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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丽把手指竖在嘴唇中央:“秘密,女孩子的秘密。”
“好啊,现在就有秘密瞒着我了,坏。”裴瑾轻轻捏了捏她的腮。
鱼丽按住他的手,微微侧头,把脸颊贴在他的手心里,她很喜欢用这个动作来表达自己的亲昵,无限依恋。
投桃报李,裴瑾在她头发上吻了一下,她出了汗,潮湿的发根上有一股幽香,香汗一词并非夸张,那是从人的肌肤里渗出来的香味,隐隐约约,幽幽渺渺,令人陶醉。
裴瑾被这股香气所诱惑,情难自禁,轻轻吸吮她耳后薄薄的肌肤。
鱼丽心脏砰砰乱跳,她想伸手推开他,可双臂软弱无力,抬都抬不起来,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裴瑾——”话一出口,她面颊涨红,不敢相信是自己的声音。
裴瑾的吻蔓延到她的后颈,一直到衣领口才恋恋不舍松开。
“那么多人!”鱼丽面颊通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刚刚走过去好多人!”
裴瑾把她的头发拨过来一点,悄悄遮住红痕,若无其事地说:“放心好了,看不见车里的。”
“那也不能这样。”鱼丽嘟囔。
裴瑾转移话题:“说起来,今天有什么成果吗?除了吃了煎饼果子。”
鱼丽简单把经过和他说了一遍,还很好奇:“那个DNA什么的是什么?”
生物暂时不在初中的课本范围内,鱼丽不理解是正常的,裴瑾先把DNA的概念给她解释了一遍,然后才说:“之前已经采集了蔡诚浩的样本,和证物上遗留的精液做过对比,不是同一个人,这个技术已经非常成熟,不会出错。”
“还、还要采集那个……”鱼丽脸皮抽搐,“不恶心吗?”
裴瑾:“……是采的头发或者口腔细胞。”
“为什么?”鱼丽眨眨眼,“都一样吗?”
裴瑾失笑:“当然一样,一个人只能有一种DNA,除非……”他顿住了,“除非,他是亿万人中的幸运儿。”
鱼丽迷惘地看着他,裴瑾笑了笑,拿出手机给徐贞发了条微信:“我也不确定,不过,说不定就是那么巧呢。”
“到底是什么?”
“等出了结果再告诉你。”裴瑾握了握她的手,“现在,我们该回家了。”
已经是晚上六七点钟,正是常青市的晚高峰,无数上班族在这个时候堪堪结束了一整天的工作,舒展筋骨,准备回家。
裴瑾的车汇入浩瀚的车流,好像是汇入大海的一滴水,半分都不起眼。
那一刻,他们好像一对平凡的情侣,有着普通人的烟火气息。
第58章 同床
裴瑾:“……不用这样吧?”
鱼丽:“要的!”
裴瑾:“……你冷静一点。”
鱼丽:“我冷静不下来QAQ。”
“你在深山老林里都住了多久了; 还不老不死。”裴瑾哭笑不得; “不至于看个鬼片就怕成这样吧?”
“可是真的很恐怖啊!”鱼丽躲在裴瑾背后,“走了吗?那个鬼走了吗?”
裴瑾:“……走了。”
鱼丽这才探出头来,发现真的走了; 这才松口气:“吓死我了。”她怯生生地把头靠在他怀里; 紧紧依偎着他。
裴瑾把她抱进怀里,清了清嗓子,为自己澄清:“……我没想到会吓到你。”他还不至于无聊到用鬼片吓唬女朋友好占便宜; 而且他真以为鱼丽不怕来着。
活到这地步,还会怕鬼……?
鱼丽有点不高兴:“你是说我胆子小?”
“呃,我是觉得有点想不通,你怕什么?”裴瑾问,“他们怕鬼是怕死; 你怕什么?”
鱼丽呆了两秒:“就是……很可怕啊。”
裴瑾:“……你待在林子里的时候不怕有鬼吗?”
