在一起,关你什么事,你管好你自己就好了呗。”我还是满不在乎,我觉得跟他没什么好说的,我甚至以为我能让他住在我家就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我站起来请他出去,关上门后,心里又有些心虚还有害怕。
季平凡都看到了,那其他人会不会看到?
事实表明,其实谁都知道的。根据安安的话就是:谁不知道啊,就你一个人把大家当傻子以为别人不知道。不过谁看到都没事,刘靖骋的妈看到了,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刘靖骋的妈妈跑到学校来拦住我,脸色特别难看,将我骂得狗血淋头,无非是他儿子的前程容不得我破坏,只是最后那句话触及了我的底线:“果然有什么样的妈,就有怎么样的女儿。你妈跟一个外国佬跑了,你小小年纪就知道勾引我儿子。
我不愿意任何人提起我的母亲,那一刻我被气得站都站不住,颤抖的手指指向她,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刘靖骋那天见我心情不好,问我要不要吃点什么,我送了他一个字,滚!
如果当初我们就这样结束,或许不会给彼此带来太大伤害。那句令人难堪的语言,终是会随风而散的。
可有时候缘分却是编制了那样一张网,将相恋的人越捆越紧,然后将伤痛甜蜜都撒在网上,让他们饱尝酸甜苦辣,痛过、哭过,却舍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嘤,这就是当初承诺你们的青梅竹马文呀~
3、狗血的相亲
我高考之后,在南方G市上了个二本大学,读得是信息管理,挺冷门的专业,我爸对我的成绩一向没要求,按照他的说法是我能上个本科以上的学校他就很满意了。他还特地在我们当地最好的酒店摆了隆重的谢师宴,不过我觉得酒宴的主角不是我,而是季平凡。
季平凡过了适应期摆脱垫底之后,成绩一直平平,高三突然就彪悍起来,成绩啪啪啪地往上窜,高考更是一鸣惊人,以全校第三名的成绩光荣上了G市最好的大学,选择了最热门的工商管理系。我向来看不起季平凡,当着他的面我只是冷冷一哼:“你也就运气好。”
他只是看着我,没说话,眼神很平静。
上大学的四年,我没有跟刘靖骋有任何联系。高考结束后,他找我谈过一次话,他跑得很急,额头上一层密密的汗水。他用力地抓着我的手,脸上第一次露出无措的神色:“你久就都没跟我说过话了。”
“我不想和你说话。”我把脸撇到一旁,用余光偷偷打量他俊美的轮廓,毒辣的日光将他的汗水折射得晶莹透亮,他皱着眉头,声音有些小小的恳求,“我到底哪儿做错了,就算给我判刑,也要让我知道为什么?”
我不想提他的妈妈,因为我不想他从他妈妈口里听到另类的我。我低着头用脚踢着地上的小石子:“什么为什么,没什么为什么?我就是不喜欢跟你在一块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与我僵持着,就像圣诞节那日我与他僵持着那般,周围有认识的不认识的同学来来回回,神色暧昧,最后我不耐烦了:“我最烦你了,我想离开你远远的,就这样。”
年轻的我们都是骄傲的。
他转身离去,我良久才抬起头来,看着他的倨傲僵硬的脊背,阳光中的白衬衫刺眼得很,刺得我眼睛疼。我一直盯着他离去的那条石子小径,周围弥漫着香甜的栀子花,浓郁异常,后来,我一直都不喜欢栀子花开,它让我闻到了离别的味道。
我爸是个爱跟风的人,大学才读了两年就要我把送国外去。我是个随遇而安的人,我在G市呆得挺好的,我爸给我在商业区买了房,装修豪华,还给我买了辆路虎,生活费又给得够,这里没有保姆整日跟我念叨,我觉得舒服极了,于是我拒绝了他的提议。安安的学校在我的邻市,我们得空就坐着大巴来到彼此的城市,陪对方唠嗑。
毕业之后,我本着不玩白不玩的心态去国外呆了一年半。回来后我被我爸爸安排到了他的子公司里当小叔公的助理。小叔公明着以提高我业务能力的由,暗地里各种约会,不时地把活排给我干,我忍受不了就跑了,跑去跟安安玩。安安不知道是听了谁的意见,正忙着考教师资格证,她读的专业跟我得还挺像,是计算机,拿了资格证以后可以去学校里当信息技术老师。
安安忙了几个月,顺利地拿了教师资格证。之后,她参加我们当地的教师招聘,她进去面试,我就在面试地点外面等她,与几个家长闲聊,其中一个亲切的阿姨与我聊得兴起问我有没有男朋友。
我摇头。
她说要介绍个小年轻给我。
我嘿嘿笑:“阿姨,是什么好男人,怎么不先给你女儿备着?”