“我都没有听过这种鬼啊。”鱼丽很委屈; 他们海边的人信的是海神龙王,水下冤魂什么的虽然也有听说; 可也仅限于是冤魂拖住了船不让人回来这样的传说。
“你以前没有听过鬼故事吗?”
鱼丽摇了摇头; 她以前不识字; 当然也没有看过什么聊斋,乡野村民的怪谈也不外乎是黄大仙白大仙。
就算偶尔有女鬼索命的故事; 那也只不过是口耳相传; 哪能比得上现代影像里这样直白的表现?
这是她第一次清晰的,直观的面对“鬼”这种存在,彻底被震撼了。
裴瑾很快想明白了来龙去脉:“那是我不好; 我还以为你不怕……我们不看了好不好?”
“不,还是看完吧。”鱼丽很勇敢。
看完后,她还有点意犹未尽,可又不敢看第二部 ,老老实实回房间玩了会儿手机,例行刷完微博,买体力玩了会儿游戏,看看已经十二点多,决定去上个厕所睡觉。
吱呀,厕所的门悄悄开了。
鱼丽开了灯,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有什么从眼角一闪而过,可等她转头去看的时候,又亮堂堂什么都没有。
有什么好怕的,反正我也吓不死……鱼丽鼓足勇气朝马桶走去,就在这时,哐当!窗外传来了一声巨响,鱼丽被吓得差点跳起来。
哒、哒、哒。
门外传来脚步声。
鱼丽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背后一阵阵发凉,她在原地站了会儿,突然转头一看。
没有,背后什么都没有。
可她就觉得害怕极了,再也不敢一个人待下去,踉踉跄跄往外跑:“裴瑾!”
刚从书房出来准备回卧室的裴瑾惊愕地看着鱼丽从卧室里跑出来,一头扎进了他怀里:“有鬼!”
“呃……”裴瑾啼笑皆非,他是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鱼丽从前不害怕,是因为对鬼毫无概念,可如果现在要她回深山老林里,她恐怕死都不敢了。
无知者无畏,这句话真是再对也没有了。
“好了好了,不怕,哪里有鬼,是你自己吓自己,不信我陪你去看。”裴瑾拉着她进屋,把所有的灯都打开。
房间里,一个黑暗的角落都没有。
鱼丽指向衣柜,裴瑾好笑极了,把衣柜也拉开:“真的什么都没有,别怕,以后我们再也不看了。”
鱼丽也知道多半是自己吓自己,可她脑海中的画面怎么都挥之不去,裴瑾叹了口气,开玩笑:“那怎么办,我陪你睡?”
“也、也行。”鱼丽已经摆脱了心理负担,犹豫了片刻就同意了,反正这是早晚的事,没什么好矫情的。
倒是裴瑾,完全没有想到会有这个答案:“啊?”他就随口那么一调戏,完全没有想过她会同意,可机会不把握是傻子,他立刻道,“好,那我去把被子拿过来。”
鱼丽跟在他后面:“我也去。”
裴瑾故意道:“我还以为你会邀请我睡一个被窝呢。”
“你想得美!”矜持,矜持还是要的。
裴瑾抱了自己的枕头和被子过来,终于有幸在床上分得半个位置,鱼丽翻了几个身,还是觉得不安稳:“真的没有鬼吗?会不会等我睡着了站在床边看着我?”