“我就一个儿子,哎哟我们科室里这个小年轻是很好很好的,我要是有女儿怎么还介绍给你哦。”
我见阿姨一脸认真的样子,玩笑道:“阿姨,那你把你儿子介绍给我吧,我觉得有你当婆婆挺好的。”
阿姨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儿子有女朋友的。”
我哈哈大笑,与阿姨交换了电话号码。安安面试完了心情不太好,趴在家里睡觉,而我盛装打扮去了茶座,我想看看阿姨口中的小年轻有多么优秀,也想过要是运气好了还能解决一下自己的终生大事。
我爸和李阿姨特别当心我的婚事,说是女孩子毕业一年了还不谈男朋友太不正常。我爸还特地提醒我,别跟安安靠得太近,我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啼笑皆非,再三对他保证:“我绝对喜欢男人。”
我来得早了点,就点了杯水果茶慢慢喝,在我喝到第三杯的时候,对方出现了。他一边推门进来,一边不好意思道:“抱歉,正好有个小手术,所以耽搁了。”
“没什么,我也刚来……”我愣了愣,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转头看过去,熟悉的脸庞映入我的眼脸,我有一片刻的恍惚。
我怔怔地看着他,他也怔怔地看着我,一双邪魅的凤眼逐渐泛出笑意,他关了门,坐到我对方的沙发上:“好久不见,哦,先自我介绍下,我是刘靖骋。”
我嗯了一声,然后呵呵地笑了两声,我想这个笑容一定是包含尴尬的。
“你的眼睛往哪里放,连看我都不敢吗?”他倾身前来,挨得我很近,那双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极妖,他的唇角挑了一些,“看来我们之间还挺有缘。”
“哈哈哈哈。”我笑了几声,“我要是知道是你,我就不来了。”
“我要知道是你,我就早点来。”
似乎,几年不见,他也会油嘴滑舌了。我看着他充满诱惑的表象,突然有点害怕,他会不会还是记忆中的那个少年,又害怕我还是记忆中的那个少女。他伸手替我把被子斟满,又拿了一个水晶小杯,替自己倒满。他低垂着脸,恰到好处的弧度,英挺而俊美。
他优雅地举杯啜了一口:“我觉得我当年挺傻的,你不跟我说话,我也不跟你说话了。后来我想了很久,我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那天是不是生理期身体不好?”
我被他的直白弄蒙了,口中的茶水都要喷出来:“我说你,别那么搞笑好不好?我……当时就是高考在即,不想跟你玩了呗。”
“哦哦,怪不得呢,原来你压力大。”
“是,压力很大。”
我们后来聊了很久,聊了聊这几年来发生的事。我们谈着自己的事,谈着我们曾经的梦想,有些惆怅,也有释然。时间不知不觉过去,直至安安给我打电话,问我怎么还不回来,我看看时间居然都已经十一点多了。
我啊啊地回答她,刚想说我相亲碰到了刘靖骋,却听到她哭丧般的声音在对方响起:“悦悦,我面试时有道教育学的题答错了,我把概念弄混淆了。”
“没事,你试课不错。”
她继续嚎:“你不懂,我超时了超时了!”
“没事没事……”
“你不懂我的悲伤!!!”我等她嚎完了才挂了电话,刘靖骋耐心地站在一旁,“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吧……”
“这么晚了,怎么可以让一个女孩子回家。”
刘靖骋引我坐上他的车,我坐在他的副驾驶上,摆弄着车里的可爱的挂件,漫不经心道:“这个挂件是EX还EEX送的?”
“EX是什么东西?”
“装傻?”
他笑:“这几年都忙着读书,没空找。刚打算找了就碰到你了。我觉得挺有缘。”
刘靖骋把我送回去之后,还亲自替我开了车门,目送着我上楼。我的脚步像是踩在棉花上,软软得提不起劲儿,却又似在欢愉地跳跃。我一路蹦到电梯门口,透过镜子看自己傻傻的笑脸,眼梢眉角都是喜意,他在反复强调缘这个字,我也确实觉得我们很有缘。再次见面,明明没有感到过多的喜悦,心底深处却燃起期待。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当时的我,果然是感情经验过于薄弱了,居然没有考虑任何后果,就跟他复合了。
作者有话要说:听说瓦这个月会很忙,瓦尽量更TT
4、回头草不好吃
在安安沉浸在没有考上教师编制的这段时间里,是我与刘靖骋感情升温最快的时刻。我整日里打扮得漂漂亮亮得去赴刘靖骋的约,虽然偶尔他要各种加班。
安安知道我跟刘靖骋在一块儿之后倒是没多大的反应:“我算是找出你这么多年都不谈恋爱的根结了,你压根就是念着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