“来,到我这里来。”裴瑾掀开被子,“我保证不做坏事,过来吧。”
鱼丽犹豫了一会儿,慢慢钻进了他怀里。
裴瑾的怀抱非常非常温暖,她先是用额角碰了碰他的胸膛,然后很快沦陷,把整张脸都埋在他怀里,手臂紧紧搂住他的腰,整个人贴过去。
裴瑾猝不及防被这么一团温香软玉贴住,顿时吃不消,立刻就有了反应,他抢在鱼丽之前开口:“不关我的事,这个不是我能控制的,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这句话唤回了鱼丽的神智,她嘀咕道:“男人就是这样。”
“……是是,都是我的错,怪我多长一个器官。”裴瑾拿了枕头隔在两人中间,这才重新抱住她,“好了。”
鱼丽不怎么喜欢:“拿开。”
裴瑾苦笑:“丽娘,你行行好,别折腾我,我对你没有自制力。”
鱼丽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扮男装的时候,在一个山寨里,也就负责做做杂活,和很多男人睡在一个屋里,也就一个长坑,我很害怕睡着的时候会被发现是个女人,所以会偷偷用枕头隔开……”
听到这里,裴瑾立刻把枕头拿掉,揽住她按进怀里:“没事了没事了,现在是我,我不会伤害你。”
夜深人静,内心脆弱,又兼之他们感情逐步加深,鱼丽终于卸下伪装,喃喃道:“裴瑾,我很害怕。”
她没有一日不在害怕当年的噩梦会重现,她知道自己身份暴露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万劫不复……必然是万劫不复。
她没有一个夜里敢真正睡着,永远提心吊胆,后来被官兵剿灭,她九死一生蜷缩在山洞里的时候,也比那个时候觉得安全。
“以后都不用怕了。”裴瑾亲吻她的额头,“有我呢。”
鱼丽长长叹了口气,她似乎有些迷茫:“以前肖臣也这样抱着我,我也不觉得有那么安心。”
“身体的亲近并不代表内心靠近。”裴瑾用手指轻轻拨弄着她的头发,微微笑道,“或许,是因为你知道他会离开你,所以也没有向他敞开过心扉。”
鱼丽怔住,呵,似乎是这样的。她有心事,从来不肯和肖臣说,只是会和他提要求,要请女先生来家里看书,要订报纸,要新的衣服,要出门。
可肖臣总是说:“鱼丽,我好像永远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他虽然是个粗人,但也能感觉到她的疏离,于是对她愈发霸道,床笫之事也是如此,那是他唯一觉得能够真正占有她的时候。
是了,就是这样,一开始,肖臣看她还没有那么紧,可是到后来,尤其是他临死之前,甚至不允许她离开自己半步。
这一切,并非都是他一个人的错。
裴瑾看到她的神色,笑了:“后悔了?”
“我不知道。”鱼丽靠在他怀里,茫然道,“重来一回,我可能还是会那么做,我能告诉他什么呢?”
她的过去,她的痛苦,她所经历的一切的一切,难道能对肖臣和盘托出吗?不能。
裴瑾抚着她的背:“不管是遗憾,还是后悔,都已经过去了,时间永远向前走,不能倒流,你只要不把对肖臣的感情转嫁到封逸身上就好了。”
“封逸不是肖臣。”鱼丽对肖臣还有感情,可对封逸半点都不剩了,“他不是。”
“是是,他不是。”裴瑾哄她。
鱼丽说完才觉得有些后悔,咬唇觑着他:“你不会生气吧?”
“为什么要生气?”裴瑾低笑道,“现在抱着你的人是我,你不愿意对他说的事,却愿意告诉我,我得到了他死都没有得到的东西,他还有什么值得我计较的?”
鱼丽笑了:“你这话说的,到把我衬得小气了。”
“什么,你要吃醋,好好,说来我听听,吃谁的醋?”裴瑾揶揄她,“说好的玉环飞燕皆尘土呢?”
鱼丽一时语塞,沉默半晌,抬腿撞了他一下。
裴瑾:“……我错了,丽娘,我错了,你别动。”
鱼丽装作没有听见,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裴瑾揽住她的腰,脸颊贴住她的脑袋,香气不断往鼻腔里钻:“丽娘。”
“睡觉了。”鱼丽拉着他的手,真的是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完全没有心思睡觉的裴瑾:“……”终于有一天,他知道有什么比碧海青天夜夜心更难熬了。
鱼丽做梦了。
她发现自己回到了山寨里,说是山匪,其实都是一群活不下去的流民,家乡遭了灾,活不下去了,才落了草,可因为领头的颇有些才干,加上官